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劉聰劉曜集結軍力,征集民船,又伐木為舟,製作木筏,準備強渡黃河。


    在劉聰的對岸就是孟津關,此關是洛陽北邊門戶,負有拱衛京師之責,孟津一失,則洛陽無險可守,地理位置異常重要,劉聰要攻洛陽,首先需拿下孟津關。


    黃河從上遊一路奔騰而下,來到孟津河道變寬,水流驟降,便於渡船,因此孟津成為一大渡口。


    趙軍一切準備就緒,一頓飽食之後,劉曜做為先鋒帶了劉振和劉袞率兩萬人先行渡河。


    孟津關守將張誠早就在岸邊布防,苟唏特意調來兩萬人馬增援,這樣孟津的守軍有三萬之眾,張誠看到趙軍渡河,立即指揮士兵放箭,頓時箭如飛蝗,鋪天蓋地朝趙軍襲去。


    趙軍急忙豎起銅盾遮擋,小有傷亡,但總歸躲過了箭雨的襲擊,北岸的劉聰命令架起硬弩,連排發射,一通勁射之後,南岸的守軍也傷亡不小,劉曜看劉聰在北岸支援,膽氣更壯,看看船就要到對岸,騰起身子,腳點水麵,十幾個騰躍落在對岸,守軍看有人襲上岸來,紛紛上前砍殺劉曜,劉曜武功高強,無人能擋,捕鬥之間,趙軍隨後全都上岸,兩軍殺在一起,晉軍不能抵敵,紛紛後撤,退進了孟津關內。


    劉聰也渡過岸來,他不讓晉軍有喘息之機,立即決定強攻孟津關。


    孟津關畢竟是小城,在劉聰的一番攻擊下,城中晉軍全部陣亡,劉聰據住孟津關,從北岸運過所有的輜重和攻城器械,又在邙山腳下紮下大營,二十萬人馬全部入駐,綿延有十幾裏。


    孟津失守的消息傳進洛陽,司馬越暴跳如雷,把苟唏找來痛罵一頓,把他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苟唏嚇得跪下連連告饒,並且表示一定保住洛陽,否則提頭來見!


    司馬越一甩袖子讓他下去布防,本來他還想要去找羊獻容,這下子再沒了心情,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來迴轉圈。


    祖逖劉琨得到了這一消息,立即到濟善堂找金牧晨商量對策。


    金牧晨雖然有自己的打算,但他也不想晉室傾覆,隻有先退外敵,再和司馬越算舊帳,他對祖逖道:“祖逖,趙軍此來號稱二十萬,兵勢正盛,如果他們攻城的話,洛陽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我們大晉軍備鬆懈,戰事來到眼前,隻有吃虧的份,單是指望朝廷抵抗趙軍,絕無把握,為今之計,隻有召集江湖人士前來共赴國難,我們地龍門已經早有準備,聚集了接近千人的隊伍,如果再把天師道和滄海幫找來,那洛陽就有保住的希望了。”


    “好,我這就去天師道找魏祭酒。”劉琨道。


    劉琨正要起身,祖逖道:“我快馬去棠溪一趟,請滄海幫派人前來。”


    兄弟二人辭了金牧晨和金紫燕,分頭去找天師道和滄海幫。


    劉琨上了邙山,看到魏華存正帶著四大長老下山,上前施禮道:“魏道長,劉琨此來……”


    魏華存一擺手道:“劉琨,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我們正準備下山抗擊趙軍。”


    “原來我們想一塊去了,道長有何打算?”


    “貧道召集洛陽道眾下山抗趙,並已經派人前往各治,要求各派高手前來洛陽,而且也派人前往龍虎山告知了張天師,相信他老人家也會前來。”


    “好,祖大哥也去聯絡滄海幫,這樣一來,我們的勝算就大多了。”


    “原來祖逖已經去了滄海幫,不過聽說滄海幫主已經換人,袁鎮海又做了幫主。”


    劉琨知道幫主是悅彤立的莫定飛,如果換了人,那莫定飛是不是有事了?不行,我也要去一趟棠溪山,他辭了魏華存,匆匆往棠溪山趕去。


    祖逖來到棠溪鎮,在一家店裏吃飯,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滄海幫主易人,現在還是原來的幫主袁鎮海,他向人一打聽,別人也說不清楚,隻知道幫主莫定飛不再任幫主,他正自疑惑,遠遠看見有四人抬著一張軟椅從西邊趕來,上麵坐著一人,半躺著,架著二郎腿,嘴裏哼著小調,有人道:“滄海幫袁幫主好大的派頭!”


    “這個當然了,這次他奪迴了幫主位子,哪能不得意呢。”


    “以前的悅彤幫主不知道去了哪裏,莫幫主義薄雲天,是條漢子,隻是不知為什麽不見了人影。”


    “我估計著是被袁幫主給殺了!”


    “不知道就不要亂說,當心惹禍上身,做好你的生意。”


    祖逖聽著他們說話,知道事情定有蹊蹺,他決定去棠溪山一探究竟,看看莫定是死是活,他正要去客棧,劉琨在客外拴了馬,祖逖高興地到外麵迎他進來:“劉琨,你怎麽來了?!”


    “是這樣的,天師道不用咱們去動員就主動下山準備保洛陽了,我聽魏道長說滄海幫有情況,也許滄海幫真的有事,所以,我就趕快來找你了。”


    “莫定飛不再是幫主其中必有原因,他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們晚上去一趟棠溪山一看究竟,見機行事。”


    “好。”


    未到子夜時分,二人施展輕功從後麵上了山,來到滄海幫的洞內,泂口有兩名幫眾守著,看到兩人問道:“口令!”


    劉琨看祖逖,祖逖著著劉琨,兩名幫眾喝道:“原來不是我們滄海幫的,說,是從哪裏的來,到這幹什麽?!”


    祖逖鎮定下來道:“我們也是滄海幫的,是昨天剛進來的。”


    “那為什麽你們不知道口令!?”


    “我們當然知道,是月方方睡井旁。”


    兩名幫眾互看一眼,摸了摸了後腦勺,一個道:“今晚的口令不是這句,我一聽就知道是錯的,月亮怎麽會是方的,睡覺又怎麽睡井旁?”


    另一個指著祖逖道:“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祖逖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走近二人小聲道:“今晚幫主改了口令,怕有奸細進來,剛才才是真的口令。”


    “奸細?”


    “可不是嗎?”祖逖說著猛地把他們的頭碰到一塊,隨著一聲沉悶的咚地一聲,兩人搖搖晃晃倒在了地上,祖逖和劉琨把他們拉到了離洞口不遠的井旁,這下他們知道為什麽睡井旁了。


    兩人進得洞口,並沒有人再盤查,一是因為並不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二來幫眾都在忙著喝酒,根本注意不到他們,還有幾個打扮嬌豔的女子正在跳著舞,祖逖心道,唉,滄海幫已經被搞得如此烏煙瘴氣了!


    祖逖向劉琨使眼色,意思是要去找莫定飛,他們知道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一定被關在什麽地方,於是他們非常地默契地向裏麵走去。


    遠離了喧囂的大廳,前麵到了一間水牢,裏麵關著一個人,他耷拉著腦袋,全身被打得傷痕累累,祖逖道:“劉琨,那人一定是莫定飛,我們快救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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