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劉聰,他從江月樓向南直走,劉琨心道我且看他去哪裏?


    劉琨出了江月樓蘭在後麵跟著,眼看著他竟進了雨含煙的繡房。劉琨心想雨含煙怎麽會歸義堂的人來往,再一琢磨,雨含煙也是並州人,並且也是五部之一的南部人,想必以前一定認識,他在外麵等了好大會也沒見劉聰出來。


    裏麵的劉聰見到雨含煙第一句問道:“鶯子,還沒有得手嗎?前幾天你不是約了他們兩個了嗎?”


    雨含煙上前撫著劉聰的胸道:“聰哥,這兩人很難對付的,那天我是約了他們,可是我最後一個有毒的菜端上來,誰知他倆想起軍中還有事務就匆匆走了,害得我白受了驚嚇也沒有得手,聰哥,你放心,過幾天我還會請他們,這次我就來個單刀直入,在酒裏下毒,保證他們一命嗚唿!”


    劉聰捧住她的臉道:“你不會是騙我吧,我知道你很難下得了手。”


    “聰哥你錯了,在我的眼裏劉琨不過是個奶油生,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你少嘴甜了,不如來實際的……”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劉聰才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出來,劉琨在外麵看了知道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原來雨含煙真的和歸義堂有關係,她受歸義堂下毒也不是沒有可能,再想到那天和雨含煙同床共枕,也一定是她的圈套,心下釋然,沒有了對她的愧疚。


    劉琨知道劉聰來鄴城一定是為了劉淵,他們父子肯定要見麵,看來要嚴密監視劉淵才是,他盯著劉聰進了客棧才迴到軍營,把見到的情況講給了祖逖,兩人決定就在軍中監視劉淵,無論任何時候隻要他出營,就悄悄跟著他,看他會和什麽人接觸,還有什麽謀劃,以便及早的應對,兩人合計著絕對不能讓劉淵再迴並州。


    夜過子時,全營早已靜悄悄無人喧嘩,隻有巡營的哨兵來迴走動。


    劉淵的窗戶再次被人輕敲三下,劉淵明白這是金展鴻來通知他,劉聰要見他。


    金展鴻瞬時消失地無影無蹤,劉琨看得一清二楚,他叫醒祖逖道:“大哥,金展鴻來找劉淵了。”


    祖逖一個激淩起身,往外看去,正好劉淵把門拉開一個大縫,往外觀看,稍頃,他出了房門,悄悄地出了營,祖逖道:“劉琨,快,我們跟上!”


    劉淵這次沒了上次的心,直接往前疾奔,來到了樹林,劉聰和金展鴻正等著他。


    “父親,您在軍中可好,祖逖劉琨有沒有為難您?”一見麵劉聰就關心地問道。


    “沒有,相反他們倒也遷就我,什麽事情也不讓我做,唉,這正是他們的聰明之處,祖逖劉琨想把為父永遠困在鄴城,他們認為隻要我迴不了並州,就永遠起不了兵。”


    “是的父親,雖然我們看透了他們的棋,可一時沒有破解這法,所以我讓劉鶯去殺他們,隻是還沒有成功,今天我對她了,讓他再次想辦法毒死兩個臭子。”


    “聰兒,劉鶯是劉猛孫女,全族都被斬了,很是可憐,如果實在辦不成這事,也不要難為她,因為他們族人已經為匈奴大業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祖逖劉琨一直在旁邊偷聽,聽到這裏才明白原來雨含煙就是劉鶯,劉猛的孫女。


    “父親,劉猛自己叛逃害得全族被斬,我讓劉鶯做事不過是替他們族人報仇罷了,怎麽能是我們匈奴犧牲呢?”


    劉淵看了一眼金展鴻,劉聰知道劉淵有下情,對金展鴻道:“金兄弟,麻煩你到前麵放個哨,如果有人來就及早通知我們。”


    “好。”金展鴻也不想聽他們父子敘舊,獨自到了前麵。


    劉淵這才道:“聰兒,為父一直為劉猛的事耿耿於懷,因為劉猛出塞叛逃就是為父一手製造的。”


    “啊?父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您為什麽要這麽做?”


    聽到這裏,不但是劉聰,祖逖和劉琨也感到不可理解,難道是劉淵害了劉猛?


