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瞞和丁婉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快要落山的晚霞襯托著天際異常美麗,晚間的涼風輕輕吹拂著丁婉長長的頭發。


    阿瞞側看上去丁婉是異常美麗,心裏不由的想到∶“要是有丁婉做老婆該多好了,也不知道曆史上的曹操是怎麽把如此美人搞到手嘞!”


    丁婉看著阿瞞癡癡的看著自己,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麽,依舊牽著阿瞞的手向向前走著。


    快要到曹府的時候,阿瞞的步子放慢了下來,看了看自己不淩亂的衣瑕,慢慢打開門,阿瞞向府內走去。


    “迴來了,下午又逃學幹什麽去了!”


    阿瞞剛進門,就聽到一聲尖嗖嗖的聲音傳到耳邊,聲音中略帶憤怒和摻雜著一絲沙啞在其中。


    阿瞞猛地一抬頭,就看到曹騰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在府門口等候著,隻見這時候的曹騰身形比平時更加佝僂這,顯然他在這裏站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沒、沒幹什麽,先生講的功課太是無聊,到城外的小河邊去了。”阿瞞弱弱的迴答,不知道是對於曹騰的怯懦還是看到曹騰久侯於此等自己迴家的愧疚衝上心頭。


    不管怎麽樣,阿瞞心中對於曹騰是閹人的身份就像一個疙瘩一樣不能釋懷,每次見到曹騰阿瞞都不會說太多的話。


    曹騰顫顫巍巍走到阿瞞近前,看著阿瞞稚嫩的臉龐上還有些淤青尚未消除,心中對於阿瞞逃學的氣憤也消去了大半。


    “阿瞞呐!祖父知道你在外麵收了些委屈。沒有朋友和你做玩伴,還有人想要欺辱你羞辱我們祖孫,可是你不能再逃學了,隻有好好讀書,將來舉了孝廉,就沒有人瞧不起我們的嘍。”曹騰的語氣有些顫抖聲音中帶著沙啞淳淳教導的說道。


    說完曹騰邁著緩慢步子向院內走去,邊走邊歎息∶“命呀、這都是命呀!”


    阿瞞看著曹騰亦步亦趨走在麵前,鼻子突然有種酸酸的感覺,心裏不由得思量∶“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誰又能告訴我呢?”


    迴到自己的小屋裏,阿瞞就關上房門迴想著和丁婉小妞在外麵玩了一下午,還報自己了很長時間不由得傻笑起來。


    阿瞞的房間很快的被推開了,俏丫鬟環兒走了過來。


    “啊呀,少爺又逃學了,老爺知道後可是傷心了好一陣子哩。”


    “他有什麽可傷心的,無聊。”


    “少爺就應該讀書了呀,隻有做了大官就沒人說閑話了。”


    “別提讀書了,一讀書少爺我就腦袋疼,書不讀也罷!”


    …………


    就這樣阿瞞和環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打發時間。


    過了些時刻,差不多吃飯的時間就要到了,環兒被阿瞞給逗樂了,伸出手在阿瞞的臉上捏了一下阿瞞趕忙掙脫開來。


    “少爺,用膳的時間要到了,我去把飯給少爺端過來。”


    說完環兒就出了阿瞞的房間,向外麵走去。


    等阿瞞吃完飯就出了屋子在院落裏轉悠了起來,如此舉動引得下人一臉怪異的看著阿瞞。但阿瞞畢竟是少爺,下人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不理會了。


    過了好也會兒,阿瞞終於從曹府的後花園的角落裏找到一塊青磚來,由於青磚太大,阿瞞把它摔成兩半然後抱著稍微大的半截跑開了。


    還興奮的說∶“這一會讓你們嚐嚐我的厲害,阿瞞小爺也不是好欺負嘞!”


    第二天的早上,阿瞞沒有再去賴床,這一天他早早的就出了房間不知道在哪找了一塊賣相還不錯的破布,把昨天的半截青磚包了起來。


    和往常一樣匆匆的吃過早飯,阿瞞早早的就去上學去了。


    快要走到丁府的門前時,阿瞞就看到門口有兩個十餘歲的少年在門口瞅來瞅去的,兩人看到阿瞞的小身影過來了,其中一人轉身向丁府內跑去。


    看到此情此景阿瞞不由得罵了一句∶“狗腿子他娘的打報告去了。”


    阿瞞剛走進丁府內,就有一夥兒人走過來了,領頭的是前天帶頭打阿瞞的少年。


    一看見那個人,阿瞞不由的暗罵∶“娘的,今兒看老子怎麽收拾你這個雜碎。”


    “哎呦,這不是曹阿瞞麽?昨天說給我們兄弟幾個孝經點兒銀錢花花咋下午沒來,是不是沒錢呐?”少年說道最後惡狠狠的瞪著阿瞞。


    “哪能呀,這不是,錢都在這裏。”說著阿瞞揚了揚手中的小布包。


    “張少爺,我今兒個可是把錢帶來了,不過我隻能把錢單獨給你,其他人不許看到。”阿瞞也不怯懦提出要求。


    “少廢話,把錢給我和給我們拿出來不都一樣。”


    阿瞞烏溜溜的眼珠子一陣狡黠開口說道∶“哪能一樣呀,我給你們錢要是讓祖父知道了下一迴我就沒有零花錢了。我把錢給你,這樣知道的人就少了很多,我下次也好要錢不是?”


