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出腿的時候,不應該腿腿都是全力而出,你可以嚐試一下實中有虛、虛中有實,所謂的虛,就是你出腿的時候速度不減,但是力道卻不用全,如此一來,你就可以隨時變化。若是對方格擋,你可以迅速收腿,攻向對手其他方位,如果對手沒有做出應對措施,你就可以瞬間加大力道,一擊製敵。”紫陽平繼續說道。


    公孫英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目中露出一絲清明之色,點了點頭,隨後把毛巾搭在了一旁的橫杆上,在場地上小範圍地嚐試起來。


    紫陽平所說和喬雲所想相差不多,喬雲眼中露出了讚賞之色,不過紫陽平所說隻是一部分,在喬雲看來公孫英的一些腿法、拳法上都有一些可以精進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這些紫陽平能不能夠指出。沒有做聲,喬雲繼續做起了旁觀者。


    看到公孫英踢出了一記橫踢,紫陽平隨即說道:“公孫,你橫踢的時候膝關節一定要夾緊,在向前提膝時,盡量走直線,這樣才能把最大力道發揮出來。”


    按照紫陽平提點的,公孫英再次踢出一記橫踢。紫陽平微微搖了搖頭,走到角落放置器具的地方,對公孫英招了招手。待公孫英走近以後,紫陽平開口道:“公孫,我給你做個示範,然後你就踢沙包反複練習,今天中午就把橫踢鞏固好。”


    沒有更多的廢話,紫陽平雙拳置於胸前,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開立,隨著一聲低喝。紫陽平右腳猛地蹬地,重心瞬間前移至左腳,與此同時右腳屈膝上提,左腳前腳掌碾地、腳後跟逆時針轉動,髖關節迅速左轉。左膝向外翻出。隨即左腳掌順勢繼續逆時針轉至約180度,右腿膝關節向前抬至水平狀態,小腿快速向左前橫向踢出。


    隨著一聲悶響,沙包在紫陽平一記橫踢下居然轟然倒地,巨大的聲響迴蕩在練武場裏,引來了一旁正在練習的書文軒幾人的目光。擊中沙包後。紫陽平迅速收腿,右腿落迴原地,置於左腿之後,與起始動作無疑。


    從紫陽平起腿到收腿不過短短幾息的時間,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快若驚雷。就連喬雲都讚歎不已,喬雲自知,若自己不是修真者的時候,絕對無法做到紫陽平這樣,紫陽平的動作無論在力道、速度、準確上都堪稱完美,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能做到如此,足以證明紫陽平在習武方麵天資驚人,且下了極大功夫。


    公孫英的腦海中反複閃過剛才紫陽平的動作。隨後似有所悟,將倒地的沙包扶起,按部就班練習起來。書文軒幾人見公孫英學長在練習。紛紛收迴了目光,沒有上前打擾,而是各自練習起來。


    紫陽平望著不斷練習的公孫英,暗歎了口氣,自從精武會衰敗以後,社團的成員越來越少。訓練也慢慢消失貽盡,公孫英看到社團的頹勢。心中充滿了惆悵,漸漸的也不來參加隻有紫陽平和公孫英兩人的訓練了。本來今年招新公孫英是不想來的。不過聽說有不少學生加入了社團,他心中又升起了讓精武會重迴巔峰的念頭,這也是他答應汪宇的挑戰的原因之一。


    也許汪宇的挑戰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紫陽平在心裏默默說道,原本公孫英的腿法和拳法沒有這麽多需要矯正的地方,可是太久的沒有訓練卻是讓原本純熟的動作生疏、變形,或許通過這次挑戰的激勵,能讓他重新找迴那份對於練武的執著與狂熱。


    見到了紫陽平在橫踢上對公孫英的指點,喬雲知道用不到自己去多言了,紫陽平足夠很好地矯正公孫英的動作了。於是喬雲走到了一旁,靜靜坐了下來,看著書文軒幾人練習。


    紫雪柔在之前看到哥哥踢倒沙包的時候就注意到喬雲沒有和大家一起訓練,此後更是多次通過鏡子偷眼觀察喬雲,此刻見喬雲坐在了一旁,猶豫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幾步來到了喬雲身旁,輕聲問道:“喬雲,怎麽不和我們一起練習?你是哪裏不舒服麽?”


    “呃,沒有。”喬雲一時有些尷尬,不知說什麽好,若說練的自己都會,未免顯得有些狂妄,若說自己不會,又違背本心。


    似乎看出了喬雲的尷尬,紫雪柔開口道:“我知道你領悟能力好,剛才哥哥教授的時候就說你掌握的快,可是即便掌握的快也應該多加練習,隻要多加練習總能做得更好不是麽?”


