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身體裏所有的尿,感覺舒服多了。我走向洗手台,洗了洗手,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突然,我發現鏡子裏有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孩就那麽站在我身後,一動不動。


    “臥槽!”我嚇了一跳,喊了一聲。


    那少女終於動了,朝我說了聲神經病。


    到底誰是神經病!就這麽站在別人後麵,不嚇死才怪。


    我轉過身,跟她理論。


    “你這大晚上的,直勾勾站我身後嚇我做什麽!”


    少女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一個男生膽子都這麽小。”


    我一下子就惱了,“那你也不用站我身後嚇我吧!”


    “誰嚇你了,這地方就一個水龍頭,我站在你身後排隊洗手也不行?”被她這麽一說,我看了看洗手台,果然隻有一個水龍頭,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說,說的好像哥理虧一樣,可是明明被嚇到的是我。


    “還不讓開!”少女看我站著不動,直接上來推開我,我被推了一個踉蹌。這女孩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喂!”我叫了她一聲。


    她轉過身,盯著我看,一句話都不說,我也不甘示弱地看著她。


    這麽一看,才看清女孩的樣子,說不上漂亮,但……我忽然想起來!


    “你,你不是上次在暗夜酒吧那個喝醉酒的姑娘嗎?”對,就是那個酒吧少女,喝醉酒闖到310包間的那個女孩。


    女孩皺了皺眉頭,轉身洗手,我還在等她迴答。


    “神經病。”少女洗完手,罵了一聲就走出去了。


    我覺得的臉上的麵子掛不住,覺得這丫頭太沒禮貌了。


    “你太沒禮貌了吧,我跟你說話呢。”我朝她的背影說道。


    她沒有理我,徑直走出了衛生間。我心裏很不爽,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迴到位置上的時候,我發現小杭也跟著胖子和瘦子打起了dota。我一陣無語,肚子有點餓了。於是我說給他們買點東西吃,就直接出了網吧去買東西吃了。


    這網吧附近竟然也沒有什麽東西吃,我心裏想著,不知不覺走過了一個街角,看到前麵路邊攤有人在賣混沌。我跑了過去。


    “老板,四碗餛燉!”我吆喝著。


    “好嘞!”老板答應一聲就開始做了。


    “又是你!你老是跟著我幹嘛!”突然有人朝我說話。


    我一看,是剛剛那個女孩,我來買混沌,也叫跟著你?想著,氣不打一處來。


    “路是你家修的嗎?我還不能走了?”我很嘴賤地迴答。


    顯然女孩被我氣壞了,不再和我說話,轉過身去。


    看來她也來這裏買餛燉吃。


    “喂!”我叫她。


    “幹嘛!”她沒有看我。


    “你上次在暗夜酒吧,說你認識我,你真的認識我嗎?”我問。


    她這才轉過頭看我,看了好一會。


    被女孩盯著看,哥心裏還是很舒暢的。


    “你就是310的主人?”她問。


    “對,我是。”


    這時候,我們的餛燉煮好了。她提了一個,我提了四個。


    “送我迴去吧。”她突然說。


    “啊?你在和我說話?”


    “不是和你說,難道是和鬼說嗎?”


    我心裏一陣無語,這素不相識的,讓我送她迴去,態度還這麽差。


    “我為什麽要送你迴去?”我問。


    “大晚上的,你放心讓一個女孩子一個人迴家?”


    我竟無言以對,這時,那老板也搭腔說這附近晚上不安全,還朝我使了一個你懂的的表情,我也是醉了。


    “好吧,走吧,你家在哪裏?”


    女孩沒迴答,自顧自地往前走,我把餛燉放老板這,說等下來取,就跟了上去。


    我和她並排走在一起,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感覺氣氛有一些尷尬。


    “這麽晚了,你還去網吧幹嘛?”還是我先打破了僵局。


    “你不也去網吧嗎?”神迴複!這男生和女生能一樣嗎。


    又是一陣沉默。


    “你叫什麽名字?”


    “右靈。”


    “哪個右哪個靈?”我問道。


    “右邊的右,靈魂的靈。”


    “你姓右嗎?好少見的姓。”


    “嗯。”


    “我叫林葉。樹林的林,葉子的葉。”


    “嗯。”


    ……


    還是沉默,沒辦法,這女孩話太少了。


    我們就那樣走著,走了很久。


    “右靈,你家到底在哪裏,怎麽還沒到?”


    “你不耐煩了嗎?”她轉頭看我。


    “呃。”我啞口無言,說實話,的確有點不耐煩。


    “快了,穿過前麵那片樹林就是。”


    我哦了一聲,繼續和她往前走。


    走了五分鍾,穿過樹林,果然看到一棟房子。周圍什麽都沒有,就那麽一棟房子屹立在那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把右靈送到家門口,準備和她說再見。


    話還沒說出口,她說:“上去坐坐吧。”


    我看了看這房子,有點陰森的感覺,又看看手機,十二點了,心裏有點發毛。


    “怎麽,害怕?”右靈冷冷地笑了一聲。


    我頓時心裏很不爽,那笑聲是鄙視,對就是鄙視!


