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的真的好快,眼看離五一不遠了,那可是我們上個學期就定好的去華山的時間,這不僅有兩周了,大姐小茹一聲令下,為了確保華山之行的順利,大家得提早鍛煉身體,以備那時隻需。對於這個要求我舉雙手讚成,我的媽呀,終於可以結束我睡覺到自然醒的定律了,小茹嚴厲規定,每天早上定要在六點三十分之前見到我們出現在操場。
其實學校裏早有個規定,每天得早起晨跑,但我從來不理它,該怎麽著還怎麽著,照樣睡我的安穩覺,就算被輔導員拉去辦公室說也無所謂,第二天照樣睡到自然醒,課都不去上還來上這狗屁的晨跑?但班上有一批人必須每天都要跑,就是班幹部和拿了貧困補助金的那幾個所謂的貧困生,他們不得不去啊,因為要麽有好處拿,要麽有工資發啊,我一個既沒拿到好處又沒工資可發的人,憑什麽叫我去免費的給你增加出勤人數?
說到這貧困補助金,我不能不說一下我的四姐小米,隻因我們糾結社十人,就她一人擁有這項殊榮,為什麽呢,很簡單,因為她聽說他們班長喜歡吃牛肉幹,於是她就去買了兩包送她,結果這事就辦成了,鬱悶吧,無語吧,當初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時我也是如此震驚來著,問小米怎麽會這麽聰明,想到要去賄賂了呢,就不怕抓啊,哪知她惡狠狠地衝我說,有種就把剛才吃進去的全給我吐出來。我隻好嚇得啞口無言,再不敢多嘴,沒辦法,吃人家的嘴短嘛,而且吃得還是她剛拿到手的這筆貧困補助金,嘴巴就更短了,沒往裏陷就已是天大的恩賜了呢。扯遠了,總之老師的話,全沒有小茹的管用,她一開口,從此我就沒遲到過,更別提還敢不來跑步了,除非我不想去華山了。
每天六點半到了操場,學校其他人跑他們的,我們糾結社則跑我們自己的,九個姐姐每人必須繞操場跑完三圈,而我則是五圈,簡直小意思,怎麽說我也是堂堂男子漢一個,要連這點都搞定不了,豈不是在球場上白混了嘛,常常我五圈早都跑完了,還要歇著等她們呢,然後一起去餐廳吃早餐,過後她們迴她們的宿舍,我迴我的宿舍,衝個涼,除非有事,不然總繼續倒頭睡大覺,直至中午,下午的事等下午睡醒再說。
記得去華山的當天,也就是五月三號,怕前幾天人特別多嘛,小茹安排的很好,直接買火車票從鹹陽火車站出發,坐差不多兩個小時吧,就到華陰縣了。小茹這火車票買的可是相當有水準的,那趟火車好像是從寶雞那邊或更遠的地方發來的,總之它的起點我也搞不清在哪了,但終點是西安,到了西安後,所有人都下火車了,就我們十個人不下,繼續悠閑地坐在火車上,大概耗了二十來分鍾,火車換牌了,換成另一個列次的火車,然後發往下一個終點站,其中就經過華陰縣。這個票買的有水準吧,簡直太神了,我問小茹這是怎麽做到的,哪來的這麽富有技術含量的內幕消息。隻見小茹得意又神氣的說,我是誰啊,我是你大姐,小屁孩!此話一出,其他姐姐們自然開懷大笑,為了配合她們,不掃她們的興,我隻好暫且地饒過小茹,跟著她們一起笑我自己。
這次華山之行是我們糾結社的社內活動,可我有邀請高鶴那小子,怎麽說多個男人多份保障嘛,我雖然堂堂男子漢小強壯,一想到要分身照顧九個女的,也隻能心有力而氣不足啊,但那小子很明確的迴了我,不去,很簡單,因為他的副班長大人說不去,太危險,太累人了。而宿舍的其它幾個老爺們呢,我就沒在他們身上打算過,除非你叫他們去打遊戲,像爬山這種低級的運動他們是不屑一顧的,現實多沒趣啊,要玩刺激,遊戲裏多的去了。
下火車後怎麽登山的事,在這裏就不細述了,又不是旅遊指導手冊,總之感謝老大小茹的明智之舉了,早先就把所有人至少在體能上做了充足的準備,一路下來我竟沒吃太多的苦,她們自己幾乎都能搞定。我們是從華山門這邊山口上去的,緩緩而上,並不見得有多陡險,再說又是傍晚上的山,走著走著天就黑了,當然我們都有準備,人手一隻電筒,隻看眼前路,所謂的險根本就不去看它,也就不會有害怕這麽一說了。
記得整個抹黑上山的過程,叫我最為記憶深刻的是走在天梯上的時候,周身一片黑洞洞,我走在最後一個,前麵我們都隻顧用力往上爬,從沒想過要往後看一看,不想那時我無意的迴頭,我的媽,我驚呆了,山腳下燈火光明的華陰縣完全的呈現在視線下,而我所處的地方是黑暗暗的,仿佛我就置空在那片璀璨的燈光上一樣,別提有多個叫人激動了,太有視覺享受了。我不由地叫了出來,姐姐們一聽,以為我瘋了,在這麽危險的地方瞎哄什麽啊,兩邊可都是黑洞洞的耶,明顯都是懸崖,就中間一條一米左右寬的小道,最要命的是還有個六七十度的傾斜,要不是我再三鼓勵,恐怕她們就要放棄了呢。我沒迴應她們說我發瘋的話,隻興奮地叫她們也迴身看看,山腳下實在是太美了。她們打死也不,說這樣太危險了,我說隻要雙手牢牢抓住鐵鏈絕對沒事的。不想還是小塗比較有膽量,第一個迴轉了身,一看果然呆了,聽她那麽一說其餘的一個緊接著一個,一一都迴轉了身子,俱是一片驚訝,真的太美了,好美啊,除了說美外,真不知還能說什麽。
