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問道,這個問題藏在他心中已經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答案,陳虎和小青無疑是老道長培養出來的精英,但是老道長卻把他們兩個交給了自己,周易一直沒有想通其中的原委,畢竟這份禮物實在是太大了,現在他心中唯一相信的就是老道長和自己的爺爺有很深厚的交情。

    “老道長是什麽人你也不必知道,當年我救了他一次,他欠我一條命,所以他才將陳虎和小青交給你,不過老頭子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有周癡,陳虎,和小青這些人在你身邊,我總算放心一些,老頭子我和你父親得罪的人都不少,我要是走了,難免有人會蠢蠢欲動的。”

    周老爺子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半響才迴答。

    老爺子又和周易閑聊了一會,這才睡覺。

    不過在周易等人迴了房間之後,周家別墅的外麵卻偷偷摸摸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林隱酒吧和周易發生過衝突的‘狼狗’,小光頭,王丘八。

    張威被打傷之後,他的父親省委副秘書長張昊天震怒,將‘狼狗’等人的主子‘六爺’的勢力連根拔起。但是狼狗’,小光頭,王丘八這三個狡猾的家夥卻成了漏網之魚。

    “狼狗,這就是那個周易家的別墅,我已經查清楚了。”

    說話的是中年男子王丘八,上次他剛從監獄出來,小光頭給他在林隱酒吧接風,沒有想因為他調戲了葉傾城,鬧出這麽大的事情來,搞得他們主子六爺在杭州的勢力全部覆滅不說,他們還遭受通緝,所以他最恨的就是周易和張威,王丘八最擅長的就是偵查,他已經弄清楚了張威在省裏麵有背景,所以他想報複也是沒有絲毫辦法,現在也隻好找上周易。

    周富貴雖然富可敵國,但真正了解他的人並不多,一般人也不知道這棟別墅就是周富貴的家,但王丘八還是查到了這裏,在他眼裏看來,對付一個經商的要比對付一個政壇高官容易,所以他決定先拿周易開頭,以解心頭之恨。

    “守衛這麽森嚴,我們怎麽動手?”

    狼狗在窺視了周家別墅許久之後問王丘八道。

    “王丘八你在外麵把風,我和‘狼狗’直接摸進去算了,門口那幾個保安還能耐我們何?我們又不是沒有殺過人?難道躲了這麽久,你們的膽子都躲沒了?”

    小光頭道:“將這周易幹掉,我們就得跑路了,整個杭州甚至是整個浙江,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了,在杭州待得越久,就會越危險。”

    “你想的容易,周富貴可不是個一般的暴發戶,這別墅裏麵肯定還有暗樁,既然找到了這個地方,你們就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再說周易這小子本身功夫就不錯,要想不聲不響殺掉他那也不簡單,再說上次在酒吧出手打敗‘狼狗’的中年高手也有可能是周家的人,要是貿然摸進去,遇見高手就麻煩了。”

    王丘八想了想說道,他這個人本身武力值不高,但是腦子轉的快,偵探能力強,算得上是杭州黑道上六爺的智囊。

    “那個高手在江湖上也是少見得人物,一個暴發戶能招攬到那樣的人物?不過他也不可能是政府的人,因為張威被我猛揍得時候他並沒有出手,依我看,就是我們哥三個運氣不好,碰上來酒吧散心的高人了,我們打擾了人家的雅興,所以他出手了,不然沒法解釋,這他媽媽的還真算得上是一個神仙局。”

    小光頭一麵隱藏著身子,一邊小聲說道。

    “怕個球啊,我們帶了匕首和無聲手槍,就算周家的別墅裏麵有高手,老子也是一槍一個把他們幹掉,這段時間老子可屈憋了,幫你們兩個打架,竟然打了省委副秘書長的兒子,現在為了躲避抓捕,東躲西藏的,我都快淡出個鳥來了,當官的我們惹不起,現在我們早點將周易這小子幹掉,也好解解氣,幹掉周易我們就分開,各自跑路,媽媽的,看樣子大陸我是呆不下去了,隻得去香港那邊避避風頭了。”

    ‘狼狗’似乎有些心焦,準備直接殺進周家別墅,將周易幹掉。

    “這絕對不行,萬一打草驚蛇,人家有了防範,那就很難再有下手的機會,再想想辦法。”

    王丘八搖了搖頭道。

    想了一會兒,王丘八示意‘狼狗’和‘小光頭’隱藏好身形,然後他撿了一塊石頭,隔著別墅的圍牆扔了進去。

    王丘八雖然好色了一點,但是腦子卻很靈活,他這一招就是三六計裏麵的‘投石問路’,這樣可以試探出周家別墅裏麵的防衛到底嚴不嚴。

    石頭砸在了別墅院子裏的一塊草地上,並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但是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一個人馬上就竄了出來,準確地找到了石頭落地的地點,這個人正是上次和獵豹一起去林隱酒吧接周易的小虎,他也是退役特種兵。

    小虎環視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隨即別墅裏四個方位又出了四個人,向小虎做了一個手勢,小虎大手一揮,他自己和那幾個保鏢馬上將身形隱進了黑暗裏,頓時消失不見。

    別墅的圍牆上被王丘八弄出了一個小孔,他正透過這個小孔觀察裏麵的動靜,見到這副情景,他大吃了一驚,他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讓‘狼狗’和小光頭貿然摸進去,否則得話隻怕一進去就會被擒,因為這裏麵的護衛太森嚴了,而裏麵的保鏢更是厲害,現在他可以肯定,周家這棟別墅裏麵的護衛,絕對不下省部級高官住宅的護衛,幾號人,甚至上百號人都恐怕無法突破這棟別墅的防衛,就不要說隻有他們三個了。

    “王丘八,裏麵怎麽樣?”

