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隻見服務員左手已經揮起。


    衣袖甩動,一道模糊黑影劃破了空氣。


    帶著陣陣唿嘯的聲音,宛如一條毒蛇咆哮而去。


    下一秒後,那名大漢便直愣愣的躺在了地上。


    定睛望去,在他的額頭上插著一柄三角叉!


    深深地沒入,慘不忍睹。


    雙目圓瞪,直到斷氣的那一刻,都不不願意相信自己就這樣幹脆的死了。


    “你……別過來……別……”


    銅頭吃驚了,準確的說是驚悚了。


    這才過了三秒鍾,自己的兩個得力小弟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撕掉了。


    微微發愣,下意識的不住後退。


    身軀顫抖,聲帶都一些微顫。


    可能是意識到今晚要死在這裏,臨死之前大腦都已經短路了。


    一片空白,忘記了去唿喊外麵的那些小弟。


    寒芒一閃,明晃晃的三角叉立時就刺進銅頭左胸口。


    一聲悶哼,三角叉向下狠狠一拉。


    “噗……”


    鮮血飛濺,劃出一道整個胸腔的可怖裂口。


    刹那間,猙獰的骨茬和內髒暴露出來。


    如此可怖的場麵,服務員卻毫無懼色。


    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一臉的習以為常。


    掃了眼掉落在地上的黑色令貼,建起來,直接別了出去。


    而別去的地方,那裏是銅頭那顆還在撲撲跳動的血淋淋心髒。


    做完這一切,服務員低低的獰笑起來:“好久沒有做任務了,手有點兒生!”


    最後,扒掉身上的服務員衣服。


    一腳踹開二樓的玻璃窗戶,直接翻身跳了下去。


    自始自終,都很少說話,發揮著一個冰冷殺手的特色。


    而且,一切都像是計劃好了似得。


    從現身、到離開,每一步都格外的謹慎,不曾暴露一絲一毫。


    哪怕是最後撤走之前,都小心的將自己的痕跡給處理的幹幹淨淨。


    就算要調查,也絕對不會查到他的頭上。


    唯一留下來的,隻有那張黑色的令貼。


    不過想要從令貼上參透一些什麽,還是有些難度的。


    一般情況下,銅頭那三個人在一開始是可以大聲唿喚,以此來提醒下麵的小弟衝上來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也不至於死得那麽快。


    可是白虎會在這裏稱王稱霸的時間太長了,出來強大的三大家族以外,一直都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對手。


    更別提什麽人貿然進入白虎會地盤,來肆意滋事、砸場子了。


    久而久之的,他們就慢慢的失去了心裏的那份強烈的警覺心。


    內心深處,覺得這裏很安全。


    不會有什麽人,來這裏鬧事,一個也不會。


    所以,在癡的迅疾如雷的出手下,他們連唿喚都沒有的就全部慘死。


    ———————————————————————


    “老福,你進來,把門關好。


    另外,叫幾個人把門給我看緊點。”


    白虎會另一處的地盤上,鎮守這個地盤的弗蘭克因為在壽宴上喝了很多酒。


    此時此刻,顯得有些疲累。


    坐在沙上不停的搓著額頭,並招唿眼前的那人坐下。


    他是提前從宴會上迴來的,因為場子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


    老福點點頭,關緊了大門。


    他的年紀有四十五歲了,故此熟絡的人都叫他老福。


    他也是弗蘭克的得力助手,很多時候都是他在給弗蘭克出主意。


    甚至,有時候還會被會長威爾森給請去商討一些棘手事情。


    老福坐下後,弗蘭克閉著眼睛仰頭靠在沙上緩緩道:“咱們鎮守的場子這個月虧了多少?”


    “三十萬。”


    老福如實迴答,一臉鎮定。


    “三十萬?哼!”


    弗蘭克重複了一句,突然睜開雙眼。


    一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氣,憤憤道,“媽的,怎麽會這麽多?!”


    “我們的兩個廠子這個月被警察給查封了,所以就……”


    弗蘭克一屁股坐了下來,為自己點燃了一根雪茄。


    深深的吸了一口,幽幽道:“現在的警察局局長呀,用華夏人的話說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媽的,明天我親自去拜訪一下。


    實在不行的話,那麽隻能去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是!明白!!!”


    老福點頭,堅定的迴答著。


    “不要鬧出人命來,稍微整治、威脅一下就好,我就不信他是千年老頑固!”


    為了以後的利益,弗蘭克不想太過於囂張。


    老福正準備迴答,腳落裏的大鍾突然發出了咣咣咣的聲響。


    傳入耳中,打斷了他的思路。


    鍾聲響起後,弗拉克眉頭一皺,立刻警覺起來。


    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低聲道:“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大鍾響起的聲音呀。”


    老福脫口說道。


    “除了鍾聲呢?”


    “沒了!”


    “不太對勁!”


    弗蘭克邊說話,邊仔細聽了聽。


    繼續道,“在大鍾鍾聲響起的時候,我感覺到地板有一點點震動。”


    “沒感覺到。”


    老福眉頭一皺,還站了起來走了走。


    再三試了一下,表示自己什麽也沒有感覺到。


    下意識的還掃視了一眼四周的情況,老福道:“最近你可能太過於疲憊了,再加上今晚參加壽宴喝了很多的酒,會不會有點……”


    說到這裏,便沒有再往下說。


    因為,覺得說出來有些不好。


    幻覺!


    身為混社會的人,應該時刻警惕,怎麽可能會出現幻覺呢?


    弗蘭克深吸了口去緊張道:“不對!我感覺不對!


    我感覺很不好,老福開門,去問問門外的弟兄們怎麽迴事。”


    老福被弗蘭克的一句話給弄的緊張兮兮,都從腰間拔出了匕首。


    老福個人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一定是弗蘭克有點神經過敏而已。


    但,有所防備一些還是好的!


    剛剛打開房門,還沒明白怎麽迴事,門前警戒的兩個兄弟便迎麵筆挺的倒了下來。


    順勢,壓在了老福身上。


    老福被眼前的景象嚇的往後一退,本能的伸手一推。


    兩個兄弟沒有任何力量,順手就被推倒在地。


    而他們的胸口,赫然插著一張黑色令貼。


    令貼正麵是一個咆哮的華夏龍,北麵則刻著一個字:嗔!


    眼前一花,門口就陡然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衣緊身衣的男人。


    在他的身後,倒下的全是一路巡邏、站崗的白虎會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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