    “怕什麽,你都不怕我怕什麽,走吧。”一時逞強答應下來,話剛說出口,我就有點後悔了,但嘴上也不能再反悔。


    她打開門,往裏麵走過去。我跟了進去,就發現右靈沒影了。身後的門突然砰一聲關上了,我心裏咯噔一響。


    “右靈!”我叫她,沒人答應。


    我又叫了一聲,突然燈亮了了起來,我又被嚇了一跳。


    “叫什麽叫,我開燈去了。”右靈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鬆了一口氣,走了進去。她直接帶我去她房間,我心裏覺得奇怪,大半夜帶一個男生迴來,她不害怕嗎?還是她經常這樣帶男生迴來。


    她在桌子麵前坐了下來,指了指床,讓我坐在床沿。


    我坐了下來,她什麽都沒說,打開餛燉就開始吃起來。


    “右靈,你家就你一個人嗎?”我四下打量了一下。


    她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我不禁有點佩服起她來,一個女孩,住這麽偏僻的地方竟然不怕。


    “你還在上學嗎?”


    “沒有。”


    “那在工作?”


    “沒有。”


    “那你怎麽生活?你爸爸媽媽呢?”


    “你問題怎麽那麽多,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又無語了。我就那麽呆呆地看著她把整碗餛燉都吃了下去,心裏有點不舒服,我送她迴來,她竟然連水都沒給我倒一杯。我到現在還餓肚子呢。


    “右靈,我想先迴去了。”我起身。


    “等等,我先洗個澡。”


    啊?洗澡?我有點呆住了,想起來那個混沌老板那你懂得的表情。等我迴過神來,右靈已經進了浴室了,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我隻好坐下,我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直接走了又不好,於是我脫了外套折好,放在一邊。


    過了一會,右靈出來了,裹著浴巾,頭發還沒擦幹,還往下滴著水。


    她直接朝我走了過來,跨坐在我腿上,嘴唇直接印了上來。我呆住了,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再也把持不住,熱情地迴應著她的吻,雙手抱住了她。我翻身,把她放在身下,準備進行下一步。


    沒錯,如同電視劇裏狗血的情節一樣,每當男女主角準備突破最後一層壁壘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起身,掏出手機,是小杭。


    “喂?小杭?”


    “葉哥,你去哪裏了,我們準備迴去了。”這群家夥終於想起來要迴去了。


    “哦,你們在那裏等我一會,我馬上迴去。”


    掛了電話,我看著已經坐起來的右靈,笑了笑。


    “不繼續嗎?”右靈問。


    這個時候,理智已經迴來了,我心裏還住著小綠,我沒有辦法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我搖了搖頭,穿上外套,說了聲我要走了。


    “不要走。”右靈起身抱住我,但是一下子她又推開我,坐在了床邊,看表情很痛苦。


    “右靈?”我想過去看看她。


    “你走!”右靈朝我喊道。


    “你怎麽了?”我很奇怪。


    “快走啊,沒聽到嗎?”


    我也是醉了,女人真是神奇的動物,前一秒還要和我發生關係,這下一秒馬上翻臉不認人。我不再理她,直接出門,往網吧的方向走去。


    說實話,一個人走在這路上,心裏還是有點發毛的,於是我越走越快,到最後幾乎是小跑的。


    跑到那個混沌攤,老板驚訝地看著我,說道:“這麽快!”隨後又擺出一副猥瑣的表情。我無語,提起混沌就去找小杭他們了。


    小杭他們已經在網吧門口等我了,看著我迴來,忙問我這麽久去哪裏了。


    我提了提手上的混沌,大家都有點餓了,也就沒有多問,我們就蹲在路邊把混沌吃下去了,沒錯,就是蹲在路邊,還好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人了,不然得多丟臉。


    吃完之後,我們迴學校,宿舍已經關門了,我們隻好翻牆進去,迴到寢室的時候,還沒有恢複供電,我們摸著黑刷了牙,就上床睡覺了。


    躺在床上,感覺什麽東西擱著我,我才想起來外套還沒脫,摸了摸口袋,發現白天從老頭那買的小石頭還放在外套的口袋裏。我脫了外套,把石頭放床邊,又重新躺下。


    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知道是瘦子還是胖子,一直有人在打唿嚕。


    我想起右靈,最後她怎麽了,好像有點難受。還有她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一直迴響在我的耳邊。右靈還是挺可愛的,今晚差點和她發生關係……想到這,我趕快搖了搖頭,想起了小綠。既然已經知道了小綠在哪裏,我一定要找機會去見她一麵。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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