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鬧騰,矛盾總算是和解了,但是肖兔卻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兒,她可是來捉奸的呀!如今奸沒捉成,她卻還答應了人家留下來住,住哪兒?一共才兩個房間,難不成讓她和淩超一個?

    不行!絕對不行!

    說到底,肖兔還是很保守的娃兒,所以等到了晚上,她就把淩超趕去了關就房間睡。

    可人關就不樂意了,他雖然是個悶油瓶子,但也是有人權的,不說話不代表他好欺負,淩超進他房裏沒多久,就毫不留情地被趕了出來。

    這下輪到淩超叫苦了,本以為天那麽冷,抱著老婆好取暖,沒想到老婆抱不著,連床都沒得睡,隻能抱著被子盯著沙發發呆。

    難不成,今晚真要睡沙發?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肖兔把頭從門縫裏探出去,正想問他幹什麽,卻被眼前的景象驚悚了——淩大公子捧著被子,可憐兮兮地站在房門口,眼巴巴地盯著她瞧。

    ‘老婆,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隻有三度。’

    你瞧瞧,上天就是這麽不公平,有些人長得好看也就算了,偏偏他隨時隨地都能那麽好看,就連裝個可憐叫人心裏忍不住一動。

    肖兔盯著淩超良久,咬了咬牙:‘你等等!’然後,頭縮了迴去。

    看來裝可憐還是有用的,肖兔一定是在裏麵掙紮,過一會兒就會打開門迎接自己的老公迴房啦!

    可惜,淩大公子猜對了開始,卻沒猜對結局,肖兔確實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不過她煩惱的不是該不該讓淩超進來睡,而是——

    ‘啪!’門開了。

    淩超心中大喜,正要抱著被子進去,卻被一樣東西給堵了迴來。

    ‘給!’肖兔把手裏的東西塞進他懷裏,‘這個給你。’

    淩超定睛一看,怒了!肖兔塞給他的竟然是床頭那隻藍底白花的兔子布偶!原來,她在裏麵想了那麽久,就是在猶豫要不要把兔子貢獻出來給淩超睡!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迴輪到肖兔可憐巴巴了,那委屈地眼神仿佛在說:人家糾結了好久,才肯把自己最重要的兔子布偶貢獻出來,難道你不喜歡嗎?

    淩超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拿著布偶,迴沙發去了。

    唉!報應呐!

    淩超就這樣抱著兔子布偶,在沙發上湊合了好幾個晚

    上,期間他也不是沒想過辦法。比如借口要去房間裏上網啦,再比如借口客廳裏有小強啦!甚至連客廳裏的鍾太吵這麽瞎的理由他都編出來過!不過肖兔這迴態度實在是太堅決了,不給睡就是不給睡!想要睡房間?當初別留我下來呀!

    這樣苦苦掙紮了好幾個晚上,淩超終於不辱使命的感冒了。

    第一聲咳嗽起的時候,他非但沒鬱悶,還前所未有地興奮——今天總算有正當理由睡房間了!哈哈……

    ‘咳咳!’一高興,又咳了。

    正巧被從辦公室裏出來的葉情撞見了:‘淩超,你感冒了嗎?’葉情是葉俊的妹妹,在公司裏負責財務,對淩超頗有好感。

    淩超搖搖頭:‘沒事,可能晚上有點著涼了。’

    著涼?葉情立馬道:‘最近天是挺冷的,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啊!對了,我家裏有不少感冒藥,明天給你帶點來吧?’

    此話一出,立刻有同事起哄了:‘哎,我也感冒了!小情,怎麽不給哥哥我也拿點感冒藥來呀?’‘小情妹妹,你的感冒藥可不能隻給淩超一個呀!’

    在這樣的起哄聲中,葉情的存在感直線飆升,腳下都輕飄飄的了。

    可惜淩超一句話,卻把她又打迴了地麵:‘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情姐。’

    話說這葉情雖然比淩超大那麽兩歲,卻是公司正式員工裏年紀最小的,而且她天生長的一副娃娃臉,身材又好,打扮時尚,再加上她又是葉大經理的妹妹,所以整個公司裏的同事,不管老老小小都會親切地叫她小情。

    除了淩超,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一點都不親切。不過這也算了,誰讓人家是帥哥呢?葉情就葉情吧,等慢慢被她的魅力所吸引,一定會改口叫她情妹妹的。

    為了達成這一偉大的願望,葉情更加費力的討好淩超,還故意不開車,和他做同一班公車迴家,不斷製造兩人偶遇的事實,甚至還找借口讓淩超帶著自己去她公寓裏那東西,總之就是處心積慮,非得把這帥哥給泡到手不可。

    沒想到啊!前一天剛借口去淩超公寓拿東西,大獻殷勤,後一天,淩超就改口叫她情姐了。

    女人最痛恨的是什麽?年齡!

    淩超竟然不顧葉情對年齡的忌諱,直接叫她情姐!

