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是江南的處事原則!


    現在對方並沒有惡意,自己緊張可以,警戒可以,戒備可以,但是不能先動手!


    哪怕等對方真的流露出什麽不好的行為時,再出手也不遲。


    江南無聲笑笑,緩緩擺手,示意眾人沒必要這麽過分緊張。


    拿起桌的紅酒,走到了這家夥的對麵,直接坐下,問道:“喝酒嗎?”


    這家夥抬頭看了眼江南,接著重重點點頭,迴答道:“嗯!”


    “請你的,別客氣。”


    江南直接為其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推到了他的麵前。


    笑著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搞得這麽狼狽?”


    “遇到了一些咬人狗!”


    這家夥迴答的很含混,且不願意說太多。


    一手用叉子插著牛排送在嘴裏,一手舉著酒杯往嘴裏灌著紅酒。


    當真是酒肉穿腸過,那叫一個痛快。


    江南眼睛微眯,雖然對方不願意說太多,但他還是可以猜出來他口的咬人狗絕非真正的狗!


    若是狗,根本不可能把他搞成這副樣子。


    可能是還有些不死心吧,江南繼續問道:“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兒來的嘛,算是交朋友了。”


    唯恐對方不樂意繼續交代,江南隻能特別交代了‘交朋友’。


    交朋友這是最好的接觸方式,不管遇到誰,他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肉,你隻是想和他交個朋友,總不能硬著頭皮的拒絕吧?


    “華夏!”


    “華夏?當真?”


    江南眼睛放光,裝作驚喜的道,“我也是從華夏來的,能具體說說在哪兒城市嗎?說不定我們還是老鄉呢,嘿嘿!”


    這家夥可能是吃的太著急了,突然拒接咳嗽起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這麽大幅度的大吃大喝,傷口裂開的緣故。


    看了眼江南,問道:“聽你口音,你是東北的?”


    “沒錯!”


    “那我們不是老鄉!”


    “額……”


    江南那叫一個鬱悶。


    本來是想要打探這家夥底細的,沒想到被他給反套路了。


    這該死的口音!


    並不放棄,江南繼續問道:“怎麽來的俄羅斯邊疆區?”


    “坐飛機來的。”


    “額……”


    江南又鬱悶了,這迴答真的讓他欲哭無淚。


    也對,不坐飛機難不成走著來嗎?


    其實江南想問的是為什麽想來這邊,可能是因為著急,沒有表達清楚吧。


    繼續問:“來這裏幹嘛?”


    “找人!”


    “找人幹嘛?”


    “什麽人?”


    “男人!”


    “大人還是小孩?”


    “小孩!”


    “能說說那個小孩的具體樣貌和名字嘛,我在這裏挺長時間了,說不定可以幫忙。”


    江南拍著胸膛,道,“咱們都是華夏人,能夠在這異國他鄉遇到,也算是一種緣分,所以能幫幫嘍,我這人這麽熱心腸。”


    江南努力為自己證明,試圖讓這家夥別去瞎想自己的真正目的。


    “咳咳……”


    這家夥還沒來得及迴答,劇烈咳嗽起來。


    江南認真觀察,發現他並非故意這樣,而是她身體本虛弱,突然又說了這麽多話,自然而然的也忍不住咳嗽起來。


    江南趕緊為這家夥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他的手裏。


    “謝謝!”


    聊了這麽長時間,多少也算是朋友了,可這家夥還是這麽客氣。


    拿起水杯喝了幾口水,動作還是那麽輕緩小心。


    直到現在江南才看明白,他之所以這麽小心翼翼,一是怕打擾到自己四人,更多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身體有些虛弱無力。


    軟弱到連拿起水杯都顯得有些吃力,動作自然也輕緩了。


    “感覺好點了嗎?”


    看著這家夥的臉色有些泛白,江南著急詢問。


    “還好……咳咳……”


    剛要開口,這家夥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剛才喝到嘴裏的清水全部噴了出來,幸虧江南躲得及時,不然噴了一臉。


    正準備開口給江南道歉,可臉表情變得格外痛苦。


    用手用力的捂住胸膛,看來是他的胸膛受了傷,且傷的很重。


    “不礙事的,你別說話了。”


    江南多麽的善解人意啊,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安吉麗娜他們三個還在注視著這家夥,都忘記了吃東西。


    看到這一幕後都不由的放下了戒心,試問以他這種狀態,算真的想要做些什麽,他還能做嗎?


    吃個東西都這麽費勁,還想要做些什麽,根本不可能!


    這咳嗽咳得還真有點兒擔心他直接咳的背過去,從而他們幾個攤人命官司呢。


    “你胸口受傷了?”


    江南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為其倒水,試圖可以緩解對方的一點疼痛。


    跟安吉麗娜他們一樣,現在江南也沒了那麽大的戒心。


    “是!”


    努力張開嘴巴,重重吐出一個字。


    並不是不想多說,而是實在提不力氣。


    “什麽傷?有多嚴重?”


    “沒事,不礙事!”


    可能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的傷勢,並沒有多說什麽。


    在不知情的環境裏,告訴陌生人自己的傷勢,這是非常不明智的。


    算對方一開始沒有什麽不軌,看到你這麽虛弱後,多少都會有點兒想法。


    坐在椅子努力緩了一會兒,這家夥的神色才好看了一些。


    不過他的嘴唇還是有些發白,額頭更是留下一滴滴的汗水。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現在備受煎熬。


    江南目光騷動,突然看到剛才的水杯,發現水杯邊緣還參雜著一些慘淡的血跡。


    很明顯,是這家夥咳出來的!


    很真實,完全不像是刻意偽裝出來欺騙自己的,這樣江南徹底沒了警惕。


    不僅如此,同樣是華夏人,心裏不由自主的還生出了幾分憐惜。


    因為他現在真的太可憐、太不堪了,隻要是個有良心的華夏人,都會想要幫他一把。


    好心問道:“你在這裏有什麽同伴和朋友嗎?我可以給他們打電話。


    或者實在不行的話,我直接送你去最近的醫院!”


    “沒事,這點兒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這家夥很是倔強,或者說是要強,隻是聲音還是那麽虛弱無力。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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