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斷,我似乎記得,你說過。化天卦術傳男不傳女?”我滿目狐疑的道:“我那女兒,為何就行?”


    “這條規矩並非重男輕女,一般情況下,絕大多數男人硬於女人。”斷命老人狡猾的道:“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紅塵木,隨遇而安,因此命格硬否不算很重要了。”


    “媽的……”我爆了句粗口,苦笑的道:“您這是要把我的孩子培養成未來的小神棍和小神婆的節奏啊!”


    “我化天卦門要複興光大了!”斷命老人心曠神怡的說:“差不多是這個理兒。”


    “唉,畢竟這倆孩子不歸我管,誕生純屬意外。”我想到拉薩迷情的一夜就唏噓不已,轉念想了想,倘若兩隻寶寶傳承斷命老人的衣缽。將擁有保命的底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慫恿的道:“老斷,身為父親的角度,我是支持你的,但此事我插不了手,你如若有足夠的信心,到孩子他媽那說服!”


    “地址啊!”斷命老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他哀唿的道:“沒有地址,老朽上哪兒尋?窺你命源,隻不過能得知大體方位,似乎那邊屬於野外?淩淩,千萬別告訴我,你饑渴難耐把一個野人上了,否則老朽這趟去等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咳!”我聽完差點被口水嗆到。解釋的道:“野人你妹,很漂亮,很有氣場的女王。”


    “哦,老朽就知道你口味沒那麽重。”斷命老人撇嘴歎息道:“不得不說,你真他娘的花心,奈何這不是古代。享不了齊人之福的。除非你能讓三女心悅誠服的與你大被同眠,挑一個頭兒當法定結婚對象,然後金屋藏嬌,嘖嘖……”


    他似在開玩笑的一句戳中了我的痛點,我憂鬱的道:“很多事不是單看表麵就能評論的,我沒有花心的想法。但發生了形形色色的事,陰差陽錯,自然而然就……你懂得。另外,糾正一下,有個我心中安置得最穩的,她已經離開我了,愛上了別人。現在不算濫情吧。我愛的隻有林慕夏了。”


    “那、給你生倆孩子的女人呢?”斷命老人笑眯眯的道。團吉巨扛。


    我如實的道:“多少有點好感,朦朧的感覺,猶如鏡花水月。”


    “淩淩,你可知紅塵木一旦紮根落地,將不再飄零?”斷命老人態度隱晦,他意有所指的道:“這種屬性的,確實很難滋生愛意,但一生隻會愛上一個人,隻願把自己交給一個人,近乎從一而終,此生無悔,無怨無求。”


    “啊?”我心覺詫異,好奇道:“那重水的人呢?”


    “重水,水質特殊,太過於刻意卻反而越遠離,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斷命老人捋了把胡須,他老氣橫秋的道:“換句話說,踩狗屎運的。”


    “……”我幹笑了兩聲,介紹的道:“老斷,她所在的地方,叫鳳港村,滿洲異族,屬於未同化的古老村落,幾乎與現代接不上軌。我不算路癡,一位老哥領我去了好幾次,才能保證不迷路的。”


    斷命老人麵露苦相,“我是沒個眼瞎,釘子又小。”


    “裝可憐……”我哼了句,鄙夷的道:“改天有空時,我親自帶你到那一趟,行了吧?”


    “求之不得!”斷命老人曖昧的拿手拉住我說:“淩淩,必須在孩子滿月前,我感覺如果超出這時間,和你私生子女將失去師徒緣分。”


    “拉倒吧,又扮苦逼來忽悠我。”我笑了笑,道:“隻要你別把孩子教壞了就行,前提你要說服竹葉紅。我頂多能把你送到村口,最好別讓她看見我,否則你絕無成功的可能性。”我靈光一閃,吩咐的道:“哦對了,那天我給小釘子一個偷拍神器,幫我拍下孩子們。”


    “竹葉紅?蠻好聽的名字。”斷命老人浮想聯翩的道:“看我到時候如何拿下她。”


    “別太興奮了,小心今晚睡不著覺。”我打了個哈欠,辭別的道:“心中大患解決,我先迴家了。”


    斷命老人抻脖子衝我的背影道:“有可能的話,我搞定了你相好的,再給你家小神棍和小神婆取名字。”


    發動車子,我打起萬分精神,駛迴了城東的逐鹿小區。


    淩晨一點半,我敞開大門停完了車,眼角捕捉到一絲光亮,抬眼望去,老爸的書房還亮著燈。他平時睡得特早,今天竟然有了例外,我心頭一動,莫非他是因為拉市局一哥落馬的事?


