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吧?姐不就踢了下你椅子,至於耍無賴嘛。”林慕夏鄙夷的看向我,她靜靜地望了五秒,“啊。淩宇,你別嚇唬我們。”


    我的手猛地扣向臉蛋,指節勾起,我極力的控製住不撓,咬牙道:“林老弟,就差到地上打滾了。”


    “煙姐,你拿繩子把淩宇死死綁住,不要讓他亂動。”林慕夏吩咐完,她掏出電話撥給了林婉婉。


    煙姐隨手抽掉了我的腰帶,將我的雙臂鎖緊,她向附近的職工討了根粗麻繩,三下五除二給我綁成了粽子。此刻,我算是明白了老年醫師那句“癢死了”是何滋味。癢得我嘴角抽搐亂動,鼻子胡亂拱,擠眉弄眼,身體猶如一隻毛毛蟲般挪來挪去,特別想尋個粗糙的地蹭動。理智漸漸頹敗,我近乎達到瘋狂的邊緣!


    奈何……超市的地麵極為光滑。我癢得隻能抬起腦袋嗑向堅硬地磚,試圖以疼痛轉移癢感。


    “砰、砰、砰!”


    連嗑了五六次,眼睛都花掉了,癢感跟跗骨之蛆般,讓我欲罷不能!


    “淩部長,要不然,我幫你打個飛機……?”煙姐聲音漸漸變低,她臉色羞紅的道:“聽說男人自我安慰是最能轉移注意力的。”


    我眼皮一翻,好懸昏厥,“煙姐啊,您快省點心可好!”


    “哈哈。我成功了!”煙姐洋洋自得的道:“沒發現剛才我說了一大堆,你都聽不進去,隻顧著癢,現在能和我交流,證明你癢暫時被大腦屏蔽了一部分。”


    “確實啊!”


    我暗歎打飛機的神奇。僅是聽一下這詞兒都有效果。


    “來,我陪你說說話,這樣多少能讓你好受點。”煙姐“啪”地出其不意扇了我一嘴巴子,她壞笑的道:“感覺爽不爽?”


    “爽你妹啊。”我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熱痛,鬱悶的道:“好疼,你下手輕點可好,淨整些突然事件。”


    煙姐盯住我雙腿,她若有所思的道:“聽說你是太監?”


    “你全家都是太監!”我攥緊拳頭,竟然敢質疑我的能力!


    ……


    和煙姐聊了五分鍾,快把我氣死了,簡直可以用六個字攘括其內容:無節操、無底線!但效果是顯著的,起碼我沒之前那麽癢了,減輕到了臨界點。林慕夏掛掉手機,她蹲在我身前道:“淩宇,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


    聽她的口氣,我預感不太好,莫非林婉婉沒任何辦法?我幻想破滅的說:“有充分的心理準備,講。”


    “婉婉說,中心醫院那位老年醫師沒坑你,中了大龍的毒,確實用珠桃汁。”林慕夏澄清的道。


    她複述了林婉婉的原話,珠桃,是古代櫻桃的稱唿,畢竟林婉婉家傳那部書不是現代人寫的,不算今古不變的名次,其餘均使用古代詞匯。大龍,和老年醫師喊的一樣,指得正為火龍蟎。


    “啊啊好癢!”我重重嗑地,暫時止了痛,然後我詫異的道:“那……火龍果呢?她怎麽隻字未提?”


    “已經和她探討了這問題。”林慕夏耐心的解釋道:“並沒有誤食誤用,醫術作者那個時期的中國,本土沒有火龍果,因此無記載。但是按照火龍蟎的習性,汲取櫻桃樹條的枝液為生,懼櫻桃汁。火龍蟎現如今把口味換到了火龍果,按醫理上來說,解決毒素的辦法一模一樣!”


    我欲哭無淚的道:“既然一樣,我渾身癢得要命啊!”


    心越急,感覺身體越癢,似乎成了正比關係。


    “因為你拖超時了。”林慕夏露齒嘻笑,她可憐兮兮的道:“淩大部長,中得毒又多,隻好安息了。放心,英雄堂的第20塊殉職成員的靈牌,將刻上你的名字!我私自掏腰包,燙金的!”


    “光棍一條,掛了就掛了……”我故作無所謂的說。


    “有姐在,想死都難。”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吩咐的道:“淩宇隻有一夜的時間,煙姐,我們這就返迴天南,今晚沸水燙毛豬皮!”


    “啊?”


    煙姐和我沒明白啥意思。


    “煮一鍋沸水,涼到至少有70度,然後,拿繩子吊著淩宇,沉三秒,升三秒,反複二十次。”林慕夏攤了攤手,她打趣的道:“這不是我說的,婉婉的建議,當然,淩部長你可以因為懷疑婉婉報複而拒絕哦。”


    媽的,70度?


    70度不得把皮給燙熟了?我稍作盤算,沉入水中三秒,似乎死不了,總比癢死了強,真心難受!


