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身的顫動幅度越來越大,並且能感覺到飛機離地麵的高度越降越低……焦急不安的乘客們被恐懼的氛圍所籠罩,有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差,直接陷入昏迷;有的人太過於倒黴,撞得頭破血流……機艙內充斥著哭嚎聲,所幸我及時抓住扶手,將安全帶綁好,悲催的是鄰座妹子吐的我滿身盡是……飛機失事,不是想逃就能逃的,一切聽天由命吧!


    約過了五分鍾,地獄般的境遇終止,機身漸漸的平穩。空姐們不顧自身的傷勢,安撫著情緒失控的乘客。我緩緩的舒了口氣,看來凡事不能興奮的太早,得虧故障排除的及時,否則發生了機毀人亡的情況,恐怕連個全屍都沒有。


    晚點了半個小時,當我赤著上身沿梯子走到地麵時,仰天大吼了一嗓子,宣泄著心中的不快。一摸懷中的兜,手鐲沒了!糟糕,一定是機身開始搖動時,不小心掉落,我趕緊擠開人群衝迴機艙,仔細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對銀手鐲!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不禁冷汗直流,如果無法尋迴遺失的銀手鐲,這意味著煙姐和寧疏影必須死一個……我急忙叫住了空姐,出示了證件,然後仔細的道明了情況。很快,她領著我找到機長,花了十多分鍾,翻迴故障發生時的監控,我注意到四隻銀手鐲從我懷中掉出,其中兩隻滾向了左側的邊緣,另外一對則是恰好掉入鄰座妹子手挎的皮包!


    通過調查,我查到了鄰座妹子的資料,她叫杜晨晨,今年二十七歲!沒想到比我還大幾歲,沒辦法,她的那張蘿莉臉太具有欺騙性了。我把手機開了機,緊接著林婉婉的電話打了進來,她緊張不安的道:“總算通啦!淩宇哥哥,你究竟在哪?我在這等了一個小時,聽說你這趟航班發生了點事故,沒事吧?”


    我心頭一暖,笑道:“沒事,沒事。隻是不小心把解除螭蠱的銀手鐲給整丟了,但已經調查到它的下落,你在哪?我們一塊去找手鐲。”


    “哼!壞人,我在南門口。”她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杜晨晨的家住在城南的紅蘭小區9號樓5單元的702,唯恐遲則生變,我和林婉婉開著老狐狸的黑色別克,極速駛向目標的所在地。然而我們倆在她家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天色已經黑透了,杜晨晨仍然沒返家,我心中越來越焦躁,一個勁兒的抽煙。


    “別抽了!”林婉婉氣憤地搶走我手中的煙,她指了指地上道:“看看煙頭的數量,都快半盒了,不能這麽禍害身體。”


    我抱住她的腰,低頭道歉說:“對不起。”


    杜晨晨下了飛機,第一時間不迴家,她究竟跑哪兒去了?我掏出手機撥出了城南分局倪竹靈的號碼,“嘟——嘟——喂?淩宇,什麽事情。”倪竹靈似乎在吃飯。


    “倪姐,方便幫我找個女人嗎?”我穩了穩心情,簡單的敘述道:“是你們城南的,她今天與我一起下了飛機,但是因為突發意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落入她的皮包。現在我在她家門口等好久了,也沒見迴家。”


    “沒問題。”


    倪竹靈毫不猶豫的答應道:“把她的資料大概給我說下,等我消息。”


    “名字叫杜晨晨……”我剛說了句,倪竹靈便給我打斷,她疑惑的道:“她家是不是住在紅蘭小區的?”


    我莫名其妙的道:“你怎麽知道?”


    “杜晨晨有過吸毒的前科,後來她被我招募成了線人,聽她說最近迴貴州看父母了。”倪竹靈想了想,她笑道:“你放心,我這就打電話問問她。”


    “行!謝謝倪姐。”


    我收好手機,和林婉婉站在樓道中耐心等待。約過了兩分鍾,倪竹靈打過來電話,我按下接聽,她無奈的歎道:“晨晨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她在這邊也沒什麽朋友。按理說下了飛機,她這麽久應該到家了才對。要不然這樣,我現在趕去交警部門,查查她從機場出來之後的蹤跡。”


    “好吧……”我失落的道。


    接下來先與林婉婉返迴了d.i.e,門口江濤和屬下在給警犬喂食,我拉下車窗道:“江隊,好久不見。”


    “是啊。”江濤笑嗬嗬的道。


    舔食的警犬聽到我說話,猛地抬起腦袋,仿佛遇到窮兇極惡的人般,拚了命的狂吠,得虧江濤與其屬下及時拉住,不然的話,它早衝向車窗了。這個情景,好長時間沒發生了,我習慣性的摸向腰間,才想起古白玉藏刀還在林慕夏那,因為安檢的問題所以我沒有隨身攜帶。我將車開入院內,驚疑不定的道:“婉寶,今天是幾月幾號了?”


    “六月三號。”林婉婉眼中掛滿霧水的道:“怎麽啦?”


