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鳳芬並沒有感覺什麽不妥,心中有絲歡喜,有幾分竊喜地朝著台上就走去。

    走到台上,高鳳芬整個人頓時心中感覺很興奮,但,哪裏興奮,自己不知道,好像是心裏有個聲音,在跟自己說,要興奮,興奮!高鳳芬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覺有點竊喜,在興奮狀態下,自己跳的舞更加漂亮!

    絲竹聲已經開始了,高鳳芬頓時踮起腳尖,然後旋轉了一個華麗的弧度,接著,跳起綠舞,她那節奏極快,讓那些彈奏絲竹的人不得不快起來,但是,在這種快速的絲竹下,她的心此時更加是跳得快!仿佛她的身心已經是不受大腦控製!她在瘋狂,她已經是超乎她自己的想象,在不斷的舞蹈,周圍的人都驚愕了,看著這個瘋子在不斷地打轉,在原地打轉!

    她在幹什麽?不少的官家女客和男客地在交流。

    “這怎麽好端端地綠舞跳成這個樣子?”長公主微微皺眉,這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高大小姐竟然是跳出這樣的舞來,隻是打轉麽?

    紀無殤看著那一身的綠色在旋轉,不禁別過臉去,用手擋住自己的唇,低聲笑了笑。

    太子也是極為驚訝地看著那高鳳芬,“姐,你說她,是想幹什麽?轉了這麽多圈,她不累?”

    “不知道。”長公主蹙眉,拿了一枚點心吃了,“我怎麽知道她想幹什麽?也許是新編的舞,且等等。”

    這邊的那些女客都捂嘴笑了,這左丞相的大小姐也還真慣會舞蹈,這高超的舞藝,普天之下,恐怕是沒有第二個人會了。

    但高鳳芬在著急,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不是想轉圈啊!自己想展開舞蹈來的,讓眾人欣賞自己那妙曼的舞姿!天,為什麽自己控製不了自己?高鳳芬急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可是,就是停不下來,好像自己是被人控製了,而且,隻會一個動作!這讓大家都看著笑話!

    一邊的那些高門子弟已經是在開懷地笑了。

    “想不到高大小姐還真會跳舞,沒想到,跳了這麽久,同一個動作,竟然是能保持這麽久!這恐怕是天下隻有她一個人了!”

    “哈哈,不錯不錯,這舞蹈,還真是第一次見!真是大飽眼福了!”

    一個個雖然是表麵稱讚著,但,高鳳芬知道,都在貶她!心中焦急,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一般,而自己依然是感覺很興奮很興奮,好像如果不跳下去,自己就會死掉一般!所以,隻能是繼續跳下去,跳下去!

    那些彈奏絲竹

    的人累得手指發麻,已經是不能動了。彈琴的終於停下來,有了第一個停的,自然有第二個第三個。

    不稍茶盞功夫的時間,絲竹聲已經是完全停了下來,這變得高鳳芬還在一個人跳著旋轉舞!

    周圍的人都驚訝了,看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卻沒想到,高鳳芬這時候竟然是哭出來,“救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眾人聽了更加大吃一驚。

    “怎麽迴事?”長公主從座椅上走下來,快速地走到那舞台下,仰頭看著還在跳旋轉舞中的高鳳芬,“怎麽迴事?”

    “我,我……嗚嗚,我也不知道,我感覺很興奮,我要跳下去,哈哈,我要跳下去……我好興奮,好興奮……”高鳳芬變得更加是瘋狂一般,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瘋癲狀態的,讓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長公主朝後退後一步,“你,你真的沒事吧?”最好還是不要在這個園裏發生些什麽命案才好!不然聖上怪罪下來,自己也擔當不了!畢竟這些來的公子小姐,都是非富即貴的。

    “哈哈,啊哈哈,我,我沒事,我,我沒事,啊哈哈,哈哈……”高鳳芬沒想到竟然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像是在發什麽瘋。

    紀無殤看著拿了一顆葡萄,放入口中,這藥隻是一直讓她跳舞跳上兩個時辰來著,然後加上一點點興奮的藥材,讓她的神經錯亂一下,保持興奮度,好讓她能夠跳上兩個時辰!想想,她應該會三天都下不了床!因為那雙腿,跳舞過後,估計都快要給廢了!