    葉情,憤怒了。

    你不屑姐是不是?好,姐還非得讓你迷戀不可!淩超,你給我等著!

    ‘阿嚏

    !’正在房間裏上網的淩超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肖兔問。

    機會來了!淩超急忙一連串咳嗽,扭頭對肖兔說:‘老婆,我今天咳了一天了。’

    ‘哦。’肖兔應了聲,沒了下文。

    ‘我咳了一天了!’淩超加重了聲音。

    ‘我包裏好像有感冒藥,給你找找……’肖兔說著,從床上下來,去翻行李。

    淩超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幹脆道:‘老婆,我要睡床!’

    呃……肖兔盯著他愣了兩秒,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我睡哪兒?’

    ‘你也睡床!’他堅定道。

    ‘難道你要讓關就睡沙發?’

    淩超噎住了。

    果然,做人就是不能太委婉,特別是在肖兔這樣純良的孩子麵前,淩超清了清喉嚨,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要和你睡一張床!’

    ‘免談,我不要。’

    ‘為什麽?’

    ‘因為……’肖兔的臉紅了紅,‘床那麽小,兩個人不夠睡的。’

    ‘擠一擠就行了。’

    擠一擠就更不行了!肖兔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和你擠一張床!’

    ‘你這麽緊張幹什麽?’他忽然湊近她,眯起了眼睛。

    肖兔往後挪了一步:‘我……我沒緊張啊……’

    ‘難不成你怕我對你做什麽?’

    退無可退的肖兔已經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眼看他步步緊逼,就要往她身上壓下來,肖兔急忙大喊:‘好!我讓你睡床!’

    奸計得逞,淩超得意不已,伸手摸摸她的臉:‘老婆,還是你疼我!’

    手觸到臉頰,她卻像觸電似地跳了起來,順手抱起了床上的被子:‘那我去睡沙發!’說罷,立馬往門外衝。

    淩大公子呆掉了,眼看著肖兔打開房門,這才反應過來,將她一把又拉了迴來。

    ‘算了,我睡沙發吧……’他歎了口氣,頗為無奈地抱過她手裏的被子,又給扔迴了床上,迴過來拍拍她的臉,‘好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說罷,走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肖兔心裏忽然不是滋味起來。

    相處了這麽久,她能不知道淩超的心思嗎?自己剛才裝傻充愣,不過是怕和他同床共枕。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被他

    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但是要睡在同一張床上……想到這裏,肖兔的臉頰又燙了起來,伸手搓了搓臉,躺迴了床上。

    再過兩天就要迴學校了,到時候就不會那麽尷尬了吧?她想著,迷迷糊糊入了夢,眼看就要睡著了,卻被房外一陣咳嗽聲驚心。

    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來,肖兔心裏驀地擔憂起來:本以為他說咳嗽是找借口,可現在看來不像是演戲啊!難不成是真病了?

    越想越不對勁,如此糾結了幾十分鍾,肖兔終於忍不住起身,拿了條毛毯,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門。

    客廳的燈已經關了,窗簾也拉著,黑漆漆的一片,隻能看到些大概的輪廓。淩超似乎已經是咳完了,裹著條被子睡在沙發上,確實也怪可憐的。

    肖兔走過去,輕輕叫了他一聲,沒人應。

    應該是睡著了吧?

    她把手中的毛毯攤開,往他身上蓋了上去,毛毯還未蓋好,手腕卻驀地一緊,沒等她失聲叫出來,人已經被壓倒了沙發上,唇被灼熱的手掌給捂住了:‘噓!小心吵到老關。’低沉的聲音從上頭傳來,他竟然是醒著的!

    肖兔頓覺自己被騙,惱羞成怒,揮手就往他肩上敲了一拳以示不滿:‘放……開……我……’被捂著的嘴口齒不清。

    ‘你不叫,我就放開。’

    ‘恩……’她點點頭。

    捂著唇的手於是放開了,肖兔正要出聲抗議,另一個灼熱的東西卻重新覆了上來。

    撬開牙關,靈巧的舌迅速侵入口舌間,一點點把理智驅散,剛才的惱怒全都化作了一片空白,敲在肩上的拳頭早就沒了力氣。

    雖然不喜歡他這樣的突然襲擊,但是肖兔無法否認,她並不討厭他吻她,有時候甚至還有些小小的期許……她的腦袋忽然熱了一下,既已如此,也不能光被他占了便宜,不如主動還擊。

    淩超萬萬沒有想到,身下的人竟然會迴擊,迎著他的攻勢逆流而上,技巧雖然生澀,但卻足以撩動人心。

    於是,這個吻越吻越深,口舌的糾纏越來越激烈,終於……兩人從沙發上跌了下來。

    ‘啪——’

    燈開了。

    關就愕然地盯著他倆,良久,嘴裏喃喃道:‘其實我隻是來上廁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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