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雪異一副享受的神態,喬雲不由得麵露古怪,心想,難道這天階的氣息對雪異有好處?搖了搖頭,喬雲不再去想此事,既然雪異喜歡呆在佛珠中央,就隨它去吧,反正這佛珠喬雲也沒打算帶出門。


    普通人感受不到這佛珠上的天階氣息,不代表武者感受不到來自其上的威壓,所以既然收不到戒指中,喬雲就打算將其留在別墅裏,而不是每天帶在身上。一個天階中期巔峰高手的法寶,其價值自然無法估量,所以喬雲的做法也是為了不引來他人的覬覦。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喬雲自然清楚。


    喬雲一晚修煉,不斷恢複神識暫且不說,且說燕京市西郊,與江北省交界之處,黑暗之中,一名中年男子站著小山丘上,迎著瑟瑟的秋風,遙望著燕京的方向。


    男子的眼中充滿著濃濃的恨意,他的雙手緊握,心裏默默道:“瑤瑤,我馬上就會親手血刃了那鄭洪濤,為你報仇雪恨!”


    若放眼觀瞧,在男子身後的山丘之下,密密麻麻的站著數十人,每個人都是聲色平靜,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山丘上的男子。


    微涼的秋風拂過夜空,為這抹寂靜平添出了一股濃濃的蕭殺之氣。


    “殺!”中年男子的右手驀然抬起,向前用力的一揮。


    隨著中年男子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數十人全部動了,所有人的動作居然同步的出奇,隻是轉瞬間,山丘上就再也不剩半個人影。隻留下秋風陣陣,落葉紛飛。


    燕京市區中心偏北之地有一條十分知名的酒吧一條街,此街中更有一家名震整條街的酒吧——燈紅酒綠。普通人隻是知曉這家酒吧的排場在整條街中最大,而且客人最為火爆,但隻有道上的人才明白。這酒吧之所以能有如此排場,是因為其為燕京市第一大幫派的少幫主鄭洪濤所開。


    鄭洪濤的名聲,凡是在燕京道上混的,哪個不知哪個不曉,而其父鄭武天更是讓人談之色變的人物。燕京道上當之無愧的一哥,在燕京的黑|道中無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


    今夜。燈紅酒綠如往常一般熱鬧,屋內屋外座無虛席,滿是觥籌交錯之聲與人們的嬉笑怒罵之聲。閃爍的燈光在幽暗的舞池裏搖動,形色各異的人瘋狂地搖動著自己的身體,釋放著所有的壓力。


    目光從監視器上移開。鄭洪濤左手搖晃著紅酒杯,微抿了一口,沒有迴身,開口道:“你說有人找我?”


    在鄭洪濤的身後站著一個黑衣保鏢,此人抱拳恭敬道:“是的,他說有要事要找濤少您談。”


    “要事!笑話!每天想找我談要事的人多了!”鄭洪濤冷哼了一聲,隨後微微一頓,“他說他叫什麽名字了麽?”


    “沒……”


    “我叫祁澤。”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了屋內。將鄭洪濤嚇了一跳。


    迴頭向身後看去,鄭洪濤一眼就看見了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大漢,而自己的保鏢則是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你……是你!”鄭洪濤從座位中驚起,酒杯啪的一聲摔落在地,傳出一聲玻璃破碎的清脆。


    紅酒賤了鄭洪濤一褲子,可他此刻卻是顧不得那麽許多了,而是微微向後退了兩步,滿眼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仿若撞鬼了一般。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麵色不由得陰沉下來。“祁澤?!”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祁澤冷冷笑道,雙目之中的仇恨之色毫不掩藏。“沒錯,我就是祁澤!”


    “該死的孔誌!居然敢騙我和父親!”鄭洪濤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後看向祁澤,陰森道:“也好,今日就讓我親自了結了你的性命,隨後再讓那姓孔的陪你去送葬!”


    目光微微一閃,從鄭洪濤的話裏話外,再結合之前鄭洪濤剛見自己時的震驚,祁澤心裏已然有了答案,難怪這些年自己一直活得好好的,看來多虧了孔誌的幫襯,肯定是他告訴鄭洪濤和鄭武天自己死了,這才讓兩人免除了後顧之憂。


    心中對孔誌感激的同時,祁澤目光中的仇恨之色更濃,“嘿嘿,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當年我不懂武者是什麽,所以沒能刺殺的了你,可如今麽……”


    原本正要毫不猶豫出手的鄭洪濤,在祁澤開口之後驀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微微一閃,可隨後他的目光則是凝重起來。


    隻見祁澤話音未落,他身上的氣勢就驟然爆發出來,赫然是一名黃階中期的武者!