    北宮瑉豪看著,心中可是納悶的很,這怎麽迴事?明明……難道是她?自己可是領教過她的聰慧……轉頭,卻是看到紀無殤正在吃葡萄,北宮瑉豪心中更加疑問,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紀茵雪看著也在捂嘴偷笑,這該懲罰的,就應該這樣在眾人的麵前出醜!誰讓她這般的囂張!

    北宮絕世卻將注意力都轉移到紀茵雪身上,總感覺她俏皮可愛,卻有時候又很文靜,很柔和。這會看著她在偷笑,更加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紀美援看著,手中捏了一把汗,想不到這高鳳芬竟然是臨時發病!還好自己沒有靠太近!不然都把自己給帶著出醜就不好了!紀美援看著周圍的人都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更加是覺得那高鳳芬身體有病才會做出這樣奇怪的事情。

    長公主有點愕然地看著還在轉圈的高鳳芬,剛剛還說著要救她,現在說想一直跳下去,興奮得很……

    這鬧得是哪樣?

    “快快請下去吧!都不知道是不是什麽病發作了!”一個穿著稍稍帶紅色衣服的女子小聲地朝著旁邊的那位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說道。

    “就是。興奮成這個樣子,肯定是發了什麽病!”

    這邊的,“高小姐是不是這裏有點問題……”說著,這人指了指腦袋那裏。

    “可不是,我看八成是這樣。唉,剛剛瞧著的時候還挺好的,沒想到,嘖嘖嘖……”

    長公主看不下去,這高鳳芬還在瘋,得要瘋到什麽時候?該不會總讓人等吧?還能讓人活下去麽!

    “來人,先請高小姐下去,讓禦醫來看看發生什麽事情。”長公主揮了揮手,立即有幾名身手較好的侍衛上台帶著高鳳芬下去,可是高鳳芬還在跳舞,手舞足蹈的,讓這幾個侍衛都不能抓住她的手臂!這般弄得,讓眾人都大笑了一頓。長公主轉身朝著自己的主座走去,“請皇宮中沒有休假的禦醫都來看看吧!”

    高鳳芬整個人都被搬了起來,可是她的腳她的手還在動!

    終於平靜了,眾人都樂嗬了一陣,長公主輕咳了幾聲,才讓眾人都靜下來。

    “好,那我們就請下一位小姐來表演。紀二小姐,請吧!”長公主朝著紀美援一招手,紀美援站起來,麵帶桃紅般羞澀,“是。”說著,朝著太子和長公主一拜行禮。

    然後便走到台上去。

    紀無殤看著她在自己的身邊走過,微微蹙眉,隻要她今日不過分,自己不會對她怎麽樣,畢竟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自己還是要顧及一下紀將軍府的聲譽。

    可事實上,紀美援很囂張!比那高鳳芬還要過之而無不及。那挑釁的目光,仿佛是隻有她一個人這般!紀無殤側過臉,不去看她。紀美援心中卻是更加認為,紀無殤根本是不敢跟她鬥!什麽嫡出大小姐,都是屁話!等到白姨娘成了夫人,自己就是嫡女了!到時候,她紀無殤什麽都不是!北夫人這會子不是病了麽?正是好時機!

    惡毒的心在慢慢想著些什麽東西。轉眼,紀美援的臉上卻是一臉的乖巧和恬靜,側目,看著那坐在一邊的南金雪。

    南金雪冷繃著臉,沒有去注意到這個女人,紀美援順著他微微有些木訥的目光看去,見到的正是紀無殤。心中的無名火燒得更加旺盛!

