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你在樹上盯著點,等他們驅趕好乞丐,吃飯的時候,咱們發動進攻。”我試著想爬上樹,奈何技術太差,索性放棄。寧疏影倚在樹下,輕輕地劃動拉鎖,他取出了複合弓,斜背上箭筒,望向肉豬養殖場的方向,清亮的眸子中充斥了嗜血的光芒。


    約過了十五分鍾,老蔣突然跳下樹,魁碩的軀體震得草地砰然作響,他將望遠鏡塞好,憨聲道:“淩宇,乞丐都在豬棚了,煙嫋已經在冒煙,隻留下一個守大門,其餘的畜生似乎全部進入中間的房子。”


    “行動。”


    我打開保險,攥緊手中槍,與d.i.e兩大戰將悄無聲息的摸近肉豬養殖場,在三十米外汀。門口的人跨坐在台階旁,手中拎了條鋼筋,他一邊抽煙一邊玩手機,不亦樂乎。


    “第一滴血,交給我。”


    寧疏影信手粘起一根箭頭藍色的麻醉箭,搭在複合弓上,三根手指緊緊崩起弦,他深吸了口氣,眼睛眯起對向瞄準具……“嗖!”破空聲響起,藍色箭頭猶如一道流光般,映著月色,飛速的躥向守門的丐幫成員!


    “撲哧——”


    箭頭入肉的音質傳來,麻醉箭精準的命中此人肩膀,竟然將其穿透了,他嘴巴長了長,未來得及發出痛叫,身子一軟,便仰倒在地,手機摔出好幾米。我心驚的道:“寧公子,你這箭頭的麻醉效果這麽兇?瞬間……連唿喊都來不及?”


    “理論上來說,他並沒昏迷,隻是麻痹了神經。”寧疏影滿意了彈了彈弓弦,自誇道:“初次應用於實戰,效果還不錯。”


    我們快速奔向養豬場門口,中箭之人身子一個勁的輕微抽搐,眼睛睜的老大,像是遭遇了極為恐怖的事情,與死不瞑目的表情相仿。寧疏影抽出飛刀,對準他的手筋、腳筋刺了下去,“噗、噗、噗、噗!”數秒鍾的功夫,手腳健全的丐幫成員化身為殘疾。


    “老蔣,你去守豬棚,別讓乞丐們受到無妄之災。”我望了眼大門的左側,笑道:“寧公子,我們蹲在房門前的麵包車前,點射吧。”


    蔣天賜此行沒配備任何武器,因為作戰不適於用狙擊槍,況且他近戰也沒必要帶武器,邁開大步衝向豬棚,他憨唿唿的示意乞丐們不要出聲。我和寧疏影來到麵包車後,離房子大概有二十米的間距,我側耳聽著房子內的動靜,“來!兄弟幹杯,恭喜今天入賬突破新高!照這勢頭下去,年底大家分工多多!”


    麻六子所領導的非法丐幫正在把酒言歡,渾然不知危機降臨。


    “淩宇,我放把火給他們燒出來可以嗎?”寧疏影的右手拈起燃燒箭矢,架在複合弓中間,沒等我迴話,箭矢已脫手而去,這請示和不請示有啥區別……燃燒箭頭紮在房粱上,白磷頃刻間燃燒,箭杆內的燃油泄出,很快引燃了木頭,夜風時而吹過,加大了火光。寧疏影歎了口氣,道:“燃燒的力度不夠,等迴去在改改。”他的手連連甩動,一根又一根的燃燒箭矢,架在弓弦,迅速撲射而出,每次的落點相隔很近。


    僅用了數秒,六根燃燒箭矢消耗殆盡,這時,白房子的火勢已然變得旺盛,一股股煙霧升騰而起。


    “我操,好像燒起來了!”


    “真嗆,咳咳!失火了,大家快逃!”


    ……


    慶祝中的丐幫成員出現了慌亂,齊齊湧向正門,但門口一次僅能容得下兩個人通過。之前的幾個小時,寧疏影已偵查過,三座白房子隻有正門一個出口,包括窗戶,均在同一方向,所以我們不擔心驚動對方,致使麻六子潛逃。


    寧疏影拉弓搭箭,以綠色淬毒的箭矢射中最先衝入院中的丐幫成員,中箭者痛嚎一聲便倒地不起,越是掙紮,毒性擴散的越快。我也不甘落後,舉起手槍“砰、砰!”點射,彈頭無一不擊中丐幫成員的大腿,偶爾一次失誤,打中了第三個人的小弟弟,成了太監,這並不能怪我,誰讓你動作快得超出我瞄準速度呢?


