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人就是劉曜,他進宮偷盜玉璽,罪大惡極,按律當斬,並且株連九族,雖然逢此大赦,但絕不能赦免劉曜。”顧榮道。


    “顧大人此言差矣,劉曜隻是個生意人,怎麽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再他偷盜玉璽並非在宮中現場抓獲,事情真偽尚存疑,現在太子大婚在即,普天同慶,萬民歡樂,就連殺人越貨者也得到赦免,又怎麽能不赦免劉曜呢,而且劉曜是匈奴人,如果不赦免他,又怎能讓匈奴五部心服呢?”司馬穎答應過劉淵,所以要盡力保住他。


    張華奏道:“顧廷尉得對,劉曜之罪絕不能赦,至於成都王怕匈奴人不服,隻要不牽連他的族人,匈奴人又有何話可。”


    司馬衷扭了扭頭,賈南風似不能決,這時劉振悄悄對賈南風道:“娘娘,劉曜應當赦免,當初福進東宮時,可是有歸義堂的人幫忙……”


    賈南風決定保下劉曜,她對司馬衷道:“就是哀家的意思,要全部赦免天下罪犯。”


    司馬衷道:“眾位愛卿,皇後慈心仁義,要赦免全天下的罪犯,朕決定赦免劉曜,勿複再議。”


    話到這裏,沒人再話。


    散朝之後,司馬穎看賈謐駕車沒有迴府,知道他是東宮侍講,一定去了東宮,他迴到府中帶上孟玖和幾名府兵也驅車去往東宮。


    司馬穎進了東宮,看到一片忙碌,各處張燈結彩,他來到怡心殿,江統迎了上來道:“王爺駕到,有失遠迎,太子正在書房。”


    “太子馬上就要大婚了,還在書房幹什麽?江洗馬,本王很久沒有見過太子殿下,心中很是想他,本王要立刻見到太子殿下。”


    江統道:“王爺………”


    司馬穎道:“江洗馬,你不用擔心,這不關你的事,裏麵一定是那個賈謐在給他講經吧,他懂個啥?他其實就是個徒有虛名的混子罷了,仗著祖上的餘蔭作威作福,本王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哼!”著就往書房闖。


    門口兩名賈謐帶來的衛士攔◎☆◎☆◎☆◎☆,<div style="margin:p 0 p 0">住道:“魯國公有吩咐,侍講時間任何人不得入內。”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們臉上:“大膽,這是太子東宮,豈能讓他了算,給我滾開!”兩衛士哪敢跟王爺對著幹,知趣地躲在一邊。


    司馬穎帶人進了門,穿過一個迴廊,看到一間大屋子就是太子聽課的地方,本來這裏是書房,被賈謐改做侍講堂。


    司馬遹一看自己時的玩伴來了很是高興,上前道:“原來是十六皇叔駕到,有失遠迎。”


    司馬穎道:“本王和殿下好久不見,故而來此相見,我來是找殿下下棋的。”


    他竟看也不看賈謐一眼,賈謐的臉立時陰雲密布,站在那裏心道:“我倒看看你們爺倆個能玩什麽。”


    眾人站在一旁,司馬穎和司馬遹坐下奕棋,司馬遹棋高一著,一會功夫就讓司馬穎認輸了。


    接著兩人再下兩盤,司馬穎又輸得一塌糊塗,眾人都誇司馬遹棋藝高超,在旁的賈謐不高興了,心道:“怎麽能讓你得了頭彩。”


    賈謐上前道:“成都王,讓本公來和太子下一盤吧。”


    司馬穎離座,賈謐坐下和司馬遹對弈。


    兩名太監重新擺了棋,賈謐毫不客氣先行一步,司馬遹沉著應戰,兩人你來我往,賈謐竟占不到上風,心裏道:“這子原來棋藝精湛,從前和我下棋總輸那都是裝出來的,看來我隻有使詐了。”


    賈謐故意道:“來人,上茶。”太監端來兩杯茶,賈謐接過揭開茶蓋品了品蓋香再聞水香,接著品茶香,呷一口,突然啊地一聲裝作沒有拿穩杯蓋,失手落在盤上,摔了個粉碎!賈謐把茶杯遞給太監,又讓他們把杯蓋碎片撿走,重新再下棋。


    一名太監戰戰兢兢收拾東西,賈謐把太監的手用力一打,道:“怎麽做事的,讓你撿碎片,別把棋子動了啊!”他這一手下來,桌上的棋子都動了位置,賈謐一麵一麵自己擺弄棋子。


    等他複完盤,整個棋局就發生了變化,完全顛倒了大勢,現在看來竟是賈謐穩操勝券了。


    司馬遹一看急了眼道:“這棋局原來不是這樣的,應該是這樣。”著要去擺弄棋子,賈謐抓住他的手不讓動,司馬遹在皇叔麵前怕丟了麵子,就和賈謐吵了起來,互不相讓。


    這時司馬穎生氣地道:“賈謐!”他直唿賈謐名諱:“殿下乃國之儲君,豈能任由你胡來!你是什麽東西,本王身為太子皇叔尚且不敢,而你竟敢在東宮放肆!”


    賈謐氣得暴跳如雷道:“好你個成都王,不要以為你手裏有幾個兵就自鳴得意,不就是個有名無實的將軍嗎,如果我在朝堂參你一本,你藐視魯國公的話,皇上一定下詔治你的罪!”


    司馬穎知道他仗皇後的權勢膽大妄為,想要挫挫他的傲氣,他哈哈大笑道:“好啊,本王也告訴你,把我逼急了,我就聯絡諸王提議以後不準皇後簾後幹政!”


    賈謐一聽這話也覺得在理,如果每個王爺都反對皇後幹政,那賈家的權勢就會一落千丈,自己的魯國公也會一錢不值的,看來和王爺和平相處才是上策。


    於是改口道:“成都王,剛才本公和殿下奕棋也隻是為了消遣,豈能因此而傷了感情呢。”


    司馬穎今天來似乎就是來找賈謐晦氣的,他又道:“賈謐,我看殿下不但棋藝高超,你趕不上,而且胸有萬卷,你難當侍講一職啊,本王看從今後也不必煩你來侍講了。”


    賈謐道:“我奉詔來東宮侍講,豈能不來就不來,再殿下並非如你所胸有萬卷,他要學得東西太多了,我看沒個十年八年恐怕是學不好的。”司馬穎道:“本王問你,依你才學和殿下相比若何?


    賈謐平時就很自負,經無聊文人再一吹捧就以為文過賈誼了,所以大言不慚地道:“和殿下相比當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誰是天上誰是地下?”司馬穎咬著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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