    紀茵雪扯了扯紀無殤的袖子,“大姐,怎麽對麵的南二少總是在看著你?”這南二少她也在鎮北王府中看過,隻是並沒

    有說上一句話,但也是認得的。

    紀無殤無所謂道,“他無聊,這才看我而已,你看,他在看二妹呢!”說著,將紀茵雪的目光轉移到紀美援的身上。

    紀美援那輕盈的身姿已經站在那舞台上,她方才說了,表演的是彈一手琵琶。

    眾人喝彩說好,紀美援便從一邊的丫鬟遞上來的琵琶放好了,然後便坐在台上,輕輕撥弄了一下琵琶。

    悠揚的聲音立即就傳開來,讓眾人都紛紛稱讚。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紀無殤嘴角微微笑了笑,府上的幾姐妹,對這些絲竹樂器的無一不精,隻是要尋求突破,卻是有點難度。

    紀美援彈了一首琵琶曲,聽得眾人都如癡如醉,完畢,更加是得到許多人的稱讚。

    一時間,不少的公子哥們都在議論紛紛,這到底是誰家的閨女,卻聽得是紀將軍府上的二小姐,便都點頭。

    聽聞二小姐自小學習這些,自然是不在話下,而倒是那大小姐,嘖嘖,卻總是被人停留在和南金雪的糾纏上麵,無論是真是假,都是茶餘飯後的笑資。

    南金雪鬱悶地喝了一杯酒,看著馬睿又將酒杯遞過來,“幹!”馬睿微微有些醉的說道。

    南金雪將他的酒杯奪過來,喝光,然後又放到馬睿的手中,“你醉了,睡吧!”說著,就用手往他的頭部一按,馬睿真的是倒在桌麵上睡了起來。

    南金雪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

    紀美援整個人朝著台下的人款款一鞠躬,“謝謝!”然後體態優雅地從台上走下來。長公主當下的送了一堆琉璃璧,讓紀美援的心更加歡喜了,周圍的那些女客,不少都帶著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紀無殤看著不說話,而紀茵雪臉上微微有些擔憂,“大姐。”

    “拿出你的擅長來,你忘了在鎮北王府裏麵畫的那幅畫嗎?南山漁樵墨菊圖,多麽高雅。”紀無殤不禁歎道。

    這被旁邊的北宮絕世聽見,刹那的就想起那天看過的那幅畫,沒想到,竟然是出自她的手,心中不免的更加是多了幾分的讚美。

    “嗯。”紀茵雪點頭。

    這台上的又有一些官家女客上前去表演,博得眾人都歡喜。也有一些公子上前去表演舞劍、說書等等,讓眾人都大笑開來。

    輪到馬睿時,眾人卻瞧見馬二爺已經是在沉睡中

    ,更加是笑得嘻嘻哈哈,當下的太子便說讓下一個南金雪表演一番。

    南金雪有點糾結,自己不知道該表演些什麽好。本來表演這些東西,就應該是女眷來,而不是一個男人上台。因為這不是文舉,也不是武舉……但這下推脫不住,南金雪隻能是站起來,卻無意間看到了旁邊馬睿身上的玉笛,頓時歎息。一個武夫竟然是身帶玉笛,如果他也會吹玉笛,那還真無話可說,文武雙全,可是,不會吹,卻帶在身上,這不免鬧有笑話。

    當下抽了玉笛出來,南金雪打定主意,便吹一曲鳳求凰。

    那笛聲仿佛是有了魔力一般,他的雙眼是如此的哀怨,仿佛是在訴說著,他曾經不懂得珍惜,最後卻是失去,如今,他吹著這哀怨的曲子,求那心儀的姑娘能夠迴來……

    眾人聽著,無不感覺心碎,那玉笛低音處,仿佛是割心的暗刀,玉笛高聲處,仿佛見到的是高中榮歸故裏。

    他那雙眼,此時漂移不定,就像是他的心一般,到底該不該落到她的身上,他在遲疑,但是,他卻是忍不住往紀無殤這邊看去。

    紀無殤忍住走人的衝動,自己不想卷入他的視野當中,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自己都不會原諒這個男人半分!反而,自己會促成他的一輩子痛苦!

