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來鎮的生活可謂平靜也可以說不平靜,本來安子內心還是挺滿足的,除了秦老爺就沒別的讓他但心,現如今多了越姐這個變數,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指不定那天就炸了,因此決定好好跟越姐套套關係,至少別讓她在關鍵時刻別將自己給賣了。雖然這樣會造成讓她懷疑的可能,但懷疑隻是懷疑,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就讓她永遠懷疑去吧。


    清晨一大早,取出昨天剛拿迴的幾套衣服,隨便套了件扛著兔兄晃著腦袋就出門了。


    數天沒出太陽的小鎮迎來了入冬的第一縷陽光,刺得安子眯了好一會眼,兔兄到是很精神,眼睛睜得老大,用安子的話來說這貨又在喝西北風了。


    在去趙記飯店的路上,安子又一次看到了獸兄,擺著個地攤賣些玩意,還有不少稀稀圍觀的小孩和幾個大人。


    “這哥們還真打算住這了?”懷好奇心安子背著手過去,見都是些妖獸摸樣的木頭玩意,刻得還真不錯,關節還能活動,隻是其中一樣讓他有些眼熟。彎下腰拿將其拿在手裏把玩了好一會兒。


    曾阿獸沒問,有些邋遢的著裝看上去很是落破,擼著袖頭時不時的將幾個孩子玩弄了一下的玩意擺好。


    “獸兄。”好一會兒安子才說話,將一隻迷你的極速飛舟拿在手裏問道:“這艘船的外形是你設計的?”


    曾阿獸一笑,反問道:“你見過這東西?”


    “嗬嗬~”安子沒迴答,放下東西轉身走了。隻不過心理出現了一個天大的疑惑;在拿著那艘迷你飛舟玩弄的那一刻起他終於摸糊想起在哪見過這種造型的船。暗道:“這種造型設計好像隻出現在中國的唐朝,也可能是明朝,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絕不可能是巧合,這曾離是千機聖穀之人,想必定是有著一身不欲的藝技。”安子隻身走在街迷茫了,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麽不解之迷。


    安子今天可是破天荒的起了大早,還沒進飯店兔兄“嗖”一聲跑得沒影。店裏的趙掌櫃一溜眼就看見了,不自覺的來了句:“這小子今天怎麽來這麽早?”


    秦老爺子知道這小子有懶床的習慣,因此時不時早上來飯店問問安子的情況,今天到好,被安子逮個正著。


    “趙掌櫃。”至兔兄一消失,安子就知道裏麵來了狠人,因為不是飯點,店裏沒幾個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陰陽怪氣問道:“我聽說穆雲穀就要開了,不知道你們儒生劍門有多少名額。”安子這是沒事找事。


    “你還關心這事?”趙掌櫃被問得一臉茫然。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嘛!”


    “嗯!”秦老爺子眼光一亮,忍不住攢道:“安小哥好學問,不過這好像是下句吧?”


    一老一小沒事聊著天,搞得趙掌櫃不知道說什麽好,插問道:“你小子今天到底想幹什麽?”


    “不幹嘛啊?你要是不喜歡聽我可以說點別的?”安子翹著二郎腿翻著白眼還用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子。


    “安小哥,老夫今天隻是來跟趙掌櫃聊聊天,沒有其他意思。”秦老爺子哪還聽不出來這小子的意思,本來就欠了對方天大的人情,現在被逮個正著,隻得把架子放底,這要是在門派,對方估計已經化成飛灰了。


    “你小子今天是吃錯藥了吧?”趙掌櫃就沒那麽好說話,相處快一個月了,太了解這小子的脾氣,衝過來低聲怒道:“秦長老一把年紀站著給你賠不是你小子還坐得住?”


    “我就問你們儒生劍門有沒有多的名額,沒別的意思!”


    “你想要?”秦老爺子開口問道。


    “留一個給高童。”安子說得很簡單。


    “開玩笑吧你?”趙掌櫃一拍桌子,道:“高童現在才練氣二層,你讓他去穆雲穀?那你還不如現在一刀殺他。”


    “這裏有什麽說道嗎?”安子問道。


    “穆雲穀是當年一位絕世大能即將飛升之時開辟的一片域外空間,本意是給一些優秀弟子提供一個曆練的場所。”秦老爺子答道:“雖說在穆雲劍宗內部邊緣,但不屬於任何門派,因此屬公共場所,而且進去是有限製的,最低練氣,最高不可結丹。”


    “高童不正好是練氣嗎?”


    “那你知道各派派去的人是什麽修為?至少是練氣十層以上,你讓高童去那不是找死?”趙掌櫃有些發怒。


    “可我聽說離開穀還有九個月,你覺得這九個月高童練不到十層?”安子笑了。


    “絕無可能。”秦老爺子道:“以我的估計,在加上高童的姿質推測最多練氣四層,已經很高看了。”


    “那好,如果九個月之內高童能到十層,你必須給他一個名額,如何?”


