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圖澄知道石勒不相信,於是道:“老衲對中原文化也有研究,精通周易和相經,能預知人的禍福,剛才老衲從你的麵相和時運看出你注定是個奴隸命,由不得你不信,要擺脫奴隸命運隻有皈依佛門,石勒,你要好自為之。”


    “大師真會笑,我石勒又不是一個弱女子,也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我可是天生神力,試想什麽人能把我賣了。”


    “天機不可泄露,若你不信迴到老家隻有被賣掉的份。”


    “大師,無論你怎麽,反正我是不信,石勒一個凡夫,即不識字也不懂大道理,隻知道能有一日三餐,再娶房老婆,有營生,過過日子,皈依佛門,石勒真的做不到,再算命先生也對我過,我能夠發財,還問我家祖墳情況,我畫給他看了,他再把祖墳改一下我就能富甲一方呢。”


    “有這迴事?那你且給老衲再畫下來,讓老衲看看如何?”


    “這個容易,這就畫給大師。”石勒取筆在紙上畫了遞給佛圖澄。


    佛圖澄一看,又問石勒相師怎麽讓他改動。


    石勒告訴他相師要把棺木掉頭。


    佛圖澄聽了徹底明白了,石勒的祖墳占了風水寶地,墓主後人有人主之命,相師讓他改動,也就破了風水,佛圖澄也知道石勒能成一代人主,隻是殺戮太多,當然不想讓他禍亂天下,他順著陳相師的意思道:“石勒,那位相師得很對,如果改動祖墳的話,就能富甲一方。”


    “你們都這麽,看來果然是真的,我迴到並州就做這事,大師,現在您不會再我是奴隸命了吧?”


    “這個……若你真的不信,隻好聽天由命了。”


    “我知道大師不會騙我,可是……可是這明明不可能的事……”


    “阿彌陀佛,施主一旦被賣奴若能逃脫就來找老衲,我們佛門隨時接受施主。”


    “大師,您一會我能富甲一方,一會還我會被賣為奴,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佛∫∫∫∫,圖澄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唉…老衲本來有陽壽一百五十歲,要知道每透露一次天機就會折壽一年,老衲已經……唉——不信也罷,阿彌陀……”


    石勒看他言辭真切,不象是騙人,道:“大師,我知道您是得道高僧,絕不會打誑語,這樣,如果石勒迴到老家真被賣為奴,憑我的神力不難擺脫,那時一定來找大師,皈依佛門。”


    佛圖澄聽了想道,他被賣為奴一定能夠擺脫,那時來皈依佛門也是善事一件,也就沒有他以後的殺戮了。


    佛圖澄雙手合十道:“就依施主所言。”


    石勒又道:“大師,我現在尚無營生,能不能先做大師的俗家弟子,混口飯吃,等有了營生立馬就走,怎麽樣?”


    “阿彌陀佛,老衲豈有不願之理,你就暫時住下吧。”


    石勒從此在白馬寺住了下來,心裏盤算著怎麽去投奔成都王,什麽時候迴老家動祖墳轉時運。


    再那日散朝之後,賈南風迴到了南宮,馬上就進了賈午的住處,太醫令程據和幾個心腹宮女正在接生,上下一片忙亂,不久之後隨著一聲清脆的啼哭聲,一個男嬰降生了。


    賈南風一看是個男嬰,喜不自勝,歎道:“看來老天也護佑我們賈家,哈哈哈哈……”


    她上前抱起了孩子,問賈午道:“妹妹,該給他起個名字了”


    “姐姐給起一個吧。”


    賈南風想了想道:“就叫他慰祖吧。”


    “慰祖?姐姐起得名字不錯,就依姐姐。”


    劉基劉振一旁提醒道:“娘娘,您快準備上床吧。”


    賈南風這才明白過來,真正要做月子的人應該是自己,於是她放下孩子迴到芙蓉殿,在程據的安排下,又把孩子放在自己床上,像模像樣的做起了月子,並且大張旗鼓地昭告天下,皇後誕下皇子,普天同慶。


