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琨笑了笑想道:“這小兄弟還穿肚兜,臭小子真有意思,嗬嗬。”


    不及細想,就用力一拽到底,突然劉琨吃驚的大叫一聲:“啊!怎麽會這樣”,劉琨看到一個女人的祼體呈現在他眼前!他驚呆了!把手指放在嘴裏用力一咬,“啊”!不是做夢!


    “金姑娘!快來啊!有狀況!”說著奔出門去!


    金紫燕聽到劉琨的叫聲,不知道怎麽了,對著跑出房間的劉琨問道:“大哥怎麽了?”


    劉琨指指房裏,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沒想到她……不關我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沒想到,……我可什麽也沒看到……”


    金紫燕聽了急忙進房,走進一看什麽都明白了。


    金紫燕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她換上,在她風池、,百會、印堂、上星等穴道上施了針。


    這時祖逖端著薑湯走進來,金紫燕迎上去說道:“你先出去,這裏有我。”說著接過了薑湯。


    祖逖不明白怎麽迴事,但也隻好出去等著。


    金紫燕給她灌下薑湯,小姐慢慢醒了過來,金紫燕朝外喊道:“兩位大哥,她醒了,快來啊。”


    劉琨祖逖走進房裏,小姐早換了女裝,嫵媚之下略顯蒼白,顯然還尚未恢複元氣。


    劉琨想到剛才無意窺到了她的**臉刹時紅了,近前說道:“姑娘你終於醒了。”眼睛卻不敢再直視小姐。


    祖逖這才知道原來救下人是個姑娘家。


    小姐剛睜開眼睛還沒意識到到底是怎麽迴事,懵懵地說:“我怎麽在這裏,我記得進了一個大廂子,然後就走了很多路,後來我拚命的用手捶廂子,我還聽到打鬥的聲音,再後來我的頭被撞蒙了,什麽也不知道了。”


    劉琨道:“姑娘,是這樣的……”小姐緩過神來,她看到一張俊美的臉,不過臉卻是紅紅的,還沒等他往下說就接過道:“你叫我姑娘,我穿男裝你怎麽知道我是女兒身?”


    劉琨一時說不出話來,小姐看看自己身上的裝束是女兒裝:“怪不得你叫我姑娘。”


    又一想不對,盯著劉琨問道:“我原來的衣服呢,又是誰幫我換的衣服?”


    劉琨趕緊搶白說道:“是這位金姑娘為你換了衣服,還給你紮針喂湯的。”


    “多謝金大姐,可是……可是你又怎麽知道我是女兒家的?”小姐遲疑地問道。


    金紫燕愣住了,是啊,人家明明穿著男裝來的,我怎麽解釋?


    難道說自己男女不避嫌,扒了她的衣服?


    劉琨更加臉紅說不上話來,是啊,難道能說是自己發現她是女兒身的。


    “這個…”劉琨嘴裏囁嚅著。


    “哦,是這樣的,我是學醫的,平時不少給人把脈,男人的脈和女人的脈相是不一樣的,我是從脈相上發現你是女孩子的。更看你鳳眉杏眼麵若桃花,所以我一眼斷定你是姑娘家。”金紫燕一付自信的樣子說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然後她顯出一付終於放心了的樣子,心裏暗道好在是這樣,不然被這男子看了我的身休那我不羞死了。


    又朝劉琨道:“今晚是不是我遇到了歹人被你救了出來?”


    劉琨見瞞過了她,放下心來,臉上也不再那麽紅了,用稍稍誇張的口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講得是驚心動魄,小姐也不時把手扣的緊緊地。


    小姐聽完就要想起身道謝,被劉琨勸住:“你的身體有點虛弱,要好好歇息才行。”


    “我是劉琨,”又指指祖逖道:“這是我大哥祖逖,在司州府做捕頭,剛才正好碰上有人要擄走你,所以出手救下了你。你是哪裏人,不是本地人吧?”劉琨問道。


    “我叫羊獻容,來自泰山南城,我爹是泰山郡太守羊玄之,”剛說兩句似乎想起什麽大事,用手掀掉被子就要下床。


    金紫燕上前攔下又給她蓋上被子:“你這是幹什麽?”


    “我是逃婚出來的,我的貼身侍婢芸兒和我一塊來的,她現在還在裕隆客棧,她一定著急死了,不行,我要去找她。”說著羊獻容又要下床。


    “羊姑娘不要動,這點小事交給我好了,我現在就去客棧把她找來,她長什麽樣子?”劉琨急切地說道。


    “她有點胖,也穿男裝,住客棧二樓,有勞大哥。”羊獻容說道。


    “放心吧,我去去就迴。”劉琨答道。


    “劉琨,這裏有金姑娘一人就夠了,我們一塊去。”


    劉琨兩人去了客棧,這邊羊獻容對金紫燕說:“兩位大哥真是個好人。”


    “那是,他倆個都有付俠義心腸,曾經在街上救過我一次,才沒有被惡少欺負,現在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金紫燕說道。


    兩人又論了年庚,羊獻容略小,於是稱金紫燕為大姐。


    “你說是逃婚出來的,是不是你父母逼你嫁不喜歡的人?”


    “是啊,父母讓我嫁的人是個浪蕩公子,我就算出家也不會嫁給他。”羊獻容堅定地說道。


    “那當然了,一個女人怎麽能把自己的一輩子托付給這樣的人,不過像劉大哥這般人那就好了,是不是?”金紫燕一臉壞笑。


    羊獻容其實看到劉琨玉麵善心一眼就喜歡上了,聽她這一說,臉上泛紅,麵帶嬌羞。


    金紫燕看了已是明白**分,兩人聊了一會,劉琨兩個就把芸兒帶了過來。


    兩人相見抱頭痛哭,芸兒說道:“小姐,你一個人走了沒迴來,我好害怕,怕你有個閃失,我還怎麽見老爺和夫人,嗚嗚嗚嗚…”兩人哭得是一塌糊塗。


    金紫燕勸住,好言撫慰一番,方才不哭,主仆二人共訴離情。


    祖逖說道:“泰山南城離這裏那麽遠,兩個女孩子家真不容易。”


    芸兒說道:“幸虧小姐聰明說穿男裝安全,不然在路上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其實也正是因為她穿了男裝,所以才會有今天這一劫。”劉琨笑著道。


    芸兒說道:“那是為什麽?”


    祖逖把洛陽的這件少年失蹤案跟她們講了一遍,芸兒拍了拍胸口道:“好險,要不是兩位大哥我恐怕再也見不到小姐了。”


    劉琨說自己正在查這個案了,讓羊獻容詳細的再講一遍事發經過。


    羊獻容心有餘悸地一五一十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劉琨幾人也想不明白今日擄人的是什麽人,但是很明顯,這幾個人是幫兇,真正的兇手在幕後,那到底是什麽人呢?


    劉琨道:“羊姑娘你安心歇息吧,這件事由我們去查,你們不要隨便外出就行了。天色不早,我告辭了,明日再來看你。”


    兩人迴到家,祖逖告訴劉琨他有重大發現。


    “什麽發現?”


    “剛才我去追車子,看他們會去哪裏,本來我以為會是哪家大戶的車子,沒想到的是,我追著追著發現車子竟然進了南宮。”


    “南宮!那可是皇後跟眾嬪妃的寢宮,難道擄人的會是宮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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