    “劉猛當時任匈奴的右賢王,雖然和我們同出一宗,但並不和我們同心,我曾經試探過他幾次,他根本無意和我一起做匈奴的大事,你的祖爺爺劉宣又一直想得到這一職位,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能更好地管理五部,所以我找他喝過一次酒,用言語挑撥他了幾句對大晉不敬的話,我迴來之後派人關給他一封信,朝廷要抓他,因為他言語不敬,意圖顛覆大晉,他很害怕,馬上召集族人二百多人連夜出塞。”


    “原來劉猛出塞是這麽迴事,父親,難道劉猛沒有跑成嗎?”


    “因為我早就秘密舉報了劉猛要叛逃,官軍果然有了準備,得到劉猛出塞的消息就連夜追擊,可晉軍人少,追上劉猛之後反而被他殺了個一幹二淨,劉猛以為晉軍果然有意捉他,一氣之下,折迴身夜攻並州,最後兵敗被殺。”


    “父親,孩兒不明白,難道隻為了劉宣要做右賢位就要陷害劉猛嗎?”


    “為父這麽做當然有更深的意思,豈會隻因他的右賢官位,為父以為,既然他不和我們同心,就幹脆把他當做我們匈奴的馬前卒。”


    “馬前卒?我知道父親讓我策反關中的郝度元,那是讓他當我們的馬前卒,難道父親也要用劉猛試探晉室的反應?”


    “是的,我就是要用他來探大晉的實力,大晉果然迅速平定了劉猛叛逃,所以從那時起,我就四處出擊,派人去了樓蘭臥底,以圖將來得到西域,後來暗中積聚實力,籠絡人心,再派你們去洛陽發展,禍亂朝廷,你們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我終於明白了父親的苦心,至於劉鶯,等將來我們大事成就,我就納她為妾,也算是彌補他們族人的犧牲吧。”


    “做大事必有犧牲,雖然我也時時為此事愧疚,但和我們匈奴的大業比起來,那又算得了什麽。”


    “是啊,父親英明。”


    “聰兒,你這次約我出來有什麽大事嗎?”


    “劉曜要準備退迴並州新興,策劃起兵,父親準許嗎?”


    “我當然不會準許,我過多少次了,不用心急,別看我現在在鄴城,祖逖劉琨也動不了我分毫,隻要我慫恿成都王進攻洛陽的齊王,那我就可以乘亂返迴並州了,趁著諸王混戰無眠顧及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舉起匈奴大旗了。”


    這時金展鴻走了過來道:“大都督可否出何時起兵嗎,因為你們起事,我就可以趁機複我們吳國了。”


    “你能起事當然更好,那們我們就可以南北唿應,大晉會一戰而亡,到時我們平分天下,至於具體時間,應當在齊王和成都王混戰,而我迴到並州的時候。”


    “大都督能確定成都王會和齊王混戰嗎?”金展鴻又問道。


    “我當然能確定,成都王什麽事隻靠盧誌,根本沒有什麽主見,要當皇上倒是有那個野心,隻要我稍加撩撥,他一定會找齊王拚命,想當年我他能做皇太弟就讓他蠢蠢欲動了,成都王絕對是個可以利用的人。”


    “大都督預計要多久呢?”


    “這個。。,我預計一個月之後成都王就會開戰,而我兩月之後就可以返迴新興,也就三個月之後,就是我們匈奴起兵的時間了。”


    “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去準備了。”金展鴻興奮的道。


    劉淵最後叮囑劉聰告訴歸義堂的人一定要穩住,然後迴到了軍營。


    祖逖劉琨也在劉聰金展鴻離開後迴了軍營。


    金殿鴻迴到住處,興奮地睡不著覺,這麽多年的準備終於要付諸實施了,他的麵前呈現出了一付畫麵,自己招兵買馬,在朝廷無暇南顧的時候迅速平定了江南,在建康重新建起了吳國,孫瑾做了吳主,自己做了丞相,他不禁笑出了聲。


    金展鴻心想自己廣有積財,足以招兵買馬,如果能把地龍門的逸聖衣偷來,那就會讓自己做事隨心所欲了,可以用來刺探軍情而不被人發現,可以隨意盜取錢財,可以刺殺敵對將領,當然更重要的是可以得到師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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