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的規則有很多種，但店員們都是初學，羅文當然不可能搞那麽麻煩，他隻是將一部分簡單的規則列了出來，然後就和店員們一起玩起了麻將。
一張桌上圍坐了四個人，分別是黑老、陸元、愛麗絲和秦櫻。
至於羅文，他被趕出來當裁判了……
“電視、漫畫、小說、麻將……這酒館真是烏煙瘴氣。”
羅文站在一旁，唉聲歎氣。
小小的娛樂過後，酒館終於還是迎來了關門的時間，店員們各自迴家，羅文也進入了迷霧世界。
也就是在這深夜之中，巴爾親自拜訪了水之家族的府邸——帶著那份名單與照片。
對於巴爾，乃至對於整個王家來說，今天都是有著重要意義的一天。
當巴爾帶著那份名單找到王家家主王師虎的時候，王師虎本來是不信的，但巴爾卻從名單中指出了一個人，那個人是王家高層的成員，年齡很大，威望很高，連王師虎都要叫他一聲二伯！
但這個人早年受過傷，絕對不可能是什麽能與圖靈比肩的超級強者。
巴爾起先也不敢懷疑，但在與王妃兒交流過之後，他還是非常鄭重地將這事兒告知了王師虎。
王師虎作為一個能將整個王家推至鼎盛期的精明之人，他的思維非常縝密，就算不願相信巴爾的話，但依然帶上了族中的兩名超強者去找了一趟他的二伯。
他沒有在一開始就發出質問，而是僅僅帶著其中一個超強者去與二伯聊了些公事，然後由另一個超強者對他二伯發起了突然之間的刺殺！
結果，刺殺失敗了！
原本應該手無縛雞之力的二伯，竟然擋住了那名刺殺者的封喉一劍！
那一瞬間，王師虎猛地掀翻桌子，在護衛的保護下急速後退，然後由兩位超強者對他的二伯發起了圍攻！
二對一，又是有意對無意，那兩位超強者很快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將那位“二伯”殺得節節敗退，直接將其原型逼出！
那竟然是一頭渾身疙瘩，長著雙角的醜惡怪物！
但這怪物在現形之後，卻並沒有如弗蘭克耗子一樣被火焰燃燒，顯然兩者的力量與地位都有不同。
最後，兩位超強者斬斷了那頭怪物的一隻胳膊和一隻角，卻終究還是讓他逃了！
“打草驚蛇了啊！”
望著那頭怪物急速逃走時的背影，王師虎頓時有些後悔沒有相信巴爾的話。
不過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念頭，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命人去將那頭怪物遺留下的胳膊和角撿起來，準備讓人拿去仔細研究，好從中研究出能堪破惡魔偽裝的方法。
——這是當前必要之事。
而巴爾則臨危受命，帶著王家的家主令牌，來到了水之家族的府邸，並在申請之後，見到了薩菲伯爵夫人。
薩菲伯爵夫人早就通過對羅文的調查，得知了羅文與巴爾的密切關係，所以很快相信了他，並提出了與王家暫時結盟的想法。
巴爾原本就是帶著這個意思來的，當然也就欣然答應了下來。
之後，他們以名單為依據，連夜挑選出了費爾南迪之中值得信任的家族豪門，並準備發出會麵的邀請，與會時間很緊，就定在明日午時。
……
另一麵，通過王師虎的突然行動而得知自己身份暴露的惡魔，也是以秘法聯係了在城中的同伴，準備召開緊急會議。
……
費爾南迪暗流湧動，羅文在迷霧世界裏看月亮數星星。
等到零點過去，他再次進行了召喚。
這一次召喚出來的是一根鋼筋！
直徑12毫米，長度兩米，就是那種經常在建築工地裏見到的鋼筋！
這條鋼筋沒什麽特點，就是很硬，非常硬，就連喬巴變身之後都無法將其折彎哪怕一絲。
“硬度強化，就是它的特殊之處了嗎？正好拿來當武器。”
羅文將這鋼筋送給了喬巴，後者喜不自禁。
至此，喬巴擁有了紅絲帶和鋼筋這兩種武器，正好一柔一剛。
但這樣一來，隻有一個項圈的豆豆就不願意了，它追著羅文的腳後跟嗚嗚直叫，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羅文揉了揉它的腦袋，反而被它舔得一手濕痕。