    戰鬥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門口斜歪的躺了五個受傷的丐幫成員,有的身中數箭,活脫脫的成了寧二貨的靶子;有的腿中數彈,成為我發泄心中怒火的載體,哀嚎聲此起彼伏,唯獨不見麻六子現身,他恐怕縮在房內不敢露麵。


    忽然,有一個漏網之魚自左側現身,他好像剛上完茅房,瞧見自家兄弟被剿滅,第一反應是逃,但望了望大門離得有點遠,他就近奔向豬棚,想抓個殘疾乞丐當人質。我和寧疏影誰也沒有動,猶如貓耍耗子般笑嗬嗬的看著他。這貨慌慌張張的一鑽入豬棚,彷如撞到了一堵銅牆鐵壁,老蔣肚子猛地往外挺動,將他撞得七葷八素,險些栽倒在地。丐幫成員眼中透出一抹兇光,在背後掏出了柄陰寒的匕首,手顫顫抖抖的道:“別……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老蔣充耳不聞,憨笑著緩慢走向丐幫成員,巨熊般的身材震得對方牙齒打顫,“逼我玩真的!”丐幫成員揮舞匕首紮了過去,停在離老蔣胸膛前無法再寸進,因為老蔣的右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肩膀的肌肉湧動,硬生生地將之提起,離地足有三尺高。丐幫成員的匕首脫手掉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喉嚨被扼住,想求饒卻隻能擠出“咯、咯、咯”似貓頭鷹叫的動靜,難聽至極。


    緊接著,蔣天賜憨憨的笑了笑,浮空拖著丐幫成員轉了數圈,拋入豬棚中,此人昏迷的不省人事。老蔣衝乞丐們道:“你們心底藏了啥怨恨,盡管作弄他,暫時先當我不存在,但前提……不許玩死了。”


    平日敢怒不敢言的殘疾乞丐們,個個迸出怒火,蜂擁圍住丐幫成員,手腳並用……


    “麻六子,你再窩在裏邊,房子就燒塌了,束手就擒吧!”我大聲對著死一般寂靜的門口吼道。


    “手下留情啊!”一張臉貼在靠左的玻璃前,他開了道小縫隙,結結巴巴的求饒道:“敢問閣、閣,閣下混哪的?”


    麻六子的麵孔挺眼熟,我仔細的瞅了瞅,這不是李曉曉的啤酒肚情郎嗎?我錯愕不已的道:“居然是你!牛大力!”


    “嗬嗬……大力出奇跡!”寧疏影諷刺性地模仿著李曉曉的話,他手中拈起一柄寒鐵飛刀,猛地對玻璃揮動,寒芒極速閃過,“砰!”擊穿了玻璃,命中牛大力的肩膀,對方一個趔趄向後栽倒。


    火勢越燒越旺,已經蔓延大半個房子,我們奔入房間,將牛大力拖到了院子。


    牛大力捂住汩汩冒血的肩膀,他呻吟的道:“你…你們不是警察嗎?我可是在警局中有後台的,姐夫在城南分局當隊長,敢動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敢明目張膽做非法勾當的,通常在警局內都有後台,有群眾舉報時,不法分子往往先一步得知消息,倉惶地掃幹淨尾巴,不留人詬病。往往警察隻能撲空,不過今天d.i.e是出其不意的行動,牛大力算栽了,還坑了他姐夫……


    “是嗎?”寧疏影怕怕的問了句,他把複合弓和箭筒遞給我,雙手插入褲兜,取出十一柄寒鐵飛刀,逐一排在地麵,嘴角噙著笑容道:“我隻想問一個問題,你近日控製了七歲左右的小女孩,她!是誰下的毒手?”


    “天地良心,她被買來時,就斷手斷腳了。”牛大力反應倒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隻不過廢物利用,賺得錢和小姑娘平分,絕對的幫她致富啊!”


    “你當我傻逼呢!”我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地邁腳踏住牛大力的手掌,“今天不老實交待,必死!”


    “得!爺爺們,饒了我吧,傷害小姑娘的人……”牛大力轉過頭,隨手指向一個中了毒箭昏迷的手下道:“是他!”


    “哦~!”


    寧疏影了然的道,他伸手脫掉了牛大力的皮鞋,用鞋口蓋住了對方的嘴巴,“替死鬼嗎?牛大力,無論誰做的,與你這領頭的脫不了幹係!”寧疏影左手按住牛大力的腳腕,右手攥住寒鐵飛刀,猛地紮動,“撲哧!”鋒利的刀刃刺入腳掌,血濺了我們一身,牛大力吃痛的想抽腿,但被寧疏影死死扼住,他右手劃動寒鐵飛刀,僅用了一秒,牛大力的半隻腳掌脫離身體,殷紅的血液流得滿地都是。


    “你,就是這麽傷害辛茵的。”寧疏影不管牛大力的慘烈嚎叫,他隨手扔掉切下的腳掌,手握住沒入對方肩膀的刀柄,來迴劃動了數下,寧疏影使勁的撕拽,粘連的皮膚拉到斷裂。


    寧疏影露出了殺神般的笑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姐夫是……”牛大力整條胳膊被卸掉,此刻終於陷入了昏迷。


    擦掉臉上濺的血,寧疏影簡單的處理了下牛大力斷臂、斷腳掌處的傷口,“淩宇,喊救護車吧,估計趕來的時候,能薄他的一條賤命。”我撥打了120,說完地址後掛掉電話,看見寧疏影拎起斷臂和斷腳掌,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棄掉。我們心中有同樣的想法,不想牛大力能被接好,所以寧疏影的舉動無疑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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