    我換好拖鞋,來到書房的門前,勾指敲動了兩下。


    “請進。”老爸淡聲的道。


    我推開門,笑道:“淩大局長,是我,怎麽還不睡覺?”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老爸抬起手托的書,他像真事般的道:“我這不是惡補功課嘛。”


    旋即,他低下頭,眉頭緊鎖的盯著書頁,很沉浸的模樣。


    我沒再說話,靜靜地站在門前。


    約過了十分鍾,老爸始終沒有動一下,包括他的眼睛,跟老僧入定似得。我心說看書再認真,這頁總該翻了吧?他的腦細胞鐵定沒用在書上,而是用於心事。我更加確定了先前所想,八九不離十因為市局一哥。


    “咳咳。”我重重地咳嗽了聲,吸引了老爸注意力。


    老爸微微抬頭,迷惑的望向我,“阿宇,你還沒走啊?有事想和我說?”


    “是關於你的。”我走向他的椅背,雙手捏肩的道:“老爸,您是不是因為老鼠在絞盡腦汁呀?”


    老爸象征性的翻了頁書,“明知故問。”


    “能詳細的說說不?”我一邊幫他按摩,一邊道:“沒準我可以幫您分憂解難。”


    “夏局此人,極為的小心,做事很幹淨。”老爸任由我捏,他享受的說:“我查了他一天,愣是沒抓住有實際意義的把柄,雖然有的矛頭指向夏局,但無法確切的擺在紀檢桌前,若無萬分把握就輕易針對的話,似乎我還有被他反咬一口的危機,那便得不償失了。”


    我吊胃口的道:“親愛的老爸,現在我手裏呢,有足矣把十個夏局幹掉的證據,想知道是什麽嗎?”


    “想!”


    老爸猛地抬起頭,堅硬的後腦勺無意的嗑住了我鼻頭。


    “啊呀!”我急忙捂住鼻子,兩隻眼睛一個勁的掉淚,淚腺壓根不受控製,我坐地起價的道:“好倒黴!老爸,為了換證據和彌補我的創傷,今後我提什麽你都要無條件答應我!”


    老爸捂住後腦道:“疼,哎喲,頭骨裂了。”明顯是裝的,接著他齜牙說:“小心我訛你啊,趕緊說正事。”


    “典型的為老不尊。”我揉動酸脹的鼻頭,將口袋中爹好的a4紙攤開鋪在他眼前,“您老請先過目。”


    老爸滿頭霧水的低下頭,端詳著字跡,起初的平靜,到眼神出現波動,然後迫不及待的翻頁,直到閱完最後一行字,他眼睛一亮,拍動手掌道:“淩宇,把夏樹這件案子,詳細說與我聽聽。”


    我組織了五分鍾語句,掐掉轉角街的遇鬼纏身和心晴的感知能力,我條理清晰的道:“是這樣的,有次我駕車途徑城西轉角街時,親眼目睹了一起車禍,結果停車瞧了老半天,方才看見的肇事大貨車和死者消失了!”


    “少扯虛的,實話說。”老爸打斷的道。


    “這真的是真的。”我委屈極了,舉手發完誓,繼續講道:“那天我就近向一家花店老板打聽,她沒看見車禍,但說了一個令我震驚不已的事實,兩年前的事,和我所見的情景一模一樣,包括死者、大貨車。我挺好奇的,和卜箋簞聊天說我看見兩年前的車禍,她說這屬於‘天然攝像機’現象,當天具備了特定的條件,因此舊影重放,我恰好路過,成為了唯一的觀眾。我覺得此事有蹊蹺,為了搞清楚真相,我拜訪了情報科,警局均無這場車禍的記錄,私了銷案?還是違規銷案?就算私了,案檔應該有說明吧?對方尾巴清的很幹淨,我連死者的身份都搞不清楚,處於擱淺狀態。有天,三浦鎮發生了衛生巾連環兇殺案,死者正是當年被撞死的女孩的父母:顧正信、令菲,本來這倆事沒關係……但夏樹是令菲的情人,色到變態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他奸了令菲的屍,最終被抓住了。漸漸地,有了一些巧合,我無意間知道兩年前肇事者的牌號,到車管所發現那時的車主正是夏樹,這缺德玩意,簡直喪盡天良啊!”


    老爸聽得很入神,待我嘴巴閉上半天,他愣愣地道:“沒了?”


    “沒了。”我點頭說。


    老爸眼中精光頻現,狐疑的道:“阿宇,你絕對隱瞞了關鍵的地方,單憑你講的這堆事,好像每次卡在關鍵的難點,就毫無瓶頸的衝開。莫名其妙的,你成功激發了我的好奇……不相幹的事是如何關聯到一塊的?”


    我滿眼是淚啊!尼瑪,畢竟比我多吃了幾十年的鹹鹽,他並不好忽悠!可我哪兒敢說?他與我父子情深,暴露了心晴和斷命老人那顛覆人類認知的能耐,無所謂的。但是,但是一旦和盤托出,竹葉紅和倆孩子肯定兜不住!


    “不說是吧?”老爸站起身,生怕我逃掉一樣,衝到門前反鎖,他眯眼笑道:“今天不說,甭想出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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