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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昨天陪客戶在酒店裏神侃了一夜,沒迴家...】


    我當然沒有真的大腦短路說出被邢思喆這樣一個大老爺們瘋狂追求的蠢話,但也沒有詳解他為什麽要送我一輛保時捷跑車,緣由裏藏著太多的陰謀陽謀彎彎繞,即便我解釋的再詳盡,流蘇和墨菲也未必能消化,即便完全消化,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有可能因為年輕城府淺,在張力那條謹小慎微的老狐狸麵前暴露出過多不必要的敵意,引起他更多警惕,所以不如不說,免得她們煩心,分掉一部分精力在我身上,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十三城計劃小組的籌備中,而她倆,尤其是墨菲,對於我的一些遮遮掩掩的行為所表露出來的猜疑,也會一定程度上讓老張認定我的兩麵三刀,在墨、張、鄭之間相互借勢又借勢打勢以圖一己之私的精妙算計,更利於掩飾我要將張家從風暢乃至社會上連根拔起的真實目的。


    我推開試圖搶走我手裏車鑰匙的楚緣,從沙發上站起,問宋佳道:“姓邢的人呢?”人家送了我的一輛車,我再耍大牌,也該出去當麵表示一下感謝。


    凡事有度,拿捏到位,適當的端一端架子,是強調自我的價值,逼他將身段放下去,突出他求我巴結我的事實,可以建立並鞏固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中,我為主導他為從屬的地位,畢竟,我們不是也不會成為真正的朋友,我們的結交隻是一種純粹的利益需求,目前主動權在我手裏,我肯定要亮明一個是他求我而我不是我求他的態度,如此才能將人情最大化。


    所以,裝+逼是必須的,但裝+逼過頭,就不是自信,而是自大了。


    接觸過邢思喆本人之後,我有點不相信三爺對於他年少輕狂的評價,又或許是他在踢到蘇逐流這塊鐵板之後變得成熟了。我個人感覺,這貨是個很會用低調掩飾自己精明的人物,難怪和張明傑走得近,倆人基本上就是一個類型的,藏得很深,肯定不缺共同話題啊。


    投資部在二十七樓的另一側,綜合組搬遷到新部門還沒幾天,樓上樓下那些沒串過門的同事第一次過來,都未必能準確無誤的找到新部門的辦公區,可邢思喆非但找到了,而且一抓就抓到了整棟大樓裏最大嘴巴的小宋佳,是誤打誤撞的巧合嗎?才怪!他人都到了門外,既沒讓宋佳帶他直接過來墨菲的辦公室拜訪,也沒更含蓄一點的讓宋佳先來通告我一聲,而是毫無戒備的向一個年輕的好像還是學生的小秘書道明了來意,並將鑰匙交給她,再讓她來轉交給我,合乎邏輯嗎?除非他早就知道宋佳大嘴巴,目的就是要借她之口,將送車與我一事傳開!


    邢思喆是不敢到處宣傳他送了我一輛跑車的,以免有施恩或者施壓於我之嫌,惹我反感;而無功不受祿,他求我之事我還沒辦,至少辦成之前,我再得意忘形,也不至於愚蠢的到處張揚跑車的來路,大話說滿事兒卻黃了,我不是搬起石頭砸爛了自己的腳嗎?所以,對邢思喆而言,借人之口再是理想不過,既達到了宣傳效果,亦在無形中給我施加了壓力,最妙的是,他不用為輿論承擔任何責任,因為到處八卦的人是小宋佳,且,我還不能阻止宋佳大喇叭,否則就有心虛之嫌了,好像我挺沒底氣替他解決麻煩似的...


    一個將細節都算計入微的家夥,倘若覺得我自信過頭到自大無知了,即便現在不會說什麽,一旦我無法搞定蘇逐流,他心裏少不得也是要看低我一頭的,屆時掌握在他手裏的資源,就很難為我所用了,更別說讓他犧牲一定利益,助我將張力拉下馬來了。


    卻聽宋佳說道:“原來他姓邢啊...”


