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西門小慶暴斃了。”雍子正顯得極為無奈,他申請喝了口水,“朱曉燕與西門望東關係並不好,我借此時機。趁虛而入,舉目無親的朱曉燕打心底接受了我這男人,我們甚至私定終身,同居之後,把目標高跟鞋拿到了手,驚喜的是,竟然是雄性激素類配方的第二份!合二為一!我與耶夢急於知道這類藥物是否真有說明中的那樣好,我又想甩掉朱曉燕這包袱,就約她到泰國玩。耶夢安聯係好了變性手術的醫生。我與朱曉燕合了最後一張影,打了手勢。朱曉燕一覺醒來,就成為男的了。她盛怒之下,與我分手。並得知了真相,整體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裴奚貞歎息的道:“看來我們猜錯了,朱曉燕變性是在西門望東死之前。不過這並不影響破了此案。”


    “心機夠深的,按這情況來說,朱曉燕的父親,西門小慶的死也與你有關吧?”我審視的道。


    “是的。”


    雍子正優越感十足的道:“沒有孤立無援的她,我怎能成功的讓她全心全意的愛上我並獲取高跟鞋?”


    “有無影響,審完你就曉得了。”雍子正笑嗬嗬的道:“朱曉燕對我又愛又恨,連照片也摳掉了,後來西門望東死了,我才有讓朱曉燕用她哥哥的身份繼續活的念頭,並成功說服了她,把過去埋入了此前她給父親準備的墳墓。”


    “剩下的。關千桐、梅思真。我查了五年,始終沒有答案。”雍子正嘴有點幹,他潤了潤嗓子,直接吐在地上,“期間,耶夢找來了一個替身。到美國替我完成學業。我們小規模的生產這種雄性激素類藥物,期間斷斷續續的供給朱曉燕所變身的西門望東,當然量很少。”


    我滿頭霧水的道:“耶夢不是說他能憑藥方在泰國站穩腳跟並且給你壟斷的權力嗎?”


    “你覺得雄性激素在泰國能打開市場嗎?”雍子正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他鬱悶的道:“其實最主要的是雌性激素類藥物。所以起初的驚喜變成了鬱悶,耶夢催的又緊,直到我近來接手了父親產業,與耶夢調查這事就便利多了,一個接一個找上去詢問,威逼利誘手段用盡,終於知道了梅思真和關千桐是名單中的後兩位。奈何耶夢由於被你們d.i.e搞過一次,沒有再露麵,千麵也不讓,因此,我別出心裁的拿著監聽功能的繡花鞋,裝滿了雄性激素類藥物,利誘西門望東,他這才成為了二代的灞波爾奔。”


    “原來如此……”裴奚貞了然的道:“那你殺傅勒佑,有何意圖?”


    雍子正攤了攤手,他的解釋伴隨著鐵拷“嘩啦啦”的響動,“傅勒佑挺有偵探潛質的,他通過公司內部的一些事情,竟然懷疑到了我頭上,不過他打的歪主意,注定沒好下場。”


    “歪主意?”我愣愣的道。


    “傅勒佑一直跟我不對付,想策動其它的股東,聯手把我推下台。”雍子正無奈的解釋道:“在他懷疑我殺人時,竟然想一家獨大,勒索我主動交出股份。我同意了,那晚相約他的辦公室,我來遲了,當然,是以煉獄雙煞的身份,把他股份掠奪的同時,也讓他見了鬼。”


    裴奚貞做完了記錄,道:“哦,意思說梅思真的股份,你並沒有索取。”


    “是的,我隻拿了傅勒佑的。”雍子正蔑視的掃視我們,他狡猾的道:“關千桐指紋間的印泥,是我故意布的,想把你們的調查方向引偏。事實證明確實有效果。你們立即把所有持有股份的人隔離保護,並放出盧蘇當誘餌。我當然得將計就計,把禍水引向刁田七。”


    我狐疑的道:“你跟刁田七有仇怨?”