    “好!老夫答應你。”秦老爺子思毫不給趙掌櫃開口的機會。


    “一言為定。”安子嗬嗬一笑,道:“這次算咱倆扯平,誰也不欠誰的,你以後愛上哪上哪。”


    安子這話說得很敞亮,秦老爺子聽得也很明白,覺得這個名額換得值,可那趙掌櫃就不同,問道:“高童值得你這樣?”


    “沒有什麽值不值,我隻是按著劇情的發展而走。”安子哥神秘一笑。


    這麽安排是有打算的,前天晚上從越姐那聽來的消息,他不得不做點準備,當初自己的飛車一直裝在小布裝裏,苦於無法取出又不舍得銷毀,所以一直貼身藏著;他隻得找一個自己比較信任的人練到練氣十二層,這樣飛車就能出來,到時候一但遇到什麽不對能馬上走人。這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實在沒地兒躲了隻能迴宗門,這是最壞的打算。


    至於高童是否能練到十層以上,安子一點也不擔心,身懷這個世界絕頂智慧的他有的是辦法,這得歸功於無塵掌門的那張星圖和老頭渡劫所給他的啟發。


    事以談妥,安子不打算繼續在這呆下去,主要是兔兄不知跑哪去了,有點擔心,起身就要走,看著秦老爺子想攔又不敢攔那樣沒說什麽,把心一橫出門而去。


    “秦長老,這是為什麽?”趙掌櫃現在可是極其不爽。


    “誰讓我欠他的,這可是天大的恩情。”秦老爺子緩緩坐下道:“憑白讓我得了近一千五百年的壽命,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可那名額……”


    “不用在說,就這麽定了。”秦老爺子一揮手製止趙掌櫃說道:“反正去了也是機會渺茫。”


    “唉~~”趙掌櫃一跺腳迴了櫃台,他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的痛恨一個人,這是趁火打劫。


    安子出了店門直接去了越姐的鋪麵,剛進門時兔兄出現,直接上了肩膀。


    “嗬嗬~~”越姐一看他來了,捂嘴一笑,若有所指道:“是不是把魂丟姐姐這了?”


    “越姐,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安子一撩衣袍坐下。


    “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越姐放下手裏的活托著腮看著他問道:“找我什麽事?”


    望著這百年老妖精,安子心中鬱悶:“這特麽叫什麽事!”搖了搖頭道:“最近外麵有什麽大的動向?”


    “你這是在向姐姐打聽消息?”越姐的聲音有點膩味。


    “好吧,算是。”安子真不想來這,沒辦法,這裏是唯一能收到消息的地方,不然有人找****了他都不知道。


    “那~~~我有什麽好處?”修士可都是些從來不吃虧的主,越姐肯定不例外。


    “告辭!”安子光棍得很,直接起身就要走。


    “真沒趣!”越姐糾的小嘴撒氣般說道:“看在你寫詩給姐姐的份上說一個給你好吧。”


    “嗬嗬~~”安子立馬給個笑臉,道:“太謝謝越姐了,說吧!”


    越姐翻了翻白眼,氣道:“真想一指頭戳死你這個小冤家。”說著臉變紅了,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立即改口道:“儒生劍門的秦長老突然突破神嬰期到達渡劫期的消息已經傳開,就這個。”


    安子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神道:“哦~~~這也沒什麽啊!”


    “本來就沒什麽,有什麽稀奇的。”越姐說完繼續忙著手裏的活,可手法有些淩亂,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在這上麵。


    這消息對安子來說太重要,根本就沒注意越姐有什麽不對,恭手道:“多謝越姐,還是越姐對安子最好了,嗬嗬~~”說罷就要走。


    “哼!”越姐看上去有些生氣,佯怒道:“打聽完了消息就有,小沒良心的。”


    聽到這話安子臉色一白,心道:“不對味啊?“


    越姐可能也發覺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妥,趕緊又道:“走吧走吧,快點走,以後沒事別在來了,免得別人說閑話。”


    “哎哎哎~~~”安子這才慌忙跑出了鋪麵,迴頭看了看裏麵發現越姐正瞪大眼睛怒視著自己,趕緊扛著兔兄跑了。


    “我今天這是怎麽了?”待安子走後越姐臉更紅了,暗問自己道:“我不會是對這個凡人動心了吧?”


    一直跑過了趙記飯店,安子才迴頭看看,無意發現一家賣筆墨紙硯的,一拍大腿樂道:“真是想啥來啥,正找這玩意。”說著邁腿就進去了。


    老板是位年紀大得不像樣的老學究,見有客人****,放下手裏的書笑臉相迎,問道:“小先生要些什麽東西啊?”


    “小先生?”安子還是頭迴聽別人這麽稱乎自己,道:“筆墨紙硯各來一套最好的,紙多來幾刀。”


    “行呐!”好不容易來生意,老頭興衝衝的忙活去了。


    以後終於有點事做了,要不然太對不起“小先生”這仨字;安子心內一陣感歎,以後在也不會讓趙掌櫃說自己隻是個高級的點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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