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播放結束,唐然傻的讓人覺得心疼,我們發自內心的為唐然的改變而高興,也有一種成就感,隻是過於晚了。誅邪之劍的過半成員到罪惡之都的廢墟中搜索有沒有幸存的。如果是罪犯。就直接斃了,如果是孩子,就將其放過。


    我翻完了千麵的偷天計劃。他野心夠大的,打算把警局上下全部……我心驚肉跳的把它封存。打算等離開了交由老爸,讓他來處理這些大事,憑他的職位,再適合不過,反而我們d.i.e來做的話,就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清理工作持續了五個小時。


    誅邪之劍竟然發現了六十多在屋內的孩子,最大的不過五歲,最小的才幾個月大,他們是不用參加犯罪熏陶的。


    狙擊手小隊把兩個外國俘虜帶出了d組織,卜箋簞和沈羽等人也搜刮了d組織主要的關鍵罪證,和誅邪之劍的大部分成員們離開。


    竹葉紅還沒有渡過危險期。她和穩住傷勢的淩q分別被小心翼翼的抬迴陸地,打算和其它傷員們一塊送到正規的大醫院,雖然雙寧針術奇妙,但像這種創傷具體的還得靠專業的醫療器械。


    我、裴奚貞、寧疏影暫時沒有離開,收拾了唐然的骸骨。和蔣天賜的掌紋斷手分別裝入兩個袋子。我們仨重新返迴了城主府的地下河畔,在蔣天賜消亡的那一塊地兒,拿著在城主府翻出來的82年紅酒,對河暢飲。


    每完一口,就敬蔣天賜一下,漸漸的,我們仨都醉了,躺在河畔,耳中響起的河流聲,像蔣天賜彈奏的樂章。


    過了三個小時,我們睡醒了,腦袋還是有點迷糊,覺得該離開罪惡之都了,畢竟人家車神張大吹還在上方等待。


    背著骸骨與斷手,我們順通道離開城主府,穿梭於建築的廢墟間,抵達電梯門時,發生了一件顛覆我們認知的事情。


    電梯門忽地打開,走出來一個意想不到人,他身材瘦弱,穿了一身湛藍色的衣服,一隻手托了盞青銅古燈,另一隻手提著閃動金屬光澤的掃帚,笑著看向我們。


    “老苟?”


    我震驚的道:“你怎麽穿成這樣出現在這兒?”


    “淩小哥。”瘦猴攤主雲淡風輕的笑了笑。


    他的氣質變了,我有種捉摸不透的模糊感。


    “小宇,這打扮……”裴奚貞上下打量著瘦猴攤主,他錯愕的道:“苟意,您是燈神?”


    “是,也不是。”


    瘦猴攤主把金屬掃把拄在地上,他平靜的道:“曆經世間百態,滾打摸爬,洗盡鉛華。燈神是我,可我已經不再是燈神了。”


    “老苟,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心情震撼的難以複加,實在想不通當年那個靠問路收費謀生又差點被竹葉紅整死的瘦猴攤主,忽地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情報係統中列為7s級別絕密的燈神!


    瘦猴攤主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淩小哥,你們隻要知道我是老苟就行。”


    “那你現在來是想幹嘛?”寧疏影疑惑的道。


    瘦猴攤主一本正經的道:“掃地。”討協莊亡。


    我眼皮一跳,“掃地?”


    “死了這麽多條命,即便是罪犯,也是該被淨化的。”瘦猴攤主一邊掃動,把地麵刮的滋滋直響,他提醒的道:“淩小哥,你們三人還請盡快離開。暫時先不要讓別人看見你,私自集結多方江湖勢力,攻打罪犯老窩,死的雖然不算是人,但有些可不這麽想,還憑此大做文章,例如漠視生命,有悖人道等,這裏邊有d組織的奸細渾水摸魚。因此,所謂的上邊再追究你們的責任,我已經擋下來了,你們至少要等五天才能迴部門,現在執意迴的話,唯有接受調查的下場。但其中你的因素占一小半,而多半是你父親托某位退下來的大人物,跟我聯係,我又不能拒絕那位。這才清楚了來龍去脈,加上前幾日我也突破了桎梏,我就來了。”


    我父親?