於是我有個提議,就此坐在石階上,雙手牢牢拉著身邊的鐵鏈,靜靜地欣賞一下這樣難得的美景,再上路,沒有反對的。那感覺真的很棒,十個人,依次坐於天梯上,看著眼下燦耀的山腳,不僅覺得自己離那裏很近,同時離天也很近,因為天是黑的,我們的周身也都是黑的,好像融在一起的感覺,所能看見的隻有山腳下的一片光芒,就好像這世界全黑了,隻留下那樣一片光華,實在太彌足珍貴了,這種視覺的感動,絕不是前麵的天燈所能企及一二的,它實在是驚豔了,太能震撼人心了。除了視覺上的盛宴外,身心理上,也是種別樣的感受,要知道我們此時可是坐在天梯上耶,兩邊就是險崖,簡直就是提著一份危險的心在看山腳的美麗呢,驚險加美麗,二者並存,真的好棒的感覺,一麵怕著,一麵又割舍不下,美美的心顫的感覺。
淩晨兩點多,我們終於到了東峰的觀日台,就不打算再往前走了,決定在那等待幾個小時然後看日出。按說我們這次的華山之行,準備的都挺充足的,本來想靠在那亭子旁邊過夜的,不想風實在太大,就是披了羽絨服也受不了,最後我們換了一個位置,爬到另一個更為高的石台上,前麵就是絕崖,根本就不敢往下看的那種,奇怪這裏居然風會小些,並覺得此處更是不錯的觀日地點,於是就決定在這裏熬過接下來的數小時了,順便也恢複一下體力。
十個人,圍著坐下,我當然坐在風口,別提有多受罪了,那個冷就別說了,其它地方還好,就總覺得我的膝蓋已經不是我的了。她們女生倒好,彼此間緊緊地依偎著,還可以取暖,我獨家寡人臭男人一個,活該被拋棄挨凍。還是九姐小塗最疼我,見我冷,反正她帶來的羽絨衣也沒穿,說上身不冷,給拿來遮腿用了,正好我也是腿冷,於是挪過來跟我坐在一起,一件衣服下麵罩著兩雙受凍的腿,暖和多了。那是我第一次挨小塗挨得那麽近,而且一挨就挨上好幾個小時,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好喜歡。
中間我們都閉眼希望能睡著,但根本睡不著,就做個樣子而已,突然風一加緊了些就哆嗦個不行。這山上比山腳實在冷太多了,在山腳穿個短袖足矣,現在呢,三件衣服加身,裏麵短袖,中間保暖內衣,外麵戴帽的衛衣,穿的亂七八糟的,沒辦法,越往上走,越冷,衣服自然就漸漸往上加啊。
歇歇停停爬了七八個小時的山,到了目的地後不但沒得睡,還得受凍,這種感覺可跟平常的通宵有太大的不同,整個時間裏吧,倒也是感覺不到什麽累,或困想睡覺什麽的,就是整個人一直好像都是迷糊著的,腦袋一片空白。記得中間有站起來去了趟廁所,走起路來空空蕩蕩的,感覺不像是自己發的力在走,輕飄飄的離譜,一步步走著有隨時踩空的感覺,但卻不會摔倒,真的好奇怪。結果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廁所,像我是個男子漢還行,當場走到路邊,背著她們解決完事,她們可就沒這麽隨意了。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就在路口把守著,不叫人誤闖進去,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當保鏢耶,哪想幹得會是這樣的事,她們幾個在離我遠點的地方,找了片空地,彼此再給彼此照看著,深怕有人誤闖,然後一個一個的來,才把問題解決了,出來後都衝我尷尬的笑笑,我則偷喜,也不知道喜歡什麽,死變態的。
大概到了五六點,天有那麽些微亮起來的時候,猛的發覺這小小的地方,擠上了好些人,要不是我們早占據了有利位置,不然都不知往那站了。到了七點,這小小的地方可真就人山人海了,也不知一時從什麽地方竄上來的,人多的隻有站的地方,想蹲一會都沒處蹲,我真怕這塊擱在懸崖邊的石頭隨時會因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壓力,而往懸崖下掉,嚇,要不也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保安人員幹嘛這樣緊張呢,直叫嚷個不行,小心,小心。可恨這日好像是個看不到日出的天,眼巴巴的看著天一點點的亮起來,天邊明明有那麽一絲微紅的感覺了,可就是看不見太陽的臉,等到七點半,還了無起色,我們隻好失望的撤離了,因為有人實在忍不住又要上廁所了。
