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你們收了工時,順便去趟郊區的瘋人院,給蕭子明帶過來。iyouge”林慕夏思索了數秒,她猜測道:“聽你說完瘋人院一行,我總感覺蕭子明瘋得不正常,想親自測測。”


    “行。”


    我檢查完電擊劍與手槍彈夾,便和空手的老蔣出發了。黑狗幫在城東的安寧村,所以我事先和林憶打過招唿,等事後她分局來收拾殘局。約過了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鍾,抵達安寧村的地界。瘦猴攤主倉促之際,隻說了附近山上有個山洞,並沒道明哪座山。


    老蔣停好車,掏出望遠鏡東張西望,安寧村東邊和西邊均有一座山,他仔細瞭望了一遍,憨乎乎的道:“淩宇,洞口可能被遮掩住了,要麽在山的另一個方向。”


    “你等會兒,我先去村裏找個人問問。”我跳下車,小跑入安寧村,隨便挑了戶家門,輕輕地敲了敲。很快門被打開,農家婦女抱著新生不久的嬰兒,她將身子側開,緊張兮兮的表情,似乎生怕我搶她的孩子。我溫和的笑道:“大姐,你放心,我是警察,沒有惡意。想打聽個地方,你們村東山和西山,哪兒有個山洞啊?”


    “警察?”農家婦女鬆了口氣,她歎道:“最近人販子鬧得兇,村裏經常發生丟孩子的事情,你們管不?”


    “近期全城大力打擊人販子,目前有許多團夥都打掉了。”我想了想,看著她懷中的嬰兒道:“不瞞你說,我問的山洞,就和人販子有關,你知道的話,和我說說。”


    “啊?我是嫁到安寧村的,對周圍不太了解,現在咱去地裏找我男人問,他指定清楚。”


    農家婦女鎖好門,抱起小孩與我往她家田地走去,行了十幾分鍾。我望見地裏有不少人在忙碌,她捂緊嬰兒的耳朵,響亮的衝裏邊喊了一嗓子,緊接著眾人遙遙看向我們。農家婦女樸實的笑道:“好了,他馬上就趕來,我先迴家準備生火做飯。”


    “去吧。”


    我擺了擺手,坐在地頭等人來,結果等了五分鍾,仍然沒人上前,都在各忙各的。我實在忍不了,便衝入田地,來到他們跟前,詢問道:“你們誰家住在村頭第二戶,女人在家裏看孩子,我是來找她男人問路的。”


    “第二戶?”有對夫婦愣住了,快步湊近我,男的道:“墨綠漆的門?”


    “好像是。”我迴想了片刻,門大概是這顏色。


    女的不明所以的,她抓了抓男人肩膀:“那不是咱家嗎?”緊接著,她露出驚慌之色,衝我道:“下地幹活前,我們把水娃哄睡著了放家裏小床,門鎖好就來了,沒人看他啊,你莫不是看錯了?”


    “沒呀,小孩是不是戴個老虎帽?”我點莫名其妙的道。


    “啊!走,快迴家看看!”男人丟掉工具,拉住女的想往家的方向跑。此刻,我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這對夫婦明顯是那家的主人,而那名抱孩子的農家婦女……十有八九是人販子!瞬時我無地自容,竟然讓人販子大搖大擺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走了小孩,其實這並不怪我,隻想問個路,人販子防不勝防啊!


    我邁動步子,尾隨這對夫婦去了他們家。


    站在門前,女人捏住鑰匙的手頓住,她神色驚異的道:“鎖頭換了!”這時,男人失去了理智,抬腿不停地用吝動,五六下破開了門。二人看見空空的嬰兒床時,懵了,女人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她丈夫憤怒的看著我,“你們……是一夥的!”


    “開啥玩笑,我是警察,真一夥的能去告訴你們?”我簡單的把事情說了遍。


    男人六神無主的道:“現在該怎麽辦?”


    “她好像往村頭的方向離開的,跑不了多遠的。”我示意女人安靜,拉著男人往村頭走,準備坐老蔣的軍用越野去追。到了地方,哪想在關鍵時刻,老蔣連人帶車沒了蹤影,著實挺古怪的,他究竟幹嘛去了?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老蔣的號碼,打了三遍他才接起,憨乎乎的道:“淩宇?我在開車,之前沒有聽到。”


    “你跑哪兒去了?”我奇怪的道。


    蔣天賜坦蕩蕩的道:“安寧村有個女人,說她孩子病了,左等右等不見你人,情況緊急,這不,我趕著送她去天南二院嗎?”