“別急，今天的符文寶箱是你的。”
羅文用秦櫻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將符文寶箱召喚了出來。
既然連電子精靈都能使用這符文寶箱，豆豆沒道理不能用。
他取出符文卡組，開始念咒，隨著符光閃爍，果然有無數絲線從符光與豆豆的身上抽出，最後凝聚成了符文之匙。
“願望，不用我多說了吧？”羅文問道。
豆豆貪婪地盯著寶箱，拚命點頭。
等羅文應允之後，它連忙銜起符文之匙，插入鎖孔，拚命一扭，頓時便有漆黑之光從中釋放，然後……它從寶箱之內扒拉出了一個腳環！
腳環是黑色的，金屬材質，環上有三個尖錐，等距離排列。
豆豆將腳環扒拉在地上之後，就用一隻前腳按著，另一隻前腳猛地一伸，就此伸入了腳環之中。
隨後，它的身體開始了變化！
變化最明顯的是後肢！
人類之所以能夠直立行走，而狗類卻隻能趴著爬行，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後肢的構造問題。
隨著後肢構造的改變，豆豆站了起來！
不僅如此，它的前腳腳掌也發生了顯著的變化，變成了如同人類手掌一般，能夠靈活使用工具的手指。
羅文將自己早已棄用的短劍扔給它，它便抓起劍，“唰唰唰”地耍了個劍花。
“不錯！”
羅文頓時滿意地笑了。
能夠站立，能夠使用工具，豆豆的戰力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接下來，就是給它找一把好的匕首了。
但接下來，終於能夠站立的豆豆，卻是在一直能夠站立的喬巴身邊，跳起了小蘋果。
……
之後，羅文卻並沒睡，而是帶著史萊姆來到了酒館內，讓它再次擬態出路由器與屏幕，然後釋放出魔力信號。
“都說月黑風高殺人夜，這些惡魔在白天偽裝成一副人樣，那到晚上之後呢？”
羅文躺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休閑地等待著信號的反饋。
幾分鍾之後，屏幕越來越清晰，一副副圖像隨之出現。
篩選掉原本的強者，隻留下最明顯的一部分，數量為十三，一個不太吉利的數字。
羅文讓史萊姆將屏幕拉長拉寬，變成一個超大的顯示屏，然後將那十三個可疑目標的監控都展現出來。
“將這個挪到中間來。”
看了第一眼之後，羅文便立刻讓史萊姆將其中的一個監控挪到中間，然後放大。
十三個監控裏，就這一個最是顯眼，因為它已經剝掉了身為人類的皮！
“果然，這應該就是王家的那位老人了。”
羅文目光微動，對照名單確認了一番。
那剝掉人皮的惡魔頭大腳輕，渾身疙瘩，被人斬斷的右臂和左角正在緩慢生長，而今正藏身在一處地下水溝之中。
肮髒腐臭的地下水溝，正是城市建築裏最適合隱藏的地方。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它應該會和同伴聯係吧？這樣，就能大略地知道哪些人是惡魔的偽裝，哪些人又僅僅是扮豬吃老虎了，真是幸運。”
羅文對著屏幕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麽，便將直通巴爾的“大哥大”取了下來，然後撥通了他的聯係。
“喂喂喂！”
巴爾正與薩菲伯爵夫人在一起，兩人已經擬定出了可信任家族的名單，正準備將請帖連夜發出。
但巴爾始終帶著的“大哥大”卻是突然響了起來，他猛地一怔，連忙接了起來。
“是巴爾嗎？”羅文問道。
“是我。”巴爾連忙應道，“出事了嗎？”
聽他語氣如此焦急，羅文心中一暖，微微笑道：“沒事，我這有些線索，你現在在哪？方便說話嗎？”
薩菲伯爵夫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巴爾手中的大哥大，嘀咕道：“這是什麽？對麵說話的是酒館老板羅文嗎？”