我們依路尋著,來到了東峰上的旅館旁,就借機在那上了廁所,奇怪,等她們一從廁所出來,天邊居然出太陽了,剛好站廁所這邊也能看見,把我們耽誤下去的興奮感,馬上又拉動了起來,隻聽她們九個在拚命的叫,也不管周圍好奇的目光,然後就是要我幫她們跟初生的太陽合影,我隻好一一照辦。我就納悶了,這太陽怎麽會跟她們上廁所聯係起來,起先她們憋著,太陽也憋著,等她們解放了,太陽也解放了,你說是不是很怪異。可惜我找不到科學依據,不然下個關於生理和天理的諾貝爾獎,一定非我莫屬。
找個地方,拿出包裏的食物隨意吃些,填填肚子,同時也讓自己清醒清醒,原本吃過東西,大家就打算下山了,南峰西峰隻能跟她們說對不起了,實在沒體力再走了,結果呢,也不知從哪裏聽來的,說是南峰上有發紀念品,大家一琢磨,說這山不能白登,領個紀念品迴去才更有價值呢。於是不顧隻剩半條命的身子,拚了命的總算來到了南天門,結果呢,根本就沒什麽紀念品這麽一迴事,旁邊倒是有幾個擺攤的,賣亂七八糟的東西,但不白送人,除非你拿錢換。誰也不拿錢,隻好重新原路返迴,輕一腳重一腳的總算當中沒摔倒,下來到北峰,到了那一看見有直抵山腳的纜車,原先上山前的豪情壯語都不知飛哪去了,說什麽打死也不坐那玩意,走著上來還走著下去,簡直屁話。不過好再我們沒有走著下去,這邊的路可比我們上來那邊不知要險抖多少,以我們大家當時的體力,指不準當中會發生什麽事呢,萬一突然一個頭暈眼花什麽的。幸好沒逞能,安全第一。
從華山迴來後,我一口氣睡了一天一夜,這次華山之行,感覺比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迴家還消耗人的精力,不過等醒來後,我接著高興了好幾天,心情特別的愉快,怎麽說總算把願望實現了,當時之所以會千裏來這邊讀書,華山有一定的推動作用,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向往,雖然等真的上去了又下來了,也沒特別的感受,不就是一座山嘛。沒辦法,誰叫他冥冥中已經讓我期盼了呢。而我那九個姐姐就沒我這麽幸運了,九個病倒了五個,怪可憐的,掛了好幾天的鹽水,都詛咒說,這輩子打死也不再上華山了。我套用一句小蒙的口頭語,那就是說,要是沒被打死的話,還是有上華山的可能的咯。
當然華山給我帶來的興奮感,畢竟是短暫的,一想到再有兩個月,我的大學一年級就要過去時,我的心不免就是一涼,我曾發的誓啊,說什麽要在一年內找到一個女友,現在隻剩兩個月了,怎麽辦,整個人都急了,可一時間又能上哪去找這麽個人呢。按說我的新大陸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可惜我跟她就是有緣無分,同鄉又怎麽樣,千裏外相遇又怎麽樣,還不是陌生人兩個,從沒能有交集。
那些天,隻要一個人待著,我就說不出的心煩,老想去跟姐姐們待在一起,至少能緩解一些我的心煩,她們就奇怪了,說怎麽自華山下來後,整個人都變了,老喜歡粘著她們了。我隻好厚臉皮說,你們不是病了嗎,我這是體貼你們,懂不懂啊。她們聽了就是一個哄堂大笑,說叫我留著這話,去騙小女生吧,在她們這裏沒用。我也想能有小女生讓我騙來著,可不是一時還沒找到嘛,隻能先拿你們練習練習,以備那時隻需。
學校又發來了一張銀行卡,隻為退那幾十塊錢的書費,我就想不通了,上學期也是這麽來著,為退幾十塊錢的書費,已經人手發過一張銀行卡了,這學期幹嘛再發,真是的,真不知道其中有什麽貓膩。拿了卡吧,還得帶著身份證去銀行激活,我真就搞不明白了,他銀行不嫌麻煩,我們還嫌呢,這樣做有意義嗎,等拿了裏麵的幾十塊錢,還不是把卡一丟,誰會拿它存錢呢。一氣起來,讓我不得不想到移動和聯通,賣什麽新卡啊,還送那麽多,搞得很多人買一張打一張,打一張扔一張,再買一張,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麽,這樣的競爭有意思嗎,新用戶倒是有了,但壽命短的可憐,指不定哪天馬上又跑去別家了呢。其實最可笑的還不是這,最可笑的是,為此那些話費狂人,不得不舍棄原來的手機,紛紛去買雙卡雙待,一邊插移動,一邊插聯通,打完了這邊打那邊,打完了那邊打這邊,反正也不怎麽花錢嘛,沒費了,就扔唄,再買張新卡插上去。無語。簡直浪費資源,本來一個號碼能用上好幾年的,現在月月換新號,哪天想找那人了,問了好幾十個人總算把他當下用的號碼問到了,我的媽媽,要我,一定全把那些實惠留給老用戶。爭什麽爭。
