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一怒,浮屍千裏?淩應?短短的八個字,何等的霸氣!卻讓我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我們的確沒有考慮過長孫如玉用毒失手的情況,她這次下毒的對象,是華夏南部的眾多掌權者,如果真的出現了意外,將全部亂了套,造成動蕩不安的局勢,治安陷入癱瘓的狀態!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邁出去的腳怎麽收迴?


    順著軌跡全憑天命吧!但願毒王能夠掌控施毒的度。


    “老爸,毒王她曾經失手過。你能詳細講講嗎?”我好奇的道。


    蔣天賜和寧疏影側起耳靜靜聆聽。


    淩應?唏噓不已的道:“那次,我與緝毒組的人攜手抓捕金三角來天南的大毒梟,結果大毒梟撈了個人質,巧的是,這男人恰好是長孫如玉的弟弟後,我們沒能救出來,大毒梟引爆了手雷,與人質炸一塊死了。你知道這位江湖毒王知道時,做了什麽嗎?”


    “難為你和緝毒組了?”寧疏影疑惑的道。


    “非也。”淩應?輕輕的搖頭,他講述的道:“憤怒的長孫如玉跑到金三角。她本想逼問出大毒梟的勢力在哪兒,但大毒梟屬於某個在當地極有能量的勢力,沒人敢說。她決定施毒,用近五百條毒販子和雇傭兵的生命威脅,她僅抓了三個當地人試毒,之後調配好,花了三天的時間,完成了這一切。沒想到那邊人的體質與氣候均與內地有極大差異,毒性失控,她限定的時間還沒到,死了三百六十多人。大毒梟所屬的勢力近乎崩盤!長孫如玉知道進退,便把夠二百人份量的解藥放在一個地方,將消息擴散出去終的結局,剩下的人來搶奪解藥。心不齊,彼此不信任,發生了自相殘殺,活下來的人屈指可數。據警方臥底在金三角的人說,有毒的屍體遍地可見。毒王這次出手,意義遠大,死了多少中級的毒販子,產銷渠道失衡,直接削弱了一方大勢力。而這勢力的地盤,沒多久便被其它勢力消滅、瓜分,數噸煉製的‘毒’因為長孫如玉的出手疑似含有毒藥。迫不得已銷毀,算是間接救了無數家庭。”


    “她一個人,掀起了金三角格局的改變!”寧疏影敬佩的道。


    淩應?沉歎道:“唉……小宇,這次倘若釀成大禍,我又有何顏麵重見天日啊!”


    “毒王那次是在異域施毒,沒控製好毒效實屬意外。”蔣天賜墜著腦袋。他憨乎乎的道:“現在輪到了四山三嶺,就算她不小心失誤,畢竟是玩毒的祖宗級別,預定軌跡的偏離程度絕不會太大。”


    淩應?重新打開《史記》,沒再說話。


    106號集體牢房關了二十一隻大頭皇,哪個不是監獄一霸?致使空間內充滿了暴戾的氣息,總有強烈的殺意浮掠向這邊。我們仨拿好一、二代電擊劍,輪流盯防,武力值極高的老蔣將手頭沒插卡的二代電擊劍掖在淩應?的身下,沒管對方聽沒聽,他低聲重複了兩次使用方法。


    很快,安靜持續到了傍晚,天色漸黑,我們排隊前往食堂吃飯,蠻“豐盛”的,一塊硬饅頭和菜葉子湯。


    丁少珂咬完第一口饅頭還沒嚼爛時,便被鄰座的大頭皇搶走泡入菜湯,他顫抖的道:“我餓……”


    大頭皇一巴掌扣在他頭頂,口腔菜湯噴射的道:“你確定想吃?”


    “不……您吃。”丁少珂鬱悶的當起了縮頭烏?,但我注意到他的右手悄悄將一根筷子藏入腰際。


    意念一動,我輕輕地碰動寧疏影的胳膊,“寧二貨,今晚沒準有意料之外的事出現。”


    “看見了,我賭丁少珂沒膽量動手。”寧疏影隨手將饅頭砸進那大頭皇的湯碗,他淡淡的道:“送你吃的。”


    大頭皇欣賞的道:“兄弟,夠識相,觀你細皮嫩肉的,雛菊一定很美味吧?趁沒被開荒,不如今晚給哥嚐嚐鮮?”


    “好啊。”寧疏影嗬嗬笑道。


    撲哧——我瞬間被饅頭噎到嗓子,好懸噴向對麵的大頭皇,幸虧及時拿手捂住嘴巴,對方極為不滿的道:“你的雛菊,我預定了!”


    瞅這大頭皇膀大腰圓的,心想若犯了在他手上,輕則菊殘,重則升級為向日葵!


    “有人敢要我的嗎?”蔣天賜閑的沒事湊起了熱鬧。


    這時,一隻較為另類的大頭皇打量著老蔣,他問道:“我收了!但要你的嘴巴。”


    我懷疑按他一米五的身高,是通過什麽手段混到大頭皇的?見身旁幾個同區來的大頭皇似乎挺怵他,滿眼的恭維之意,我便打消了疑慮,此人必有過人之處,值得重點關注。


    晚飯時長規定隻有五分鍾,我們在持槍獄警的指示下,返迴106號牢房。似乎除了106的這些人,其它犯人均分到了任務,到建築外邊做手工。並不是無償的,按件折算工資,但標準極低,然後管理員劃到犯人卡上,用來購買物品。有的犯人卻不愁錢花,因為他們的家屬把錢打入卡裏,小日子過的也蠻舒服。


    看守所設有小賣部,想買什麽東西和獄警說聲,錢均從犯人卡的餘額扣除,物價比外邊貴挺多的!