    自此賈南風要一個多月不能上朝聽政,她安排賈謐朝堂上若有事就馬上稟告。


    皇後生子的詔告一出,全國皆知,雖然如此,又有幾人相信。


    劉琨得到這一消息之後第一感覺就是太子危險了,如果賈南風有了皇子,就會毫無顧忌,廢了太子立自己的兒子為儲君。


    劉琨去司隸府的路上,一邊想著太子的事,一邊急急地趕路,前麵一名女子攔住道:“劉公子……”


    劉琨抬頭一看是雨含煙,打扮跟以前有所不同,身上再無錦衣華裳,穿著普通,不施脂粉,劉琨問道:“原來是雨姑娘,真是巧了,這是要去哪裏?”


    雨含煙道:“劉公子,我正要去找你,隻是怕找不到你的家,知道你必會去司隸府,故而在此等候。”


    “原來姑娘專門在此等我,可有事情嗎?”


    “公子,你也知道我是並州人,就居住在匈奴五部中的右部,當年劉猛統率右部,並且是匈奴的右賢王,不知是何原因,右賢王突然叛逃出塞,轉而帶領右部人馬攻打並州,事敗被殺,家人也被朝廷處斬,從此後,我們右部背上了叛逃的罪名,按照我們右部的法,劉猛在一個夜間突然出塞,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至於是什麽事情,竟然再無第二個人知道,所以含煙想求公子查查官家記載,可否能找到片言隻字,能夠知道右賢王是何原因突然叛逃。”她到底沒有出自己是劉猛的孫女。


    劉琨道:“劉猛出塞已經發生了二十餘年,事情很難查清……”


    看劉琨麵露難色,雨含煙道:“公子,當日在醉夢閣出手相救,含煙就知道公子是個有擔當的偉男子,再你我相約為友,公子豈有不幫的道理呢。”


    “姑娘,不是我不幫你,隻是時間久遠,當年參與此事的朝廷官員恐怕也不在人世了,既然姑娘執意要查,我就試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些許線索。”


    “多謝公子,含煙在此先謝過了,若能讓我們右部擺脫叛逃罪名,含煙感激不盡。”


    “雨姑娘,我會盡力的。”


    “好吧,公子若有發現,就來含煙繡房找我。”


    “含煙繡房?”


    “是的,含煙已經離開了醉夢閣,煙花之地並非是我的最終歸宿,所以含煙離開了醉夢閣開了間繡房,就在江月樓的後麵一排,無論公子有事無事都可以來繡房一座。”


    原來雨含煙的任務已經完成,借故離開了醉夢閣,本想迴到並州,可是自從見識劉琨之後,就再難忘卻,加上劉聰對於**後的她若即若離不冷不熱,所以他的心裏深深戀上了劉琨,幻想著能和劉琨結為連理,於是在洛陽住了下來,借著劉猛的事情和劉琨來往。


    劉琨道:“原來姑娘離開了那裏,這是好事,雨姑娘,你托我的事情在下一定用心查訪,一有消息就去通知你。”


    雨含煙深施一禮:“多謝公子幫忙。”


    “不必客氣,對了,雨姑娘,我還要去司隸府公幹,以後再見。”


    “好的,公子去忙。”


    看著劉琨遠去的身影,雨含煙的臉上現出了笑意。


    劉曜看到了朝廷的詔告,知道是劉基他們的計劃進展順利,下一步就是廢太子了,這晚他親自去城東的宅子傳遞信息,要劉基兩人加緊行動,爭取早一天讓朝廷大亂,這樣五部就能進兵中原,自己得到夢寐以求的美人羊獻容。


    亥時時分,劉曜前往城東,正走著,突然不遠處一個黑影向這邊竄來,又折向南邊河南府衙。


    劉曜很是納悶,這會是什麽人呢?


    劉曜施展輕功向前追了上去,他要看看這人是誰,又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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