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去一瞧,我?我驚訝萬分,躺在棺材裏麵的怎麽是我?那個男的怎麽會是我呢?我也是穿著漢代的朝服,麵部紅潤,唯一不同的是,我嘴裏吐著一朵花,確切的說應該是一隻蘑菇。蘑菇?為什麽我嘴裏吐出一隻類似蘑菇一樣的東西呢?為什麽兩口棺材裏麵躺的是我和佟雪呢?難道我們在千年之前就是夫妻了嗎?


    就在我呆的像個木頭一樣思索的時候,突然,感覺腳底下一陣抖動,‘佟雪’居然在棺材裏麵坐起來了,睜開了雙眼。我驚恐的喊了一聲“佟雪?”。


    她卻不怎麽理會我,在棺材裏麵飛躍起來,雙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逼退在旁邊的樹樁旁邊。


    “佟雪,你幹什麽?你幹什麽?我是吳畏啊、”我被她掐的快有點闖不過來氣了,馬上快要窒息了,我雙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我想阻止她卻怎麽也擺脫不了她的力量。似乎她是有種用不完的神力。


    不對,她的手怎麽有溫度,有溫度?死了千年的漢朝女屍怎麽手上會有溫度呢?


    “救命啊。佟雪快放開我。我是吳畏啊。你白天不是還救過我的命嗎?”我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


    “佟雪,佟雪,你快放開吳畏,你幹嘛掐他啊?”


    我聽見這是鄧倩的聲音,對,沒錯這是鄧倩的聲音。


    我努力的睜著眼睛,想找到鄧倩,猛然發現我就在病房。我死死的靠在病房門右邊的牆上,佟雪穿著醫院的病服,披頭散發的正用她的雙手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呢。在我和佟雪對視的過程中,我明顯的可以看見佟雪的眼睛裏冒著一縷縷藍幽幽的光,就像是藍色的火苗,點了熄了,熄了又輕輕的燃起來了。藍光是在整個瞳孔中散發出來的。而她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我。我喊破了嗓門也是無濟於事。


    跑過來在一旁的鄧倩用力的拉著佟雪的雙手,一邊叫一邊拉,卻始終也喚醒不了失去意識的佟雪。


    我看見佟雪此時麵目猙獰,嘴裏不停的發出‘啊啊’的吼叫聲。心想完了,死定了。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佟雪的爺爺佟先生,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他看見此情景,慌忙掏出‘千金散’,一把將佟雪捆住,被捆住的佟雪,瞬間就像昏迷的病人,手在我脖子間移開了,整個身體開始往下倒。我來不及喘氣慌忙的抱住佟雪,生怕她倒下去摔在地上。


    之後佟先生鬆開‘千金散’,將佟雪抱到了床上。


    佟雪又再一次的昏迷過去。


    值班的大夫和護士再次的進入了這間病房。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佟先生問到我和鄧倩。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我伺候完佟雪入睡之後,實在是困的不行了,就坐在病床邊趴在那裏睡著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吳畏的唿救聲了。我猛然被嚇醒了,我看見床上的佟雪不見了,我掀開隔簾,發現佟雪正雙手死死的掐住吳畏的脖子呢,


    吳畏好像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我過去拉佟雪,卻發現佟雪的手臂就像鋼鐵一樣堅硬,怎麽拉都拉不過來。著實把我嚇得不輕,我都慌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幸虧你來的及時,要不然吳畏很可能就沒命了。”鄧倩誠惶誠恐的說道。


    我也把我的夢境跟佟先生說了一遍。


    “看來是,黑雲麒麟爪印起了作用啊,一定是棺槨裏麵的千年古屍作用的結果。他們以黑雲麒麟爪印的詛咒來施以幻術。使吳畏進入夢境,接著引導佟雪,來個借刀殺人。”佟先生分析道。


    “那千年古屍為什麽要殺我呢?”我好奇的問到。


    “或許今天開棺,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吧。現在我也說不清楚這件事情。”


    “對了,你怎麽在午夜來了呢?佟先生”我問到。


    “我來,一是睡不著了,想過來看看佟雪。二是,我心裏隱隱約約的感覺總會出什麽亂子,幸好來得及時,否則你就有生命危險了。好了時間不早了,現在淩晨四點了,你們都迴去休息一下吧。我和醫院裏的護士照顧佟雪好了。”


    “天這麽黑誰敢走啊,還是等天快亮了我們走吧。經過這麽一嚇也睡不著了。”鄧倩說到。


    就這樣大家挨到了天亮,佟雪也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白天,鄧倩先迴去睡上半天,由護士照看佟雪。


    我和佟先生,老棺頭去臨時安放棺槨搭建的鋼結構大棚找了何教授。


    “今天就是開棺的日子了,前麵出了這麽多的事情,我們也想盡快的結束這次考古。我不想讓更多的其他的無辜的人受到更多的傷害了。同時也考慮到對出土的棺槨古屍和文物做最快的處理,防止氧化和過度氧化。今天一天時間就開棺做完所有的記錄。然後我在跟上麵的領導商議是就地建造一處參覽館,還是全部運迴濟南陳列起來。開棺過程中如果出現什麽應急情況,也請你們好好的配合我們,幫助我們。”何教授懇切的對我們說道。


