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情形下,爸爸也不再幫著幸哥說話了,因為這時候誰也不知道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麽,小黑現在就是一個想法,這怪物的一切行徑都是幸哥操控所為,在他眼裏,此時此刻的幸哥比這個怪物更加醜陋。


    但是這一點我是不完全讚同的,甚至都開始相信幸哥了,倒不是因為我少根筋,而是此時怪物的變化,以及和爸爸所說的那個墨鬥金符衣聯係起來,這個怪物的背後可能真的還有更強大的力量存在。


    就在我們眾人都在又期待而又害怕的情緒中繼續等待那個怪物進一步變化的時候,幸哥忽然發出一聲響徹山穀的尖叫,“自作孽,不可活啊!”我們迴頭一看,原來是幸哥在脫符衣的最後一層,這一層是一張類似人皮的極薄極輕盈,猶如蟬衣的一層薄紙,雖說是薄紙但是韌性很足,受熱了粘在了幸哥身上,上麵還通通的冒著白氣,要不是近距離觀察,以為性格更正在往下扯自己身上的皮,不過這樣的疼痛已經和扯皮無異,幸哥這樣一個人,都疼的哭天喊地的,這麽冷的洞裏,他上身脫個精光而頭上卻一直冒著冷汗,齜牙咧嘴,五官都變了形,完全沒有了那副冷峻的麵孔,看來再高冷的一個人都扛不住傷痛。


    那一聲吼叫就是幸哥因為疼痛發出來的,但是那張薄衣好像已經和幸哥合為一體了,現在沒往下扯一點兒都是巨大的挑戰,他現在沒往下扯一點兒都會喘好一會兒粗氣,然後咬著牙繼續往下扯,這也正應了他剛剛自己說的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這完全都是自找的,他既然他這樣在自己身上提前施好了法,那就必定知道以後要承受的後果,無人知曉,沒人強迫,自己想借此滿足貪欲,卻不曾想落得個折壽散德的下場,這就是我們爺爺常說的一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頭螳捕蟬。因果報應一環扣一環,再厲害的人都洞悉不了天機,否則必遭天譴,何況你一介凡夫俗子,又被欲望蒙了眼,沒有當場斃命那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小黑是一眼都不想多看幸哥,這麽半天了一個人一直躲在角落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在我準備過去和他聊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那個怪物的異樣之處。


    因為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幸哥吸引了過去,壓根兒沒人去注意那個存在與否的怪物,要不是那邊的鐵鏈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嘩啦聲,我也沒想到這一點。


    隨著幸哥脫去墨鬥線和符衣,那個怪物先是亂動了起來,接下來,幸哥開始褪去應該是最重要的一層道具的時候,那個怪物不再亂動了,而是慢慢冷靜了下來,開始站在原地不再動了,開始的亂動應該是被束縛許久忽然解放的一種宣示,而此時的冷靜則是在預示著一場災難的降臨。


    鐵鏈開始不斷從洞裏往這個怪物的身體裏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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