    南金雪看著美人無心,心中失望更加彌漫了心頭,吹出的曲子更加是讓眾人都不免悲傷起來。

    終於,一曲完畢,南金雪收了那玉笛,迅速恢複到原來那清清冷冷的飄逸模樣,“謝謝眾位,在下獻醜了!”

    “南二少的笛聲,仿佛是要催碎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心呢!”太子聽著,大聲笑了出來。

    眾人聽著,從那笛聲中迴醒過來,底下在交談著。

    這笛聲,能如此哀怨,恐怕是他內心的世界反應吧!

    一番唏噓過後,便又有一些公子上去表演,有一些女客竟然是大膽地和一些公子和著跳了一曲舞,讓不少人都跟著起哄。

    紀無殤沒有心思去看這些,自己隻是想著早點迴去吧!這賞秋菊的,倒不如說是來看表演的。這表演,暫時還提不起自己的興趣來!

    不一會兒,這當下的就隻剩下四人還沒有上去,自然是紀茵雪、紀無殤和北宮瑉豪、北宮絕世。紀茵雪被人注視著,有點緊張,紀無殤卻是看看天色,這天色,恐怕是要下雨,最好是在自己表演之前能下呢!自己也沒有想過要表

    演什麽,而腦海中,總是浮現著外祖父說的不要出風頭,這是皇家遊戲的話。

    紀無殤有點鬱悶,天的確有些黑沉沉的,想要壓下來下雨一般,周圍的樹木都不動,沒有一絲的風吹過。天,下雨多好!紀無殤心中隻想著這句話,卻是沒見一滴雨下來,讓紀無殤感覺略微的有些失望。

    眾人都看著紀無殤和紀茵雪這一邊,在不久才聽說這兩姐妹作畫寫詩,讓眾人都大為讚賞,隻是不知道這次會怎麽樣?還是名過其實,是被人虛傳的?

    紀無殤輕輕在下麵拍了拍紀茵雪的手,“四妹,當那些人不存在就好了,專心做好你的事情。”紀無殤衝著她笑了笑,這四妹,不是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害羞,而是在某人的麵前害羞吧!沒想到,這還真的是有一見鍾情之說。剛剛那北宮絕世那眼神,自己都看到了,而紀茵雪,卻是麵帶含羞。

    隻是,別人是王府次子,說什麽地位都比一個將軍府的庶女地位要高很多,娶過去也隻是當個妾侍,往後即使是封了王,也隻能是做個側妃,唉,這對四妹倒是不怎麽公平,好歹一個將軍府的人,應該做個正妻才是。

    這鎮北王次子,那雙眸子雖然是特別了一些,而且,聽說的是天煞孤星,隻怕四妹嫁過去會吃虧,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事情。倘若是他對她好些,能讓她做正妻,這才能讓自己放心。

    紀茵雪點頭,起了身,然後到那紅地毯上朝著太子和長公主鞠了一躬,然後才輕移蓮步朝著台上走去。

    到了台上,眾人都將目光投到她的身上,紀茵雪看著周圍人的目光,有點緊張,但,觸及北宮絕世那雙眼睛時,看著那雙滿含著笑意的眼睛,紀茵雪臉上一紅,不去看他,朝著眾人鞠躬,然後道,“今日,便就此揮灑作畫,茵雪不才,還請多多包涵。”說著,臉上帶著微笑,便讓一邊的小廝和丫鬟幫忙將一副大的畫屏搬了上來,緊接著,是筆墨。

    北宮絕世皺眉,像是那手腕這麽大的一隻狼毫,她那雙小手能握得起來麽?紀無殤看著,也吃了一驚,這是她自己要求的還是那太子就安的是這樣的心,故意讓人拿了這麽大的畫屏和狼毫?

    紀茵雪在看的時候,也著實吃了一驚,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在畫屏上作畫呢!況且,這狼毫……紀茵雪看了看自己的手,能握得起來不?試試吧!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自己也不好說什麽。

    看著那些小廝丫鬟都下去了,紀茵雪稍稍抬頭看了看周圍的賓客,有不少人已經在竊竊私語,仿佛是在說

    些什麽。有不少看戲的,也有不少為她捏了一把汗的。

    紀茵雪走到那放狼毫墨汁的桌麵前,輕輕卷了寬大的袖子,然後一手想去拿那大的狼毫,卻是發現自己還真的是不能握住。

    北宮絕世在一邊看著,就要站起來,可是一下子就被北宮瑉豪按住,“別動,太子和長公主都在看著,你這樣出去,會讓她更加難堪!”

