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江的女朋友是你?這……”我心中難以置信,轉角街重現的影像,花心男與小三激吻擁抱分別。接著和黃衣女生買花,幸福的牽手,二人手中均有一枚戒指……我稍作分析,意識到有三種可能性,第一,薑江不是那位花心男;第二,韓雪是當時街另一角的小三;第三,薑江腳踏多隻船,遊走於三個女人之間!


    韓雪疑惑的道:“淩宇歐巴,怎麽啦?”


    “和薑江一塊被撞死的女生是誰?”我唿吸凝滯的道。


    韓雪想了數秒,她歎道:“是我宿舍的好姐妹,顧思荷。”


    “你們之間……哦不。薑江和顧思荷之間,有啥關係?”我有點雲裏霧繞。試探性的道:“據我了解的情況,薑江和顧思荷手挽手,遇到車禍死的,似乎還戴有情侶戒指,那你和薑江、好姐妹的關係,感覺好複雜啊!”


    “這個啊?挺簡單的。”韓雪知道我誤會了,她解釋的道:“首先,我和薑江是真心相愛的,思荷和薑江不熟,那天我是把男朋友借她用用。”


    我好奇的道:“男友又不是工具,這玩意有借這一說?莫非顧思荷找不到男朋友。然後想體驗下男人感覺?”


    “笨蛋,你想歪了,如果真這樣,我哪兒舍得借?”


    韓雪氣急而笑,她迴憶的道:“當時思荷家經常逼著她相親,她編了理由說在學校有男友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裏人天天催她帶迴家看看,拖了近半個月,她父母說再不帶家裏二位就到學校來見。思荷哪交男友?遲早得露餡,實在沒辦法了,她隻好和我商量該如何解決這麻煩事,我說簡單啊。把薑江借她一天做擋箭牌就ok了,為了效果逼真點,我摘掉戒指一並推給了思荷,事情的大概就這樣。”


    “哦……你最後一次見薑江,在什麽時候?”


    “他和思荷被撞死的五分鍾前。”韓雪情緒瞬間變得低落,她傷感的道:“我們在轉角街的另一頭,特意叮囑他不準假戲真做,不準乘機占除我以外的女人便宜,象征性的牽牽手就好。接著他告訴我,隻愛我一個人,當放半天假啦,不要擔心遲當晚就能迴來陪我到紫川河看星星。我們擁抱,接吻……然後,顧思荷打來電話,催薑江快一點,我們戀戀不舍的分開了,卻成了永別,他沒兌現承諾,晚上是我一個人到紫川河畔望的星星。第二天,我才知道,薑江在和我分開沒多久,和思荷遇到了車禍,當場……,思荷搶救無效……一次性失去兩個重要的人,我自閉了很久。直到聽說你和慕夏姐許多的英勇事跡,慢慢的關注你,打開了心門,最後加入了冰淇淩,生活重迴了正軌。”


    耗時五分鍾,我聽完韓雪的獨白,現在可以確定轉角街撞死的人正是薑江、顧思荷。敢情是我想歪了,看來很多時候,親眼所見的不是真實的,韓雪和顧思荷關係好到能暫時借一天男朋友來擺脫麻煩,我卻受到當今風氣的影響,把韓雪聯想成小三,給顧思荷當成了蒙在鼓裏的女人,薑江並非花心。


    唐然搞的冰淇淩竟然還能幫助自閉少女恢複,我不禁感覺到自己的形象高大了!


    話分兩頭,先說正事。不論哪個角度,這起車禍怎麽看都是一場意外,二女一男不存在欺騙,突然闖入轉角街的失控大貨車,撞死了薑江和顧思荷,最多算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


    按理說,薑江和顧思荷的鬼魂,不應該像有怨氣的枉死鬼啊!


    唯獨一件奇怪的事,警局查不到任何關於此事的案檔,事若反常必有妖。事故發生起,它們滯守在轉角街,最終纏於我身,死了都不能安息,魂魄即將消散,背後一定有冤情!我覺得眼下最有必要的,要把肇事司機揪出來!


    韓雪等急了,她小心翼翼的說:“淩宇歐巴,你幹嘛不講話啦?”


    “我在聽,韓雪同學,你了不了解這事故的後續如何處理的?”我若有所思的道。


    “薑江那邊我不清楚,因為他生前很少和我提他家庭,我想看薑江最後一眼的機會都沒有,被負責此案的警察攔住,心裏幹著急卻沒任何辦法,我精神打擊挺大的,心開始了自閉。”韓雪想了半天,她糾結的道:“思荷家想通過打官司將司機繩之於法,但對方想賠錢了事後官司沒打起來,思荷父母一改往日態度撤訴了,至於拿沒拿到補償,畢竟是她家的私事,不好多問,我關心這些也沒用。”


    想知道案子後續和肇事方,貌似唯有通過顧家了,我頭疼的道:“顧思荷父母的電話和住址,你知道不?和我說下。”


    “偶像,原諒我忘了……隱約的記得顧思荷家不在市區,好像是城西的哪個鄉鎮。”韓雪弱弱的道:“韓同學叫的太生分,喊我小雪好不好?”


