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陣音樂的鈴聲把孔暄吵醒了,孔暄睜開眼,看到手機中顯示的虞丹兩個字,不自覺溫和的笑了。


    “喂,虞丹,怎麽了?”


    電話中很快傳來虞丹柔柔的甜美的聲音。


    “都六點了,你怎麽還不迴來啊,我們準備做晚飯了。”


    “啊,就六點多啦,好的我馬上就迴來,你先煮飯,我很快就到。”


    虞丹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嗯!”就掛了電話。


    孔暄看著手機,怎麽感覺剛剛好像妻子準備煮飯,叫老公迴家吃飯一般,讓的孔暄心裏暖暖的。


    自己訊息已經差不多整理完畢了,可以迴去了,晚上在修煉空間再開始認真修習星辰劍術,而且這星辰劍術裏麵蘊含著六大絕招,一式比一式強。


    離開修煉空間準備迴家了,然而在道協的門口邊蹲著一個身穿警服,明顯經過歲月的曆練的中年男子,孔暄看過去都能感覺出這是一個一身正氣的男子。


    此時這個男子一臉糾結的抽著煙,其粗大的眉毛時而皺在一起,時而舒展開,好像對於什麽事情舉棋不定一般。


    孔暄看到好奇不已,便在男子也身邊蹲下了,然而孔暄在他身邊蹲下,他竟然都沒有發現,看來真的想東西想的很入迷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咳咳!”


    孔暄的這一聲咳嗽才把男子的思緒拉迴,看向孔暄,發現是一個這麽年輕的小夥子,應該還是個學生吧。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吧。


    孔暄看到男子突然失望的眼神,忍不住問他了:


    “你好,請問你是遇到什麽困難了拿?怎麽會蹲在這門口。”


    男子不在看孔暄,不過帶著一種猶豫的口氣迴答了。


    “嗯,算是遇到了困難吧。”


    “那您在這裏是等誰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找找呢。”


    男子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我要等誰,估計隻是想等個能抓鬼的道士吧。”


    孔暄奇怪不已,不知道等誰?還蹲在這裏?難道家裏有鬼,想來請道士抓鬼?


    “哦,等道士?難道你家鬧鬼?需要道士的幫助?”


    中年人還是那副糾結的表情,搖了搖頭。


    “那是什麽問題,你可以說出來我幫你參考參考,就算給不了意見也能當個聽眾不是?”


    男子勉強的笑了笑,感覺孔暄好像很親和,值得信賴一般,忍不住就開始訴說起來。


    “你個學生能給我參考什麽,不過你說的對,或許有個聽眾讓我述說也是好的!”


    孔暄點了點頭,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很想聽聽這個中年男子的事。看著男子,示意他繼續說。


    中年男子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在組織語言吧。


    “我叫虞正,是廈門安全局一組一大隊一中隊的隊長,我十二年前加入的安全局,五年時間我通過自己的破案和保護城市的能力艱難的坐上了中隊隊長的職位。”


    說到這裏中年人停頓了下,用力的吸了兩口煙才繼續說:


    “但是,自七年前開始,多了許許多多的無厘頭命案,調查的結果是鬼怪所為,可是我並不認識任何道士,正如我的名字一般,虞正=愚正吧,可能真的是愚蠢的正直、尊嚴和自以為天下有能力幫助老百姓的人就應該站出來。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帶著老百姓的苦難,去命令那些修道人士去幫助抓鬼破案,可是我自以為是了,竟然一個個的都在要好處,否則就不去,當時我就氣的破口大罵。”


    中年人說的這裏嘖了嘖嘴唇。


    “結果一個個的修道人士都被我得罪了一個遍,竟然沒有一個修道人士願意幫我,漸漸的在修道界中的人都知道了我的惡名,更沒人幫我了。我當時氣憤的上報國家,希望懲治這些自私自利的修道人士,可是我的報告石沉大海杳無音訊,而且自己的大隊長,組長甚至當時的局長都警告自己不要再做這種愚蠢的行為,但是我當時看著那些百姓被這些鬼怪折磨,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身為國家安全局的成員竟然不能幫他們,我心中的無力你能想象的出來麽,所以我氣不過當場就大罵他們,因此我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


    虞正說到這裏情緒非常的激動,身體都因為往事的憤怒而顫抖了起來。


    孔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也非常的憤怒,難道修道的人都是這樣的自私自利麽,不,不是,起碼我知道的人中霍都陽、雪琳、虞丹和古乘風不是這樣的。