你看,一生氣說又扯遠了,哎,動怒使人嘮叨。反正拿了那卡後吧,挺鬱悶,還好也是沒事可做,便拿著它乖乖地跑銀行激活去。怎麽說我們學校差不多有上萬人吧,同時拿到卡,又都得激活,而銀行就那麽幾家,頓時被擠個水泄不通,可憐那些有正事要辦的了,不得不跟我們一起慢慢地排隊休息,急,急也沒用。
那天很巧,我以為跑到市區裏人會少些,不想持有我這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數,上百個人,我就看見一個認識的,那就是我們班的白銀杉同學,她跟她們宿舍幾個女生一起來的,但我一個也不認識,因為都是別的班的。這白銀杉平時我沒跟她講過幾句話,沒辦法她實在太安靜了,原本我是最喜歡安靜的女生的,隻可惜我更喜歡瘦的女生,她吧,不能說胖,有點肉感,尤其是大腿,比我的都粗,雖然她的臉蛋長得不錯,可介於此,一直對她沒什麽想法。我這人就這樣,很重視外表的,因為我本身就是個膚淺的人啊。
我們是下午去的,沒想銀行排隊係統早就壞了,隻好原始的排隊慢慢前進,可見這幾天的人流有多大,居然把一個機器活生生的按壞了。要不是我看見白銀杉已經排在隊伍中間,我一定立馬掉頭就走。既然看見了,我就大大咧咧地走到她身旁,說好巧啊,接著就問能不能插到她前麵,她當然沒問題啊,那我說,那就太謝謝了。過了一會,我又跟她換了位置,怎麽好意思比她還先呢,雖然後麵的人有些意見,可插隊的又不隻我一人。
排在白銀杉的身後,離她離地很近,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發梢,並且還可以仔仔細細地看著,也不怕會被她發現。這裏人雖多,可我明顯能聞到她發梢上傳來的陣陣清香,不由叫我心醉,這味道真的好熟悉啊,是琛的味道,高中時我就坐在她身後,每天都能聞著這讓我陶醉的芬香,喜歡女生頭皮的味道,就是從琛那裏開始的,還喜歡她那頭筆直的長發,可惜高考與琛分別後,就再沒聞見過如此相似的發梢的味道了,當下猛地聞到了,豈能不心醉,對排長隊都沒了想法,而對原本沒有想法的人,卻有了想法。人真的真奇怪,很多決定似乎隻在一瞬間就達成了。
但畢竟我跟白銀杉不算熟,冒昧地也不知道該跟她撇些什麽好,隻好靜靜地看著她靜靜地排隊,時間越久,心中想擁有她的那份衝動就越離譜,恨不得馬上就能得到她,我想我真是瘋了,不知道為什麽當時立馬就會有那樣不可思議的想法。她有點胖的身材都不介意了嗎?我從來可就隻喜歡瘦瘦的女生的耶,雖然白銀杉不能說胖,就以我的標準,按常理來說,我還是難以接受的。這種觀念可能受大環境影響很大,在我們那邊偏瘦的女生比較多,而這邊則豐腴的女生比較多,一時真的很難把觀念改換過來。
大約就這樣一人在她身後無恥下流地想法著,也不顧她的意見,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們離窗口也就很近了,就在這時來了兩個比我還光明正大的插隊人,一男一女,據說是某個學校的,來給老師們打工資,好像跟這銀行的操作人員還挺熟,裏麵的操作手立馬把我們放在了一邊先為他們辦事了。一切事情都由那女的在辦,男的隻在後麵站著,剛好和白銀杉並排,一雙賊溜溜地眼睛就直往她身上打轉,大家都是男人嘛,當然能讀懂他眼中的狼子野心。我當時那個不爽啊,這可是我的女人,居然敢亂看,戳瞎你。當然我不會這麽衝動了,不由心裏也會有點得意,看來我這次的眼光不錯哦,還沒對她下手呢,就先引來惡狼了,可見是個搶手貨,猛然想起上次因為追她追不到,而想去毒害小玉的那男的,不由有些得意,那狗屁男的怎麽能跟我比的,隻要我出手,沒有拿不下的。
旁邊的那惡狼,顯然光看並不能滿足,竟敢找話說,問白銀杉是哪個學校的。此時我故意站出來了點,好清楚地看見她的表情,好複雜哦,不自然,害羞,厭惡,可又沒好意思不理他,就簡單的答了。那惡狼也真是個瞎子,竟然不會看人眼色,不知道我家白銀杉不喜歡嗎,還要跟她套近乎,又問老家是哪裏的。你狗日的,還得寸進尺了,真以為隻要你看上就歸你了啊,還戶口普查了,沒看到我堂堂一男子漢站在這裏嘛,就算排隊也沒你什麽事。於是等白銀杉還沒不自在的答她話時,伸手拉了她一下,裝作很親密地跟她說,對了,待會你們就直接迴學校還是另有安排啊?白銀杉見我跟她說話,根本就用不著考慮,馬上迴頭跟我說,她們待會可能會去市區逛一圈再迴去。我笑說,你們女人就是愛逛。她天真地笑笑,自然地說,那是。趁此我看了眼旁邊那惡狼,沒想他也在看我,一臉的猥瑣,敢在哥我麵前耍流氓,出門也不照照鏡子,你配嗎!
