今天的人潮可比昨天還要洶湧澎湃,大批扛著木箱子的聖鬥士奔向千機府衙,甭問就知道趕著去報名,爭取那僅有的五個名額;這已經不是大浪淘沙了,這是金子裏麵淘金子。


    在安子眼裏這幫人全是炮灰,不過想想又樂了,暗道:“這要是小爺去了不知道千機聖穀那幫人會不會驚掉下巴。”想到這不覺“嗬嗬”了兩聲。


    “這位前輩,又見麵了!”突兀間一個很不和諧的聲調出現,雖然話說得很尊敬。


    安子沒言語,隻是從頭到腳打量了這位一番;一襲白衣的翩翩貴公子,大冬天的耍著把紙扇,沒扇麵;身後還站著位老者,雖然眯著小眼,但目光似刀鋒般銳利;想了半天了也沒想明白自己在哪見過這兩位。


    “前輩還真是見忘啊!”那白衣公子見此調笑道:“前天在橫河客棧咱們可都見識過前輩的風采。”


    這麽一說安子就明白了,這位是來挑事的;剛訛了掌櫃半個月的飯錢本來心情還不錯,誰知遇到這麽一位,不客氣問道:“你有事?”


    “沒事!隻是想去看看熱鬧,那想遇到前輩,特來打個招唿。”


    “是嗎?”安子麵無情表道:“那太好了,迴見。”說完扛著兔兄與這位公子擦肩而過,連頭都沒迴。


    “嗬嗬~”白衣公子一點沒生氣,笑道:“這小子還真不客氣。”一甩衣袖走了,算是將這位記下了。


    在安子眼裏這就是個路人甲式的人物,繼續晃在街頭看有沒有什麽好活計。這迴可不會在去找些力氣活,昨天晚上考慮過了,以自己這打份得找些文人幹的,什麽文書賬房之類。想得是挺好,其結果還是一樣,又是溜溜晃了一天啥活也沒撈著。


    “這特麽不對啊?”安子又坐在街邊,兔兄蹲在自己邊上,自語道:“這地方商貿業這麽發達,怎麽可能找不到活幹?”想不明白的他托著下巴就這麽坐著發呆。


    “叮叮~~”一聲輕響,自己眼前出現一小塊晶石碎片,緊接著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出現:“前輩,拿去買點吃的,別餓著了。”


    光天化日之下有特麽這麽欺負人的麽?安子眼睛往上翻了翻瞧著早上遇到的那位路人甲,拾起那顆晶石碎片嘲諷道:“看你身裝華麗,出手出卻如此小氣。”說著冷笑一聲將那顆晶石碎片扔了。


    路人甲沒感覺意外,可能是頭迴見到這樣的,蹲下身道:“小子,你一個小小的凡人沒事還敢在這橫河鎮冒充修士,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安子不想跟他廢話下去,這人太招人煩,起身拍了拍屁股道:“第一,那聲前輩不是我叫的。第二,你要閑得慌就迴家拿腦袋撞牆去,小爺沒功夫陪你耍。”說完抱著兔兄擦著對方的身體穿行而過。


    “嘿嘿~”路人甲冷笑一聲,道:“小子,還沒吃飯吧?”


    “你請客?”安子迴頭問道。


    “哈哈哈~~~”路人甲樂了,搖了搖扇子道:“那就看你敢不敢來了。”


    “地方我說了算!”


    “可以!”


    “走著。”一切談妥,安子扛著兔兄帶著這位去了橫河客棧。


    一進門掌櫃的連忙親自相迎,報拳道:“前輩在次大駕光臨,在下這多多感激不盡啦。”說著就要指揮店夥計給開個雅間。那知路人甲攔了。


    “掌櫃的,我們就在這客堂,把你們這最好的給我擺一桌就行,今天可是在下請前輩吃飯。”那“前輩”兩字咬得可緊。


    “不知前輩意下如何?”掌櫃的不敢做主,問道。


    “客隨主便。”安子無所謂,隻要有吃的就行,在說這位一看就知道是位富二代,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仨人隨便找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不多時掌櫃親自端著托盤過來,看眾人眼裏這些可都是平常吃不到的佳肴,可在安子眼裏跟豬食差不多,隨便戳了兩筷子便放下了,隻顧一個人喝酒,基本上無視了同桌的兩位。


    “前輩可是有心事?”路人甲這一路一直在盤算著怎麽捉弄這小子,不然這頓飯算是白瞎了。


    “嗬嗬~~”安子又喝了一口,把玩著酒杯玩味的笑而不語。


    這時,打外邊進來一位聖鬥士,那位一直沒說話的老者好像想到了什麽,對著那路人甲使了個眼神;隻見路人甲眼光一亮,立即笑容滿麵,主動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前輩,想吃什麽隨便說,小子我求之不得啊!”說著還主動給他倒酒。


    安子鄒了鄒眉毛,看著他給自己倒滿了酒杯,心道:“王八蛋,這是醉翁之意啊!”