巴爾瞅了眼伯爵夫人，伯爵夫人便微微點頭。
巴爾頓時說道：“我正在薩菲伯爵夫人的府邸之中，她就坐在我的對麵。”
羅文點頭道：“明白了，你按一下對講機上的白色按鈕，將聲音釋放出來，我和你們兩個一起說吧。對了，周圍的人都能信任吧。”
兩人環顧四周，點了點頭：“沒問題。”
“那就好。”羅文說道，“這樣說吧，我這裏監控到了一隻長著鯰魚頭的惡魔，它正藏在地下水溝裏……”
巴爾連忙說道：“是那隻！”
羅文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隻，它現在受了傷，我對城裏的地形不熟，無法得知它的具體位置，但它現在似乎在聯係自己的同伴。懂我的意思嗎？”
聽到這裏，薩菲伯爵夫人便立刻搶過巴爾的話，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以哪種手段來監控的，能確保自己不會被發現嗎？有沒有危險？那些惡魔很厲害，如果有危險……”
羅文歎道：“放心，沒危險，至於會否暴露，有可能，但現在還沒有暴露的危機。”
“這就好。”薩菲伯爵夫人連忙鬆了口氣，“你說它在聯係同伴？這可是一個確認他的同伴有哪些的好機會！”
不然呢？
羅文：“總之，你們如果有什麽行動的話，可以等我有消息之後再行動，我現在正在仔細觀察，保持聯係。”
……
監控視頻之中，那頭鯰魚惡魔在地上用血液刻畫出一個小巧的魔法陣，然後將手按在其中，急速念咒，很快，一絲絲黑氣便從那魔法陣中溢出，逐漸飄向遠方。
羅文心中一動，把電子精靈和秦櫻也叫了下來。
“愛莉兒，將姆姆的監控屏幕全都投影出來，要大的。秦櫻，和我一起觀察，看看有誰的監控之中有黑氣飄入。都記錄下來。”
黑氣飄動的速度算不上特別快，但也絕對不慢。
約莫五分鍾之後，就有第一個人的監控屏幕中出現了一縷黑氣，那人是個貴族，正躺在床上合衣而眠。
羅文對照著名單，將這貴族的名字找出來，然後告訴巴爾和伯爵夫人：“等到了，第一個聯係對象，達姆伯爵。”
巴爾和伯爵夫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說道：“這人確實很可疑，正是我們懷疑的目標之一。”
但接著便有第二個人進入目標，羅文通知道：“接下來這個是個侯爵……”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越來越多的人的監控屏幕之中出現了黑氣，那些人察覺到黑氣的到來，或是用鼻子一吸，或是張口一吞，都將黑氣吸入體內，並由此獲得了來自於鯰魚惡魔的信息。
但這些人在吸收了黑氣之後，卻都沒有別的反應，該做什麽就繼續做著什麽，絲毫未變。
羅文立刻判斷了出來：“看樣子，是打草驚蛇了。這些惡魔已經知道有人能識破他們的偽裝，所以變得更加謹慎了。不過他們的首要懷疑對象，應該是王家。”
突然，秦櫻指著一個監控屏幕，驚唿道：“這裏也有一個收到了黑氣的，但這人原本就是強者！”
羅文頓時一驚：“是誰？”
像那種檔次的超強者，一般而言都很難被無聲無息地取代，所以羅文才將那部分人篩選掉，雖然他並沒有完全選擇信任他們就是了。
但這個出現在監控屏幕上的人，卻真的出乎意料！
“是圖靈！”
巴爾頓時驚道：“什麽？黑鯊之鰭的圖靈嗎？那可是老牌強者了！他在費爾南迪的名聲之響，可不比那些伯爵來得弱！在費爾南迪，若真要論個孰強孰弱，他至少能排上前五！”
“但事實就是這麽殘酷。”
羅文目光陰沉地盯著那監控屏幕看，他對這老人的印象還算不錯，沒想到竟然是惡魔偽裝？
但屏幕上，圖靈卻是張口一吸，就將那縷黑氣吸收了進去，然後麵色不改地繼續辦公。
可正是這份安穩，才讓他越發顯得可疑。
“我更想知道的是，他一開始就是惡魔偽裝，還是後來才被取代？”
【ps：每次打開後台，看到兩萬的收藏，兩百的追訂，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滋味湧上心頭。】