    “這分明是在欺負她!哪裏會拿出這麽大的狼毫出來給一名女子使用!就算是我們這些大男人,也不一定能夠拿起那狼毫來!而且還要在畫屏上作畫!”北宮絕世分明地憤憤不平,那隻獨特的暗紅色的眼睛狠狠地看著台上的太子和長公主,就要把他們都要滅了一般。

    “我相信,四妹肯定能夠做好那幅畫。”紀無殤鄙視地看了主座上那太子一眼,“請相信茵雪。”

    北宮絕世一怔,這紀無殤,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時大局,而且,就這麽自信?不對,是自己不對,自己應該要相信她,她是不會這麽柔弱,也不會這麽容易被人打倒!

    這時候,紀無殤卻是朝著紀茵雪打了眼色,紀茵雪頓時就往她這邊看過來。紀無殤在台下做了兩手一握大力一抓的手勢,然後又比擬了一幅大的山水藍圖,又在圖上指指點點。頓時紀茵雪就明白過來,朝著紀無殤感激地點了點頭。

    紀茵雪嘴角微微扯了扯,然後撩起兩手的袖子,兩手往那狼毫一握,兩隻小手才能夠握緊那狼毫來。臉上鎮定地往墨汁裏攪動,沾滿了墨汁之後,紀茵雪然後就在那畫屏上麵作畫起來。

    那力度,或深或淺,或粗或細,一筆一劃都讓人吃驚,這小女子到底是怎麽樣的力量,讓她兩手就能將這最起碼十斤重的狼毫握得這麽緊,而且掌握得竟然是如此的靈活!

    那幅畫畫完,紀茵雪的手臂都快要累著了。終於畫完一筆,紀茵雪才滿意地將那狼毫放迴到原來的桌麵上。如果不是紀無殤幫助點名自己,自己說不定就要放棄了,哪裏管其他的事情?

    這是一幅秋菊山水畫,裏麵有山有水,有秋菊,有小童,整一幅和諧的畫作。

    紀無殤看著心中也感覺滿意,微笑著看著紀茵雪,帶頭鼓起掌來,周圍的人聽到掌聲,才醒過來一般,立即不斷地讚賞著紀茵雪。紀茵雪款款朝著眾人道謝,然後才從台上下來。

    紀無殤笑著麵對著她,“四妹做的真好。”

    “是姐姐鼓勵得好,讓我才能如此發揮。”紀茵雪笑道,拉著紀無殤

    的手,“謝謝大姐。”

    “謝什麽,還不是自家的姐妹?”紀無殤笑道。

    在那邊的紀美援心中妒忌,狠狠地喝了幾杯酒,然後不去看她們兩人,轉頭,癡癡地又看起南金雪來。

    可是南金雪已經是在那裏不斷地喝著悶酒。

    紀茵雪側頭,卻是看到北宮絕世那雙變得熾熱的雙眸,讓紀茵雪頓覺尷尬,別過臉去。

    北宮絕世心中仿佛是開了朵花,自己沒有想到,這心動竟然是來得如此之快,沒有想到,這次來秋菊盛宴,竟然是能遇上這樣如此的俏佳人。

    “這畫畫的真不錯,連我都感覺大為吃驚。”長公主歎了一句,眾人便又隨著附和了幾聲。

    長公主命令讓人將那畫抬下去墨跡幹了之後裝裱起來,放到院裏供來客觀賞。

    時辰也差不多,太子這時候道,“依本太子所知,應該是輪到紀將軍府上的紀大小姐上台顯露一手。本太子已經久仰大小姐名諱,如此今日能一睹芳容,的確是今日之幸!”