    “破產的時候,他往我身上澆過大便!”雍子正滿眼惡心的說:“我很無奈唉,和耶夢逼的他做不了男人,成了女性,也算是為搜集到雌性激素類配方時,儲備一個實驗的‘小白鼠’。結果……這家夥做了女人竟然如此享受,並且越來越滋潤。”


    “……”我和裴奚貞相視無語。


    “雄性激素類的藥物,對於女人來說,有一定的幾率失敗,所以關千桐淪落到器官風鈴的結局。”雍子正侃侃而談,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何況親手結束掉父親這些情婦的性命,算是給我病逝的母親討個公道了。”


    “先暫停下,我有件事比較好奇。”我稍作思考,詢問的道:“如此功效的雌、雄激素類配方,你們雍家是怎麽得來的?”


    “源於一個不陰不陽的人。”雍子正流露出迴憶的目光,他不確定的道:“熱衷於慈善事業的父親,有次捐助了一個畸形研究所。那個地方管事的姓池,對方為了報答雍家,改良並優化了雍家的產品,這也是五年前雍家崛起的秘辛。沒多久,一個叫浙三婊的陰陽怪人,拿著這倆配方也來到了我雍家,換了一千萬rmb,我父親並沒有量產此兩類藥物的想法,隻是保存。”


    我震驚的看向老狐狸說:“竟然和畸形聯盟的研究所、不可教化之地有關聯。”冬吐歡弟。


    浙三婊已經死了,沒辦法聯係,裴奚貞掏出手機,當場撥通了池家兄妹的號碼,接通時他與池思宇聊了幾句,確有此事,雍家對於研究所有恩,他和妹妹也迴饋了雍家的善舉,當時還有個怪事,有個綽號叫‘生化狂人’的研究員,折騰出了兩張激素類配方,然而一個晚上的功夫,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見。


    掛了電話,裴奚貞意有所指的說:“所謂的蛇鼠一窩,不過如此。”


    “沒有野心的人,隻能任人欺淩。”雍子正大笑三聲,他嗤之以鼻的道:“我哥哥雍子浩,不學無術,玩物喪誌,我勤奮好學,追求完美,然而我父親立的遺囑卻把哥哥列為繼承產業的接班人!我真的不服氣!這才有了我和耶夢的相識。這人有一個原則的,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決不對家人下手。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時隔兩年,意外發生了,和耶夢一個組織的罪犯,化身為蔬菜狂魔,取走了雍子浩的性命。我順位成為了接班人,做夢都想笑。”


    裴奚貞鄙夷的道:“雍家的產業遲早是你的,何必再與耶夢沆瀣一氣?”


    “晚了,來的太晚了,如果蔬菜狂魔能早出現兩年,我也許會安心做一個雍家少東,滿足於現狀的。”雍子正優越感消失,他咬牙切齒的說:“第一,我已經和耶夢聯手,殺掉了方晴的母親、西門小慶,並接近了朱曉燕給她變性,一切早沒了退路;第二,耶夢不是我能得罪其起的人,他的背景,是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和泰方的大將軍,而我,不過一個富二代而已;第三,我想擁有輝煌的產業!讓父親看看他當年的遺囑有多可笑!第四,我雍子正的第二個原則,做事情有始有終,絕對不半途而廢!”


    我猛地拍動桌子,“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蔣天賜和雍大生走了進來。


    蔣天賜偷偷做了個“1”的手勢,表示二人在門外偷聽了一個小時,這接近審訊的全程!我們極為意外,雍大生還真是沉得住氣,竟然能聽這麽久,雍子正看見父親時也懵了。


    雍大生憤怒的衝上前,狠狠地抽了雍子正一個巴掌,他憋了已久的濁淚流動,“子正啊,知道為父為何在你九歲時給你改名嗎?是因為我發現你心術不正啊!那一年,子浩的狗把你的貓的耳朵咬了,你把小狗吊在門上抽打,不僅殘忍,還露出讓我心悸的笑意。因此,我給你更名為子正,就是想時刻提醒你一定要心存正氣!然而你一天天長大,越來越像‘歪’這個字靠攏!見微知著,一葉知秋,仿佛你就像一碗水一樣望到底。富不過三代,我從來沒有幻想過咱雍家能一直興旺紅火,與其把產業交與心術不正的兒子手上到時候賺的盡是髒錢,不如交給不學無術的兒子手上敗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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