果然經過我這一參合,那惡狼不敢再對我純潔的白銀杉下手了。不過等他辦完事離去時,竟還敢戀戀不舍地看一眼我家白銀杉,可見還是個有一定級別的狼,居然不怕我會砍他,氣煞我也。
從銀行出來後,我仿佛重新聞到了新鮮空氣,我的生命又活了過來,雖然在好幾分鍾前,白銀杉已經先我離開了這裏,和她的那幫姐妹們逛街去了,我一點也不失落,失落她沒有跟我同道一起迴學校,不然可以更快地進一步給她留下好印象。因為我不急,還有兩個月呢,就是她了,非在學期結束前把她拿下不可。哦也,我的春天又來了。
其實學校裏早有個規定,每天得早起晨跑,但我從來不理它,該怎麽著還怎麽著,照樣睡我的安穩覺,就算被輔導員拉去辦公室說也無所謂,第二天照樣睡到自然醒,課都不去上還來上這狗屁的晨跑?但班上有一批人必須每天都要跑,就是班幹部和拿了貧困補助金的那幾個所謂的貧困生,他們不得不去啊,因為要麽有好處拿,要麽有工資發啊,我一個既沒拿到好處又沒工資可發的人,憑什麽叫我去免費的給你增加出勤人數?
說到這貧困補助金,我不能不說一下我的四姐小米,隻因我們糾結社十人,就她一人擁有這項殊榮,為什麽呢,很簡單,因為她聽說他們班長喜歡吃牛肉幹,於是她就去買了兩包送她,結果這事就辦成了,鬱悶吧,無語吧,當初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時我也是如此震驚來著,問小米怎麽會這麽聰明,想到要去賄賂了呢,就不怕抓啊,哪知她惡狠狠地衝我說,有種就把剛才吃進去的全給我吐出來。我隻好嚇得啞口無言,再不敢多嘴,沒辦法,吃人家的嘴短嘛,而且吃得還是她剛拿到手的這筆貧困補助金,嘴巴就更短了,沒往裏陷就已是天大的恩賜了呢。扯遠了,總之老師的話,全沒有小茹的管用,她一開口,從此我就沒遲到過,更別提還敢不來跑步了,除非我不想去華山了。
每天六點半到了操場,學校其他人跑他們的,我們糾結社則跑我們自己的,九個姐姐每人必須繞操場跑完三圈,而我則是五圈,簡直小意思,怎麽說我也是堂堂男子漢一個,要連這點都搞定不了,豈不是在球場上白混了嘛,常常我五圈早都跑完了,還要歇著等她們呢,然後一起去餐廳吃早餐,過後她們迴她們的宿舍,我迴我的宿舍,衝個涼,除非有事,不然總繼續倒頭睡大覺,直至中午,下午的事等下午睡醒再說。
記得去華山的當天,也就是五月三號,怕前幾天人特別多嘛,小茹安排的很好,直接買火車票從鹹陽火車站出發,坐差不多兩個小時吧,就到華陰縣了。小茹這火車票買的可是相當有水準的,那趟火車好像是從寶雞那邊或更遠的地方發來的,總之它的起點我也搞不清在哪了,但終點是西安,到了西安後,所有人都下火車了,就我們十個人不下,繼續悠閑地坐在火車上,大概耗了二十來分鍾,火車換牌了,換成另一個列次的火車,然後發往下一個終點站,其中就經過華陰縣。這個票買的有水準吧,簡直太神了,我問小茹這是怎麽做到的,哪來的這麽富有技術含量的內幕消息。隻見小茹得意又神氣的說,我是誰啊,我是你大姐,小屁孩!此話一出,其他姐姐們自然開懷大笑,為了配合她們,不掃她們的興,我隻好暫且地饒過小茹,跟著她們一起笑我自己。
這次華山之行是我們糾結社的社內活動,可我有邀請高鶴那小子,怎麽說多個男人多份保障嘛,我雖然堂堂男子漢小強壯,一想到要分身照顧九個女的,也隻能心有力而氣不足啊,但那小子很明確的迴了我,不去,很簡單,因為他的副班長大人說不去,太危險,太累人了。而宿舍的其它幾個老爺們呢,我就沒在他們身上打算過,除非你叫他們去打遊戲,像爬山這種低級的運動他們是不屑一顧的,現實多沒趣啊,要玩刺激,遊戲裏多的去了。
下火車後怎麽登山的事,在這裏就不細述了,又不是旅遊指導手冊,總之感謝老大小茹的明智之舉了,早先就把所有人至少在體能上做了充足的準備,一路下來我竟沒吃太多的苦,她們自己幾乎都能搞定。我們是從華山門這邊山口上去的,緩緩而上,並不見得有多陡險,再說又是傍晚上的山,走著走著天就黑了,當然我們都有準備,人手一隻電筒,隻看眼前路,所謂的險根本就不去看它,也就不會有害怕這麽一說了。
記得整個抹黑上山的過程,叫我最為記憶深刻的是走在天梯上的時候,周身一片黑洞洞,我走在最後一個,前麵我們都隻顧用力往上爬,從沒想過要往後看一看,不想那時我無意的迴頭,我的媽,我驚呆了,山腳下燈火光明的華陰縣完全的呈現在視線下,而我所處的地方是黑暗暗的,仿佛我就置空在那片璀璨的燈光上一樣,別提有多個叫人激動了,太有視覺享受了。我不由地叫了出來,姐姐們一聽,以為我瘋了,在這麽危險的地方瞎哄什麽啊,兩邊可都是黑洞洞的耶,明顯都是懸崖,就中間一條一米左右寬的小道,最要命的是還有個六七十度的傾斜,要不是我再三鼓勵,恐怕她們就要放棄了呢。我沒迴應她們說我發瘋的話,隻興奮地叫她們也迴身看看,山腳下實在是太美了。她們打死也不,說這樣太危險了,我說隻要雙手牢牢抓住鐵鏈絕對沒事的。不想還是小塗比較有膽量,第一個迴轉了身,一看果然呆了,聽她那麽一說其餘的一個緊接著一個,一一都迴轉了身子,俱是一片驚訝,真的太美了,好美啊,除了說美外,真不知還能說什麽。