    “也是,那你過來把,咱們去外麵你把錢給我,這裏要是先生發現就不好了。”張少爺考慮了一下說道。


    就這樣張少爺走在前頭,阿瞞跟著他很快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好了,把錢拿出來吧!”


    “那個你走近些唄,我這個布袋裏全都是,你數五貫拿走就好了。”


    “你把包給我不就得了。”


    “不行,說好了五貫就是五貫,多一個銅板都沒有。大不了我再單獨再多給你一些。”


    “好,這可是你說的。”


    張少爺也不怕阿瞞抵賴,說完就蹲到地上指著地麵說∶“你把布袋放到地上咱們一起數。”


    看到張少爺如此上路,阿瞞心中不由得暗喜一番,心想∶“如此這樣就可以少廢我一番口舌了。”


    阿瞞提著小布包的手變了變,換作一隻手拿著拿半截青磚,走到張少爺的身前,趁著張少爺還在迷茫之際,隻見阿瞞猛然舉起小布包向張少爺的腦袋瓜子招唿過去。


    “砰!砰!砰!”


    三聲悶響過後,頭破這就的張少爺已經被阿瞞砸倒暈倒在地。


    隻見張少爺的腦殼上的鮮血說著脖子止不住的往下流,身前還有阿瞞踹上去的幾個大腳印子,張少爺的褲子已經被阿瞞拔了下來,白花花的大腿在春天裏格外耀眼。


    等待消滅了一切證據,阿瞞這才快速的逃離現場向城外走去。


    老地方,仍舊是昨天的小河,昨天的大柳樹。今天的阿瞞和昨天的阿瞞心情卻是格外的不同。


    在大柳樹下坐了好長時間,阿瞞也不由的嫌無聊起來。


    “漢末呀漢末,還真是啥娛樂活動都沒有。”


    沒有地方去,沒有朋友玩,有學不能上,有家不能迴,想到這裏阿瞞的心中逐漸變得傷感起來了。


    雖然阿瞞的靈魂已經不是原來的阿瞞了,可是還是繼承了以前阿瞞的一切。


    對祖父曹騰厭惡,父親曹嵩冷漠的印象,經常欺負自己的那些人的憤恨,還有對母親從不間斷的幻想。


    想著想著阿瞞的思緒早已經的飛出了天際。阿瞞想到了自己以後娶了丁婉做老婆,丫鬟環兒也給自己生了個兒子,自己很多很多美女在自己身邊環繞。


    …………


    丁府學堂裏,張少爺的幾個狐朋狗友看著張少爺去了這麽長時間不迴來也不由的著急了起來。


    一個身形瘦弱的小孩用手推了推身邊的同伴∶“唉,你說張老大這麽長時候都沒有迴來,會不會出什麽事兒了。”


    “哪能有什麽事呀,就憑曹阿瞞那個家夥!我看老大是拿了錢之後快活去了。”那同伴迴應道。


    “嗯,還真有這個可能。”


    “我就說你就不要操心了,有老大吃肉還不給我們口湯喝,走,先生快過來了,我們快過去吧!”


    兩人簡單的說了兩句話就到堂內做到自己的位置上等丁先生授課了。


    不一會兒,丁先生就走了過來,看到下首所有人都坐的腰板挺直,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看到角落裏缺了往日矮小的身影時,眉頭又是一皺。“曹操沒有來嗎?你們有誰見到曹操了?”丁先生忍不住發問。


    “沒有,沒有見到阿瞞。”


    “阿瞞根本就沒有來這裏。肯定又是逃學去了。”


    “就是,阿瞞這樣又不是第一次了。”


    …………


    那幾個敲詐阿瞞錢的少年怕先生追問下來,統統否認道,其他人雖然也有瞅見曹操過,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阿瞞跟他們關係也不好,都沒有人否認。


    就這樣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阿瞞和張少爺都沒有來到學堂,丁先生這一整天也是心不在焉的把課程稍微講解了一番也就早早結束了。


    此時的阿瞞仍舊在城外河邊的柳樹下,由於中午沒有迴去,阿瞞的腹中早已經餓的咕咕直叫。


    阿瞞這一天裏看到了農夫在田間辛勞的耕種,窮苦人家的孩子在河邊放牛,富人子弟的孩童在田間嘻戲玩鬧。


    阿瞞明白自己僅僅是這個世界上小小的一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自己的使命又是什麽呢?像曆史上的曹操一樣嗎?


    想起了曹操,阿瞞知道不管怎麽樣,亂世即將到來了!


    夕陽西下,像昨天一樣,那個小小的身影迎著天邊的紅霞走進了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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