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一族,才可以成為龍騎兵。


    不過,龍騎兵聽起來威武,其實就是騎馬的步兵,在戰鬥中經常下馬使用步槍作戰,是作為機動的“馬上步兵”。


    話說迴來,他們畢竟是騎兵,進攻時劈殺一樣在行。


    龍騎兵由於馬上開刀馬下放槍的本事,使他們受到了列國君主的青睞。


    9月底,布瓊尼和其他新兵們到達比留奇市,進入郊區兵營,住的是象板棚一樣的營房裏。。。嗯,用來養牲口的。


    大夥兒安頓下來,老兵們立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營裏的司務長向新兵們收錢!


    “為了慶賀你們的到來,你們得貢獻你們的錢財,買酒給大家喝!”


    司務長是笑容滿麵,但他後麵的四個光著上身,露出結實得象隻棕熊的老兵們手裏拿著皮鞭,不懷好意地看著這群新兵。


    於是新兵們乖乖地給錢消災!


    輪到布瓊尼,他給了3個盧布。


    “這麽少!”司務長的眼睛賊溜得很,看出布瓊尼藏私,十分不滿地從旁邊的老兵手裏拿過皮鞭,抽在布瓊尼的背上道:“給你點顏色看看!”


    帝俄時期的軍隊有著極其深嚴的等級製度,長官對士兵有絕對的控製權,打罵是家常便飯,新兵不被虐待,簡直是奇跡。


    猝不及防的布瓊尼挨了一鞭,便第二鞭到來時他就閃開了。


    看出他步法象狐狸般靈活,又有熊的力量,感覺到他的不好惹,司務長的第三鞭沒有打下來,他嘴裏罵罵咧咧地繼續收其他新兵的盧布。


    收集完盧布,他去買酒,但新兵沒資格上桌喝酒!


    當兵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在最初時間裏,新兵們經常受到老兵們的支使和虐待。


    為老兵擦靴子、洗衣服、洗廁所、收床鋪和鋪床、給老兵們跑腿等等都是輕的,重的則是體罰。


    例如走“鵝步”,士兵們互相對準後腦勺,筆直地站成一行。


    他們隨著軍士的口令蹲下,一步步地跳著走。


    如果有誰跌倒(這是必然的,不叫停就得一直跳),整個鎖鏈遭到破壞,軍士立即抽打那個過失者,把他帶到馬前,強迫他騎上沒有馬蹬的馬奔馳。


    再有“小椅子”,被虎者以手腳相縛,做青蛙狀,此法相當常見。


    “手烤”,被虐者被手腳捆綁,同時固定在一個直管上(一般是茶飲的通氣管),以保持被綁者身體不被彎曲,時時處於直線狀態,或者被綁在彎管上,以保持身體處於彎曲狀態。


    “鐵桶”,將士兵放置鐵桶裏,天熱時白天放在烈日下暴曬,天冷時放在寒冷的地方暴凍,此乃夏冬季能用的虐待方法。


    俄羅斯的冬天非常可怕,虐兵就有文章可做,被虐者身穿一條短褲,身體澆上冷水,站於寒風中不許動!


    “板凳”,因陋就簡,以坐著的木板凳擊打頭部,對於不聽話的士兵多用此法,廣泛流傳於各部隊中。


    此招非常厲害,人的頭部很脆弱,一凳子下去,人嗝屁的可能性極高,老毛子果然就是老毛子,根本不管後果。


    至於毆打,拳打腳踢、馬鞭抽打甚至用上鐵釘板毆打那都是家常便飯。


    想不被打,得,花錢消災!


    但給錢也不好過,淪為軍官、老兵的移動錢包,隨時隨地地為他們服務,買煙、買酒、買肉等等、或者為軍官找了女人後付款……


    俄軍中虐待新兵成風,軍官還講究風度,老兵尤其狠毒,他們要把之前他們當新兵受過的虐待加倍施予新兵身上,無所不用其極,結果,這批加入的新兵,就有二個被打死,三個被打殘!


    死掉的人就死掉了,老兵根本沒事,隻推說他們訓練時死掉的!


    無人可以追究,軍官們也不管。


    有人反抗嗎?有!但死者之一就是因為反抗而被老兵們群起而攻之,活活打死!


    布瓊尼受過委屈嗎?


    挨打是常事,好在都是皮肉傷,直到後來他惹到了老兵沃爾科夫,沃爾科夫是個即將退伍的老兵,不知道怎麽迴事,他看誰都不順眼,惹到他的新兵就是一頓拳腳。


    昨晚天寒地凍,布瓊尼值日歸來,叫門,從外麵進內,冷風唿唿地吹進營房裏。


    光著上身的沃爾科夫連打兩個阿瞅,他走過來氣勢洶洶地質問布瓊尼道:“你為什麽打開營房門?”


    布瓊尼覺得莫名其妙:“我得進來啊!”


    “你害我打阿瞅,我會得感冒,會得肺炎,傷寒而死掉,都是因為你!”沃爾科夫陰沉著臉道。


    “你不好!”他大吼一聲,就手抄起頂門的門閂,給了布瓊尼頭上一下。


    特m的這樣的借口都有?布瓊尼沒想到他會下這等死手,一下子眼冒幾百顆金星地倒下了。


    ……


    迴憶到此為此,來自後世的魏國傑成為了布瓊尼。


    他記得很清楚,那個販子說要賣給他的是布瓊尼所獲取的全套聖喬治十字勳章,他的手拿著勳章,結果就穿了,這麽神奇的事都有發生!


    為什麽穿越的會是我?那四枚勳章是真的布瓊尼親自獲得的勳章?


    難道是布瓊尼的英魂,不忍看到他曾經浴血奮戰、一手參與締造的紅色國家煙消雲散?


    既來之,則安之。


    騎兵元帥閣下,我不讓你的心血白費!


    盡一切努力,讓她成為牢不可破的聯盟,而不會讓她解體!


    從今天起,我就是謝苗·米哈伊洛維奇·布瓊尼!


    想到這裏,魏國傑覺得自己身體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


    關心他的年青人是布瓊尼的同鄉維克托,從小識到大,再一起參軍。


    人們出門在外,同鄉都是可靠的關係,也虧得是他,將布瓊尼弄到軍床上,請來了軍醫,維克托將他身上的和布瓊尼身上的所有盧布都給了他。


    軍醫顯然有經驗,交給維克托一瓶藥酒,據說是從遙遠的清國裏學來的,浸的虎骨藥酒,叫維克托給布瓊尼揉傷處。


    這家夥是個死心眼,足足給布瓊尼揉了好幾個小時,頭皮都揉破了,或許是真的好了,反正布瓊尼覺得沒什麽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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