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還未出口,雀躍還沒消逝:“我不管,你不來我就去找你。”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當初記憶裏的驕縱和寵溺還停留在腦海裏翻攪。公冶慧紫掛斷電話,逼著自己把眼淚吞迴眼睛裏。

    對著嘟嘟的手機,梨千諾的思緒有一刹那居然亂了,而且,頭痛欲裂,似曾相識~

    看著公冶慧紫的笑容,歐婼存突然覺得,這個隻有十八歲的女孩,也許比自己更堅韌。

    ****

    這是個地下室,麵積很大,那個‘葵花’的日落就是被關在了這裏。地上的積水已經沒過了歐婼存十厘米的鞋跟。空氣裏彌漫著腐朽和血腥,角落裏散落的酒瓶和煙蒂堆積,還有至少三天沒有扔掉餿了的飯盒。但最讓歐婼存感興趣的不是這些,而是如此齊全的刑具。

    “歐小姐~”看守的人很恭敬。

    歐婼存微微頷首,眼睛停留在顯然已經享受過那些刑具的日落身上。阿成給她搬了一把椅子,她坐的距離他很近。

    她感受到了他的緊繃和顫栗,雖然微小。

    她抬手,被日落躲開。她笑笑不語,整了整他很是淩亂的頭發:“你改剪剪了~”然後從靴子裏拿出一把剪刀,在日落的躲閃下,溫柔細膩卻及其熟練的修理著他的頭發。

    “要殺要刮痛快點,想上刑也別墨墨跡跡的。”日落猜不透歐婼存,這讓他很害怕。

    “我今天來,不是來殺你的,也不是來給你上刑的。”她依然專注在落日的頭發上。不過她這樣說,不僅落日疑惑和費解,就連在這裏看守的人和阿成都不禁捉摸不定。

    “那你是來做什麽的?別以為你給我剃個頭我就會把什麽都乖乖的告訴你。”

    “我不是來殺你也不是來給你上刑的~”歐婼存放下剪刀,衝著落日眨眨眼睛:“我是來羞辱你的。”

    落日看著歐婼存,目不轉睛~

    歐婼存又坐在了他的對麵,同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腔調,太不溫不火:“你乞討過,十四歲那年因為偷東西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最後鑽了人家的褲襠,卻依然沒能免除被人扒了褲子五花大綁的扔進冰窟窿~”

    “閉嘴!!!”落日怒視著歐婼存,血管在額頭上清晰可見,放大的瞳孔裏盛滿了暴烈和驚恐:“你是怎麽查到這些的,你又是誰?”

    “你被救了,你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卻萬萬沒有料到,會被救命恩人以此為要挾逼迫你娶了他的傻女兒,那個傻子,不僅又傻又醜,還比你大二十多歲~~”

    “我叫你閉嘴!!!!”那如噩夢般的記憶讓落日驚秫的開始不停的掙紮,臉也開始不可抑製扭曲,變得越發猙獰。

    “這種日子整整持續了十年,這十年,也讓你的心理開始扭曲。你強迫了當地一個非常有財勢和權勢的人的女兒,而那個人抓了你之後並沒有殺了你~”

    “你tmd給我閉嘴!!!!”落日的全身都在顫栗,不可能,他不相信,沒有人會知道這些的,怎麽會有人挖掘出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歐婼存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身後的人說:“脫了他的褲子~~”

    “不!!!你們不要過來,臭娘們!!不要過來!!!”他的樣子,好似已經瘋了般。

    “脫!!”歐婼存突然冷下臉,銳利的看向扭曲的落日。

    “不要,我說,我說,你們要的東西,我給,不要過來~~~~”

    ‘啪啪~’突兀的掌聲伴隨著鳳天有些邋遢懶散的腳步出現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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