    “一分鍾已過,考慮的如何了?”林慕夏期待的道:“想當三秒真男人,還是一夜癢君子?”


    我咬牙決定道:“三秒真男人……”


    “原來你隻能有三秒,和太監沒啥區別。”煙姐添油加醋的道。


    我冷哼的道:“懶得跟注定孤獨終老的黑寡婦解釋,連三秒都體驗不到哎。”


    接下來沒再耽擱,林慕夏立即駕車載我們返迴了d.i.e,途中,煙姐時不時的拿匕首在我眼睛前晃動,鋒利的寒芒將癢性抑製了一半,我總算活著撐到了部門。武雲峰和周振宇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我,紛紛打聽出了啥事。


    我被晾在院子的地麵,煙姐看守。女肝鳥扛。


    林慕夏伏在周振宇耳畔碎語了幾句,後者便拿鑰匙開我車急忙離開。約過了半小時,周振宇迴來了,保時捷後方跟了輛小貨車。老雕等人被唿上前,搬了一口能燉活人的大鍋走入院子,周振宇翻出一柄砍柴刀,親自與五名下屬衝向d.i.e附近的小樹林。


    這刻,我體會到了待宰的豬是何感觸,嚇得陣陣尿意上湧。


    過了有半小時,周振宇六人搞了一大堆樹叉子,鋪於我身側。眾人忙活著架起大鍋添水生火,約耗時一小時,近滿鍋的水煮沸。此時,林婉婉雙手捧著八九種藥材,走出主建築,她經過我麵前時沒有看一眼,將藥材填入大鍋,拍動小手道:“老姐,保持水沸騰半小時,然後換成溫火,當水溫下降到70度時,再改為小火保持恆溫,反複二十次浸泡、滯空三秒。”


    “好的,我明白!”林慕夏捏了捏老妹的瓊鼻,她轉身衝周振宇道:“周隊,我們把倉庫那兩幅機械梯搬來,一左一右充當高架,稍後我們清煮淩部長。”


    眾多看熱鬧的防暴守衛和武警們紛紛大笑,“哈哈哈哈……”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幾乎蛻了十層皮!渾渾噩噩支撐完浸煮療法,具體記不清了,隻記得林慕夏跟惡魔一樣,不停地喊起、落、起。我隨著她的聲音,浸入熱水中,我努力的憋住氣怕被嗆水,覺得不行了要被燙死時,忽然又舒服極了,舒服了沒幾秒,再次燙死……循環了近三分鍾,聽到她那句猶如天籟般的“結束!”我眼眼一黑,暈了過去。


    殊不知事後我患了一個月的恐水證,不喝清水、不洗臉、不洗澡,連液體都不行,終日以水果汲取水份,邋遢的像裴奚貞二代,但我的屬於被逼無奈。


    ……


    忽地,一潑涼水將我澆醒,我睜開眼睛,最中心的是滿天繁星,然後望見周圍黑壓壓的全站滿了人,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唯獨少了婉婉。


    “五個小時了,終於醒了。”林慕夏端著水盆道。


    “咳!”我無語的說:“林老弟,我不是自然醒的,你還好意思說終於……”


    江濤朗笑道:“怎樣,還癢不?”


    “沒事了。”


    我閉上眼睛感覺完全身,毫無異樣,抬起手背借著煙姐手電筒瞥了眼,完好如初。


    “親愛的部長大人,如果你再不醒……”林慕夏像變戲法般掏出了一副刀叉,她認真的道:“我們就要把你分而食之了。”


    “……”


    我艱難的爬起,謝過眾人,在煙姐和林慕夏的攙扶下來到辦公室,靈光一閃,我思忖了五分鍾,敲定最終方案,我神色激動的說:“我想到一個讓玖嫂開口的辦法!”


    “啊?”林慕夏愣了。


    我詭笑的道:“浸煮療法!”


    “大哥,她是孕婦,萬一流產了怎麽辦?”煙姐強烈的反對道:“簡直是無人道的用刑了!堅決不可以!”


    “非也!我說的浸煮療法,隻是根據它聯想到的,算次要的一步。”我條理清晰的道:“我們要損一點,手頭不是有蜘蛛屍體?不夠的話,我們讓三浦鎮警方到東小區的那棟樓下多搞一點送來,讓玖嫂自然而然的觸碰到,癢啊癢……那種癢勁兒,我感知過的,酸爽的一塌糊塗。玖嫂難以自控,想不癢?可以,把實話說出來,一切ok!”


    “萬一流產呢?”林慕夏擔憂的道。


    我絲毫不擔心,胸由成竹的道:“這點可以先問婉婉,她是專業的,如果說能,那就把火龍蟎的毒素塗多點,然後搞杯火龍果汁誘惑,假如,她堅持到了最佳時間開外,最後癢的程度升級,待她招了供,使用浸煮療法救她,當然,不招供也得救,但我相信她熬不住奇癢的;如果婉婉說不能用,咱把毒素搞少一點,讓玖嫂癢啊癢,我們將誘惑性十足的火龍果汁擺在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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