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還不過來拜見遲長老!”長臉大長老見喬雲到來後一直冷冷地盯著赤陽門的元嬰修士,立刻出聲喝道。


    赤陽門的元嬰修士擺了擺手,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喬雲,嘖嘖有聲道:“小輩,原來就是你打傷了我宗少門主,還瞞過老夫的耳目。不得不說,你果真有兩下子,不僅隱匿功法了得,而且這修為也是蹭蹭上漲,如果成長起來,說不得還真會大有一番作為。嘖嘖,隻是可惜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搶了不該搶的東西,今日我就會帶你迴宗門聽憑少門主的處置,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喬雲的臉上十分平靜,但是心中卻是在暗自盤算,如果自己被這元嬰修士帶走,不知道以自己的金丹修為和木胚境中期的煉體修為在路上偷襲這元嬰修士,能有幾分勝算和逃走的可能。


    眼見大殿內所有的金丹修士都是默然不語,喬雲明白自己是指望不上宗門幫自己出頭了,心中暗歎了口氣,隨後緩緩開口道:“此事皆因我一人而起,後果也應由我一人承擔。我和你走,但是還請不要牽連到我的宗門。”


    喬雲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然躲不過此劫,但是任襄和謝南平還在宗門之內,所以喬雲絕不想讓赤陽門對青羽宗動手。


    喬雲此言一出,議事大殿內的數十名金丹修士紛紛動容,裔泰初的眼中更是閃過了不一樣的色彩,他們想不到宗門先前強行沒收了喬雲的永夜火和玄真劍法,喬雲非但沒有懷恨在心,反而在自己都已大難臨頭之際還不忘顧及宗門的安危。


    “嗬,小輩,此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更不是你能決定的!我看你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小命吧!”赤陽門的元嬰修士冷笑一聲,身形一閃之際,整個人瞬移而出,直接來到了喬雲的身後。


    感受到背後生風,喬雲心中一淩,連忙就要祭出素河槍刺向身後,可是還沒等喬雲動作,就感覺後頸一涼,一雙幹瘦的手指緊貼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喬雲連忙停下了想要取出素河槍的念頭,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知道此刻隻要對方一念之間,自己的脖子就可能被其捏斷。


    喬雲心神皆震,原本喬雲還以為自己哪怕不敵元嬰修士,也能夠有偷襲之機。可此時才明白,自己與元嬰修士之間的差距,絲毫不亞於金丹修士與築基修士之間的差距,這種鴻溝,絕非輕易就可逾越。


    赤陽門的元嬰修士根本就沒把喬雲放在心上,哪怕喬雲晉級了金丹修為,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螻蟻。右手抓著喬雲脖頸之際,左手飛速在喬雲的後背上連拍了數下,很快就封住了喬雲全身的經脈,讓喬雲體內的真氣一滯,無法再動用分毫。


    做完這一切,赤陽門的元嬰修士鬆開了抓住喬雲脖頸的右手,隨後目光掃向了不遠處半邊臉高高腫起的裔泰初,淡聲道:“裔宗主,這喬雲我就帶走了,至於你青羽宗,依照門主的意思,從今往後必須依附我赤陽門為主宗,每年上繳青羽宗的五成修煉資源。如果你同意的話,此事就此揭過,否則……”


    赤陽門的元嬰修士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雙目之內卻是突然露出了森光,其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當聽到上繳五成修煉資源時,議事大廳內的數十名金丹修士都忍不住嘩然起來,別說五成,就是供出三成修煉資源也會影響到一個宗門的發展,若是供出五成,可能青羽宗要不了多少年就會土崩瓦解,甚至連一些發展迅速的三、四星宗門都不如。


    裔泰初聽後臉色鐵青,本就高高隆起的半邊臉頰更是因為憤怒而扭曲了起來,他毫不客氣地迴絕道:“不可……”


    “能”字還未出口,裔泰初整個人就突兀地橫飛了出去,身子更是在半空中轉了一圈,最後狠狠地撞擊在了議事大殿內的紅漆大柱之上,竟將整根柱子攔腰撞斷,落下時更是噴出了數口鮮血,而在其原先站立之地則是顯現出了一個黃色的身影。


    赤陽門的元嬰修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望向了一旁的長臉大長老,說道:“現在你是管事的了,剛才我說的你聽清楚了吧。”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一切都按照遲長老您說的辦!”長臉大長老似乎剛從裔泰初被重傷中緩過神來,連忙開口說道。


    圍坐在大殿內的數十名金丹修士見長臉大長老竟然答應了對方的無理要求,都是怒目而視,可卻敢怒而不敢言,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


    赤陽門的元嬰修士對這一幕似乎頗為滿意,一閃之際來到了喬雲的身旁,似乎就要抓著喬雲離去,可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粗布青衣的蒼老身影卻是毫無征兆地來到了其身旁,一把握住了這赤陽門元嬰修士抓向喬雲的右手。


    “怎麽,來了我青羽宗撒野,就想這麽輕易的離開?”