    “前輩……”


    還沒說完話,安子揮手打斷,裝著幾份醉意小聲道:“想出什麽損招隨便說,小爺我來者不拒。”


    “這可是你說的。”路人甲這會也放低聲音。


    安子隻做了個請的手示便不語。路人甲一拍大腿樂道:“前輩既然如此大方,那小子可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整個客堂的食客齊刷刷的看向這邊,等著下文。隻見那路人甲繼續道:“前輩,我雖說對這千機之術不太在行,不如我們各選一人如何?”


    “明白了。”安子瞬間會意,心中大樂不以,暗道:“王八蛋,這迴你可是自己往槍口上撞的,到時候可別怪小爺手黑。”想到這不覺得嘴角一翹,道:“繼續。”


    “前輩爽快!”路人甲輕輕一拍桌子,道:“咱們各自就在坐的隨便選出一人,看誰到時候得到的名次高,就算誰贏。”


    “賭注!”安子問道。


    “這個就更簡單了。”路人甲可能是太興奮,有點忘形,道:“我要是贏了你得給我當一輩子下人,如何?”


    這彩頭不可謂不狠,這比殺了他還難受,足以證明這路人甲不是什麽好鳥。


    “那要是我贏了了?”


    “你不可能贏!”路人甲小聲奸笑道。


    “那就多謝你的這頓飯,小爺可沒功夫陪你找樂子。”說著起身就要走。


    “小子。”邊上那位老者終於開口了,威脅道:“你以為這頓飯就這麽好吃?”


    “不公平的賭法小爺可沒興趣。”


    “好!”路人甲似乎很有把握,收起紙扇,道:“就依你,你想怎樣?”


    “簡單!”安子這是坑人死不償命,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笑道:“你不是一直叫我前輩嗎?我要是贏了,從今天以後你得必恭共敬的叫我一輩子師傅。”


    “嘩~~~~~~~~~~”就安子這一句話,頓時讓整個客堂的人炸了鍋,一個個紛紛議論。


    “小子,你想找死?”那老者橫著眼怒道。


    “這麽說你們沒把握贏我?”安子出言相逼。


    “嗬嗬~~”路人甲笑道:“小子,不怕告訴你,我葉家可是有人來此參賽,你要想死我承全你。”


    “我無所謂。”安子聳了聳肩。


    “好!”路人甲當機立斷,道:“那就這麽定了。”


    “等等!我還有話。”說著對在坐所有食客道:“諸位,如果在下一不留神贏了這位,小子在此放句話,如果到時候小子出了什麽意外死於非命。”說著一指路人甲道:“那你們就是烏龜王八蛋。”


    “你……”路人甲沒想到這小子還留著這一手,一下就將他逼上了絕路;也就是說他隻能贏。


    倒是那老者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小子心思如此細密,一下有種不好的感覺;以他幾千年的直覺判斷,沒有十層把握一個小小的凡人敢跟這修士打賭,這可是古今第一賭。但事以至此不可返悔,隻能竭盡全力。


    “你要想後悔現在還來得及。”安子有事無恐,眉飛色舞的挑釁著對方,相對而言,反正也找不著活幹,不如找這小子來點樂子,對方如果真能贏自己,那隻能說明千機聖祖從墳堆裏爬出來了,自認倒黴。


    “好!”路人甲一咬牙,道:“這就麽定了,在坐的都是人證。”


    “嗬嗬~~”安子笑道:“你可以開始選人,隨便選。”


    “不用選,我剛才說過,我葉家有人參賽,雖然不見得能進前五,但前十還是沒什麽問題,怎麽樣?你選誰?”


    安子裝著醉意在客堂掃了一圈,隻見那些食客剛剛還跟著瞎起哄,瞬間立馬轉身、低頭、迅速抄起筷子吃東西,生怕那小子指向自己,這可比一指禪還厲害。


    “嗯!”掃了一圈發覺沒一個上眼的,正好一眼晃到店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幕,樂了,一指店外一光頭紅臉漢子道:“就他了!”


    “啊!”所有人包括路人甲和那老者扭頭一瞧,一凡人紅臉漢子正打門口路過,頓時在次炸鍋,有些人還哈哈大樂不止。


    搞得門口那漢子莫名其妙,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帶頭打劫安子的那位,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掌櫃的倒是利索,連忙將他迎進店裏。


    “哥們,又見麵了!”安子一拍對方那結實的膀子,笑道。


    “啊~”那漢子臉色一陣慌張,忙躬身道:“前輩!”


    “你確定選這個人?”路人甲用紙扇指著問道。


    “當然,這位可是當世之人傑。”安子說著心中都快笑翻了,暗道:“老子就是要讓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凡人狠狠在你臉上踩一腳,留下一個你終身難忘的腳印。”


    “前~~前輩!”那漢子那見過這種場麵,急問道:“這~~這~~怎麽迴事啊?”


    “哥們!貴姓啊?”安子問道。


    “免貴,我叫宋忠!”


    “……”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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