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爺爺他們,小聲的問著,“蛇軍兵符?那為啥後麵刻的是掘沙的門令啊?”這話一出口,蘇爺爺的反應還好,爺爺倆眼一睜,有點兒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從哪兒知道的掘沙?”


    “就在那個鬥下邊,我們走到一個山洞中,在一個牆上發現的這個標誌,老君叔告訴我的!”


    “哦,還有別的發現沒?”蘇爺爺接過話茬,“還在一個小的通道的牆上發現了一個大的掘沙門令,下麵是一個叉,本來沒發現,是東北的灰八爺擺了一個丘門,引我們發現的!”


    這次是小黑說的,然後我們就把墓下看見的,經曆的都喝爺爺他們說了一下,據爺爺說那個羅盤還在那個耳室中,他們當年確實進了那個耳室,羅盤是見著一個,但是那裏麵都是草,還有幾個黑影和屍猴守著,別說拿了,碰都碰不到。


    “幾個黑影?我們就在裏麵碰到了一個黑影,就把我們弄的夠嗆!那黑影到底是啥啊?”我有點兒震驚,“可能不是一個東西,我們當年碰到的那些都挺兇的,但是不會主動跟蹤人。”爺爺答道。“哦...那爺爺,老君叔到底是一個啥樣的人啊?”


    “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來?”“他們懷疑是老君下黑手搞得姓劉那小子!”蘇爺爺接了一句。“不可能,老君是我當年下鬥碰到的,過命的交情,為人靠得住,絕不會使計害你們這些小輩,再說他要害你們的話,你們怎麽都沒事兒?”爺爺也是極力維護老君叔。


    “為了掩人耳目唄,不然就他一個人出來,不是暴露了嗎?”小黑還是堅信老君叔有問題。“盡他娘的瞎說,一個小娃兒,懂啥!”蘇爺爺一把拎著小黑就走了。屋裏又剩下我和爺爺,我把東西收拾好,才從爺爺口中知道,這所謂的蛇軍兵符,就是那個獸人當年帶領的一支軍隊,這些人統一帶著一樣的麵具,不管去哪兒作戰都是步行,來的突然,走的迅速,神出鬼沒,這支部隊出來的地方一般都會跟著出來很多的蛇,這也是這支軍隊前期戰無不勝的原因,但是後來秦國將領得一高人指點,訓練出一支虎軍。每逢蛇軍出動,必派虎軍相抗,後來蛇軍節節敗退,直至消失不見,再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但是虎軍卻一直延續下來。


    “那您知道掘沙和這個蛇軍有啥聯係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行了,收拾好,過倆天出去去玩兒倆天,等你爸迴來,應該就有線索了!”爺爺說完就又出去了。


    第二天,我和小黑商量著去洛陽看看劉老板,爺爺不讓,說老貓子現在心裏正難受的緊,我們現在去怕是不合適,所以就此作罷,後麵幾天一直都是和肖老大他們出去瞎逛。忘了說了,我是讀完初中因為學習差就一直跟著爺爺,出去見世麵,相當於一個助理,不過幹的多是一些別的生意,倒是也接觸這行,不過不多,而小黑也是高考沒考上,打算上一個差點兒的大學,蘇爺爺感覺沒什麽用,也跟著他爸爸開始做起了生意。


    過了五天之後,爸爸迴來了。我和小黑正打算自己去一趟古玩市場,因為肖老大把我們下鬥的事兒和王掌櫃說了,王掌櫃出身社會早,比我們大點兒,聽說一直跟著一個大老板,混的還不錯,他說有渠道能把那些陪葬品出手,還保證價錢錯不了。但是爸爸一迴來就趕緊把我們叫迴去,看樣子是有什麽重大發現。


    等我和小黑到家,爸爸已經在爺爺的屋裏了,進去聊了幾句才知道,原來爸爸打算先去看一眼劉老爺子的,但是走的急,劉老板留下的東西都沒帶,再者說這劉老板剛走,現在去也不合適,在洛陽待了一晚就轉車去了北京,幹這行的都知道,北京潘家園是最全麵,也是高手雲集的地方,所以爸爸先是找了熟人,然後幾經周轉找到了一個道上的老手,眼睛毒不說,辦事絕對放心,你不讓說的話,半個字都別想從他嘴裏摳出來。這個人我也聽說過,外號叫徐三兒,見麵都喚一聲三爺,在他手裏出過不少好東西,但是他也坑過不少人,所以背地裏也有人叫他徐老鬼,是罵他吃人連骨頭都不吐。


    爸爸是在一個朋友的地下室和他見的麵,那個地下室就是走見不得光的東西,比如槍,下麵的東西等。見麵寒暄了幾句,爸爸和他打過交道,所以開門見山直接把那個帛書殘卷遞給徐三兒,那家夥一看,就知道是大鬥出的東西,但是上麵隻有字,別的什麽也看不出來,徐三兒認識最後那倆個字,叫什麽“扶餘”,聽爸爸說,看完那倆字兒後,徐三兒笑著說爸爸肯定還得去一趟東北,再去之前把這批貨先拿給他掌一下眼,估個價!


