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若不是你用了什麽秘法將自己的實力提升至了玄階初期巔峰,小爺我豈會怕你。”青年恨聲道。青年表麵鎮定自若,但是心裏焦急得很,此刻他內息不暢,正在快速地運轉心法口訣,所以青年心裏暗暗盤算著需要拖延一些時間。


    “哼,事到臨頭了還嘴硬。不過你能看出別人的實力倒也不尋常,如果不是你殺死了老夫的兒子和孫子,你我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還真不想輕易擊殺你。”老者一臉憐憫地瞧著青年,此刻青年在他眼中就好像是一隻待宰羊羔,隨時可以除去。


    “老匹夫,你可真不要臉。你孫子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殺他,至於你兒子,難道你眼睛瞎了,沒看到是他先對我動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他那是咎由自取,我還能傻傻地站在這裏讓他打不成?”青年一臉不屑地鄙夷道。


    老者被氣得麵色鐵青,雙掌一錯,再次向青年攻來,口中吼道:“強詞奪理,拿命來吧,小子!”


    青年強壓了一口氣,縱身躍到了一旁,避開了老者的一掌,繼續說道:“老匹夫,你自己在這裏玩吧,小爺我可不奉陪了。等你功力恢複的時候,小爺再陪你練練,嘿嘿……”青年大笑著,向大廳門口竄去。


    青年的話讓老者心裏一顫,他是自家人知曉自己的事情,天下哪有能直接提升能力而不付出代價的好事情,他使用的這種秘法的確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提升自身的實力,但是這種秘法是有後遺症的,當秘法失去效力之後,自己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不僅會連掉數階,而且想要再修煉迴來也需要花費比以前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這就和預支了以後的實力相仿。如果不是在尹家危急存亡的關頭,老者也不會迫不得已使用此秘法的,不過即使是啟用了秘法,老者也沒有什麽過多的擔心,因為隻要除掉了眼前的青年,自己可以慢慢恢複不說,而且自己也一把年紀了,修煉到黃階大圓滿也到頭了,而自己的兒子尹川卻是一個修煉之才,相信用不了多久,尹川就能成為尹家新的守護。隻是他的這些如意算盤被青年的一句話全部打亂了,如果真的等自己實力掉階了,那怎麽可能還是青年的對手,那時候可就成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尹家就再無人能與眼前的青年抗衡了,尹家豈不是任人宰割,說不定尹家自此真的要從世家行列除名了。不行,無論如何今日也要留下這個小子,不能讓他走出這個大廳,否則後患無窮,老者暗暗下定決心,今日不除掉青年誓不罷休。


    打定了主意,老者的手掌上下翻飛,形成了一張大網,鋪天蓋地地蓋向了青年,將青年籠罩在了掌影之下,並將去路死死封鎖。青年施展起一套精妙的步法,躲閃騰挪於老者的掌影之中,卻始終擺脫不了老者的糾纏,無法再向大門靠近半步。


    “我說老匹夫,你這死纏爛打的打法和無賴有什麽區別,我都為你感到羞愧,還身為堂堂世家尹家的家主呢!我呸,小爺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麽是不要臉。”青年見無法逃出去,就開始用言語相激。


    隻是老者一言不發,仍是施展渾身的解數,將青年籠罩於自己的掌影之中。


    見老者無動於衷,青年開始想到什麽說什麽,將尹家說了個一溜夠,可是任青年說得多麽難聽,老者都是充耳不聞,全神貫注地封死了青年的去路。對於老者來說,什麽麵子不麵子的都是次要的,一切都應以家族利益為重,隻要擊殺了眼前的青年,誰又會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呢?


    青年見老者油鹽不進,也是毫無辦法,隻好施展身形避讓老者的掌法,好在青年的步法驚奇,老者始終不能沾到青年半片衣衫。兩人就這樣一個全力施展掌法,一個全力閃躲,慢慢僵持了下來。青年到是沒有什麽太多的消耗,因為他一直隻是在躲閃老者的掌法,而老者可就沒有那麽輕鬆了,老者的每一掌都是灌注了內勁轟出的,如果不如此青年就可能很容易地逃脫而走。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老者的頭上漸漸冒汗了,動作也開始遲緩起來,青年嘴角露出了一抹不經意的笑意,他知道機會就要來了。果然,沒有多久,老者用掌法織成的網中就有了不少破綻,青年抓定了一個機會,腳下步伐急轉,側身凝腰貼著老者的一側逃出了老者的包圍,直躥向大廳門口。青年的這一下讓老者措手不及,當老者反應過來的時候,青年一隻腳已然邁出了大廳的大門。


    “哈哈哈哈……再會了,老頭。”青年大笑著轉身朝老者擺了擺手,然後轉身便走。


    “你……”老者雙目通紅,他的臉龐已經因被怒氣充斥而變為了醬紫色,老者的腦子此刻正在瘋狂地運轉著,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追上青年了,隻能想辦法留住青年,突然一道精光閃現在了老者的腦海中。老者不假思索地爆吼道:“你要是敢走,我立刻殺了那個什麽梁昊!”