於是我有個提議,就此坐在石階上,雙手牢牢拉著身邊的鐵鏈,靜靜地欣賞一下這樣難得的美景,再上路,沒有反對的。那感覺真的很棒,十個人,依次坐於天梯上,看著眼下燦耀的山腳,不僅覺得自己離那裏很近,同時離天也很近,因為天是黑的,我們的周身也都是黑的,好像融在一起的感覺,所能看見的隻有山腳下的一片光芒,就好像這世界全黑了,隻留下那樣一片光華,實在太彌足珍貴了,這種視覺的感動,絕不是前麵的天燈所能企及一二的,它實在是驚豔了,太能震撼人心了。除了視覺上的盛宴外,身心理上,也是種別樣的感受,要知道我們此時可是坐在天梯上耶,兩邊就是險崖,簡直就是提著一份危險的心在看山腳的美麗呢,驚險加美麗,二者並存,真的好棒的感覺,一麵怕著,一麵又割舍不下,美美的心顫的感覺。
淩晨兩點多,我們終於到了東峰的觀日台,就不打算再往前走了,決定在那等待幾個小時然後看日出。按說我們這次的華山之行,準備的都挺充足的,本來想靠在那亭子旁邊過夜的,不想風實在太大,就是披了羽絨服也受不了,最後我們換了一個位置,爬到另一個更為高的石台上,前麵就是絕崖,根本就不敢往下看的那種,奇怪這裏居然風會小些,並覺得此處更是不錯的觀日地點,於是就決定在這裏熬過接下來的數小時了,順便也恢複一下體力。
十個人,圍著坐下,我當然坐在風口,別提有多受罪了,那個冷就別說了,其它地方還好,就總覺得我的膝蓋已經不是我的了。她們女生倒好,彼此間緊緊地依偎著,還可以取暖,我獨家寡人臭男人一個,活該被拋棄挨凍。還是九姐小塗最疼我,見我冷,反正她帶來的羽絨衣也沒穿,說上身不冷,給拿來遮腿用了,正好我也是腿冷,於是挪過來跟我坐在一起,一件衣服下麵罩著兩雙受凍的腿,暖和多了。那是我第一次挨小塗挨得那麽近,而且一挨就挨上好幾個小時,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好喜歡。
中間我們都閉眼希望能睡著,但根本睡不著,就做個樣子而已,突然風一加緊了些就哆嗦個不行。這山上比山腳實在冷太多了,在山腳穿個短袖足矣,現在呢,三件衣服加身,裏麵短袖,中間保暖內衣,外麵戴帽的衛衣,穿的亂七八糟的,沒辦法,越往上走,越冷,衣服自然就漸漸往上加啊。
歇歇停停爬了七八個小時的山,到了目的地後不但沒得睡,還得受凍,這種感覺可跟平常的通宵有太大的不同,整個時間裏吧,倒也是感覺不到什麽累,或困想睡覺什麽的,就是整個人一直好像都是迷糊著的,腦袋一片空白。記得中間有站起來去了趟廁所,走起路來空空蕩蕩的,感覺不像是自己發的力在走,輕飄飄的離譜,一步步走著有隨時踩空的感覺,但卻不會摔倒,真的好奇怪。結果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廁所,像我是個男子漢還行,當場走到路邊,背著她們解決完事,她們可就沒這麽隨意了。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就在路口把守著,不叫人誤闖進去,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當保鏢耶,哪想幹得會是這樣的事,她們幾個在離我遠點的地方,找了片空地,彼此再給彼此照看著,深怕有人誤闖,然後一個一個的來,才把問題解決了,出來後都衝我尷尬的笑笑,我則偷喜,也不知道喜歡什麽,死變態的。
大概到了五六點,天有那麽些微亮起來的時候,猛的發覺這小小的地方,擠上了好些人,要不是我們早占據了有利位置,不然都不知往那站了。到了七點,這小小的地方可真就人山人海了,也不知一時從什麽地方竄上來的,人多的隻有站的地方,想蹲一會都沒處蹲,我真怕這塊擱在懸崖邊的石頭隨時會因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壓力,而往懸崖下掉,嚇,要不也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保安人員幹嘛這樣緊張呢,直叫嚷個不行,小心,小心。可恨這日好像是個看不到日出的天,眼巴巴的看著天一點點的亮起來,天邊明明有那麽一絲微紅的感覺了,可就是看不見太陽的臉,等到七點半,還了無起色,我們隻好失望的撤離了,因為有人實在忍不住又要上廁所了。
