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消息?”


    灣區的一棟大別墅的草坪上,幾位先生們坐在那,感受著春天的美好。


    溫和的海風裏再也感受不到寒冬的肅殺與刺骨的寒意,隻有充滿了生機的溫柔。


    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匯去形容此時吹來的風,但它就是溫柔的,就像是那些年輕婦人的手。


    小女孩們的手不是輕,就是重,隻有那些年輕婦人們的力度恰到好處。


    春風拂麵,整個人仿佛在這一刻都融化在春天中。


    先生們有的戴著圍巾,也有沒戴的,對於那些年紀稍大一些的老人來說,其實現在還是有些冷的。


    其中一人好奇的問道,“我聽說了一些,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


    最先挑起話題的先生問他,“你的消息是關於什麽的?”


    迴答的先生聳了聳肩,“關於海軍,我聽說他們已經定了下來,會有一整個編隊駐紮在金港城,但不是在城內,他們會在西邊建一個規模更大的軍事基地。”


    “第一階段駐軍人數就會超過兩萬人。”


    另外一名戴圍巾的先生吹了一聲口哨,“這麽多人?”


    那名消息靈通的先生搖著頭說道,“我聽說的消息是,後續還會繼續增加人手,他們計劃是在這裏駐紮五萬人。”


    草坪上的先生們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五萬人的海軍基地,這麽多人用於戰略性防禦似乎有點浪費了。


    每個人心中似乎都想到了最近報紙上經常報道的那個新聞——


    國務卿正在和坦非特大陸上的另外一個軍事聯盟,就同盟以及戰爭的問題進行談判。


    他們邀請聯邦加入他們的軍事同盟,然後一起對抗丹特拉共和國那幫人。


    國務卿和總統府方麵透露出來的消息都很克製,而且國防部的某位將軍更是在半公開的場合宣稱,聯邦絕對不會介入這場戰爭。


    一直到現在所有人都認為聯邦不會盲目且沒有意義的加入到這場戰爭中,但是看看現在的樣子,似乎他們又不那麽篤定了。


    最先開啟話題的先生在沉默了一會後說道,“總統先生不是才說過,不會介入到和我們沒有關係的戰爭中嗎?”


    戴著圍巾的先生嗤笑了一聲,“他還說會尊重大選結果。”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大聲的笑起來,是的,他的話不可信,他說謊話是有前科的,而且不止一次。


    笑了一會大家的情緒鬆弛了一些,不過也有些擔憂。


    “如果真的開戰的話,金港城立刻就會變成戰爭前線……”


    一想到他們充滿陽光的沙灘上會出現眾多的防禦工事,一想到他們的碼頭開始免費的為軍方工作服務,一想到城市裏大多數的工廠,包括人們都要無償的為海軍工作。


    甚至是他們的財富都要因為他們“無私的愛國情懷”捐獻給海軍一部分,他們就又有些悵然。


    “希望……不會有這麽糟糕的未來,國會的先生們會阻止總統先生的。”


    大家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深聊下去,它不是一個適合在這樣舒適天氣下聊的話題。


    話題又迴到了最先挑起話題的先生那,有人問他,“這是你聽到的消息嗎?”


    那人搖了搖頭,也不繼續保持他的神秘,“我聽說查理最近遇到了麻煩。”


    “那條老狗能遇到什麽麻煩?”,有人問。


    他的想法理所當然,查理在金港城基本上沒有什麽天敵,現在又套著一層政客的皮。


    哪怕是最底層的政客,那也是政客,想要對付他會變得很麻煩,並且代價會很高。


    “州檢察署那邊好像在調查金港城警隊的貪汙腐敗問題,而且他們好像抓了查理不少的手下。”


    聽到這個消息,那些本來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的先生們,臉上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戴著圍巾的先生問道,“你聽誰說的?”


