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打理戰場,竇鷹揚跟我來一趟!”


    掃了眼在忙碌的眾人,江南特別注意到了剛才第一個投降、且是唯一一個投降的竇鷹揚。


    衝其揮了揮手,大步走進別墅。


    先去裏麵關掉勁爆的音響,然後將身上的鮮血清理掉。


    當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竇鷹揚已經畢恭畢敬的站在了沙發旁。


    江南為其倒了一杯水,示意道:“坐下吧,你這麽筆直的站著,讓我有點兒發慌。”


    說完,江南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神情依舊不變,仿佛剛才什麽也沒發生。


    約莫一分鍾後,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而竇鷹揚自始自終都是一聲不吭,默默的坐在那兒。


    沒有去拿水杯喝水,隻是靜靜的等待江南問話。


    “竇鷹揚,年齡?”


    終於,江南開口詢問。


    “二十!”


    “這麽小?沒有撒謊?”


    “沒有!”


    “哪國人?”


    “華夏人!”


    “沒有混血?”


    “沒有!”


    “那你怎麽來的華夏?”


    “留學!”


    兩人一問一答,快問快答。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南是在審訊犯人呢,


    “該問的,我都問得差不多了。


    最後,說說你的事情吧。


    不是留學嘛,怎麽來青獅會了?


    還有,我感覺你和塔木之前有著神秘約定。


    這個約定,具體是什麽?”


    江南不清楚這個竇鷹揚經曆了什麽,但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有一種孤寂的氣質。


    這種氣質是無形的,是長年累月形成的。


    不是參假,也不是故意偽裝的。


    他能感受到,這個竇鷹揚應該是個重感情的人。


    此話一說,‘隱書生’竇鷹揚一下子想到了什麽。


    眼睛隨即紅潤,隱隱約約的有眼淚爬了上去。


    “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男人眼眶濕潤。”


    聽到一陣陣的顫音,江南不由睜開眼,正好看到竇鷹揚在強忍著淚水。


    沉默!


    不說話!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將近半分鍾。


    江南忍不住了,淡淡道:“你到底經曆了什麽,好歹給我嗯哼一下呀。


    千萬不要流淚,男人可以流淚,但也得分個時候、分個事情、分個場合。


    很多時候能流血、流汗就不落淚,若流淚,你難道不感覺惡心?


    淚水這玩意呢,是那些小孩子玩泥巴用的。


    我們現如今是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字典裏不應該應該有‘淚水’兩個字!”


    這番話有點兒刺耳,有點兒嘲諷。


    讓竇鷹揚更加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中頓時一陣刺痛。


    嘴角扯動,暫時情緒還反應不過來。


    見竇鷹揚依舊無動於衷,江南幽幽歎道:“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我想不出你經曆了什麽,可以讓你這麽傷心。


    既然你選擇跟了我,那就說明願意相信我。


    既然相信我,是不是可以知根知底的交代一下。


    放心,如果你不讓我外傳,我一定將嘴巴閉的實實的。”


    竇鷹揚還沉浸在自己腦海的迴想裏,依舊無動於衷。


    “難道你一直要保持沉默?還是準備考慮好了再告訴我?


    如果是後者,我可以給你時間,好好的梳理一下情緒!”


    江南有的是時間,找了個舒服姿勢做好。


    可能是肚子有點餓了,還去廚房拿了一點東西。


    順便,給竇鷹揚捎了一份。


    出來的時候,可能是竇鷹揚的情緒已經穩定了。


    終於,輕聲開口:“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


    “普通留學生,為什麽會成為青獅會的小隊長。”


    江南一臉訝異,不由反問一句。


    難不成在學校裏待不下去了,就提前混了社會,一步步的就進入了青獅會?


    現如今這個社會,這個想法是很有可能淪為現實的。


    “我目睹了我母親的死亡!”


    “什麽玩意?”


    江南身軀微顫,更加吃驚。


    竇鷹揚臉龐剛毅,寫滿頹廢和淒苦。


    片刻的沉默,幹澀嘴唇顫抖著輕輕張開。


    幽聲道:“我來到俄羅斯留學後,因為是單親的緣故。


    母親不放心我,也跟了過來。


    那一天,我們遭遇到了一場很大很大的槍戰。


    是一批不知名的軍隊和當地的一個組織打了起來,我們無辜受到波及。


    而我的母親,則在那場戰鬥中淪為了炮灰。”


    說到此處,竇鷹揚目光為之一抖。


    江南轉頭,發現對方的身體已經微微蜷縮起來。


    因為刻意的壓製哭泣的緣故,身軀顫抖的厲害。


    牙齒死死咬住嘴唇,幾乎要紮入肉中。


    江南久久不語,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淒苦的竇鷹揚。


    普通人遭遇到突如其來的戰爭,或許就是這副表現吧。


    想了想,道:“能給我說一下交戰雙方的特點嘛?”


    “當地的那個組織已經覆滅了,當天就被那支不知名的隊伍給剿滅了。


    至於那支不知名的隊伍,則就不清楚了。”


    “這麽多年以來,難道你一點消息也沒有?”


    “沒有!那場事件後,他們就消失了。


    無影無蹤,在俄羅斯再也沒有露過麵。”


    竇鷹揚搖搖頭,一臉的傷哀。


    “那你能說說那支隊伍的特征嗎?”


    江南對這件事情來了興趣,追問起來。


    “額……我想一下。”


    竇鷹揚微微閉眼,認真的迴想起當天的事情。


    突然,睜開眼睛。


    激動的道:“他們一副特種兵的打扮,每個人都戴著綠色貝雷帽!”


    “綠色貝雷帽?”


    江南眉頭緊皺。


    這特麽不是海豹突擊隊的標誌嘛?


    可是,m國的特種部隊是無法進入俄羅斯的呀。


    更何況還來俄羅斯大開殺戒,這完全屬於侵犯啊。


    江南覺得有些不對勁呢,問道:“還有其他特征嘛?譬如臂章!”


    “他們的臂章是一隻老鷹,老鷹的兩腳各抓一支槍與魚叉。”


    “你確定?”


    江南眼睛圓瞪,滿滿的不相信。


    “確定!”


    “真的確定?”


    “真的確定!”


    “沒道理呀!”


    江南晃著腦袋,道,“按照你說的,對方是海豹無疑了。


    可是,m國的特種兵是不能私自進入俄羅斯的,更何況還在這裏殺了這麽多人。”


    江南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努力的迴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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