我們依路尋著,來到了東峰上的旅館旁,就借機在那上了廁所,奇怪,等她們一從廁所出來,天邊居然出太陽了,剛好站廁所這邊也能看見,把我們耽誤下去的興奮感,馬上又拉動了起來,隻聽她們九個在拚命的叫,也不管周圍好奇的目光,然後就是要我幫她們跟初生的太陽合影,我隻好一一照辦。我就納悶了,這太陽怎麽會跟她們上廁所聯係起來,起先她們憋著,太陽也憋著,等她們解放了,太陽也解放了,你說是不是很怪異。可惜我找不到科學依據,不然下個關於生理和天理的諾貝爾獎,一定非我莫屬。
找個地方,拿出包裏的食物隨意吃些,填填肚子,同時也讓自己清醒清醒,原本吃過東西,大家就打算下山了,南峰西峰隻能跟她們說對不起了,實在沒體力再走了,結果呢,也不知從哪裏聽來的,說是南峰上有發紀念品,大家一琢磨,說這山不能白登,領個紀念品迴去才更有價值呢。於是不顧隻剩半條命的身子,拚了命的總算來到了南天門,結果呢,根本就沒什麽紀念品這麽一迴事,旁邊倒是有幾個擺攤的,賣亂七八糟的東西,但不白送人,除非你拿錢換。誰也不拿錢,隻好重新原路返迴,輕一腳重一腳的總算當中沒摔倒,下來到北峰,到了那一看見有直抵山腳的纜車,原先上山前的豪情壯語都不知飛哪去了,說什麽打死也不坐那玩意,走著上來還走著下去,簡直屁話。不過好再我們沒有走著下去,這邊的路可比我們上來那邊不知要險抖多少,以我們大家當時的體力,指不準當中會發生什麽事呢,萬一突然一個頭暈眼花什麽的。幸好沒逞能,安全第一。
從華山迴來後,我一口氣睡了一天一夜,這次華山之行,感覺比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迴家還消耗人的精力,不過等醒來後,我接著高興了好幾天,心情特別的愉快,怎麽說總算把願望實現了,當時之所以會千裏來這邊讀書,華山有一定的推動作用,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向往,雖然等真的上去了又下來了,也沒特別的感受,不就是一座山嘛。沒辦法,誰叫他冥冥中已經讓我期盼了呢。而我那九個姐姐就沒我這麽幸運了,九個病倒了五個,怪可憐的,掛了好幾天的鹽水,都詛咒說,這輩子打死也不再上華山了。我套用一句小蒙的口頭語,那就是說,要是沒被打死的話,還是有上華山的可能的咯。
當然華山給我帶來的興奮感,畢竟是短暫的,一想到再有兩個月,我的大學一年級就要過去時,我的心不免就是一涼,我曾發的誓啊,說什麽要在一年內找到一個女友,現在隻剩兩個月了,怎麽辦,整個人都急了,可一時間又能上哪去找這麽個人呢。按說我的新大陸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可惜我跟她就是有緣無分,同鄉又怎麽樣,千裏外相遇又怎麽樣,還不是陌生人兩個,從沒能有交集。
那些天,隻要一個人待著,我就說不出的心煩,老想去跟姐姐們待在一起,至少能緩解一些我的心煩,她們就奇怪了,說怎麽自華山下來後,整個人都變了,老喜歡粘著她們了。我隻好厚臉皮說,你們不是病了嗎,我這是體貼你們,懂不懂啊。她們聽了就是一個哄堂大笑,說叫我留著這話,去騙小女生吧,在她們這裏沒用。我也想能有小女生讓我騙來著,可不是一時還沒找到嘛,隻能先拿你們練習練習,以備那時隻需。
學校又發來了一張銀行卡,隻為退那幾十塊錢的書費,我就想不通了,上學期也是這麽來著,為退幾十塊錢的書費,已經人手發過一張銀行卡了,這學期幹嘛再發,真是的,真不知道其中有什麽貓膩。拿了卡吧,還得帶著身份證去銀行激活,我真就搞不明白了,他銀行不嫌麻煩,我們還嫌呢,這樣做有意義嗎,等拿了裏麵的幾十塊錢,還不是把卡一丟,誰會拿它存錢呢。一氣起來,讓我不得不想到移動和聯通,賣什麽新卡啊,還送那麽多,搞得很多人買一張打一張,打一張扔一張,再買一張,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麽,這樣的競爭有意思嗎,新用戶倒是有了,但壽命短的可憐,指不定哪天馬上又跑去別家了呢。其實最可笑的還不是這,最可笑的是,為此那些話費狂人,不得不舍棄原來的手機,紛紛去買雙卡雙待,一邊插移動,一邊插聯通,打完了這邊打那邊,打完了那邊打這邊,反正也不怎麽花錢嘛,沒費了,就扔唄,再買張新卡插上去。無語。簡直浪費資源,本來一個號碼能用上好幾年的,現在月月換新號,哪天想找那人了,問了好幾十個人總算把他當下用的號碼問到了,我的媽媽,要我,一定全把那些實惠留給老用戶。爭什麽爭。
你看,一生氣說又扯遠了,哎,動怒使人嘮叨。反正拿了那卡後吧,挺鬱悶,還好也是沒事可做,便拿著它乖乖地跑銀行激活去。怎麽說我們學校差不多有上萬人吧,同時拿到卡,又都得激活,而銀行就那麽幾家,頓時被擠個水泄不通,可憐那些有正事要辦的了,不得不跟我們一起慢慢地排隊休息,急,急也沒用。