    “病了?”我狐疑的低聲道:“小孩有沒有戴個虎頭帽子?是的話,你就嗯,不是的話,你就啊一句。”


    “嗯…沒錯。”他吭聲說。


    我心頭驚喜交加,攥緊手機道:“幹!你讓這女人給忽悠了,她是人販子!才忽悠完我,就去利用你免費逃離。老蔣,你趕快給她製服,然後送小孩返迴安寧村。”


    “懂了。”老蔣滿腔怒火的掛掉電話。


    我安慰男人說小孩待會就送過來,他半信半疑的蹲在地上抽煙,歎息道:“村裏起碼得有十家讓人販子鬧得支離破碎,唉!”觀其神情,似乎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有需求,自然有市場,但今天所遇到的人販子,犯案簡直是明目張膽,心理素質未免太好了,站在警察跟前都能如此淡定,裝齧樣的領路,又編個理由騙老蔣送她……幸虧補救及時,不然我和老蔣得被安寧村的人噴死。


    過了能有十分鍾,軍用越野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老蔣一個急刹車,他單手提起昏迷的女人販子,嫌惡地將其仍下了車,重重砸在地上,揚起陣陣灰塵。男人急忙跑上前,伸手接過小孩,他喜極而泣的道:“水娃,爹擔心死你了。”


    我發自內心的衝男人道歉說:“對不起,好懸釀成大錯。”


    “哎呀,我得感謝你。”男人抱住水娃,感激的道:“今兒個你們沒趕來遇到這事,水娃怕是沒爹沒娘咯。”


    “問一下,附近哪座山有個山洞?”我尷尬的道。


    男人抬手指向東邊,道:“哦,你說的洞在這座山,繞到後邊的半山腰就是,以前抗日時期的防空洞,現在好像住了夥人,也不知道搞什麽鬼。”


    “謝了,你找幾個小夥子先幫忙看住這人販子,等我們待會下山,把她抓迴警局。”


    “沒問題。”


    男人招唿著聞訊趕來的村民,將女人販子扛迴了安寧村。老蔣把車開入村子,然後跑了迴來,沒再耽擱時間,和我繞向東山的後邊。花了半小時,通過望遠鏡隱約的望見,半山腰拴了兩條毛色純黑的狗,傲然守衛旁邊的洞口。


    “不愧是黑狗幫……”我皺起眉頭思考該如何應對黑狗,它們萬一亂吠,難免會驚到洞內的人,必然給行動造成麻煩。靈光閃過,我悄聲道:“老蔣,你跑的快,現在返迴安寧村要幾塊肉好不?”


    “成。”


    老蔣憨態可掬的笑了笑,他迅速的奔向安寧村。我拿望遠鏡靜靜地的觀望,防空洞口極為安靜,近四十分鍾無人出入。全城五大分局和重案組們,都參與到鏟除丐幫、人販子團夥的行動,眼下風聲緊,黑狗幫的老大估計接到了消息,白天並沒有派乞丐去盈利,而是選擇躲在洞內龜縮不出,所謂的“大黑狗”不會想到我們d.i.e已然兵臨城下。


    一股香味鑽入鼻腔,我側頭看見老蔣手中提個小筐,放了幾根村民自家灌得香腸和燒肉,連我聞了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吼吼~,我特意在肉和腸中添了毒鼠強,奔兩條狗吃了就躺屍。”老蔣掂量了兩下籃子,狡詐的道。


    “行動。”


    我們慢慢的接近洞口,躲在離了有二十米左右的石頭後邊。老蔣提起香腸和燒肉,頃刻間將之投擲向洞口,黑狗本想叫的,但它們的鼻子先一步問到了肉香,猛地躍起叼住食物,貪婪的大口大口吞食,沒幾口瓜分幹淨,兩條狗搖著大尾巴,可憐巴巴的看向石頭這邊。


    ……


    “嗚~”、“嗚~~”


    僅過了五秒,黑狗搖搖欲墜,最終撐不住了,相繼倒地,它們低嗚了幾聲,弄出的動靜很小,四肢輕輕抽動,很快便斷絕了生機。事不宜遲,我攥緊手槍,與老蔣衝入了防空洞,光線挺暗的,每隔十米,均有油燈散出微弱的光,正適合我們偷襲。


    “你們……誰?”黑狗幫成員發現了陌生人闖入,對方沒來得及喊,老蔣突然現身在他身側,一記掌刀將其擊暈。


    接下來沒什麽好說的,我武力值雖然不及老蔣五分之一,但比這幫雜魚強多了,收好了槍,與老蔣總共徒手幹翻了將近九名幫眾,全部卸掉關節打暈,不過並沒有找到瘦猴攤主和大黑狗。挑了一個年輕的成員整醒並逼問了一番,黑狗幫控製殘疾乞丐31名,他們被關在防空洞的最裏邊。我們得知這黑狗幫算上幫主大黑狗,隻有十一個人,近乎團滅,而大黑狗此時,似乎在對新來的老苟執行家法呢。


    我心頭一驚,拉住老蔣往防空洞深處衝,唯恐晚到一步,以瘦猴攤主那孱弱的身體會被大黑狗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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