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的美滋滋的,但是一轉念,突覺不對味兒。要是連安十一都交代後事了,那我也跑不了啊,還忙著娶媳婦兒呐,這連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了。


    安十一安慰了他閨女幾句後,迴來直接就操起鐵鍬幹了起來。不過這樹根不同於土,挖起來沒那麽輕鬆,幾鍬下去,連拉帶拽,半天也沒挖出來多少。還好有劉老板的鐵管在,老君叔哢哢幾下擰出來一把像劍一樣的薄鐵片來,但是老君叔隻能將使用方法教於安十一,自己不便親自上陣。


    這工具得心應手之後,安十一幹起活來也是虎虎生風,掌握了鐵刀的使用方法之後,割樹根也猶如砍瓜切菜一般。


    隻見他拿刀從樹根一側入,從頭至尾正好卡到卦象定位範圍邊界,到底時手腕一轉,刀隨力動,先豎再橫,到邊再迴轉,沿著迴來,不多時,連刀帶人一直迴到起點,再看腳下已經出現了一個四方形的樹根塊,安十一把刀遞給老君叔,自己從鐵鍬開挖的那一處動手,用手把住這快樹根的底下,大喊一聲,雙腳站穩,腰部發力,原本以為樹根塊會應聲而起,但是一段時間過後,卻不見樹根有半分起勢。


    “咋...迴事兒?”安十一手還在樹根上把著,頭上慢慢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根本整不動!”


    “我來試上一試!”老君叔擺手讓安十一退下,自己來到剛剛安十一所站之處,二話不說,先把馬步紮好,姿勢標準,堅定有力,“哈!”也是一聲大喊之後,手上的青筋頓時暴起,牙咬的哢哢作響,又一聲大喊之後,那塊樹根應聲而起,霎時間塵土飛揚,樹根裏纖維掙斷之聲不絕於耳。最後一下使勁兒之後,那塊一米見方的木塊被老君叔一把扔到老遠。


    “佩服!”安十一這次沒有羞的滿臉通紅,而是激動的雙手抱拳,一臉崇拜之像。


    “哎。十一言重了,我這把老骨頭了,不過空有一身蠻力,哪比得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老君叔謙虛的笑道。


    “我也不行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次事情了了之後,再不插手這行當了,還得看鎮海他們這一輩兒了!”安十一也是一副垂老之相,絲毫沒有了殺人不眨眼,笑嘯山林的霸氣。


    “哈哈哈,是,是啊,咱們這些老家夥是該退下去了,你看人家先生,那日子過的才叫一個舒坦!”老君叔搖搖頭,這次有一種放下一切的感覺,所以看著笑的很自然,很親和。


    說話間這塵土也散的差不多了。由於揚起來的灰塵也不是很多,所以我們這次也沒避開,就在原地周圍等了一會兒。這揚起來的土都落到了裏麵,爸爸急忙跳進去把裏麵的土給清理開,我這才看清楚這揭起來的樹根足有一臂之厚,要是光我拿那塊木板都還得再練個十幾年,別說這裏麵還有纏纏繞繞的小樹根和纖維。


    隨著爸爸把裏麵的土清理開,下麵的東西也終於重見天日,這話說的也不對,應該叫重見人燈。樹根下原來是一層黑灰色的岩石,我說連劉老板的鐵管都捅不進去。但是這岩石看著平平整整的,沒有一點兒刻痕和紋飾,完全不像一個皇室的棺蓋該有的樣子。


    “這石板是啥意思,這他媽的也不像是外套啊!”安十一口中的外套是指棺槨。行話叫外套。


    “這麽平整不像匣子,也不像外套,這可如何是好!”老君叔這眉頭一皺,不是下雨就要打雷。


    “那他媽的還開不開,哪有在樹根裏埋匣子的,但這打開一看,沒想到還真他媽是一個石匣子!”安十一無奈的都苦笑了起來。


    “就算是大粽子也認了!”老君叔一咬牙,一跺腳,心一橫,“不能留遺憾,開!”


    “得嘞!”爸爸早就在等老君叔這句話呐,一得到指令,馬上開動了起來,這石板看著也不薄,而且就連劉老板的鐵管都無能無力,要想硬開肯定是行不通的。


    爸爸在石板上這邊敲敲那邊打打,折騰了半天,總算是找出來一點門道來。在石板的正中間有一個小縫隙,不過很不起眼,爸爸也是用一把小刷子慢慢把土清理幹淨才發現的,縫隙不長,大概隻有一張信紙那麽長,而且很窄,指頭根本伸不進去。機關這方麵對於卸嶺來說是最冷的一方麵,除了爺爺走南闖北,以物易術,連哄帶騙,學到不少其他門派的知識外,卸嶺門內除了金脈怕再無人有此本事了。所以爸爸固然找到了縫隙,但還是苦於沒有技術支撐,無從下手。


    這事兒,我們都齊刷刷的望向了老君叔,現在隻能仰仗他老人家大顯神威了,安十一也是出了名的悍將,比黑爺爺都猛,所以對這些風水術和機關術可是一竅不通。


    老君叔自然也明白,“行了,鎮海,你們上來吧,這個你處理不來!”話說的也很明了,倒也是,莫說處理,就算老君叔把機關解了去,他都不一定知道怎麽迴事兒。


    隻見老君叔下去也是一陣敲敲打打,不過光從手法和敲的位置,順序就能輕易看出來業餘和專業的區別。


    “裏麵有水,而且有暗格,每個格裏的東西也不近相同,這個縫隙既是開關也是兇口,開對了萬事大吉,開錯了...”老君叔了頓了一下,“我肯定是沒了,所以你們等會兒聽我口令,雖然我敢保證十之有七,但是就怕出意外!”


    “又他媽擺丘門,我這輩子幹這一行就煩這個,要不是還沒見著大匣子,我他媽早就一包炸藥給他連老窩也端了去,整這費勁!”安十一還是典型的卸嶺派行事,相信人多力量大,完全暴力盜墓,要的東西拿走,繁瑣的,不需要的直接搞毀。這也是分開後各部所掌握手段不同,其實我們也沒那麽不講道理,但要是以前,其他門派最怕的就是要下的墓被卸嶺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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