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一句話點到了正題,是啊,要是爸爸沒在岔道口點香,那香是誰點的?爺爺當年點的香應該早就沒了痕跡啊。“會不會是爸爸在失去意識的時候點的?”我看著爸爸又睡著了,站起身來到老君叔身邊。


    “沒你這麽袒護爹的啊!他是被髒東西附身才失去意識的,你又不是沒看見,那東西躲你家那香還來不及呐,還自己去點?你要麽說是那隻狐狸點的好了!”劉老板一番話說得我是一點兒脾氣沒有,那既然不可能是爸爸點的?那會是誰幹的?二爺爺複活了?哎,我突然想起了二爺爺,就趕緊開口問道老君叔“老君叔,您知道我二爺爺嗎?蘇爺爺告訴我,二爺爺的名字和我的一樣,不是一般講究不起和長輩一樣的名字嗎?尤其我二爺爺還不是善終。”


    “你爺爺和你說了多少關於你二爺爺的事?”老君叔臉色變得不再是嚴肅而是恐懼,好像特別不願意聽到二爺爺。


    “也沒說啥,就是說了二爺爺是因為下這個鬥而走的,還有我的名字和我二爺爺的一樣,別的就啥也沒說,我長這麽大也是今年過年去上香,才知道我還有個二爺爺,以前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該告訴你的時候你爺爺自然會告訴你的,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好插嘴的。”老君叔看了一眼爸爸又看了一眼我,搖了搖頭,“海爺!你走的早啊!”然後大聲吸了一下鼻子。


    這一下徹底把我弄懵了,本來想從老君叔口中知道點兒關於二爺爺的事,這下倒好,非但啥也沒問出來,還讓二爺爺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既然老君叔不願說,我作為晚輩不好再追問,隻有等出去問爺爺了。聊著聊著爸爸也已經醒了過來,喝了點兒水自己站了起來,


    “醒了?你先活動活動,要不行的話再休息一會兒,我和土狗去開那個主棺!”“就是,你這傷還沒好利索呐,先養著吧!我和仙人就行!”


    “沒事兒,沒啥大礙了,我看著幫點兒忙,你們不用太在意我!鎮海,你去幫你老君叔去!”


    “行了。叫他伺候你吧,他不給我們添亂就行。”劉老板說完就和老君說沿著黑色岩石鋪的路往那個大棺走去,我和小黑跟著爸爸也跟過去,走了一會就看見一個用黑色岩石鋪砌成的有九層石階的圓台,一步一步上到頂層,這時從上往下看立馬就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那感覺真的不要太好。


    “這些有錢人是真他媽的會享受,死了還弄這些有啥用啊?把這些錢發給老百姓多好!”


    “呦嗬!沒想到劉老板還有這覺悟呐,”小黑又開始和劉老板互相嘲諷了。


    “年輕人,好好學著點兒,更高的覺悟還在後邊呐!受苦受難的老百姓啊,我來拯救你們了!”劉老板雙手舉起來喊著。


    “我也是說,你劉大老板也就這點兒出息了!”小黑不依不饒。“哎!還是領會不到我的真傳!”劉老板說完就走到那個大棺邊。“真他媽的是好東西啊,我死的時候要是也能睡到這種規模的棺裏,那人生也就圓滿了!”


    “這好辦,你把他抬出來你躺裏就行!”“你這個黑蛋兒就是不能盼我點兒好,這一路要是沒我,你早就...”


    “好氣派的漆棺!”老君叔看了半天興奮的說到。這棺槨確實好看,底色為素黑,上麵用紅色塗料描繪著山川河流,祥雲,還有百姓生產的盛況,“這應該對當時國家現狀的描繪或是一種憧憬。”爸爸圍著大棺轉了一圈,眼裏也盡是激動之色。


    “那他媽還等什麽,打開看看啊!”劉老板早就按捺不住了。


    這個棺槨沒用釘子,隻是用了木頭與木頭之間的契合,找到契合處一推就開了,隻不過有點重,整個棺槨大體長三米,寬兩米,高不到兩米,大約有一米五高,老君叔和劉老板合力才把棺槨的蓋抬下來。我不懂,以為這就是一個大棺,沒想到開了之後裏麵還是一個棺槨,隻不過底色是紅色,聽老君叔說這叫朱地彩繪棺,這層棺槨上描繪的是一個人好像被囚禁在某地,迴國後連年征戰,最後安頓下來,國君登基的場景,仍然是個木質地的棺槨,按前麵的方法打開後,出現了一個青銅棺槨,上麵沒有了顏料的塗繪,直接在棺麵上刻畫著那個登基的國君,穩定國家後,夫人為其生了一個小孩,但奇怪的是在生小孩那個地方還畫了當天的天氣情況,下著雨,還有些彎彎的連續線條應該是代表閃電,孩子出生後,在場的人們都跑的跑,舉手的舉手,不像是慶祝,表現出來的更多是恐懼和害怕!