    老者的話音未落,青年腳下就是一頓,看到青年的舉動,老者心裏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招不管用,青年不管梁昊,一走了之了,那樣的話自己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現在既然青年沒有不管梁昊,那事情就好辦多了。老者趕緊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隻要你不走,我保證等咱倆之間的事情解決以後,就馬上放了梁昊,怎麽樣?”


    青年轉過身來,眼中劃過一絲狠戾,沒想到這老匹夫居然用梁昊的安危威脅自己,看來今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自己絕不可能拋下梁昊一個人逃命,那不是青年的作風。深吸了一口氣,青年緩步走迴了大廳之內,生與死隻在此一搏了。輸了,自己和梁昊的性命都不在了,要說老者肯放了梁昊,打死青年青年都不會相信,隻有贏了才能救自己和梁昊的性命。青年慢慢攥緊了拳頭,鋼牙緊咬,集聚了全身的力量蓄勢待發。


    老者似乎也看出了青年有拚命地架勢,雖然心中有一瞬的慌亂,但是很快老者就鎮定了下來。笑話,自己現在是堂堂玄階初期巔峰的武者,豈能怕他一個黃階後期大圓滿的武者,就算是後者再拚命也不可能跳出天去。自我安慰了一番,老者麵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再次發起了對青年的進攻。


    青年仍然在一味地躲避老者的進攻,他明白今天隻能智取,硬拚的話自己肯定會交代在這裏。青年一邊在老者周身遊走,穿梭在老者密不透風的掌法之中,一邊全神貫注地觀察老者的破綻。


    而老者無論如何施展渾身解數,就是無法沾染青年絲毫,氣得老者暴跳如雷,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裏得來的一套精妙步法,自己居然怎麽也打不到他,“小子,你總是逃有什麽意思,有種和老夫正大光明地打一場,別總做縮頭烏龜。”


    “嘿,老匹夫,你當小爺我會上你的當麽?有本事你別用密法和小爺我打一架啊!”青年嘴上說著,可是動作上絲毫沒有遲緩,又矮身避過了老者橫掃過來的一掌。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嘴的邊說邊打,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青年察覺出了老者的動作漸漸遲緩了起來,而破綻也是越來越多。突然青年腳下一步遲緩,堪堪躲過了老者的一掌,老者眼中精光一閃,立刻迴手一掌再次全力擊出。“轟”的一聲,老者的手掌加上掌中的力道恨恨地砸在了青年的胸口上,青年直挺挺地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大廳的牆壁上,將牆壁撞出了一個深坑,本來雪白的牆壁上紅色的磚屑突兀地顯露出來。


    老者心中大喜,沒有絲毫地停留,雙足頓地快速地躍到了青年的身旁。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口中滿是血沫的青年,老者眼中劃過了一絲殘忍,厲笑著道:“小子,給我去死吧!要怪就怪你不該得罪我們尹家吧!”話音未落,老者的右掌再次凝聚全身的勁力砸向了青年的胸口,以求一擊將青年擊斃。


    眼看手掌距離青年的胸口越來越近,而躺在地上的青年仍是一動未動,老者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臉上露出了嗜血地笑容。心裏歎道,兒啊、孫啊你們一路走好,我給你們報仇了,你們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我這就讓這個小子下去陪你們做伴。


    三寸、兩寸、一寸……老者的手掌眼看就要再次印在了青年的胸膛之上,這時,青年突然雙目圓睜,雙拳凝聚了全身的力道猛然擊出,砸向了老者。


    老者心中一淩,知道上了這小子的當,他剛才一直裝作昏厥,其實為了暗算自己。可是此時老者距離少年太近,已然躲閃不及。


    “砰”、“砰”兩聲,老者的手掌恨恨地印在了青年的胸膛之上,而青年的雙拳也同時重擊在了老者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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