    在成為武者之前,祁澤一直不懂當年自己為什麽刺殺看似柔弱的鄭洪濤卻沒有成功,而鄭洪濤又怎麽能爆發出那種能重傷自己的力量。直到成為了武者,祁澤才明白這一切,再迴想往日的經曆,祁澤知曉當時的鄭洪濤應該是還沒成為武者,而是半隻腳邁入了武者的行列,所以才隻是重傷了自己,卻沒能一掌致自己於死地。


    當年自己在鄭洪濤的麵前如同一隻螻蟻一般,可如今卻是今非昔比,自己同樣成為了武者,和鄭洪濤實力等級一樣的武者!自己有了手刃他的資格!


    心裏想著,祁澤右手一晃,手中立刻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這正是祁澤十幾年前刺殺鄭洪濤所用的那把,這十幾年來祁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匕首拿出了磨上一磨,隻待所用之時能夠直取鄭洪濤的性命。顯然,今日就是那所用之時!


    一步之下,祁澤衝向了鄭洪濤,寒光閃閃的匕首直取鄭洪濤的咽喉。


    冷哼了一聲,雖然心中震驚祁澤居然成為了黃階中期的武者,但鄭洪濤並沒有絲毫懼怕祁澤,他同樣是黃階中期的武者,而且比祁澤更早成為的黃階中期武者,修為更加穩固。


    閃爍躲過匕首,鄭洪濤一掌向祁澤的胸口印去。就這樣兩人在酒吧地下的監控室內纏鬥起來,而酒吧內的人對於酒吧地下所發生的一切並不知曉,仍在盡情的狂歡。


    半個小時過去了,祁澤和鄭洪濤兩人仍打得難解難分,鄭洪濤較祁澤的修為更為穩固,因此略占上風,但祁澤手有匕首,而鄭洪濤赤手空拳,所以兩人鬥了半天並不分上下,而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然而這並不是比試,而是以性命相搏的生死之戰,祁澤一心想要殺死鄭洪濤為夏瑤報仇,鄭洪濤何嚐不想殺死陰魂不散的祁澤,因此兩人都是招招狠戾,所有出手都是殺招。


    隨著交手時間越長,鄭洪濤越是心驚,也隱隱有了些焦慮,雖然他較祁澤的修為更為穩固,但是他卻是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其實鄭洪濤的體質本不適合習武,之所以能夠達到如今的實力,都是鄭武天用天材地寶和修煉資源不斷堆積的結果。


    這也是為什麽十多年的時間,鄭洪濤的實力隻是提升了如此一點點,可為了提升這一點點實力,卻是不知耗費了多少的修煉資源,若是有人去算,定會心驚所消耗的修煉資源的龐大,因為這些修煉資源足以供十人成為玄階初期的武者!


    對此,鄭武天沒有一點的心疼,他隻希望兒子能夠將修為提升上來,得到張家人的重視,日後好接手自己的鄭家幫。


    然而被強行堆積上來的實力,自然有其缺陷,這缺陷就是後勁不足,缺乏持久的戰鬥力。其實用修煉資源強行堆積起來的實力就像是被強行吹起來的氣球,空有其表,遇上比起實力低的還能應付,可麵對和其實力相當的武者,長時間糾纏不下的話,其弊端立刻就會顯現出來。


    而此刻,鄭洪濤就感到了身體內一陣陣乏力,全身的勁力隨著自己拳腳揮動有了調動緩慢的趨勢,他心中大急,若是照此發展下去,自己今日定然難逃這祁澤的毒手。


    一邊和祁澤周旋,鄭洪濤一邊想著對策,一雙眼睛不停地閃爍,而這一切都被祁澤看在了眼中,祁澤心裏冷笑不已,更是加快了出手的速度,毫不給鄭洪濤喘息的機會。


    原本花仁想要跟隨祁澤一起前來燈紅酒綠酒吧,可是卻被祁澤斷然拒絕了,之所以一心想要成為武者,祁澤就是想要親手血刃這鄭洪濤,為夏瑤報仇,如今眼看就要得手,他怎麽可能給鄭洪濤任何反擊的機會。


    本來兩個人就鬥得旗鼓相當,然而鄭洪濤這一分神去想應對的計策,頓時手上就慢了下來,再加上祁澤加快了速度,“呲”的一聲悶響過後,鄭洪濤頓時捂住了右臂倒退數步,麵色立刻蒼白起來。隻見他右臂之上一道數寸長的血口,即便是用左手去捂也無法遮住,其內更是露出了森森白骨。


    眼見鄭洪濤受傷,祁澤的目光陰森中透出一絲喜色,再次提起匕首,朝著鄭洪濤撲去,就要將其手刃於匕首之下。


    就在鄭洪濤眼露絕望之色的時候,屋內陡然響起一聲冷哼,“你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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