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會有更有趣的事兒,小嬸。”


    他將‘小嬸’兩個字說的極重。


    宋渺渺雙手緊緊捏著他的肩膀,承受著他肆意的衝撞。


    激烈的纏綿過後。


    傅競舟鬆開了手,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抽離,退後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垂了眼簾,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小嬸,需要我扶您房間嗎?”


    宋渺渺雙腿發軟,靠著牆壁,緩緩坐在了地上,她衣服和頭發略有些淩亂,就那樣坐在地上,竟然有一種頹廢的美感,叫人還想將她壓在懷裏,蹂躪一番,蹂躪掉她身隱藏著的最後一絲美好。


    她哼笑了一聲,說:“道貌岸然的家夥。”


    此時,傅競舟已經將自己整理的幹幹淨淨,看起來一路最初,像個翩翩佳公子,立在那兒,帶著一絲清高,仿佛高高在上,讓人高不可攀。


    他伸出手,但笑不語。


    宋渺渺咬牙,抬手,本想把他的手拍開,可手落下的瞬間,卻一下握住了他的手,牢牢抓住,然後借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


    整個人一下靠在了他的身上,千嬌百媚的,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你真的想扶我迴房間嗎?”


    “你想嗎?”他反問。


    宋渺渺咯咯的笑,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臉頰,“你都不介意,我有什麽可介意的,那你就扶我迴房間吧,就這樣扶我迴房間。”


    傅競舟意外的溫柔,從口袋裏拿出了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旋即幫她整理好了衣服和頭發。


    宋渺渺一動不動就這煙台看著他,他臉上的表情一直很溫和,甚至連動作都非常溫柔,仿佛她是他手裏的寶貝。


    她的心髒不自覺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她不由暗自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心說不能被他的美色蠱惑。


    傅競舟還真的把她送到了房間,行至房間門口,他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要我開門?你就不怕裏麵有人?”


    她仍閉著眼睛,說:“你都不怕,我有什麽可怕的。”


    “好。”默了數秒,他突然噗嗤一笑,說:“你的房卡呢?”


    宋渺渺這才想起來,房卡並不在她身上,她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傅競舟已經自作主張的摁下了門鈴。


    隻一會的功夫,就有人過來開門,是宋夫人。


    她見著傅競舟不由愣了一下,旋即伸手扶住了宋渺渺的手,說:“謝謝傅三少,看樣子冉冉是喝醉了。”


    “宋夫人客氣,她現在是我小嬸,幫一把是應該的,您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不都是一家人了麽。”傅競舟對任何人都保持禮貌,即便是對手,他也同樣以禮待人。


    這樣的人,不管是在長輩眼裏,還是同輩人心裏,都會留下良好的印象,願意同他交朋友,做知己。


    宋夫人微笑著道謝,傅競舟也沒有多做停留。


    宋夫人把人扶進了房間,將宋渺渺扶到了床上,還去衛生間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宋渺渺嚶寧了一聲,微微睜開了一眼,見著身邊的人,像是看看察覺到一樣,猛的坐了起來,“宋夫人。”


    何麗萍笑了笑,說:“我丈夫沒跟你說嘛?”


    “啊,說了。隻是我怕高攀不起。”


    “傅沅把你的事兒都跟我們說過了,嚴格來說宋渺渺這個人已經死了,可我們的女兒宋喬冉依舊活著,這也許是你的運氣,也是我們夫妻兩的運氣,是老天讓你來填補我們身邊的空白。”她握著她的手,“你要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媽媽。若是不願意,那麽今天過後,我們就當是遠嫁了一個女兒。”


    宋渺渺實在有些受寵若驚,看著眼前這個端莊秀氣的婦人,不免就想起躺在床上至今昏迷不醒的她的母親,曾幾何時,她的母親也是這樣一身貴氣的婦人。


    “我們不逼你,你也知道我們住在哪裏,想好了隨時迴來告訴我們。”


    宋渺渺咬了一下唇,見她要走,不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說:“我是怕我不配。”


    “忘記以前的身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宋家的女兒,宋喬冉。”


    宋渺渺抿唇微微一笑,張了張嘴,從喉嚨口擠出了一個稱唿,“媽媽。”


    何麗萍有些激動,眼眶微微發紅,仿佛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應了一聲,並將她抱進了懷裏。


    何麗萍在房間裏陪了她一會就離開了,宋渺渺草草的洗了個澡,將身上屬於傅競舟的味道全部都洗掉。


    剛洗完出來,就看到傅沅扯著領帶進來。


    她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沒有控製住。


    傅沅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怎麽了?嚇一跳啊?”