    林慕夏臨來時提過,她會給我們仨分別打一千塊錢,省著點花。


    處於壓抑的氣氛,我心情低迷的躺在床上,熬了半個小時,想抽煙了。我手藏電擊劍,跳下床行到門前,砰砰砸動門板。


    獄警像及時雨般現身,拉開了玻璃小窗,他神色不悅的道:“你有什麽事?”


    “想買包煙。”我聳了聳肩膀道。


    獄警問道:“哪個牌子?”


    “黃鶴樓。”


    “一百五!”


    “我隻要一盒,不要一條。”我解釋的道。


    獄警鄙夷的道:“你第一次蹲所子?就是一盒一百五,愛買買,不買滾去睡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左手劃向囚服,右手悄無聲息的按了三次電擊劍的g鍵,啟動錄音功能。接著我將胸口的編號展示給他看,無所謂的道:“那就來一盒,再來支火機。”


    “打火機十元。”獄警仔細的抄好編號,轉身離去,我背靠在門前靜心等待。約隔了有五分鍾,獄警重新出現,將沒拆封的黃鶴樓和市麵上五毛錢的滾軸打火機丟入,他煞有其事的道:“不小心忘了價格今天更新,一盒二百元。”


    “剝削,克扣。”我冷笑的望著他。


    獄警耀武揚威的道:“以為這是福利院?你們沒有人權,想過人的生活,就熬到刑滿。”


    “好吧,打電話多少錢?”我沒跟他較勁,這廝一定不曉得我的情況。


    獄警想了想,道:“二百一次。”


    獄警與我的對話均已錄好,等事情結束,我打算整整這股歪風邪氣。


    “見你的大頭鬼!”我按動g鍵,結束了本次錄音。


    返迴窗前,拆開煙盒取了一根,我叼在嘴裏點燃,心想得虧有二代電擊劍,能隨時隨地聯係林慕夏。咱是個有素質的人,每抽一口均吐向窗外。我感受到背脊發涼,扭頭一瞧,媽的!起碼有十三隻大頭皇猶如野獸般盯著我,手一抖,剩下的半根煙好懸脫落。


    我穩住心神,挑釁的衝眾多大頭皇吐了口煙圈。


    “阿宇,你敢抽煙……竟然不學好!”淩應?似笑非笑的道:“就算抽,不先問一聲你老子?小時候沒少教導你,百行孝為先……”


    我鬱悶的道:“老爸,你不早就戒了煙?”


    “蹲了賀壩山,重新撿起來了。”淩應?翻身起床,搶過煙盒,他同時叼了三根點燃,像個大煙筒般唿唿鼓出煙霧。


    此時,一隻大頭皇按捺不住,他叫囂的道:“你們皮癢了還是菊癢了?竟然敢無視我等的存在!”


    “你癢了。”


    淩應?抽了沒幾口,便弄得這小片空間烏煙瘴氣,他望著大頭皇,諷刺的笑道:“老勾子,忘了當初老子是怎麽給你送到看守所的?”


    我聞言一愣,旋即想到這隻大頭皇伏法可能因為淩應?的緣故。


    “你真的是……”這隻叫老勾子的大頭皇,蹬著眼睛仔細辨認半天,“撲通——”他滾瓜落地,忘了起身,驚唿道:“淩、、淩……”


    老勾子的話,仿佛一石激起了千層浪,瞬間過半的大頭皇紛紛議論:“我一來就感覺他像淩應?,但以為隻是撞臉。”、“假的吧,真的淩應?此刻應該在警局才對。”、“老九,他是抓你們進來的那個淩應??”、“我蹲了十年,淩應?長啥樣早忘了。”、“淩應?!他抓的我,這輩子就服過這一個人!”、“黑甲怪,他是我天天和你念叨的淩應?!”、“恩人啊!淩應?,我的大恩人!”


    老蔣、寧疏影莫名其妙的看向我,我搖動腦袋表示不知道啥情況。


    大頭皇們驚奇的模樣,看守所消息閉塞,看來他們並不知道淩應?落馬的舊聞。


    約過了五分鍾,議論聲漸漸消失,十五隻大頭皇爬起床,僅剩下六隻大頭皇分毫未動。這些人整理好衣服,腳步沉重的走向我們父子,老蔣、寧疏影各執電擊劍護在前邊。


    接下來老勾子的一句話,頃刻間消散了劍弩拔張的氛圍,他道:“淩應?,感謝你將我抓住伏法,對我來說,蹲大牢子遠比外邊孤立彷徨的生活好,雖然不知道你今天在此是何情況,但我願意尊你為王!”


    “是啊,我舉目無親,迫於生計走上犯罪的道路,多虧了你抓我進來,這才衣食無憂,憑借一雙拳腳贏得了尊重。”第二隻大頭皇眼含誠意的道:“我也願意尊你為王!!!”


    “我也是!”


    “同感!”呆叨共亡。


    ……


    這十五隻大頭皇,拜伏在地,神色恭敬的連武將見了皇帝也不過如此。我心髒砰砰直跳,淩應?不鳴則已,一鳴就進化成了“超級大頭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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