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君叔那麽肯定,劉老板還想開口,撓了撓頭又憋了迴去。老君叔繼續看著石墩,用力一挪,可以移動,然後一運氣,像拿一個布包似得將那個石墩輕鬆放到石台上。


    “爸爸,我覺得那個石墩很重啊,但看老君叔搬起來毫不費勁啊!”我好奇的看著爸爸。


    “咱們卸嶺雖然分支多,分支信仰不同,但歸根都是一派,敬關帝,並尊西楚霸王為祖師,咱們卸嶺門創始人得異人傳授,有令人力大之法,所以卸嶺門門人,多是力大無窮,通曉武功之人,因此被稱為力士。據說當年威震九州的呂布也曾是卸嶺門傳人,一開始倒鬥都是集結很多人一起下鬥,但自從被追殺分散後,為了不聲張也就多單獨行事,規模小了很多,而且我們祖上下鬥大多依賴器械,所以每個分支都有自己的看家寶貝。你爺爺不想你幹這行,所以一直也沒教你!”爸爸第一次跟我說這些,我自然是有點震驚。


    “那爸爸你力氣和老君叔比呐?”我又問道。


    “我和老君自然是比不了的...”“如果你對這行感興趣,後麵慢慢教你,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你們都退遠一點,據我觀察這個石墩下邊沿和龍背上的凹槽應該是吻合的,我現在把石墩放到龍背上,你們一會見機行事!”老君叔打斷爸爸的話。


    我們邊點頭邊退到一邊,老君叔搬著石墩穩穩的放到龍背上,隨著當的一聲,龍身突然向下一沉,本來朝南的龍頭慢慢的向西轉過去,隨著龍的轉動,那個人形石像下麵慢慢凸起,龍頭轉到正西時,當的一聲定住,人形石像突然飛了起來,老君叔一個閃躲滾下石台,人形石像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龍背上的石墩上。給人的感覺瞬間也不一樣,龍頭向西,人乘龍由東而來,如果沒有麵具就像一個皇帝一樣,傲視天下。


    “我的個乖乖...哎?”劉老板剛開口就看到石台後的那麵牆像自動門一樣緩緩開啟。


    “這應該就是通道口了!”老君叔微微一笑。


    “這種開關我還是第一次見啊!弄得是真他娘巧!”劉老板有點佩服的說著。我和小黑則來到那個人形石像一開始站的地方看起來,原來下麵是用石頭和一些金屬材質的東西弄得一個類似蹺蹺板一樣的裝置,正是依靠這個裝置才把石像彈起來落到龍背上的。


    “那倆個粽子應該也是用這種裝置彈到石台上的吧!”小黑看著劉老板說到。


    “小黑蛋可以啊!有天賦,以後就跟著我幹吧!”劉老板和小黑開起了玩笑。


    “跟著你,你是看不起我爺爺嗎?”小黑還不服氣了。


    “開個玩笑而已,你迴去可別跟你爺爺說啊,他那把大刀我看著都瘮得慌!”劉老板說完後就去出口那邊了。原來他也有怕的人啊。


    “行了。老樣子,我打頭,你們跟好!”劉老板在通道口看了一會,背起包走在前麵。


    我們也早有了默契,在他說之前就已經背好包了。繞過石台,我又看了一眼那個石像,雖然帶著麵具但還是感覺他在盯著你,渾身不自在,到了通道口,老君叔把狐狸弄醒,“沒水了,下去自己活動活動!”邊說邊從懷裏把狐狸放到地上,狐狸伸了一下腿,看了一眼老君叔然後低下頭發出嗚嗚的叫聲,好像在責怪老君叔把他弄得睡著一樣,老君叔摸了摸狐狸的頭,狐狸用頭蹭蹭老君叔,一下跳到石台上,跑了一圈。我們也沒在意,正準備走,老君叔招唿狐狸過來,但叫了半天也沒見過來。我們便去石台找去,發現狐狸正在把前腿屈起來,後腿也屈起來,像是在膜拜石像,“怎麽了這是?”老君叔邊說便要去抓狐狸。而狐狸像受了啥指令一樣,嗷的叫了一聲就躍下石台朝著通道口跑去了,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哎!算了,由它去吧!”老君叔剛想喊,隨後擺了擺手。