    看著紫雪柔帶有詢問的雙眸,喬雲心裏苦笑,不過卻又不好說什麽,隻得點了點頭,無奈下跟著紫雪柔來到了場地中央,一遍遍練習起紫陽平教授的動作。


    ……


    丘陽市北郊坐落著一處豪華的私人莊園,莊園外方圓十裏之地都屬於莊園的私人領土,閑雜人等一律禁止入內。


    此刻,一輛破舊的捷達車正緩緩駛向莊園,捷達車由一名年約中旬的男子駕駛,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略顯消瘦的青年,青年的目光望向遠處諾大的莊園,目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陳叔,你說爺…爺爺他能認我麽?”青年沉吟了半響問道。


    開車的中年男子輕輕歎了口氣,“少爺,說實話這件事我也沒有把握。隻是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青年沉默了下來,這段日子裏他和陳叔為了躲避青雲幫的通緝,不知道輾轉了多少個地下室,深夜裏趕過多少路程,更是幾次在青雲幫的追捕下險之又險地逃離。幾個月的時間裏,他吃不好、睡不下,最後在陳叔的建議下,兩人才一路來到了這裏。


    很快,車子開到了莊園的結界,兩個守衛將捷達車攔了下來。兩個守衛看到眼前這輛破舊的捷達車,不禁皺了皺眉,其中一人走上前了兩步,敲了敲捷達車的車窗。


    陳叔趕緊放下了車窗,隻是他還沒開口,那名守衛就先說道:“這裏是私人莊園,禁止入內,趕緊走吧!”


    “這位小哥,我旁邊這位是趙家的子弟,還請通融一下,讓我們過去。”陳叔陪笑道。


    “趙家子弟!?”那守衛先是一愣,隨後大笑了幾聲,然後神情一肅,道:“是趙家子弟我兄弟二人怎麽可能從未見過!再說趙家子弟什麽身份!怎麽可能開這種破車出來!我告訴你們兩個,趕緊離開,你們要是想要錢,可是找錯了地方!要是一分鍾內,你們再不離開的話,就別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氣了!”


    守衛的話讓青年的目光變得無比陰沉,他強忍著沒有發作,他身旁的陳叔心裏大罵守衛狗眼看人低,可是表麵上隻能陪著笑臉,不斷地說好話。可即便如此也是無濟於事,守衛不可能放無幹人等入內。


    最後守衛被陳叔磨得不耐煩了,揮了揮手,喝道:“滾!再墨跡別怪我把你們兩個抓起來,扔到地牢裏!”


    聽了此言,陳叔麵色微變,他在趙承翔身邊待了十幾年,接觸的層麵自然也都是一些非富即貴之人,他知曉這些層麵的人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即便是世家的一條看門的狗,也不是此刻自己兩人能夠招惹的。


    立即發動汽車,陳叔就要調轉方向離去,心想,隻能等換了一撥守衛以後再來試試了。不過還沒等他調轉方向,遠處就傳來了轟鳴的引擎聲,隻是片刻,一輛跑車飛馳而來,刹那停在了捷達車的旁邊。


    這是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帶著墨鏡的青年。守衛看到了蘭博基尼,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急忙把大門打開,做出了恭迎的姿勢。


    不過蘭博基尼卻是沒有立刻進入莊園,那青年搖下了窗戶,左手順勢摘下了墨鏡,拇指點了點身旁的捷達車,問道:“喂,阿龍!這怎麽迴事兒?!”


    “啊,銘少,這不知道哪兒跑來的兩個人假冒咱們趙家子弟,說要進去。我這剛才正哄他們走呢!”之前哄陳叔的守衛急忙賠笑說道,隨後一轉身,對著陳叔喝道:“還不趕緊走!”


    暗歎了口氣,陳叔掛上一當,準備離去,而他身旁的青年卻是盯著坐在蘭博基尼上的青年目光微閃,隨後他搖下了車窗,“子銘!”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坐在蘭博基尼上的趙子銘微微一愣,向身旁的捷達車看去,當看清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青年時,趙子銘有些不可思議地脫口而出,“子飛哥?!”


    青年沒想到趙子銘還能叫自己子飛哥,心裏些許感慨,點了點頭,苦笑道:“子銘,能不能帶我進去,我想見爺爺。”


    趙子銘剛才隻是下意識地叫出,沒想到眼前的青年真的是子飛哥,他怎麽也沒想到子飛哥會迴到趙家,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過趙子銘自幼就是被趙子飛帶著玩到大的,他一直把趙子飛當成親哥哥來看待,當下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你跟著我的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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