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夏閉了一分鍾眼睛,她籲了口氣,衝裴奚貞眨動眼睛,“sir,好了。||”老狐狸瞬間麵部的表情變成貪生怕死的模樣,操著中式的法語道:“bonnot,你過來一下,有好事和你透漏。”


    大吃特吃的博諾忽然頓住,他扔掉手中食物,端起ak47一臉狐疑的踱步過來,“中國佬,有屁快放。”


    裴奚貞眼角溢出悔恨的淚水,“bonnot大哥,我不該趟這次渾水,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等待喂奶的孩子,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近乎軟趴趴的語氣,如若我事先不知道都會被騙到,他不當演員真可惜了,雖然用詞老套,但法國出身的bonnot信了七分,“你老媽和孩子跟我有毛線關係,想讓我放過你,得開出令我滿意的價碼。”他話鋒一轉,望向旁邊的滿載金銀珠寶的黃金馬車,“能有這些多?”


    “我贈與你的好處雖然不是錢財,但勝過他們,無價之寶!”裴奚貞神情邪惡的側頭瞟了林慕夏一眼,“看她,漂亮吧,非常嫩的雛兒,想不想上?你在這底下至少要待20天,憋壞了吧。”


    “不不不。”博諾連連拒絕道:“我忍到出去,有的是女人!忍!”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裴奚貞猥瑣的笑了笑,他低語道:“清醒的人你顧忌會有變故,如果我有辦法能將她給迷暈,豈不是任你采摘?怎麽玩,什麽姿勢,隨便你都行!”


    博諾眼睛放亮,猶如餓狼看著待宰的羊羔,吞咽了兩口唾液,“你們中國人太狡猾了。”


    這時,林慕夏開始配合起來,她勃然大怒的衝裴奚貞吐了一口,“喪盡天良的雜種!虧我死心塌地在你手底下做事,惡心!”她深深望了望邊上的博諾,俏臉羞紅,不敢多看他,把頭埋的極低。


    “你……有什麽方法迷暈她?”博諾稍帶猶豫的道,“能讓我心動的話,嗯……並不是不能網開一麵。”


    “來!你過來,我們悄悄說。”裴奚貞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待博諾將耳朵湊近他嘴巴時,他迫切的道:“跟你講個秘密,在這嫩妞肩膀跨的包包裏,有一瓶極為厲害的迷幻劑,施用在人身上,頃刻間失去體力,排除一切潛在的危機,就算是一頭老虎,都能麻翻!”


    “中國有這麽神奇的玩意?狡猾。”


    博諾半信半疑的道,然而未等裴奚貞趁熱打鐵的添油加醋,他卻視而不見的轉身返迴食物堆繼續吃。


    “頭兒,失敗了?”我問道。


    裴奚貞的鄒媚之色依然掛在臉上,他動了動嘴巴,“這色狼動心了,看著吧,咱們誰也不說話,不出一會,他心中必定焦躁。”果不其然,約過了二十分鍾的時候,博諾抓耳撓腮,背對著我們一個勁的揉著胯部,終於,他按捺不住悸動的心,頂著高高的帳篷徑直的向林慕夏走去。裴奚貞接著道:“bonnot,事成之後,別忘了我,我願意給你當碰馬。”


    博諾心思都放在林慕夏身上,沒空搭理裴奚貞,他先是在林慕夏身上揩了幾把油水,摘掉她的便攜包,口朝下一股腦的把物品盡數倒出,形狀各異的玩意稀裏嘩啦的落在石板,我目測了下,最低得有四十多種花樣,單看它們表麵難以揣測有啥功能。博諾鎖定了雜物中的一瓶液體,他撿起之後衝裴奚貞晃了晃,“你指的是這玩意?”


    裴奚貞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扭頭看向我,湧現出一抹不經意的壞笑,“bonnot,這個雜種對那妞兒多次騷擾,你若不信,可以拿他試試。”此刻,我忍不住心中狂罵!老狐狸夠損的……跟他在一塊簡直是與虎為謀。


    “好的,好的。”


    哭笑不得的是,博諾並未走向我,他擰開了瓶塞,躍到提供機密的裴奚貞身前,老狐狸的臉色一瞬間“唰、唰”變綠,我和老蔣暗暗偷笑不敢出聲破壞這氣氛。博諾伸出左手捏住裴奚貞的頜骨,以右手堵住大半瓶口,把葵花水倒入對方嘴裏幾滴。


    幾秒之前還扮演反骨仔的裴奚貞,突然失去了意識,頭一歪軟靠在石柱。


    見到這一幕,博諾仍然難以深信,緊接著左右開弓,他狠狠的抽了老狐狸十個耳光,“啪、啪、啪……!”聲音絡繹不絕,迴蕩在石室中。裴奚貞的嘴都被抽歪了,鮮血溢出嘴角,然而如塊榆木疙瘩般紋絲未動。博諾揉了揉有些發熱的掌心,他拎起地上擺放的ak47,頂著裴奚貞的腦門,眼中殺意漸濃,手指慢慢勾動扳機,我和老蔣還有林慕夏徒然間眼睛瞪的極大!


    這廝該不會謹慎到為了檢驗葵花水功效而提前殺死人質吧?千萬不要!