    小光頭小聲問道。

    “媽媽的,守衛太森嚴了,我扔塊石頭進去,馬上就被發現了。”

    王丘八壓低聲音道,就算他腦子好使,此時若想摸進別墅裏麵,也是無計可施。

    “難道就這麽算了?我可忍不下這口鳥氣。”

    ‘狼狗’怨毒地說道,他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在月色之中顯得更加恐怖。

    “既然找到了周易的家,那就不要急,他總不能一天到晚待在家裏,他不是還要上學嗎?我已經查到他在明日大學上學了,我們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們先撤了,迴去再想對策。”

    王丘八說道,然後悄悄往迴撤。

    “我隻想早點幹掉他然後早點跑路去香港,天天住在那麽爛的房子裏,女人也沒有,還得提心吊膽擔心警察那抓,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狼狗’抱怨了幾句,跟著王丘八撤了,被追捕的日子,實在不好過,他都快扛不住了。

    有夜行人往周家別墅裏麵扔石頭的事情很快就被周易,周富貴,周老爺子和喻可欣他們知道了,對於這件事情有兩種不同看法,一者認為是有心人投石問路試探周家的警戒力量,意圖不明。一者則認為是有頑童之類的人為之,是個偶然事件。

    周易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得罪的人也就是在酒小光頭那幾人,於是將那是林隱酒吧事件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我說政府這麽突然對老六動手呢,原來是他手下的人沒有眼珠子得罪了省委副秘書長的兒子,老六如今原本被連根拔起,再也沒有什麽後患,但是還是有三個人漏網,他們分別是狼狗,小光頭和王丘八,這事我早就聽說了,這幾個亡命之徒大概就是你在酒吧得罪的那幾個人,這幾個家夥都是有命案在身的,以後家裏的安全得加強,你們上學也得注意安全,不過事情是你自己惹下的,別指望我出手幫你解決這幾個人。”

    周富貴聽了

    周易的話之後說道,似乎這件事情和他沒有多大關係一般,看的李浩是膽戰心驚,他原本以為隻要進了周家,自己在外麵惹事了有周富貴撐腰,沒有想到周富貴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管。

    其實這也不奇怪,周富貴對待周易的態度一向就是聽之任之,出去打架泡妞他都不管,但前提是出了事情要自己去擺平。

    “不就是三條落水狗,我才不擔心,他們要是敢來找我尋仇,我就將他們廢了,然後送到警察局去。”

    周易慢悠悠迴答道,他的無良老爸說出那番話,對於他來說一點也不稀奇。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周易,爺爺就先把周癡借給你用一用,下次來杭州,我再把周癡帶迴去。”

    周老爺子說道。

    “爺爺,周癡哥能留下來我自然高興,不過那幾個亡命之徒真的要來殺我,我希望是我自己親手將他們解決,以前我的卻不是那個狼狗的對手,但是現在我有信心將他擊敗。”

    周易想了想說道,顯得信心足。

    “有霸氣,不愧是我的孫子。”

    周文山老爺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他這樣的人看來,狼狗,小光頭和王丘八隻是周易成長的磨刀石。

    周易有膽略和自信,根本不害怕狼狗和小光頭等人的報複,因為他知道警察正在全方位追捕這幾個人,他們不可能有那麽大膽子在學校這樣的場合報複自己,也不敢用槍之類的熱武器狙殺自己,頂多是在某個地方截住自己,或打或殺。

    但是李浩就不一樣了,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小子擔心這些亡命之徒報複不了周易,就很可能找他的麻煩,所以這小子連上學放學有專車接送都覺得不安全了,萬一要是這些亡命之徒製造一個車禍呢?

    李浩想想都害怕,但是要大個子周癡接送他上學他又沒有這個膽子和麵子,於是他找了個借口,說也要鍛煉身體,和周易一起騎自行車上學,不在別墅裏的時候,他覺得隻有和周易在一起才是安全的,這小子甚至緊張到穿上了防彈衣,睡覺的時候都不敢脫。

    周老爺子隻呆了兩天就走了,留下周癡在杭州,他習慣了在故鄉生活,不想長時間呆在大城市和這種豪華的別墅裏麵,而他和周富貴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

    李浩放棄了坐專車上下去的權利,和周易一起騎自行車上學,於是明日大學出現了一對怪人,因為明日大學這個貴族學校建校幾年來,還隻出現過這麽兩位騎

    著自行車上學的活寶。

    “老大,李浩這小子越來越得瑟和騷包了,你看,他居然學周易那個窮小子上學騎自行車?真算哪門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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