那天很巧,我以為跑到市區裏人會少些,不想持有我這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數,上百個人,我就看見一個認識的,那就是我們班的白銀杉同學,她跟她們宿舍幾個女生一起來的,但我一個也不認識,因為都是別的班的。這白銀杉平時我沒跟她講過幾句話,沒辦法她實在太安靜了,原本我是最喜歡安靜的女生的,隻可惜我更喜歡瘦的女生,她吧,不能說胖,有點肉感,尤其是大腿,比我的都粗,雖然她的臉蛋長得不錯,可介於此,一直對她沒什麽想法。我這人就這樣,很重視外表的,因為我本身就是個膚淺的人啊。
我們是下午去的,沒想銀行排隊係統早就壞了,隻好原始的排隊慢慢前進,可見這幾天的人流有多大,居然把一個機器活生生的按壞了。要不是我看見白銀杉已經排在隊伍中間,我一定立馬掉頭就走。既然看見了,我就大大咧咧地走到她身旁,說好巧啊,接著就問能不能插到她前麵,她當然沒問題啊,那我說,那就太謝謝了。過了一會,我又跟她換了位置,怎麽好意思比她還先呢,雖然後麵的人有些意見,可插隊的又不隻我一人。
排在白銀杉的身後,離她離地很近,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發梢,並且還可以仔仔細細地看著,也不怕會被她發現。這裏人雖多,可我明顯能聞到她發梢上傳來的陣陣清香,不由叫我心醉,這味道真的好熟悉啊,是琛的味道,高中時我就坐在她身後,每天都能聞著這讓我陶醉的芬香,喜歡女生頭皮的味道,就是從琛那裏開始的,還喜歡她那頭筆直的長發,可惜高考與琛分別後,就再沒聞見過如此相似的發梢的味道了,當下猛地聞到了,豈能不心醉,對排長隊都沒了想法,而對原本沒有想法的人,卻有了想法。人真的真奇怪,很多決定似乎隻在一瞬間就達成了。
但畢竟我跟白銀杉不算熟,冒昧地也不知道該跟她撇些什麽好,隻好靜靜地看著她靜靜地排隊,時間越久,心中想擁有她的那份衝動就越離譜,恨不得馬上就能得到她,我想我真是瘋了,不知道為什麽當時立馬就會有那樣不可思議的想法。她有點胖的身材都不介意了嗎?我從來可就隻喜歡瘦瘦的女生的耶,雖然白銀杉不能說胖,就以我的標準,按常理來說,我還是難以接受的。這種觀念可能受大環境影響很大,在我們那邊偏瘦的女生比較多,而這邊則豐腴的女生比較多,一時真的很難把觀念改換過來。
大約就這樣一人在她身後無恥下流地想法著,也不顧她的意見,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們離窗口也就很近了,就在這時來了兩個比我還光明正大的插隊人,一男一女,據說是某個學校的,來給老師們打工資,好像跟這銀行的操作人員還挺熟,裏麵的操作手立馬把我們放在了一邊先為他們辦事了。一切事情都由那女的在辦,男的隻在後麵站著,剛好和白銀杉並排,一雙賊溜溜地眼睛就直往她身上打轉,大家都是男人嘛,當然能讀懂他眼中的狼子野心。我當時那個不爽啊,這可是我的女人,居然敢亂看,戳瞎你。當然我不會這麽衝動了,不由心裏也會有點得意,看來我這次的眼光不錯哦,還沒對她下手呢,就先引來惡狼了,可見是個搶手貨,猛然想起上次因為追她追不到,而想去毒害小玉的那男的,不由有些得意,那狗屁男的怎麽能跟我比的,隻要我出手,沒有拿不下的。
旁邊的那惡狼,顯然光看並不能滿足,竟敢找話說,問白銀杉是哪個學校的。此時我故意站出來了點,好清楚地看見她的表情,好複雜哦,不自然,害羞,厭惡,可又沒好意思不理他,就簡單的答了。那惡狼也真是個瞎子,竟然不會看人眼色,不知道我家白銀杉不喜歡嗎,還要跟她套近乎,又問老家是哪裏的。你狗日的,還得寸進尺了,真以為隻要你看上就歸你了啊,還戶口普查了,沒看到我堂堂一男子漢站在這裏嘛,就算排隊也沒你什麽事。於是等白銀杉還沒不自在的答她話時,伸手拉了她一下,裝作很親密地跟她說,對了,待會你們就直接迴學校還是另有安排啊?白銀杉見我跟她說話,根本就用不著考慮,馬上迴頭跟我說,她們待會可能會去市區逛一圈再迴去。我笑說,你們女人就是愛逛。她天真地笑笑,自然地說,那是。趁此我看了眼旁邊那惡狼,沒想他也在看我,一臉的猥瑣,敢在哥我麵前耍流氓,出門也不照照鏡子,你配嗎!
果然經過我這一參合,那惡狼不敢再對我純潔的白銀杉下手了。不過等他辦完事離去時,竟還敢戀戀不舍地看一眼我家白銀杉,可見還是個有一定級別的狼,居然不怕我會砍他,氣煞我也。
從銀行出來後,我仿佛重新聞到了新鮮空氣,我的生命又活了過來,雖然在好幾分鍾前,白銀杉已經先我離開了這裏,和她的那幫姐妹們逛街去了,我一點也不失落,失落她沒有跟我同道一起迴學校,不然可以更快地進一步給她留下好印象。因為我不急,還有兩個月呢,就是她了,非在學期結束前把她拿下不可。哦也,我的春天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