    “你……你怎麽還活著!”赤陽門元嬰修士在看清了這老者相貌之時,心中大驚,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那長臉大長老的方向,隻見此人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顯然也被這老者的出現嚇到。


    赤陽門的元嬰修士迴過神後快速抽手,想要掙脫被老者抓住的手腕,可是接連嚐試了兩次都沒能成功。


    而這時,那穿著粗布青衣的老者右手看似不經意地輕輕一握,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響就從赤陽門元嬰修士的右手手腕上傳來,與此同時,則是傳出了這元嬰修士的一聲慘叫,在整個大殿中都異常清晰。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赤陽門元嬰修士的額頭上流下,可他卻不敢多言一句,在老者鬆手之後,快速抽迴了自己的右手,隨後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腕,接連向後退出了十數步。


    “晚輩不知前輩在此,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前輩不要與晚輩一般見識。”赤陽門元嬰修士不過是元嬰五層,而眼下這名粗布青衣的老者卻是一名元嬰大圓滿的修士,所以哪怕這赤陽門的元嬰修士心中恨意叢生,此刻也隻能忍氣吞聲。


    “我這裏有兩枚紫蓮丹,可幫助裔宗主恢複傷勢,此外這裏還有一萬上品靈石,乃是晚輩的一點心意。”赤陽門元嬰修士說著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儲物袋拋給了青羽宗老者,其內裝得正是他所說之物。


    老者淡淡掃了這赤陽門修士一眼,緩緩開口道:“我宗這議事大殿內的紅漆大柱每一根都價值二十萬上品靈石,你用一萬上品靈石就想將老夫打發了不成?”


    赤陽門元嬰修士聽了老者的話心中不由得破口大罵,心道,就這破柱子,能值一百下品靈石就不錯了,還二十萬上品靈石,你怎麽不去搶呢!


    可明知道對方獅子大開口,這赤陽門元嬰修士卻不敢表露出一絲不悅,此刻隻得一揮手又取出了一個儲物袋拋給老者,並苦著臉說道:“前輩,晚輩身上隻剩下七萬上品靈石了,您看……”


    老者接過儲物袋看都沒看,直接打斷了赤陽門元嬰修士,“沒事,剩下的十三萬你打個欠條,下次一並還清。”


    赤陽門元嬰修士心中暗罵老者無恥,不過聽了老者的話後,他也微微放下心來,既然對方說讓自己以後還清,那就證明對方並沒有要留下自己的意思。


    沒有耽擱,赤陽門元嬰修士連忙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枚空白的玉簡,然後在其中刻畫下了欠條,交給了老者,並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晚輩可以離開了嗎?”


    “把永夜火和玄真劍法留下。”老者淡淡地說道,可是話語中卻是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威嚴。


    赤陽門元嬰修士咬了咬牙,但很快就做出了決斷,一揚手,一株帶著三道金紋的黑色火焰和一枚玉簡就出現在了議事大殿之中。


    對赤陽門的元嬰修士來說小命自然比永夜火和玄真劍法重要得多,哪怕他無功而返,迴到宗門後也不過是承受門主的大發雷霆,受到一些處罰,但是如果此刻不交出永夜火和玄真劍法,可能今日就無法安然走出這青羽宗了。


    老者沒有去碰永夜火和玉簡,而是淡淡開口道:“你可以走了,順便幫我給羿興這老東西帶個話,就說我溫仁澤還沒死,隻要我溫仁澤還有一口氣在,他就休想打我青羽宗的主意!”


    赤陽門的元嬰修士心中冷笑,他身為三長老,自然知曉宗門的太上長老羿興早已進入了化神境,若是太上長老親自前來,想要滅掉青羽宗隻不過是抬手之間的事情。


    雖然心中不屑,但是表麵上這赤陽門元嬰修士卻是唯唯諾諾,對老者拜了一拜後,一個瞬移就離開了議事大殿,來到了大殿外的半空之中,隨後又是接連瞬移很快衝出了青羽宗的大陣。


    直到出了青羽宗大陣後都未見那老者追來,這赤陽門的元嬰修士才真正放下心來,飛速祭出了一件下品飛行靈器,隨後急速向著宗門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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