    紀無殤站起來,卻聽到他這般的說,心中更加是對這個太子感覺的厭惡。

    什麽久仰名諱!估計是聽說了自己什麽呢流言蜚語吧!哼!

    紀無殤站在那紅毯子上,朝著太子和長公主鞠了一躬,抬頭,卻是看到太子和長公主身後竟然是有一名小內侍由禦花園中走了出來,而且,同行的竟然還有一個人,這人,正是依雲上城!

    此時他穿了一身的異族皇族服裝,腰間係一條盤龍的腰帶,更加顯眼的,莫過於他的那雙大耳環。

    紀無殤頓時愕然,為什麽他也會來參加這些什麽的秋菊盛宴?這不是大夏周朝麽?他一個西域王子來湊什麽熱鬧?

    依雲上城剛剛低頭從禦花園中走出來,卻是看到對麵剛剛站著同樣是抬頭相見的紀無殤,刹那間驚愕。

    此時見她穿著淺碎花的裙子,一身打扮倒是清冷色調,鑲邊的淺粉色的褙子套在身上,但讓人感覺就是一種氣質在內,由那雙清冷純淨的眼中散發開來,然後一直讓眾人都離不開眼。

    自己的氣息,仿佛就被她抓住了,摁住了。

    “王子,請。”小內侍朝著依雲上城就請道。

    依雲上城頓時醒神迴頭,“謝過。”

    太子和長公主看著是依雲上城,頓時都站起來迎接。

    “早就聽聞父皇說,西域王子就要到我國來

    遊玩,沒想到,竟然是在今日!”太子客氣了一句。

    依雲上城臉上微微笑了笑,朝著太子和長公主行了胸前十字禮,“打擾貴國。今日原本上金鑾殿朝見大夏周朝陛下,陛下卻傳出話來,讓本殿下前往這內河園和太子長公主參加秋菊盛宴,一起同樂。”

    “如此甚好!”長公主略微有些激動地瞄了幾眼依雲上城渾身上下,道,“賜座西域王子。”這人人都愛美男子,這西域王子更是極品。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卻是看到依雲上城那冷俊的臉,看著那身異域服裝打扮,也不敢多說。傳聞這西域王子雖然是沒有建過什麽功勳,但,在疆場上殺敵的人就知道,西北疆域,最強勁的敵人就是他依雲上城,攻殺謀略,無所不能!

    隻是,也有不少的女子心中暗生春意,偷偷將目光拋向依雲上城。

    依雲上城看著眾人的目光,倒是不介意,而自己隻是直直地看著紀無殤。紀無殤頓時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就要被他的眼神灼燒一般,周身不自在。

    “紀大小姐,請。”長公主做了噤聲的手勢,頓時眾人都不做聲,等著紀無殤表演,這多了一個西域王子,說什麽,紀無殤的腦子有點亂。

    還真是頭疼。

    北宮瑉豪有些緊張,依雲上城和他是生死之交,當初兩人就在青玄街上聯手,最後劫持紀無殤作為票子才脫身。那時他還說什麽來著,可今兒怎麽他的目光卻總落在無殤的身上!北宮瑉豪看著,眼中都快要燃燒一般,眼神朝著依雲上城就看過去。

    南金雪此時也停下酒杯,看著不遠處的紀無殤,就要等到她上場表演了麽?自己還真是等到了呢!嗬嗬!南金雪心中冷笑幾聲,南金雪啊南金雪,你可真是!唉!

    依雲上城仿佛是沒有注意到那目光,隻是朝著紀無殤笑了笑,“在來貴國之前,本殿下就在途中聽聞紀大小姐唱功尤為厲害,可否唱一曲?”

    紀無殤臉上一白。這是誰說的!自己今天咽喉有點不舒服!怎麽唱!他是在讓自己難堪麽?

    “小女偶感不適,今日不能獻唱,還請西域王子見諒。”紀無殤朝著依雲上城微微一欠身。

    依雲上城怔了怔,連忙著急問道,“偶感不適?哪裏不適?”

    聽著這句,眾人都將怪異的目光看向紀無殤,這王子的話,好像,有那麽一點什麽的味道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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