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精神師的描述,沒有一個係統的定位,我們也不認識這類人才。”我心中百感交集,疑惑的道:“林大腳。我們警察係統裏為何沒有精神師?”


    “因為用不到。”


    林慕夏搖了搖頭,接下來她舉了兩個例子,登時讓我啞口無言,她說:“如果案子破不掉,連證據、線索都沒有,但是有嫌疑人的情況下,審訊的時候,精神師參與,即使對方無罪,沒準就被暗示的乖乖認罪了,這樣的引誘招供,咱警方絕對不允許的。精神師的特定條件心理暗示。還必須是近距離的,得承擔一定失敗的危險。因此,與犯罪分子對峙的時候,且不說有沒有機會接近,就算站到對方眼前,如果失敗,勢必將引發反效果,所以這時候精神師還不如一個談判專家重要呢。”


    “原來如此。”我稍作思考,思考的道:“那監獄為什麽不搞個精神師來改造犯人?”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精神師的心理暗示是短期的效果,時間久了難免開始自疑,比如你。恢複了清醒不久受環境就開始了自疑,當然,這也與心智有關,不過也有的人過了很久很久也沒能迴顧起被暗示時的情景。”林慕夏聳了聳肩膀,她無奈的道:“倘若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暫時被改造成了樂善好施的好人,時間久了,他的本性打破精神枷鎖,無異於一顆定時炸彈。”


    我覺得她說的很對,讚同的道:“你講的第二種情況就是李元輝這類吧,這已經五十年過去了,他仍然雲裏霧繞的,雖然有點自疑,卻想不起來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大腳,淩三槍。”寧疏影不停地打量我們兩個人的臉。他狐疑的道:“我瞅你們兩個這麽有夫妻相呢,神態、動作、笑意,經常神一般的同步啊……”


    我心頭一驚,莫非他發現了端倪?我急忙解釋道:“沒有的事。我和她特別的清白,再說,腳大的女人浪費鞋子,我養不起的。”狀女介弟。


    然而,林慕夏同時撇清的說道:“沒有的事,我和他比白開水還清白,再說了,姐這麽厲害,瞧不上他。”


    “竟然連解釋也是同步狀態……”寧疏影掏了掏耳朵,林慕夏氣的一跺腳,跑出了審訊室。寧疏影審視的望著我說:“我想了想,其實吧,如果你來當我姐夫,也挺好的,畢竟臥龍那事……還有她幾乎沒機會接觸別的男人,整體辦案和你在一塊,同生共死有了,默契有了。她的性子也隻有你能受的住。”


    我脫口而出道:“真的嗎?”


    寧疏影溫暖的臉忽然變得冰冷,“淩三槍,真對她抱有那種心思?還是說,你們已經瞞著我偷偷……”


    我了個草啊!敢情之前那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隻是詐我的!寧疏影這家夥太腹黑了,我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請相信我和你姐姐,彼此間是同事關係。”我心裏補了句,“還有地下戀人關係。”


    寧疏影滿意的道:“知道就好。”


    我們上午的工作結束了,中午一塊吃了飯,雖然年過完了,這才大年初四,街道上還比較冷清,我們睡了個覺就下班了,裴奚貞與林家姐妹迴家,寧疏影、蔣天賜對我進行魔鬼式訓練。


    傍晚我塗好藥水,被蔣天賜載迴逐鹿小區,他把精疲力盡的我扛入我家往沙發一拋,朝老爸憨笑的匯報道:“今天魔鬼式訓練效果已經很明顯了,快有我三分之一的戰鬥力。”


    “年輕人,就該多錘煉錘煉。”老爸笑嗬嗬的道。


    老媽撫摸著我青腫的臉頰,她嗔怒的說:“他是你的兒子,不心疼啊?”


    “慈母多敗兒,阿宇錯過了淩家爪的歲數,現在有兩個戰將幫忙訓練,何樂而不為?”老爸一本正經的道:“雖然說現在這個時代,能憑借智慧與科技立於不敗之地,但很多時候,武力仍然是決定命運的因素,況且我們這一職業,沒有過人的武力值,怎麽能保護好腳下的土地和自己的家人?”