    “那狐狸怎麽了,像中了邪一樣!”劉老板臉色一下變得不好看了。


    “沒事,咱們趕路吧!”老君叔也沒迴答,低著頭走了。


    本來心情還算不錯,被狐狸這麽一弄瞬間又提心吊膽了起來,早知道就讓它一直睡好了。一行人不說話,劉老板前,爸爸和我殿後過了通道。


    過了通道又是一條石道,沒啥特別,不過這次的石道是沒有修整的,像天然的山洞,又往前走了一會兒,我發現爸爸身子過一會兒就顫一下,開始我以為是冷就沒太在意,但沒一會兒就開始像在那個大圓台上一樣,開始說胡話。我看著情形不對頭,趕緊招唿老君叔。


    “先讓他坐會兒休息一下!”老君叔過來看了看爸爸。“不應該啊,按說已經送走了啊,怎麽還殺個迴馬槍?”


    我攙著爸爸往下坐,但爸爸像一塊石頭一樣怎麽拉都不動,老君叔剛把手放到爸爸頭上,爸爸像受了電擊一樣身子又顫了一下,像那個狐狸一樣開始迴頭朝著石台方向跪下膜拜,也不磕頭就一直跪著不動。老君叔看見不對頭,上去就去抓爸爸的手,但爸爸突然一下彈起,並大聲喊著“一個都跑不掉的,都得下地獄!”喊完後就一把推開我,自己一個人朝前麵跑了去,我們趕緊追過去,可爸爸跑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我們追著跑了一會兒。發現前麵不再是直直的石道,而是出現了好幾個岔道。我也不知道爸爸跑進那個岔道去了,迴頭怔怔的看著老君叔。


    “正陽?正陽?”老君叔拿著對講機喊了半天,那邊沒人迴應,我也試著聯係爸爸,突然傳來了“滋滋”的聲響,這下徹底沒了聲音,爸爸的對講機關了!


    “希望你爸爸沒事,不過這岔道該走那條我著實是不知道。”老君叔歎了口氣。


    “隨便選一條先走吧,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了了,太他媽的邪了!”劉老板滿臉的不自在。


    “要是你爸爸還在的話還能選選,你們陳家麒麟香不僅能看吉兇還能引路,但現在隻有憑運氣了!”老君叔看著我說。


    “你也是陳家人,要你有啥用?”劉老板一著急就把氣往我和小黑身上撒。


    “不能怪他,先生啥也沒教過他!”老君叔擺了下手對劉老板說。


    “那現在怎麽辦?”劉老板一著急就沒了招,我現在擔心爸爸的安危沒心思想別的。


    “地上有腳印,我們先去找陳叔吧!”小黑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怎麽沒想到!”老君叔一拍頭說到。我們按照地上的腳印發現爸爸朝著最左邊的岔道跑了,我們也沒想別的,一行人進了最左邊的山道。


    進去後發現和外麵的山道一樣,沒修整過,隻是比那個山道要窄點兒,我一直低頭看著腳印,走了幾步我發現牆根有用五塊石頭堆的一個類似火堆的東西,我也沒在意,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在牆根有發現了一樣的小石堆。我感覺不是隨便的石堆,就叫住一直再想東西沒說話的老君叔。


    “老君叔,這個石碓我從進來就發現兩個了,您看這是不是啥標記啊?”說著指向了那個小石堆。


    “召集令!看來你爺爺當年也來到過這個山道。”老君叔看了一眼石堆說到。“這是卸嶺約定俗成的一個暗號,一個石頭表示一脈,五石成堆,起石成令,往前走看看還有啥別的記號沒?”


    “這石令不是五脈人齊才用的嗎?當年下鬥的不是隻有陳劉兩家嗎?”劉老板問老君叔。


    “當年下這墓時,我在湖南,具體也不清楚,再說金脈人已經好多年沒音信了,怎麽會下這鬥?見了主兒就明了了,趕路吧!”老君叔邊說邊加快了步伐。我們趕緊跟上。


    既然是五脈人一起倒的鬥,爺爺和劉貓子為啥隻說隻有我們兩家下鬥了啊?一代一人的詛咒這麽厲害為啥爸爸和小黑他爸就沒事,他當年到底怎麽破的詛咒,為啥我們就要下鬥自己找破解之法?太多太多的疑團想不明白,想多了就頭疼,爺爺和爸爸肯定有啥事瞞著我。


    “前麵沒路了,是條死道!”我正想著,劉老板突然的說話聲讓我猛一抬頭,這一抬不要緊,隻感覺天旋地轉,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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