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久居東宮,學文練武,今年過雙十,應參與政事,曆練一番,朕欲與爾大任,授予大司馬一職,望命明日早朝來太極殿議事,欽此。”


    順子念完旨,太子接了,順子迴去複命。


    劉基攙司馬遹起身,道:“殿下,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大司馬可是掌管三軍的要職,看來朝廷要先給您壓壓擔子了。”


    大司馬一職在二十幾年前由義陽王司馬望擔任過,從此一直空缺,要授予太子當然是不可能,這不過是賈南風故意為之,明裏是要提攜太子,讓他早日參政,其實是她明知道太子現在已經無力任職了,所以才虛晃一槍,為得就是讓他在朝堂之上出醜而已。


    司馬遹現在的心思全在雨含煙身上,對誰也提不起興趣,他喃喃道:“大司馬?那又如何,能換迴我的景鳳嗎?不能……不能……,那又有何用!”


    劉基道:“殿下,殿下,如果當了大司馬,就會有很多的三軍人士來討好您,那樣油水就多了,有了錢,醉夢閣那裏就好交待了啊……”


    司馬遹現在對錢也情有獨鍾,他突然來了精神,道:“好,福子,明日我們就去早朝,如果父皇讓我當大司馬,那可是財源滾滾了,哈哈哈哈……”


    為了明日的早朝,司馬遹沒有去醉夢閣,在寢宮和王惠鳳歇了,不過,隻是和衣而睡。


    第二日早上,王惠鳳輕輕喚醒了司馬遹,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王惠鳳,沒有話,王惠鳳親自為他理裝整衣,可自始至終,司馬遹沒有對她表示一的親昵。


    王惠鳳心地道:“殿下,難道惠鳳就沒有一值得您顧惜嗎?”


    “不,惠鳳,你很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好了,我要上朝了。”


    這時,劉基進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太監,手持一個托盤,上麵放一個碗,裏麵就是“五石散”。


    王惠鳳也知道這就是五石散,她見父親王衍經常服用,隻當是一樣的藥性,哪裏知道匈奴人別有用∴∠∴∠∴∠∴∠,心呢。


    她沒有阻攔,任他喝下一碗,接著精神大振,走路也虎步龍行,毫無病態,起來這種五石散就跟現在的毒品一樣,剛用過時精神很好,不多時就會打迴原形。


    東宮衛士把兩人送到北宮,來到了太極殿外。


    太極殿內,一眾文武已經井然排列,賈南風在劉振的攙扶下坐在了寶座後麵,跟往常不一樣,她故意在眾目睽睽之下顯示她的大肚子,裝做一付要生產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一個真正的孕婦,她在無聲地告訴朝臣,自己的皇子馬上就要生了。


    司馬遹把劉基留在外麵,一個人進了太極殿。


    司馬遹此時已經露出疲態,走路的樣子有蹣跚,眼睛略帶發呆,以前那個英氣勃發的太子已經蕩然無存了,而賈南風要讓朝臣看的就是他這付模樣。


    司馬遹在眾人注視下穿過長長的大殿,來到班前,費了好大的勁才跪了下去,其間還差摔倒,眾朝臣看了直搖頭。


    “兒臣參見父皇,兒臣遵旨前來參與朝政,並且……並且……”


    司馬衷道:“平身平身,並且什麽?”


    本來司馬遹想封自己為大司馬的事情,但終歸沒有出口。


    司馬遹費力地起身,又道:“並且兒臣自大婚之後未見父皇,心中很是想念,所以兒臣也早想能來殿上見父皇一麵。”


    “好,真是好孩子……”司馬衷著話,卻被賈南風在後麵打斷了,隻聽賈南風對司馬衷道:“快事情。”


    看來賈南風早有交待,隻聽司馬衷道:“遹兒,此次召你上殿,主要是看你已經年過二十,應該有所建樹,不然將來又怎麽治國理民呢。所以朕想封你一個官職,至於是什麽官職要看你這幾年的學業如何才能定奪,也就是如果你學業精進朕會封你要職,如果你學業荒廢了,就算朕要給你官職,恐怕眾朝臣也是不服啊,所以朕今天要先考考你的才學。”


    司馬遹道:“兒臣謹遵聖意。”


    司馬衷道:“魯國公,你來為朕代勞吧。”


    當然,這都是賈南風早就設計好了的,賈謐聽了迴道:“臣遵旨。”


    賈謐看了一眼司馬遹,滿臉的不屑,他扭頭對司馬遹道:““殿下,我擬了三道題目,分為文武兵,先來第一題,我出一個簡單的上聯,請殿下來對。”


    “請。”


    “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今天年年底,明年年初,年年年底接年初。”


    各位朝臣聽了大部人都不知道怎麽對,能對上的寥寥無幾,這個對子對司馬遹來可以是信口吟來,不過那是放在往日,雖然是個簡單的對子,司馬遹也對不出。


    司馬遹已經紈絝透,他也想試著對上來:“水中……水中……”可是卻怎麽也想不出來,眾朝臣看太子的才思退化如斯,都歎息不已。


    “怎麽殿下對不出嗎,這麽簡單的對子要如此費力嗎,要不要我為您吟出下聯呢?”賈謐適時地譏諷道。


    張華出班道:“陛下,太子殿下一定身體欠佳,所以才會對不上下聯,不過,國之儲君以德為先,又豈能逞一時口舌之強。”


    賈謐奏道:“陛下,張司空之言差矣,如果連一個私塾兒都能對得上的對子也對不上來,又怎麽堪稱國之儲君呢?”


    淮南王奏道:“陛下,張司空所言甚有道理,不能以一個對子決定太子優劣,不如再進行下一題,看魯國公的武又是什麽題目。”


    淮南王是想趕緊把這一頁翻過去,所以才催著賈謐出題。


    賈謐把手拍了三下,殿外進來一個戎裝士兵,看年齡有六十歲了,一付老態,腰挎一把刀,手裏也拿著一把刀,順著大殿就要到班首位置,殿內士兵出來攔住道:“大膽,膽敢帶刀上殿!”


    賈謐忙道:“不必驚慌,這名軍士不過是來幫我出題的,我的每二道題就是讓他和太子殿下過招,以檢驗殿下的勇力如何。”


    淮南王道:“魯國公,你的意思是讓這個老兵和太子當殿過招?”


    “是的。”


    “陛下,臣下認為不可,以太子尊貴之軀怎麽能和一個士兵相鬥,臣請陛下取消這道題目。”


    司馬衷道:“淮南王不必擔心,魯國公隻是想試一下太子的勇力而已。”


    淮南王司馬允不再話。


    殿內士兵放進老兵,他一步三搖來到司馬遹麵前,遞給他一把刀,道:“奉國公之命請太子殿下賜招。”


    著向後擺開了架勢,雖然年齡大了,動作不算敏捷,但不失一個軍人模樣。


    司馬遹握住了刀,有很久沒有動刀槍了,再加上常常吃藥和酒色的糟蹋,感覺手裏的刀有千鈞之重。


    賈謐催道:“殿下,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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