    “爸,您說的對!媽,我不想那次樹林的事情再發生。”我唏噓不已的道。若是09年的我能有今天的武力值,對付楊斌將手到擒來,不至於如此驚慌失措,差點栽了,虧了僥幸有老媽拿石頭把他砸暈。


    像寧疏影,偶爾犯二,他卻是絕對的武力來碾壓犯罪分子,孤身入紙醉金迷戰淩q,深入侯爺的工廠斷三十大漢手腳,搗毀人販子窩點,他跟蹤過的重要嫌疑人不計其數,斷過別人的手腳加起來可以繞d.i.e三圈,沒有一次栽在過武力這方麵,不過人無完人,他的弱點是致命的情。但不可否認,他確實能保護好在乎的人。


    連蔣天賜也是一樣,憑借絕對的武力,數次險死還生,化險為夷。


    我不想再發生明明可以拿下敵人時卻因為武力值的不夠,導致滿盤皆輸,這時候就算有再高明的手段,全是虛的,對方根本沒有施展的時機,因此,我漸漸的愛上了魔鬼式訓練,每一次都榨幹自己最後一點力道,甚至,每一次訓練結束,我都感覺像死過一次。


    ……


    初五的清晨,我起了個早,滿血複活,身體的疲態消退,我神清氣爽的做了幾組訓練,這時發現窗外下雪了。今年溫暖較於往年同比偏高,整個冬天僅下了幾場小雪而已,這也是東街湖畔的公園為何老年人像往常一樣聚集玩樂的緣故。


    我接到了林慕夏的電話,她關心的問道:“聽說昨天寧二貨把你虐的挺狠,怎麽樣,今天還能站起來不?”


    “那個……你問的‘站起來’,指的是我還是我的小家夥?”我打趣的道。


    “滾開,沒個正經的。”林慕夏笑罵了句,她指示的說:“打車來我家小區,我們今天去個神秘的地方,拜訪一個人。”


    我好奇的道:“拜訪何方神聖?”


    “狗王。”林慕夏嗬氣道。


    “城北的狗王?”我懷疑自己聽錯了,詫異的道:“可是與摘星手、長孫如玉、匡正齊名的江湖前輩?”


    “難道還有別人能擔得起狗王的稱號?”


    “呃,你是怎麽獲得他地址的?”我匪夷所思的說:“好像這狗王來無影去無蹤。”搞到城北狗王的所在地址,跟搞到摘星手、毒王的家在哪兒是一個級別的難度,有多難可想而知。


    “我昨晚幫老媽收拾房間,發現她有張狗王的特質卡片……”林慕夏停了數秒,她鬱悶的道:“大哥,注意電話費啊,快十分鍾了,你趕緊來接我吧,到時候當麵說。”


    “遵命!”


    我穿好衣服,跟老媽說了句不在家吃早飯了,然後跑到院子的車前,鑽入發動,趕往林慕夏的家。


    沒多久,副駕駛上多了她的身影。


    “繼續電話裏沒說完的說。”我期待的道,胃口被吊的滿滿。


    林慕夏抖幹淨發絲上的雪花,“我跟老媽聊了這事,她說狗王跟她算是一個朋友,隻是有段時間沒聯係了。”


    “這得有多久沒聯係?”我擰緊眉毛道:“千萬別說n年前,俗話說狡兔三窩,狗王神秘的人不可能一直住一個地方,這樣的話,咱按照這特質卡片上的去了,十有八九撲個空。”


    “五、六年吧。”林慕夏笑了笑,她掏出特質卡片,“老媽說狗王這個地址不可能換的,因為他在等一個人出現。”


    我減緩的車速,望了眼她手上拿的玩意,我驚訝的道:“狗王的卡片蠻精致的,中間還有個狗頭。”


    “拜托,你看清楚,這分明是狼頭。”林慕夏解釋的道:“據說,狗王的背脊,紋了一隻鬼眼蒼狼,他發怒或者熱的時候,狼的鬼眼就能睜開。”


    “眼睛部位是用特殊的物質紋的。”我握住方向盤,疑惑的道:“貓靈咒怨的案子已經破了,咱們還找狗王幹嘛?他又不是嫌疑人。”


    林慕夏一字一頓的說:“因為,狗王是一個精神師。”


    這句話一出口,我差點把車開到了樹上,趕緊把方向調好,我絲毫不淡定的道:“狗王是精神師?真的假的?我就說呢,如果隻是單純的馴狗賺錢,他的一技之長不可能跟摘星手毒王等人媲美。”


    “狗王,你知道他為什麽叫狗王嗎?”林慕夏的眼睛目視前方,她凝重的說:“和老媽聊過才知道,他不是因為高價賣狗獲得的此殊榮,而他屬於精神師裏特殊的存在,所施展的範圍,不是人,隻針對於犬類。所以他訓出來的狗,連它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狗……就拿一件狗王出名的事來說,那次有人諷刺他的身高,結果放了三條狗,其中一隻貴賓犬,試想下,小貴賓再兇狠,能對一個大男人有如此瘋狂的攻勢,很詭異,想了想,也隻有犬類的精神師能辦到。”


    “這……他……”我一時間驚的說不出話來,萬沒想到狗王竟然是針對於犬類的精神師!


    我們離特質卡片上的地址越來越近。


    林慕夏的眼神飄向前方左手邊的第三條巷子,她提示的道:“已經到冬王巷了,他就住在第33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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