    “沒事。”


    我一邊和她往辦公室走,一邊心裏頭琢磨著,離老喇嘛的一年之約還剩下一個月左右,等到時候必須得帶心晴重新去次布達拉宮。我按動手機,存好了備忘錄自動提醒。


    林婉婉期待的道:“淩宇哥哥,蠱器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取出一對光色柔和的銀手鐲,我將之攤在辦公桌上,解釋道:“暫時遺失了一對蠱器,所以現在隻能救一個人。使用的方法是,把中蠱之人體內的古代螭蠱和體表的現代螭蠱,各取一條分別依附在手鐲上一個時辰,也就是倆小時。待其萎縮時,拿開水衝泡,給中蠱之人服下。”


    “問題是……影哥哥和煙姐,先救誰好呢?”林婉婉取舍不定的道。


    “我去和二人說,交給他和她自己選擇吧。”


    我歎了口氣,來到二樓隔離寧疏影和煙姐的門外,敲動了兩下門板。緊接著煙姐拉開一道縫隙,她驚喜的道:“淩宇,你從貴州迴來了?”


    “是啊,你們所中的螭蠱有救了。”我澀澀的笑了笑,歉疚道:“本來解除螭蠱的蠱器有兩對,但因為飛機故障,不小心遺失了一對,在誰手上已經確定,估計很快便能找迴。現在我想和你倆征求下意見,先救誰?”


    “當然是寧疏影。”


    煙姐隨手掏出根煙,點燃之後抽了兩口,她轉身看了眼把玩飛刀的寧二貨,極為痛快的道:“我沒事,因為中蠱的時間比他晚幾天,等找到第二對什麽蠱器再給我解除吧。”


    “不,先救某煙。”寧疏影打了個哈欠,他漫不經心的道:“我不需要女人來讓,更何況是我討厭的女人。”


    沒人肯先解蠱……我無言以對的問道:“你倆快同居了半個月,究竟發生什麽了?”


    煙姐笑著瞪了我一眼,道:“啥叫同居,你說的太難聽了!”


    “換個方式,同病相憐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你們之間,有沒有研究關於人類起源的事情。”我調侃的道。


    “嗖——!”


    破空聲傳來,一道寒光自我眼角閃過,我忍不住扭頭望去,刻有“寧”字的寒鐵飛刀透入牆體三分,刀柄輕微的顫動。我麵頰一疼,抬手摸了把,竟然沾著一抹血跡,我氣急敗壞的道:“寧二,哦不,寧公子,好心救你,還真下手殺我啊!”


    寧疏影站起身走到門口,單手摟住煙姐的腰肢,他淡笑的道:“這刀,是重逢的見麵禮!你說當初怎麽把她放進了d.i.e呢,打擾我的清靜。”


    煙姐掙紮著想脫離他的懷抱,但礙於力氣小沒成功,她臉色憋紅的道:“寧疏影,你……!”


    “你什麽你,趕緊的把螭蠱解除,然後滾蛋迴省部,煩死了!”寧疏影像趕蒼蠅般,他無情的摸動煙姐的臀部,“妞兒,蠻嫩的哦,明天中午十二點不走,小心我扒光了你!”


    “有能耐你扒啊,扒啊!”煙姐挺了挺離c杯還有一段距離的胸口。


    寧疏影撇了撇嘴,他不屑的道:“太小,沒興趣。”


    ……


    冷不丁的一看,寧二貨和煙姐挺有夫妻相的,我匆匆跑到樓下辦公室,翻出一枚創可貼粘在腮邊。林婉婉狐疑的道:“壞人,你臉怎麽傷了?”


    “不小心擦到了門框。”我搪塞道,拿起她的小鏡子照了照,我驚唿道:“鏡子裏的人好帥!”


    林婉婉正在喝水,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她聽完猛地噴了我一身,道:“幾天沒見,變的這麽騷包……”她抽了幾張紙巾,一邊給我擦拭一邊道:“上邊怎麽樣,影哥哥和煙姐誰先解蠱?”接下來,我描述了一番之前的情景,她凝神稍作思索,分析的道:“影哥哥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他意已決,我們先解煙姐的。”


    “三勇呢?”我不解的問道:“返迴d.i.e好像沒看見他的人影。”


    林婉婉搖頭笑道:“他住不慣休息室的沙發,所以在房頂搭了個露天小床,除了下雨,都待在房頂。”


    以防煙姐拒絕,我們在她吃的飯裏偷偷下了藥,僅過了二十分鍾,她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我問周振宇要了套防護服,走入房間把煙姐背了出來,林婉婉廢了很大心思,終於拿鑷子和手術刀提取了現代螭蠱,但古代螭蠱在其體內,總不能拋開肚子拿吧?我倆特地把三勇喊了下來進行求助,他掏出一枚藥丸塞入煙姐口中,大概過了十分鍾,一條墨綠色的三色線蟲順著她的鼻孔爬出,林婉婉眼疾手快的拿捏住,她返身迴了辦公室,將三色線蟲和蟲卵依附在蠱器上。


    我返迴休息室,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有五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全是倪竹靈的,點開短信一瞧,冷汗直流:“杜晨晨離開機場時搭了輛出租車,在監控盲點消失,我在附近找到了她的屍體,一刀割喉。她的衣服被撕爛,有被侵犯的痕跡,她的皮包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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