    “其實也還是有正義的修道人士的,隻是你沒遇到吧。”


    “對,我知道有,比如古乘風古天師,但是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古天師身邊的人就不一定和古天師一樣明事理,我被他們擋了下來,我各種方法都找了,但是都被自己曾經得罪的那些修道人士以各種方法阻攔了,我絕望了,開始借酒澆愁,不過好在自己手下有些人為了功勞和政績去請了修道人士來收服鬼怪,我知道他們是為了功勞和政績才去請的,並不是真正為百姓去請的,可是我隻能默認了他們的行為,甚至每次我都不去,怕萬一那些修道人看到我就不幹了,那麽受苦的還是老百姓,所以我每次隻是去查前期確定為鬼怪,但是最後收功勞我從來不去,我怕去了白白讓百姓受苦,所以我有了一個查案工的稱號,專門隻查不抓。”


    虞正說著還痛苦的搖了搖頭,孔暄雖然同情但是沒說話還是聽他說。


    “因此我沒有任何的政績,就在這中隊長一直坐著,如果不是我的查案能力確實非常的強,能夠快速的判斷出是何鬼怪,又是什麽級別的,並且萬幸的是自己的哥哥虞勇是安全局長幫襯自己,否則自己連這個中隊長都做不了。這能怪什麽?隻能怪我不會巴結領導,也不會巴結修道人士造成的吧。就如我的名字,當真是愚蠢的正直啊。就連我的妻子女兒都幫自己巴結過一兩個修道人士,雖然我很克製自己,可是自己每次看到他們那種越加過分嘴臉我都忍不住了,好在我的妻子女兒很愛自己,從來沒有怪過我,還是經常幫我尋找修道人士,每次都鍥而不舍。”


    虞正說到這裏眼睛已經有點紅紅的了,自己的妻子為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可是自己每次都讓她失望而悔恨自己吧。


    “就在今天上午,自己的哥哥,就是安全局的局長找我了,告訴我就連我的女兒知道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很想真正的靠自己幫助百姓,不是每次都是坐在幕後讓別人不知道,不想讓自己被救的百姓誤解。因為每次我都再前麵去查案,可是到最後都是別人去收尾的,所以很多百姓就說自己浪費他們時間,浪費他們得到幫助的時間,可是自己都有口難辯。我的女兒不想讓自己再這樣,也再幫自己尋求修道人士,甚至都願意獻身於修道人士當小三,讓他來幫助自己,如果不是被局長的朋友那位真人遇到,那後果簡直無法想象,可是我沒有怪她,我隻是痛恨我自己啊,恨我自己沒用啊。我女兒竟然願意這樣來幫自己尋求修道人士,我為什麽還要保留這份見鬼的尊嚴呢。”


    說到這裏虞正的眼睛更紅了,都要流淚了一般,孔暄聽的也眼睛紅了,這母女是真的想幫助自己的丈夫、父親啊。女兒竟然都願意這樣來默默的幫助自己的父親,真是偉大的女人。


    孔暄決定幫助這個虞正了,不要再讓他們一家子受這種苦和折磨了,孔暄正打算開口,虞正就站了起來大聲吼了起來。


    “所以我今天下定了決心,不能讓她們再因為我的事情再受到什麽委屈和傷害了,我就來到了這道協的門口,今天一定要請到一個修道人來幫我,為了我的妻女,我即使下跪我都願意。所以我來了!好了小兄弟,謝謝你聽了我的訴說,我感覺我的心情好多了。我要再這裏等待,今天一定要等到一個修道人士。”


    孔暄對這個虞正非常的同情,也非常的滿意,畢竟自己也是要抓鬼那些賺功德,幫他一把有何不可,能夠真正把百姓放在心上的官場人員也沒幾個,當即孔暄也站了起來準備告訴他自己願意幫他抓鬼時,卻被一道刺耳的聲音打斷了。


    “哈哈,虞正是吧,終於想通啦,知道自己錯啦,好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現在給我下跪磕頭我就考慮考慮幫你抓鬼!”


    說這話的是從道協的四合院出來的一個非常傲氣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虞正,嘴角還掛著冷笑。


    中年人看虞正一時沒有反應繼續嘲笑。


    “怎麽,剛說願意下跪現在就反悔啦,那我不介意去找你的妻子女兒,或許她們為了你這個廢物願意……”


    虞正被嘲笑的握緊了拳頭,立刻打斷了,因為如果真的去找自己的妻女,她們為了自己還真可能……


    “好,我跪,希望你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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