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唐老鬼,來得這般遲,還以為你乾雲宗不來了!”在血魔宗的陣營中,一位枯瘦如柴的幹瘦老者突然哈哈大笑道。


    “不來?”


    唐嶽山眉頭一挑,旋即淡淡道:“唐某來遲,自然是省得聽你景老鬼聒噪了,每次一遇到你這老鬼,唐某三日之內,耳根子別想清淨了。”


    “哼,嫌老夫聒噪,你應該是害怕老夫又尋你賭鬥吧?”


    身著黑衣,骨瘦如柴的景煜夙摸了摸下巴的一捋胡須,繼續道:“廢話少說,這次可敢與我賭一場如何?”


    “嗬嗬,唐某身上似乎沒有什麽值得你這老鬼惦記的吧?”


    唐嶽山無奈搖了搖頭,旋即話鋒一轉道:“不過看你這老鬼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唐某且聽你聒噪一番。”


    然而這次,景煜夙卻沒有高喉嚨大嗓門的說出話語,而是忽然神識傳音了起來。


    這時,秦岩眉頭一皺,顯然對這位血魔宗的金丹老祖異常的陌生,沒有絲毫的概念。


    好在這時,東方詩蕊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旋即,神識傳音道:“說話之人名為景煜夙,為血魔宗血魂峰的峰主,擁有金丹中期的修為。”


    本來東方詩蕊一直對秦岩戰勝她耿耿於懷,然而被姑姑東方沁雪教訓一頓,並且說出秦岩可不止戰力非凡,同樣是一位潛力無限,已然能夠煉製出下品靈器的煉器師後,令東方詩蕊多少釋懷了一些。


    甚至在前往這裏的路途中,二人還不時談一些話語,令她與秦岩漸漸熟絡了起來。


    一聽東方詩蕊此言,秦岩腦海中瞬間想起來他之前了解到血魔宗的一些情況。


    相比較乾雲宗三峰一殿,血魔宗同樣有著三峰一殿的稱唿。


    隻是他們的三峰一殿分別為:血魂峰、血煞峰、血羅峰,血魔殿。


    同樣這些名稱也不是隨便起的,而是分別對應這血魔宗的三道寶階功法,分別為血魂寶決,血煞寶決,血羅寶決。


    隻是血魔宗同樣沒有避免千餘年前的那場浩劫,現在完整的功法傳承也隻有寶術排行榜第五十五位的血魂寶決,其他的寶決同樣是殘缺不全。


    “站在散修陣營的前麵,臉上一半嬌嫩如嬰孩,一半幹枯如樹皮的老者,則是散修中鼎鼎大名的枯榮老祖,據說得到了枯榮道祖的部分傳承,擁有了一套完整的寶術排行榜第九十二位的枯榮寶決。


    站在二三流宗門陣營的那三尺高,紅臉孩童模樣的修士,則是焚天穀的金丹老祖,號稱焦煻真人,據說因早年服用異果,導致他身形、容貌始終這般的模樣。


    站在玄冰宗陣營,那身著一身華麗宮裝,絕代風華的仙子,則是玄冰宗五大金丹老祖之一的奚玉老祖。”東方詩蕊仿佛對這些金丹老祖均有一定的了解,向著秦岩娓娓講述了起來。


    聽著東方詩蕊的講述,令秦岩大為感激的同時,心中則是對這些金丹老祖牢牢記了下來。


    他雖然得罪了徐家的金丹老祖徐成,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懼金丹老祖。


    事實上,秦岩現在對於這些金丹老祖有著天然的畏懼心理,此次牢記下來的話,以後見到了也自然會更加的留意萬分。


    “相比較我乾雲宗一峰兩位煉氣期天驕的培養模式,血魔宗則一峰隻重點培養一人,並且也不叫天驕,而是稱唿為血子,每一位實力都極為恐怖。


    那手持羽扇,風度翩翩的修士名為阮曄,是血煞峰峰主梅莫邪,與宗內同為金丹境的阮佟之子。


    那一頭紅色長發的修士,則是血魂峰峰主的血子,名為黎刟。


    身材圓胖,如同世俗界地主模樣的修士,則是血羅峰的血子,名為戴箐。沒錯,別看其身上看不出絲毫女修的特征,但其的確是一位女修。


    散修陣營中需要注意的是……”


    給秦岩介紹完畢四位金丹老祖後,東方詩蕊又給秦岩介紹起了煉氣期弟子中名聲鵲起,實力遠超同階的一些修士。


    隨著東方詩蕊的介紹,讓秦岩對於進入星隕秘境中實力非凡的同階修士有了一定的了解。


    隻是令他萬分鬱悶的是,在東方詩蕊向他介紹的同時,他分明發現在血魔宗內,三峰的血子阮曄,黎刟,戴箐分別向著他這邊與玄冰宗的方向指指點點。


    待他施展耳後生風神通,稍微一探查後,頓時臉色不禁就沉了下來。


    隻聽這三位血子竟然在爭執不下地瓜分著東方詩蕊與齊雪等一些豔麗女修,似乎這些女修一旦進入星隕秘境後,瞬間便會成為他們砧板上的魚肉,以至於現在都瓜分不均,爭持不下起來。