    忽然間我腦海中閃現出前不久,有一位大人物到我家作客的事情……


    “謝了。”裴奚貞朝瘦猴攤主點頭,他拉我和寧疏影走入電梯,“沒想到燈神是他,現在想想還真不一般呢,連古時的地址名都能和現代對應起來。況且那時零院一案,他血液感染,最後還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也身為世界級美食大師,做的菜又出神入化。”


    “苟意,隻是他的化名吧。”寧疏影撇了撇嘴,他驕傲的道:“我可是把燈神踩在腳下過的男人。”


    “那是人家氣度大。”裴奚貞搖頭笑道。


    滋滋的劃動聲絡繹不絕,電梯門緩緩的關閉,我的視線中那道藍色的身影一刻不停地揮動掃帚掃地,他手上的青銅古燈釋放出昏暗的光芒……


    升到頂端,我們離開了電梯,這才意識到手頭沒有四棱青葉,那豈不是難逃毒蝙蝠們的命運?


    我們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心中的石頭落了地,之前滿掛於此的小殺手們已經消失不見∵出了山洞,刺眼的陽光襲來,我們緩了好半天終於敢睜開眼睛,我感慨說,有光的世界真好。


    不僅如此,裴奚貞注意到毒瘴森林也變得一片清明,滿布的朦朧毒霧散得一幹二淨。


    “怪了……”寧疏影不明所以的道。


    我們花了點時間走出森林,張大吹伏在車窗前睡覺,我推醒了他,問道:“大吹,抱歉,你久等了。”


    他翻了個白眼,“女神來過,聽之前走的那波人說你們沒事,消滅了d組織的根源,唯一遺憾的是蔣大戰神和幾個人殉職。女神就傷心的離開了,奇怪的是,她手裏抱著一盆得了白化病的土豆。”


    我們睜大了眼睛,異口同聲道:“林慕夏什麽時候來的?”


    “不久之前。”張大吹道,“她還有句話讓我帶給你們。”


    裴奚貞歎息的道:“說。”


    “一定葬好蔣男神的那隻手,沒能與你們同生共死和陪蔣男神最後一程,是她終生難以彌補的遺憾。”張大吹聳了聳肩膀,“記得到時把墓址寫在她家小區的牆壁拐角。”


    她沒有釋懷林婉婉和她和我之間的事情之前,是不可能再見的。也許她根本沒有再見的打算,故此借可能一輩子也不能開的涅槃花作為托辭。


    我們坐在張大吹的車裏,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進入天南市的範圍,張大吹問道:“你們打算迴d.i.e嗎?”


    “不。”裴奚貞稍作思考,“直接到我家,也就是真心晴願賓館的後門。”


    我們仨鬼鬼祟祟的抵達了目的地,就跟盜屍販子一樣。裴奚貞有鑰匙,他把後門打開,示意我們快進來。接著進入一個空房間,我們把蔣天賜的斷手臂清洗幹淨。


    這時,一道脆生生的蘿莉音傳入門板,“你們是誰?再不講話我就要報警了?”


    是心晴!


    裴奚貞無力吐槽的朝門口道:“我的小祖宗哎,你報警的話,就沒有爸爸、大的的和寧的的了。”


    心晴“嘎吱”的推開門,“哇!你們迴來了?警察這兩天到我們家五六次。”


    “不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房間是咱家暗門,別人很難發現的。”裴奚貞給女兒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心晴把他一手推開,她嘟起嘴道:“去洗個澡。”


    攻滅了d組織老窩這事不知道有沒有被捅入媒體,要知道媒體是無孔不入的,何況官方有不少人見不得我們好,我心中挺擔憂的,如果見了光,到時候鐵定有兩個聲音,讚同的一方是“滅的大快人心”,指責的一方則是“把刀槍伸向華夏同胞,連女人老人小孩也不放過,極其殘忍,應該給他們一次機會”之類的。


    這就是輿論爭議,永遠不可能一邊倒。


    知道的人多了,參與此次行動的人就算立有大功,卻也得到製裁。


    我擰緊眉毛道:“晴晴,去把這幾天的報紙拿過來,我想看一下。”


    小蘿莉乖巧的點頭,走出了門,很快又吃力的抱著一堆報紙返迴了房間,她把報紙往床上一放,“累死晴晴了,這個月的報紙都在這兒,大的的你自己挑哪些是想要的吧。”


    裴奚貞隔著浴室門道:“對了,你媽媽呢?”


    “警察又來了,媽媽現在前邊應付,暫時不能過來。”她說完就踢掉了小粉皮鞋,趴在床前唿唿大睡。


    我和寧疏影低頭翻閱報紙,竟然沒有一條關於這件事的報道,想想也對,現象上來說是惡劣的,被宣揚出去容易影響官方的形象。


    我想放下最後一份報紙時,忽地注意到一條新聞,“米國某男子死於車禍第35小時,女友趕來,傷心之餘,願為其生子,院方提取男子精華,成功為女子人工受孕,產下一健康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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