    “行,好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協助的。”佟先生說道。


    “我知道佟雪的病很可能與這口大型棺槨有關。到時候也請你們自我判斷,在想著救人的同時也注意保護好文物。”何教授再次誠懇的對我們說道。


    我們點頭示意。


    隨後我們進入鋼結構大棚,那口大型的黑漆素棺就停放在大棚的正中間,其最外層槨板與井字架之間的所有陪葬品,包括絲綢、刺繡、織錦各種陪葬陶俑還有各種漆器,經過考古隊通宵加班的特殊處理都一一的陳列在棺槨的兩旁。


    “你們看,這次考古發現我最得意的就是這件玉杯了。這件玉杯上半截是通白色的白脂玉,表麵的玉被雕刻成了白楊柳絮,在微風的帶動下,柳絮慢慢的飄向下麵的荷塘中。顯現在玉杯表麵的楊絮又恰如一朵朵白色的雲朵,漂浮在遠處的半空中。下半截是淡綠色的和田碧玉,碧綠色的玉表麵雕刻成朵朵荷花的形狀,幾隻小青蛙在荷葉上呱呱啼叫,躍躍欲試。與上麵的白楊柳絮渾然一體,好一幅春機盎然的河田圖啊。手抓杯手的玉透著焦黃的米色與白色渾然一體。這件玉杯經過我們鑒定是一體天然形成的。價值無可限量啊。最最讓人振奮的是這件玉杯與把手成九十度方向處還有一根玉吸管。這根吸管也是和玉杯本身是一體雕琢的,不知道古人用了何等的工藝在玉中間穿出一條吸管來。在玉杯的裏麵底部是一個魚形的底蓋,這根吸管就是在這個魚形的底蓋下麵。原來早在幾千年前的古人就懂得如何做吸杯了。真是太奇妙了,太精美了,太讓人迴味無窮了。如果在這裏建成一座參覽館的話,在眾多的文物之中,我想不管是藝術價值還是文物價值,這件玉杯絕對的能稱上是鎮館之寶啊。嗬嗬···”何教授興奮的介紹到。


    連進過眾多古墓的佟先生和老棺頭都瞪大了眼睛,感到這件玉杯真的是價值連城,讓人歎為觀止啊。


    “小孫,你帶領你的幾個師弟師妹,將這些挨的棺槨近的文物都搬遠一點。不要在開棺槨的時候碰壞了這些文物。”何教授告訴身邊的考古員小孫。


    “恩,我知道。教授。”


    過了好一會,一切都收拾妥當,準備就緒之後。所有的人都圍到了棺槨的周圍,等待著何教授下達命令和指示。


    當撤走最後一橫井字架的時候,擺在我麵前的就是夢中的那口黑漆素棺。


    “來,小孫,帶領你的師弟師妹,小心打開這層黑漆素棺。”何教授指示到。


    “哦,好的。”


    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黑漆素棺被全部的拆開。呈現在我們所有人麵前的是兩口紫紅色的金漆流紋棺。


    “咦?怎麽這口大槨裏麵是兩口棺材啊?我考古研究了這麽多年這麽多的古墓,還是第一次見。真是千年奇棺啊。千年奇棺,將在我手中開啟。”何教授的情緒那是相當的激動啊。


    我默默的推了佟先生一下,小聲說道::“就是我昨晚夢見的那兩口棺槨,都是紫紅色的金漆流紋棺。佟雪就是在其中的一口棺材裏躍起來掐住我的。”


    佟先生看了我一眼,又衝著老棺頭使了一個眼神。提示他做好心理準備。老棺頭頓時在手裏緊了緊捆屍鎖。


    “小孫,拍完照片做完記錄了嗎?”何教授問道。


    “做完了教授。”


    “好,現在開啟最後一層棺,千年古屍即將要現出真身了。”此時的何教授激動的說道。


    佟先生和老棺頭都慢慢的移動到了兩口棺材旁邊,隨時準備好了應對裏麵千年古屍的準備。


    “先開左邊那口棺材吧。”何教授指示到。


    小孫他們帶領師弟師妹們,慢慢的將左邊的棺材打開。


    而左邊的這口棺材正是我夢中裏麵躺著跟我長的一樣的人的棺材。


    打開之後還是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裏麵是一具躺著完好無損的古屍,麵部表情非常的生動,就像剛睡著了一樣。


    “千年奇遇啊。”站在棺材旁邊的人都紛紛的感歎道。


    “你們看,真是太奇怪了,這具古屍怎麽嘴裏吐著一朵花啊?不是花,更像是一朵蘑菇。”小孫問到,“而且古屍長的有點像,有點像,吳畏。”


    小孫指著我說到。


    “不可能吧,竟瞎扯,古往今來像的人多了,幹嘛偏偏說像我啊?”我半笑著說到。其實是我不想真的告訴他們我做過的夢境,隻有佟先生心裏最明白了。


    “嗨,你還別說,真的像吳畏,嗨。”老棺頭也這樣說。


    何教授慢慢的把臉湊近那具千年古屍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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