    “仙人,這不對啊,前麵的黑地和朱地的彩繪棺都描繪的正常的場景,挺好的呀,怎麽到這兒,生孩子了不該高興嗎?怎麽一會兒雨,一會兒雷的,最後這些人他娘的跑啥呀,長得醜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啊,還他媽的伺候國君呐,真沒教養!”


    “我看沒那麽簡單,你沒看到最後連國王都是雙手舉高,表現的很害怕嗎?如果隻是長得醜天象不會那麽差啊,怕是生的東西不簡單啊!”老君叔還在看著彩繪圖,沒搭理他,爸爸接了他一句。


    “我說你是不是傷著腦袋了,這國王生的高低也是個太子吧,就算沒本事當不了王,那也不能叫人家東西啊,本來剛一出生“驚豔四座”了,你這一下說的連人都不是了,嘴是真的損,幹咱們這行已經損德了,你還不趕緊多積點兒!”劉老板邊叨叨,邊摸著爸爸的腦門兒。


    “我同意正陽的說法,一個長年征戰的國君怎麽會因為自己的孩子醜而害怕甚至恐懼呐?我覺得那個王後所生定為異物,或許根本就不是人!”


    “你看看,自己不懂就少說點兒,這剛說點話就被人頂迴去!”小黑不懂別的就知道調侃劉老板。


    “不是人?那是什麽?狸貓?”劉老板現在也沒工夫搭理他,一聽老君叔說的馬上就想到了狸貓換太子的典故。


    “具體是啥上麵沒畫出來,不過生的這個孩子肯定有問題!”老君叔想了一會,“先把這個棺蓋打開,看裏麵還有啥記錄沒?”


    “行!這都三層了,應該快到內棺了吧!”劉老板邊說邊和老君叔把青銅棺蓋抬起來,裏麵是一層皮革包裹在外邊,“這是...水牛皮!應該就是四層了!”


    “你確定是水牛皮?”劉老板一說話小黑就應一句。


    “是水牛皮,用這種棺槨的這皮也錯不了,”老君叔摸了摸,聞了一下,“兕皮!”


    “什麽四皮五皮的,不就是水牛皮嗎?”劉老板看了一眼老君叔。


    “兕也是水牛的一種,不過算是水牛裏的極品,它的皮極珍貴,所以一般的王官貴族也不一定能用上,兕中一種最著名的莫過於板角青牛了,太上老君騎的那隻就是!”


    “您這次出來怎麽沒騎著一起來啊!”劉老板慢慢和老君叔混熟了,慢慢也敢開起老君叔的玩笑了。


    “哈哈,我這輩子怕是連見一麵這那玩意兒都難啊!”老君叔倒是也不見外,和劉老板搭起話來。


    “行了,最後一層了,打開看看是啥?”劉老板去過去開棺我才發現那張水牛皮是包在一個棺材上的,他和老君叔一人一頭拿著棺蓋,剛要抬起來。“等一下!光顧著著急看裏麵的東西了,差點壞了事!”老君叔突然放開棺蓋,劉老板正使勁兒呐,被這麽一晃差點撲倒棺材上。


    “仙人呐!您怎麽也變得想一出是一出了啊!”


    “這應該就是內棺了,四重漆棺,這是天子的待遇啊,但這麽長時間沒看到一件陪葬品,隻有下邊那些白棺裏的麵具,棺材用料和構造倒是不錯,但沒有一件陪葬品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沒準兒全在身上帶著呐,這都到這一步了,您不開了不妥吧!”


    “我是說有點兒不對頭,沒說不開呐!”


    “那不就得了,那趕緊的吧還等啥啊?”


    “你先用狸力鏟鎮一下吧,白棺裏沒屍,我怕這主棺裏有變啊,對了,正好正陽迴來了,先點個香,看看香著成啥樣再開吧!”


    “這裏沒土啊,麒麟香講究用鬥裏的土供著,我擔心不靈啊!”爸爸看了一眼腳下的黑岩。


    “你那玩意兒有土也未必靈,用它就夠了。”劉老板拍拍包裏狸力鏟看著爸爸。


    “土狗!”老君叔臉色一變看的劉老板頓時蔫了。“為了保險還是得點香!符麟鼎你爹給你了嗎?”


    “哦!在我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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