    我改口道:“嗯,小雪,顧思荷哪個係的?”


    “她是文科的,管理工程係,會計專業,a班。”韓雪笑道。


    “好的!”我拿筆記好,笑著道了句,“你今兒個幫了我很多,改天空閑了請你吃飯。”


    韓雪欣喜若狂的道:“輔助偶像是天經地義的。”


    ……縱女丸扛。


    掛了電話,我倒在床頭歇了半小時。比起先前的毫無頭緒,今天可謂收獲頗豐,挽救那兩個即將熟透的桃子不再是難如登天。此刻心情大好,我拿起手機撥給林慕夏,先是問了一天來d.i.e的情況,然後把顧思荷的專業說了遍,拜托她幫忙查顧家的地址和聯係方式。


    很快,我收到了她發來的短信,指尖點動一瞅,“顧思荷(死於車禍),父:顧正信,49歲;母:令菲,48歲,家住天南市城西區三浦鎮的125號,電話……”


    顧家的基本信息一目了然,我立即將號碼複製到撥號界麵,撥通了。約過了四十秒,電話那頭一個微啞的女音道:“您找誰啊?”


    “這是顧正信家吧。您是不是他的妻子令菲?”


    女人沒有直接迴答,她反問道:“你有事嗎?”


    “我是d.i.e的警察。”簡單的介紹完,我道:“想問問關於兩年前你女兒顧思荷的事……”


    “哦,對不起,您打錯了。”女人冷冷的扣死了話筒。


    起初我沒迴過味,仔細核實了號碼,心說也沒打錯啊?林慕夏做事一點不馬虎,她給的號碼必然千真萬確。我想了想,女人掛電話的那句,聲音有點慌張,似乎是一種本能的排斥反應,女人極有可能是令菲,如此倉惶的掛斷,不願和我多說,她一定因為某些緣故在逃避!


    我想搞清楚狀況,隻能親自登門一趟。


    家在城東,三浦鎮遠在城西,需要近三個半小時的車程。胃裏空蕩蕩的,我跑到廚房填肚子,小舞嚇得瞧見我都得繞道走。我跟芷昔打了一聲招唿,然後駕車出發了。一路向西,我駛過東街抵達d.i.e,意念一動,到三浦鎮就得七點多,等返迴至少深夜,一個人很無聊,但老蔣忙於陪老戰友們沒空,我隻好臨時和周振宇借人打發漫漫路途,他讓我隨便挑,我選了第三組的老雕。


    老雕和別的武警不一樣,和備戰狀態中的他,性子簡直是截然相反,講話搞笑又好玩,一套接一套的,平時的老雕是個幽默的人,隻不過跑偏了,因此進化成為一枚活生生的逗比!


    ……


    這次的扯淡持續到三浦鎮映入眼簾時才結束,我詫異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就到了目的地!老雕嘴巴幹的連吐沫星子都沒得噴,他熬了五分鍾,抬手衝街邊超市指道:“淩部長,停下,我買兩瓶水,渴死了。”


    “順便問問125號如何走。”我踩住了刹車說。


    很快,老雕離開了超市,先將一瓶水拋向我,然後他咕嘟咕嘟吹了一瓶,神清氣爽的道:“淩部長,125號,沿著這條主街,第五個岔路右口的巷子,那片地帶就是100至130號。”


    我將車子停在路口一家ktv門口,和老雕步入巷子。


    現在是七點半,夜幕已然降臨,三浦鎮的戶號雖然按小片集中劃分的,但每一小片中的戶號卻並非相連,而是打亂的。我們分別拿著手電筒,一家家的挨個瞅戶牌號。


    這時,耳中隱約的傳來了女人的哭泣,我和老雕順著聲音走到巷子深處的院門前,這就是哭聲的源頭,那女人純粹在哭,締造出傷心、絕望的氣氛,她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


    “雕兄,你感覺她因為什麽哭?”我聳了聳肩道。


    老雕嬉皮笑臉的道:“一個女人能哭成這樣,如果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十有八九是為了男人。”


    事不關己,我們這趟來不是解決家庭矛盾的,何況這麽晚了,早些到顧正信家最要緊。跟老雕打算繼續搜尋目標,我扭過脖子,手腕晃動,一條光束照向哭聲源頭的戶牌,我猛地汀腳步……12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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