一張桌上圍坐了四個人，分別是黑老、陸元、愛麗絲和秦櫻。
至於羅文，他被趕出來當裁判了……
“電視、漫畫、小說、麻將……這酒館真是烏煙瘴氣。”
羅文站在一旁，唉聲歎氣。
小小的娛樂過後，酒館終於還是迎來了關門的時間，店員們各自迴家，羅文也進入了迷霧世界。
也就是在這深夜之中，巴爾親自拜訪了水之家族的府邸——帶著那份名單與照片。
對於巴爾，乃至對於整個王家來說，今天都是有著重要意義的一天。
當巴爾帶著那份名單找到王家家主王師虎的時候，王師虎本來是不信的，但巴爾卻從名單中指出了一個人，那個人是王家高層的成員，年齡很大，威望很高，連王師虎都要叫他一聲二伯！
但這個人早年受過傷，絕對不可能是什麽能與圖靈比肩的超級強者。
巴爾起先也不敢懷疑，但在與王妃兒交流過之後，他還是非常鄭重地將這事兒告知了王師虎。
王師虎作為一個能將整個王家推至鼎盛期的精明之人，他的思維非常縝密，就算不願相信巴爾的話，但依然帶上了族中的兩名超強者去找了一趟他的二伯。
他沒有在一開始就發出質問，而是僅僅帶著其中一個超強者去與二伯聊了些公事，然後由另一個超強者對他二伯發起了突然之間的刺殺！
結果，刺殺失敗了！
原本應該手無縛雞之力的二伯，竟然擋住了那名刺殺者的封喉一劍！
那一瞬間，王師虎猛地掀翻桌子，在護衛的保護下急速後退，然後由兩位超強者對他的二伯發起了圍攻！
二對一，又是有意對無意，那兩位超強者很快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將那位“二伯”殺得節節敗退，直接將其原型逼出！
那竟然是一頭渾身疙瘩，長著雙角的醜惡怪物！
但這怪物在現形之後，卻並沒有如弗蘭克耗子一樣被火焰燃燒，顯然兩者的力量與地位都有不同。
最後，兩位超強者斬斷了那頭怪物的一隻胳膊和一隻角，卻終究還是讓他逃了！
“打草驚蛇了啊！”
望著那頭怪物急速逃走時的背影，王師虎頓時有些後悔沒有相信巴爾的話。
不過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念頭，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命人去將那頭怪物遺留下的胳膊和角撿起來，準備讓人拿去仔細研究，好從中研究出能堪破惡魔偽裝的方法。
——這是當前必要之事。
而巴爾則臨危受命，帶著王家的家主令牌，來到了水之家族的府邸，並在申請之後，見到了薩菲伯爵夫人。
薩菲伯爵夫人早就通過對羅文的調查，得知了羅文與巴爾的密切關係，所以很快相信了他，並提出了與王家暫時結盟的想法。
巴爾原本就是帶著這個意思來的，當然也就欣然答應了下來。
之後，他們以名單為依據，連夜挑選出了費爾南迪之中值得信任的家族豪門，並準備發出會麵的邀請，與會時間很緊，就定在明日午時。
……
另一麵，通過王師虎的突然行動而得知自己身份暴露的惡魔，也是以秘法聯係了在城中的同伴，準備召開緊急會議。
……
費爾南迪暗流湧動，羅文在迷霧世界裏看月亮數星星。
等到零點過去，他再次進行了召喚。
這一次召喚出來的是一根鋼筋！
直徑12毫米，長度兩米，就是那種經常在建築工地裏見到的鋼筋！
這條鋼筋沒什麽特點，就是很硬，非常硬，就連喬巴變身之後都無法將其折彎哪怕一絲。
“硬度強化，就是它的特殊之處了嗎？正好拿來當武器。”
羅文將這鋼筋送給了喬巴，後者喜不自禁。
至此，喬巴擁有了紅絲帶和鋼筋這兩種武器，正好一柔一剛。
但這樣一來，隻有一個項圈的豆豆就不願意了，它追著羅文的腳後跟嗚嗚直叫，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羅文揉了揉它的腦袋，反而被它舔得一手濕痕。
“別急，今天的符文寶箱是你的。”