    “有人告訴我,那個叫做布魯的新局長抓了查理的手下,一開始我以為他們隻是小孩子的把戲。”


    “你知道,他們這種人就是這樣,鬥來鬥去,又不能有什麽成果。”


    “我聽說前兩天查理在檢察官那邊打聽州檢察署的消息,他特別問了是否有協助調查的文件下來。”


    他虛指了指,“就是去年他們說要調查警隊腐敗問題的那件事。”


    “所以我懷疑,州檢察署在調查他。”


    其他人都陷入到思考的狀態中,有人還補充了一句,“上次克利夫蘭參議員來的時候,好像藍斯還和特裏交談過。”


    “他現在已經混進克利夫蘭參議員的圈子裏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就要考慮調整一下策略了。


    沒有人知道真實的情況,但他們不認為藍斯能混進去,他隻是一個社會最底層的黑幫,憑什麽混到最高的政治小圈子裏?


    “我覺得可能還是威廉姆斯的關係,威廉姆斯和他們那個圈子有一些聯係,藍斯和威廉姆斯現在走得很近。”


    他說的有點不明不白,但是大家都聽懂了。


    藍斯和威廉姆斯現在是一路人,那麽威廉姆斯自然會把他引薦給更上層的圈子,但這不代表藍斯能加入進去。


    他就像是一把趁手的工具,他們在向上社交的時候,如果查理在,他們也會介紹查理,這是金港市警察局局長,但他未必能跳進那些圈子裏。


    “我不是很在乎這個,我現在隻想知道,查理到底什麽情況。”


    戴著圍巾的先生皺了皺眉,“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說一下。”


    隨後就有人去撥打查理的電話,作為老爺們,他們不需要親自給查理打電話。


    但是等了七八分鍾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又等了一會,一名秘書模樣的家夥走過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打了所有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這下子先生們的表情變得不像剛才那麽的自然,仿佛一切都被他們控製在手中那樣。


    隱藏在平和背後的傲慢開始顯現,但緊接著就顯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情。


    “讓人去找找他,盡快把他找來。”


    秘書模樣的家夥很快就去安排了,草坪上的幾位先生們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查理很好用,而且用的很趁手,用了三十多年了,他已經成為了人們的“習慣”。


    “他知道太多事情了。”


    戴圍巾的先生拿出了煙鬥,點著後吸了一口。


    濃烈的煙霧從他口中冒出來,“我去打個電話。”


    這位戴圍巾的先生在州政府那邊有不少關係,其他人紛紛點頭,他扶著椅子的扶手站起來,走進了房間裏。


    等過了十幾分鍾後才從房間裏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些凝重的表情,“我剛才給特裏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這件事的進展。”


    “他告訴我,從來都沒有布置過類似的工作。”


    “我覺得他在說謊。”


    另外一人忍不住說道,“那就把查理找到,讓他把問題說清楚。”


    戴著圍巾的先生歎了一口氣,“就怕找不到他。”


    他們讓更多人出去尋找查理,對於普通人來說金港市很大,這麽多行政區,一百七八十萬,一百八九十萬的人口,想要在這麽大的城市中找到一個人很難。


    但是對於灣區的老爺們來說,想要找到一個人,其實並不太難,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非常熟悉的人。


    大量的人在外麵尋找查理,始終都沒有找到,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


    更糟糕的是,查理的家人都消失了!


    一時間灣區仿佛經曆了一場地震,查理有可能被州檢察署抓走的消息開始傳播開,每個人都在通過自己的手段,想盡辦法來了解真相。


    其中的確有些人有一點能耐,他們得到了一個消息,查理並沒有被抓起來,但調查的確存在。


    立刻的,很多大人物們就緊急的坐在了一起,談論怎麽處理這件事。


    霍夫先生急匆匆的從外麵推門進來,他摘掉了帽子放在衣架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房間裏的不少人和他打了招唿,“現在什麽情況?”


    “查理可能逃走了。”


    “我聽說他們也在找他,我們必須在他們找到他之前,提前找到他。”


    霍夫先生讚同的點了點頭,他之前不小心弄死過一個高級應召,那會他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種特別的亢奮情緒當中,對外界的信息沒有任何處理能力。


    他從那種狀態中擺脫出來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死了。


    作為重要的地區意見領袖,他在利卡萊州有很好的地位和聲望,他不能因為一個婊子就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所以他讓查理和亨特幫他處理了一下,那個女孩現在應該住在天使湖湖底。


    如果查理被抓了,他會不會為了求活,供述出這些秘密來?


    一想到這,霍夫先生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和不安。


    此時他,以及整個房間裏,甚至更遠處的一些人們,都有著同樣的想法——


    找到查理,然後讓他永遠的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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