    “爹,這扶餘是不是指東北那個扶餘古國?”爸爸說完大體經過後,問爺爺這倆字的意思。


    “應該是,這個鬥之後,我也走訪了不少自己人,結合鬥裏出來的東西,推斷線索應該就在東北,因為當時能稱北國的地方隻有那兒了!”爺爺拿起那些帛書看著,“正陽,你挑個時間,盡早把那些黃貨處理了,把他領著,多見見世麵!”


    “哎!那我收拾收拾,明天就走!”爸爸應了一句就往出走,“那好,有啥不通的,就給家裏來個信兒!”“知道了!”


    “爺爺,我想和小黑一起去!”“這個你問三刀去,他同意就行,我主不了這事兒!”


    “行!”我也跑去找小黑了,家裏就剩爺爺一人了。


    還是蘇爺爺爽快,我一開口就答應了。又簡單聊了幾句我就迴家了,路上碰到了王掌櫃,他說正好去潘家園有事兒,又想幫著看看我們這批貨,別走了擂(把寶貝當破爛賣)。我一想也沒什麽問題,就答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一行四個就起身了,因為做火車怕被查到,爸爸就借了一倆車,這也不放心還那些東西左一層右一層裹了個嚴實。離北京不算太遠,差不多下午就到了,車上聊天才知道王掌櫃跟的老板就是徐三兒,他也是因為那些年幫著爺爺他們走了一些貨才和徐三兒混熟,一來二迴就跟著做了事兒。


    這次下車後不用那麽麻煩,王掌櫃直接帶我們去了徐三兒的住處,因為事先沒通氣兒,正趕上他不在家,倒是那個夥計眼睛裏有活兒,把我們領進去,端茶倒水,聊這聊那的,讓我們感到沒那麽無聊。坐了沒一會兒,徐三兒迴來了。


    王掌櫃趕緊去開了門,徐三兒一進門,他和夥計倆個人各低了一下頭,一起叫了聲,“三爺!”


    我們也趕緊起身,沒等我們開口,“坐,坐,這跟到家了一樣。”徐三兒邊笑邊說著,然後迴頭看了一眼王掌櫃。“你要麽去店裏坐會兒?”“行!”“不用了,這都是自己人,房前屋後住著的。”爸爸給圓了個場。


    “哦,那這感情又近了一層,那你就坐下看看。”徐三兒說什麽王掌櫃都是言聽計從。


    “這倆是...”徐三兒指著我和小黑,看了一眼爸爸。“哦,忘了給三爺介紹了,這是我的兒子,那個是三刀叔的孫子!”


    “哎呀,都是好苗子,老爺子身體還硬朗吧!”“嗯!”


    他們寒暄了幾句,我觀察了一下這個徐三兒,梳著一個油頭,向後背著,個子不低,但是很瘦,穿著一身定做的唐裝,手上把玩這一串鬼臉菩提,一雙老北京布鞋,倆隻眼睛看著沒啥特別,其實毒的很,一看就是那種老江湖。


    “來,抽煙。”徐三兒隻給了夥計一個眼神,夥計就拿出煙來遞給我們,我和小黑不會,爸爸和王掌櫃各點了一根。


    “這也聊了一會了,勞煩您亮一下貨,我也飽飽眼福,不瞞您說,我都好多年沒吃肉了,收的都是一些熏貨(高仿貨),保不齊還有秒貨(假貨),您這貨我走過幾趟,放心!”徐三兒先開口要貨了,那夥計一看要亮貨了,馬上關好門去外麵兒守著了。


    “三爺,您上一眼!”爸爸把除了那三件兒的東西都帶來了,徐三兒大體看了一下那些陪葬品,隻是簡單地誇了一下東西不錯,直到看見那個琉璃匣,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來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


    “二先生開個價吧,那些生坑貨(陪葬品)也不錯,但是這玩意兒才是好東西啊。”因為爺爺叫先生,所以道上人都叫爸爸二先生。


    “這山根(玉器)論論品相,論質地都是沒的說,三爺也是老手了,您開個口吧。”


    “那就借一步說話!”徐三兒領著爸爸去了裏麵的家裏,用袖口擋住手,開始商量價錢,這也是這行的規矩,東西見不得光,定價也是袖裏乾坤。


    “太高了,那行,我先按你的意思給定價,你要信得過我,就放在我這兒,我給你出手!”徐三兒和爸爸一起出來,看著那個琉璃匣說道。


    “嘶...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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