羅文用秦櫻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將符文寶箱召喚了出來。
既然連電子精靈都能使用這符文寶箱，豆豆沒道理不能用。
他取出符文卡組，開始念咒，隨著符光閃爍，果然有無數絲線從符光與豆豆的身上抽出，最後凝聚成了符文之匙。
“願望，不用我多說了吧？”羅文問道。
豆豆貪婪地盯著寶箱，拚命點頭。
等羅文應允之後，它連忙銜起符文之匙，插入鎖孔，拚命一扭，頓時便有漆黑之光從中釋放，然後……它從寶箱之內扒拉出了一個腳環！
腳環是黑色的，金屬材質，環上有三個尖錐，等距離排列。
豆豆將腳環扒拉在地上之後，就用一隻前腳按著，另一隻前腳猛地一伸，就此伸入了腳環之中。
隨後，它的身體開始了變化！
變化最明顯的是後肢！
人類之所以能夠直立行走，而狗類卻隻能趴著爬行，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後肢的構造問題。
隨著後肢構造的改變，豆豆站了起來！
不僅如此，它的前腳腳掌也發生了顯著的變化，變成了如同人類手掌一般，能夠靈活使用工具的手指。
羅文將自己早已棄用的短劍扔給它，它便抓起劍，“唰唰唰”地耍了個劍花。
“不錯！”
羅文頓時滿意地笑了。
能夠站立，能夠使用工具，豆豆的戰力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接下來，就是給它找一把好的匕首了。
但接下來，終於能夠站立的豆豆，卻是在一直能夠站立的喬巴身邊，跳起了小蘋果。
……
之後，羅文卻並沒睡，而是帶著史萊姆來到了酒館內，讓它再次擬態出路由器與屏幕，然後釋放出魔力信號。
“都說月黑風高殺人夜，這些惡魔在白天偽裝成一副人樣，那到晚上之後呢？”
羅文躺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休閑地等待著信號的反饋。
幾分鍾之後，屏幕越來越清晰，一副副圖像隨之出現。
篩選掉原本的強者，隻留下最明顯的一部分，數量為十三，一個不太吉利的數字。
羅文讓史萊姆將屏幕拉長拉寬，變成一個超大的顯示屏，然後將那十三個可疑目標的監控都展現出來。
“將這個挪到中間來。”
看了第一眼之後，羅文便立刻讓史萊姆將其中的一個監控挪到中間，然後放大。
十三個監控裏，就這一個最是顯眼，因為它已經剝掉了身為人類的皮！
“果然，這應該就是王家的那位老人了。”
羅文目光微動，對照名單確認了一番。
那剝掉人皮的惡魔頭大腳輕，渾身疙瘩，被人斬斷的右臂和左角正在緩慢生長，而今正藏身在一處地下水溝之中。
肮髒腐臭的地下水溝，正是城市建築裏最適合隱藏的地方。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它應該會和同伴聯係吧？這樣，就能大略地知道哪些人是惡魔的偽裝，哪些人又僅僅是扮豬吃老虎了，真是幸運。”
羅文對著屏幕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麽，便將直通巴爾的“大哥大”取了下來，然後撥通了他的聯係。
“喂喂喂！”
巴爾正與薩菲伯爵夫人在一起，兩人已經擬定出了可信任家族的名單，正準備將請帖連夜發出。
但巴爾始終帶著的“大哥大”卻是突然響了起來，他猛地一怔，連忙接了起來。
“是巴爾嗎？”羅文問道。
“是我。”巴爾連忙應道，“出事了嗎？”
聽他語氣如此焦急，羅文心中一暖，微微笑道：“沒事，我這有些線索，你現在在哪？方便說話嗎？”
薩菲伯爵夫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巴爾手中的大哥大，嘀咕道：“這是什麽？對麵說話的是酒館老板羅文嗎？”
巴爾瞅了眼伯爵夫人，伯爵夫人便微微點頭。
巴爾頓時說道：“我正在薩菲伯爵夫人的府邸之中，她就坐在我的對麵。”