    “噠、噠、噠!!!”


    槍口噴出一條火舌,博諾在勾動扳機的瞬間,將槍口猛地上移,半梭子子彈盡數透入石壁,他親眼見證在此過程中裴奚貞連眼皮也沒抖一下。我們心中同時鬆了口氣,還好這雇傭兵沒有太違背方百川的命令。確認了葵花水貨真價實,這中國佬沒坑他之後,博諾把ak47放下,眼神近乎狂熱的奔向林慕夏,生怕劑量不夠,猴急的把剩餘的大半瓶葵花山全灌入她的嘴裏。


    “嘿嘿嘿嘿。”


    黃金馬車旁充斥著蕩笑聲,博諾瞧著林慕夏失去意識陷入深度昏迷,他摩拳擦掌的給綁住她的鐵鏈解掉,抱到了一塊相對空曠的地方,輕輕地把她平放在地,博諾解掉了他的褲腰帶,三下五除二渾身光溜溜的。整個過程中,冥冥之中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始終揪住我的心。然後粗魯的脫著林慕夏的衣扣,似乎嫌太過於麻煩,博諾索性放棄,狂暴的徒手一件件撕開她的衣服,撕得僅剩內衣時,變故突生!


    林慕夏攥起拳頭,迅若閃電般的輪動胳膊,拳頭精準的擊中了博諾命根,痛得這雇傭兵立即加入了“武當派”,一腳猛地將對方踢飛,他雙手捂鳥跳來跳去。林慕夏並未與之糾纏,反而跑向綁住我們的四根石柱,她伏在石地滾了圈,拎起ak47便對著博諾狂掃!


    饒是她槍法一般,憑著ak47的射速與距離之近,又沒有遮掩體,輕而易舉便能命中目標。但林慕夏似乎泄憤一樣,明知對方連慘叫都難,閉著眼愣是一個勁兒扣動扳機。剩餘的半梭子彈打光了,博諾身中九槍,命中率高達百分之五十!赤條條的魁梧身體幾乎被她打爛,跟破舊不堪的篩子般,早已斃命!


    她用來勾動扳機的手指都腫了……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的多,林慕夏挨個給我們鬆綁,但裴奚貞仍然無法醒轉,癱倒在地,昏迷中的他不知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老蔣撕掉了封住蔣心萌的膠帶,她一邊喊著“哎呀媽呀,要憋死了。”一邊撒嬌似得撲入老蔣的懷抱:“天賜哥,平安無事真好。”


    蔣天賜沉默不語,他愛憐的撫摸著蔣心萌的小腦袋,目光柔和,這番情景溫馨極了。他安撫完妹妹,便拉著她走到裴奚貞的身旁蹲下,蔣心萌掏出一個瓶子,這個我見過,嗅完它即可恢複意識,不過仍然無力動彈。


    很快,裴奚貞清醒,他不適應的努了努嘴,“他娘的,老子的嘴誰打的,疼死了!”


    披了件外套的林慕夏躲在石樁旁竊笑不已。


    老蔣來到零食堆旁打開裝備箱,拿起一個小紙包,慢慢的將紙一層層扒開,約有二十枚藥丸映入眾人眼簾,他捏起一顆放入裴奚貞的嘴裏,“裴兄,這是解藥,再有個幾分鍾你就能恢複行動力了。”


    “老蔣,我忽然想起一個事兒。”我拿過他手中的紙包,看見藥丸有些暗紅色,便驚疑不定的道:“解除葵花水的藥……喂!這該不會跟你在離開天南市之前的某家賓館喊了十個經期的妓女有關吧?”


    蔣天賜臉色一紅,像是被撞破了糗事,他聳低了大腦袋害羞道:“是的……迴來辦大事,想收集一些經血,熬製葵花水的解藥。”


    “男神,男神,快教教我怎麽調製。”林慕夏收拾著散亂在地的物品,她每捧起一件如對待珍寶般。


    老蔣滋起牙笑了笑,“經血隻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還需要輔以冬葵為原料。”


    “幹!”裴奚貞暴喝了聲,扶正了被博諾打歪的下巴,他站起身活絡了筋骨,“我英明一世,竟然毀在今天!妓女的經血,太恐怖了!!!”他彎起腰扶著石柱瘋狂嘔吐,“咧~咧~~~”吐幹淨了胃裏的東西,他冷冷的掃視著我們,“今天的事情,誰都不準外傳。”


    “好的頭兒。”


    “遵命sir!”


    “裴兄無須多慮……”


    我們仨強忍住笑意,順著他的意思應道。此時,忽然多出一道不和諧的清脆聲音:“怪蜀黍裝什麽純?表示不屑……”蔣心萌吐槽道。


    裴奚貞沉下臉色,兇巴巴的瞪著她,想嚇唬嚇唬對方,一步步走了過去,沒等走近呢,紫薇石室門外的長廊中,卻傳來一連串的槍響。我們身體一震,迅速的閃入石柱後邊,警惕的凝視著石門的方向,但老蔣除外,他大步流行的跑向食物堆,扛起裝備箱便埋伏在黃金馬車旁,隻等對方闖入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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