    尤其是那位名為戴箐的女修,不但沒有絲毫的讓步,反而爭得最兇。


    以血魔宗在玄國的龍頭地位,使得他們完全就沒有將其他修士放在眼中的模樣,包括四位金丹老祖。


    與此同時,此刻的唐嶽山老祖,奚玉老祖,則是眉頭微皺,相互對望一眼,紛紛露出極為躊躇的神色。


    “嗬嗬,二位考慮的如何了?如此賭約還有何考慮的,你們這些標榜的所謂正道修士就是瞻前顧後,膽小如鼠,若是老夫的話,絕對不會考慮一下便答應了。”景煜夙滿臉譏笑地傳音道。


    “哼!你血魔宗真是好大的胃口,竟然謀劃寶術排行榜第七的控魂寶決,著實胃口大得緊呐。


    你也別使用激將法了,以控魂靈決的恐怖,若是被你血魔宗補全的話,恐怕瞬間便是我等宗門的大劫,由不得我等不謹慎一二。”唐嶽山神情嚴肅地迴傳過去。


    景煜夙一聽,連連直翻白眼,枯瘦的麵皮上譏笑神色越重,再次傳音道:“哼,補全控魂靈決也隻是為我血魔宗增加一些底蘊罷了。你二人又不是不知曉想要修煉成這功法的苛刻要求。


    這雖然是一套寶決功法,按理說適合我等金丹期修士修煉,可是修習這道功法卻要求神識達到元嬰期的恐怖程度。


    這還隻是修習這控魂寶決的先決條件之一,其他的條件同樣苛刻至極,想要修煉成功簡直千難萬難。


    甚至,自從魂宗消亡後,都未見得有人能夠修煉成功過,你二人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再說參與此次星隕秘境的煉氣期修士,你二宗人數加起來也與我血魔宗相當,隻要此次星隕秘境結束,你二宗從裏麵走出的修士總和能達到我宗的十分之一的話,就算你們二宗贏。


    這般對你二宗有利的比鬥,真想不到你們還有何可猶豫的?


    難道你二宗連這點魄力也無的話,還想與我血魔宗齊名,成為玄國三大宗門,你們絕對配麽?


    況且,你二宗隻需各付出一到異常雞肋的控魂靈決中的法階神通,便可補全本宗的一道寶術神通,這有何婆婆媽媽的?”


    在唐嶽山與奚玉依舊一副躊躇的神情中,景煜夙滿臉的譏諷與不屑,很快換成了濃濃的厭惡。


    不過那控魂寶決似乎是他必得之物一般,隻好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奚仙子,你玄冰宗隻有一套玄冰寶決,但是吞並了金光門後,卻始終無法使原本的金光門修士徹底歸心吧?


    隻要擁有了金光寶決,不但可以使那些金光門的修士再無二心,徹底融入你玄冰宗,而且憑借著這套金光寶決,就是令你玄冰宗再出一兩位金丹修士也未嚐不可能吧?


    還有你唐嶽山,你乾雲宗不是一直想要補全乾空寶決與乾光寶決麽?


    甚至都向玄國修真界發出聲明,隻要能夠獲得這兩套寶決功法的殘缺部分,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麽?


    怎麽現在僅僅用你乾雲宗雪藏的一道雞肋靈決,等於換取補全乾空寶決的機會,你卻磨磨唧唧,猶豫不決,這便是你名門正派的虛偽作風麽?


    知道臨國的修真界如何評價我們玄國的修士?


    愚昧愚蠢!


    鼠目寸光!


    雖然我玄國是原本大玄國的核心區域,有重點被針對的意思,但是我們玄國各宗門卻是一副小家子氣,敝帚自珍。


    哪一家宗門不私藏一兩道功法,卻不拿出來交易,若是這般下去的話,我們玄國注定隻能一直被別的修士恥笑,別指望出一名元嬰期修士了。


    而沒有一位元嬰期修士出現的話,我玄國注定始終被其他修真國擠兌和嘲弄,甚至若非忌憚東域聯盟,恐怕我玄國早就被掠奪了吧?”


    在景煜夙滔滔不絕的傳音中,唐嶽山與奚玉卻表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前者更是按耐不住,出言反駁道:“私藏功法?不拿出功法交易?哼!不私藏能怎樣,


    誰敢拿出來交易?


    因為搜羅功法,你血魔宗滅的一些二三流宗門還少麽?


    玄國出不了元嬰期道祖?


    嗬嗬,恐怕你血魔宗的大長老已然迫不及待地想走出那一步了吧?


    真若是令你血魔宗出現一位元嬰期的道祖,恐怕第一件事便是拿我等這些宗門開刀吧?


    至於眼下這賭約麽?


    嘿嘿,唐某隻是乾雲宗的一峰之主,還做不了整個宗門的主意,景道友若是有何想法的話,大可前我乾雲宗尋求與掌門交易,唐某卻是不敢越俎代庖的。”


    “既然唐兄如此說了,妾身同樣沒有與景道友交易的權限,所以這賭約還是就此作罷的好。”奚玉極力壓製這心中的澎湃心情,盈盈一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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