羅文點頭道：“明白了，你按一下對講機上的白色按鈕，將聲音釋放出來，我和你們兩個一起說吧。對了，周圍的人都能信任吧。”
兩人環顧四周，點了點頭：“沒問題。”
“那就好。”羅文說道，“這樣說吧，我這裏監控到了一隻長著鯰魚頭的惡魔，它正藏在地下水溝裏……”
巴爾連忙說道：“是那隻！”
羅文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隻，它現在受了傷，我對城裏的地形不熟，無法得知它的具體位置，但它現在似乎在聯係自己的同伴。懂我的意思嗎？”
聽到這裏，薩菲伯爵夫人便立刻搶過巴爾的話，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以哪種手段來監控的，能確保自己不會被發現嗎？有沒有危險？那些惡魔很厲害，如果有危險……”
羅文歎道：“放心，沒危險，至於會否暴露，有可能，但現在還沒有暴露的危機。”
“這就好。”薩菲伯爵夫人連忙鬆了口氣，“你說它在聯係同伴？這可是一個確認他的同伴有哪些的好機會！”
不然呢？
羅文：“總之，你們如果有什麽行動的話，可以等我有消息之後再行動，我現在正在仔細觀察，保持聯係。”
……
監控視頻之中，那頭鯰魚惡魔在地上用血液刻畫出一個小巧的魔法陣，然後將手按在其中，急速念咒，很快，一絲絲黑氣便從那魔法陣中溢出，逐漸飄向遠方。
羅文心中一動，把電子精靈和秦櫻也叫了下來。
“愛莉兒，將姆姆的監控屏幕全都投影出來，要大的。秦櫻，和我一起觀察，看看有誰的監控之中有黑氣飄入。都記錄下來。”
黑氣飄動的速度算不上特別快，但也絕對不慢。
約莫五分鍾之後，就有第一個人的監控屏幕中出現了一縷黑氣，那人是個貴族，正躺在床上合衣而眠。
羅文對照著名單，將這貴族的名字找出來，然後告訴巴爾和伯爵夫人：“等到了，第一個聯係對象，達姆伯爵。”
巴爾和伯爵夫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說道：“這人確實很可疑，正是我們懷疑的目標之一。”
但接著便有第二個人進入目標，羅文通知道：“接下來這個是個侯爵……”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越來越多的人的監控屏幕之中出現了黑氣，那些人察覺到黑氣的到來，或是用鼻子一吸，或是張口一吞，都將黑氣吸入體內，並由此獲得了來自於鯰魚惡魔的信息。
但這些人在吸收了黑氣之後，卻都沒有別的反應，該做什麽就繼續做著什麽，絲毫未變。
羅文立刻判斷了出來：“看樣子，是打草驚蛇了。這些惡魔已經知道有人能識破他們的偽裝，所以變得更加謹慎了。不過他們的首要懷疑對象，應該是王家。”
突然，秦櫻指著一個監控屏幕，驚唿道：“這裏也有一個收到了黑氣的，但這人原本就是強者！”
羅文頓時一驚：“是誰？”
像那種檔次的超強者，一般而言都很難被無聲無息地取代，所以羅文才將那部分人篩選掉，雖然他並沒有完全選擇信任他們就是了。
但這個出現在監控屏幕上的人，卻真的出乎意料！
“是圖靈！”
巴爾頓時驚道：“什麽？黑鯊之鰭的圖靈嗎？那可是老牌強者了！他在費爾南迪的名聲之響，可不比那些伯爵來得弱！在費爾南迪，若真要論個孰強孰弱，他至少能排上前五！”
“但事實就是這麽殘酷。”
羅文目光陰沉地盯著那監控屏幕看，他對這老人的印象還算不錯，沒想到竟然是惡魔偽裝？
但屏幕上，圖靈卻是張口一吸，就將那縷黑氣吸收了進去，然後麵色不改地繼續辦公。
可正是這份安穩，才讓他越發顯得可疑。
“我更想知道的是，他一開始就是惡魔偽裝，還是後來才被取代？”
【ps：每次打開後台，看到兩萬的收藏，兩百的追訂，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滋味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