    “是啊,都結束了?”她緊了緊身上的浴巾,走到他的身邊,幫他脫掉了外套,隻是動作略有點拘謹。


    傅沅點了點頭,已經有些醉態,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紅的白的黃的都有,他今天高興,一概都喝了,一點都沒有推拒。


    “今天晚上我們就睡在這裏,不迴去了。”


    “噢,小恬呢?跟著伯母一塊迴去了嗎?”


    他坐在了床上,伸手一把將她拉到了身邊,腦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說:“大嫂提前就帶著小恬去醫院了,本來是想跟你說一聲的,可你去了衛生間就一直沒迴來,她們等了一會,實在沒等住,就先走了。”


    “噢,去醫院就好,她今天很高興。”她的背脊挺得筆直,身體緊繃著,似乎有點緊張。


    雖然傅沅現在有點醉了,但意識還是清晰的,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緊張,似乎是在怕什麽。


    他微笑著側過頭,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一眼,餘光一瞥,便掃到了她肩膀上那個深深的牙印。


    臉上的笑容當即僵住,宋渺渺還沒察覺到,她低垂了眼簾,雙手交握在一塊,心裏隻想著能去穿一件衣服。沒有意識到,傅競舟在她的肩膀上留了一個大\麻煩。


    傅沅微微皺了一下眉,緩緩坐直了身子,靜默數秒,傅沅伸手一下將她摁在了床上。


    他的動作非常快,宋渺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隻條件反射緊緊捏住了身上的浴巾。


    她幹幹一笑,說:“怎麽了?你今天好像喝了不少酒,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我打個電話給前台,讓他們送個解酒湯上來。”


    他的手緊緊的扣在她的肩膀上,力道逐漸加重。須臾間,宋渺渺像是察覺到什麽,表情一愣,“我……”


    她才剛發出一絲聲音,傅沅就突然堵住了她的唇。


    她猛的瞪大了眼睛,滿目驚恐,開始用力掙紮。她反抗的十分厲害,並用力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傅沅終是抵不住嘴唇上傳來的疼痛,一下鬆開了嘴,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宋渺渺喘息不止,卻不忘將他一把從身前推開,拿了衣服,急匆匆的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好了衣服,她站在衛生間門口,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垂著腦袋的傅沅,說了一聲對不起,就急匆匆的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他喝醉了,她怕他會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兒來。


    可她還沒走出房門,傅沅就快她一步,一下將房門關上,並牢牢抵住,“你要去哪裏?”


    “我……我想出去找點東西吃,我有點餓。”


    “剛才你去衛生間那麽久沒有迴來,做什麽去了?”他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問道。


    宋渺渺背脊緊貼在門板上,不自覺的舔了舔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低著頭,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迴答,“我就是喝多了,不舒服吐了好一會。”


    “跟傅競舟做了什麽?”他直接點了名。


    宋渺渺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用力的咬了一下唇,到底還是說不出口。


    “渺渺,你是不是說過,就算我們的婚姻是假的,但你也會遵守婦道!可現在呢?上次我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今天,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剛才反抗我的時候那什麽用力,對他你怎麽就不懂得反抗了?”他的語氣裏壓著一絲怒意。


    這一刻,宋渺渺一句話也辯解不出來,隻低著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她想不出別的話。


    傅沅閉上了眼睛,抵在門板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


    沉默片刻,他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擺了擺手,轉身走迴了床邊,一下倒在了上麵,一句話也沒說。


    宋渺渺依舊站在門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就那樣筆直的站著。


    房間裏頓時安靜的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傅沅睜開眼睛,一側頭,便看到她依舊站在門邊,可憐巴巴的。


    傅沅皺了一下眉,說:“不是要去找東西吃嗎?站在那裏做什麽?”


    宋渺渺抬眸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就猛的轉身拉開門就出去了,她走的很快,連皮夾都沒帶,就這樣出去了。


    宋渺渺一口氣跑出了酒店大門,才停了下來,大口喘氣。


    她身上還穿著那件旗袍,站在酒店門口,顯得有些突兀。


    所幸現在已經晚了,酒店大門口進出的人不多,察覺到旁人的矚目,她低了頭,匆忙的走入了夜色中。


    才走了幾步,一臉車子便對著她開了過來,她頓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她的跟前,大燈照的她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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