    我正要往門外走,聞言一怔,原地沒動,“他沒說他姓氏?”


    “沒有,”宋佳依然懷疑和警惕的目光,讓我很想戳她那雙大大的眼睛,“他隻說車子停在地下一層停車場a區,讓我將鑰匙交給你,說等你哪天有空再聯係他,將車子過戶到你名下,他隨時靜候你的電話,然後就離開了...”


    果然是有心人——雖然邢思喆有可能覺得我下午依然會和冬小夜、鄭雨秋在一起,未必會迴公司,但問都沒問小宋佳,就匆匆來、匆匆去,隻說了來意而沒報名號,顯然是有意‘避嫌’,‘不想’引起太大輿論...如果送鑰匙進來給我的人不是宋佳,我真要被邢思喆的‘低調’和‘體貼’所感動了,由此可見,這貨當年隻身一人闖蕩水深似海的京城,還闖出了一番名堂,憑的都是真本事啊,如此也就不難理解他成功後的年少輕狂了,踢到蘇逐流這塊鐵板,固然是個教訓,但就他成長而言,卻絕非一件壞事。


    我心裏盤算,這貨有求於我,如果我能利用好這個機會,讓他欠我一份這輩子都還不清的人情,使他可以像司馬洋那樣為我所用,無論對我,對流蘇,對墨菲,都是極有益處的...


    心思閃過,我腦子裏就不自覺的開始構思起一副模糊的藍圖...這在以前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有楚緣這塊寶可以預見的未來擺在那裏,有攀比之心卻自慚形愧且被打擊的無地自容的我,很不願意去想未來的事情,用得過且過的瀟灑態度掩飾自己的自卑,但最近我卻漸漸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從來都不帶著煩心事過夜的我,現在竟然在夢裏都會考慮明天和未來的事情...


    我知道,這不止是因為我和楚緣的人生從此重疊,不再是兩條平行線,仍然會在意別人比較我們的長短,更因為我從此不再是孤獨一人。有人將未來交給了我,我就要對她們的未來負責,即便將來的某一天,我又形單影隻了,她們也隻是從我的身邊消失了,卻仍然留在我心裏,忘不掉,也沒辦法不惦記...


    我胡思亂想著,注意到幾個丫頭都在盯著我看,等我說話,我才迴過神來,摸著臉道:“怎麽了?我臉上長花了?”


    “沒有,”流蘇搖頭,眼神灼灼的望著我,“想聽你說說,那個姓邢的到底是什麽來頭,和你又是什麽關係?”


    我含糊其辭,敷衍道:“來頭不小,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流蘇有些意外的沒有追問,笑著起身道:“你不想說,我不逼你,陪你一起去試試車,你總沒意見吧?”


    試車是個幌子,有話想說才是真的——楚緣一聽試車,本來都要跳下沙發找鞋子了,被流蘇一眼看過來,便又乖乖臥倒了...要沒啥貓膩,我家小姑奶奶能賣程姑奶奶這個麵子?!


    墨菲貌似選擇性過濾了我和流蘇的對話,有些突兀,其實頗有心計的問冬小夜道:“小夜也認識送車人?”


    冬小夜不傻,估計心裏肯定在罵墨菲雞賊——虎姐若說不認識邢思喆,墨菲就有一個不識風情卻又合情合理的借口跟著我和流蘇一起去試車了,她才不管流蘇想和我說什麽悄悄話呢,反正是一點與我獨處的機會都不想給流蘇,誰讓她和楚緣聯手涮了自己一把呢?反之,虎姐若認識邢思喆,墨菲也願意退而求其次,趁我離開,從冬小夜口中套取她想知道的情報...平白無故的送我一輛跑車,裏麵怎麽可能沒故事?


    邢思喆的事情我對虎姐也沒詳說,她也沒時間自己去查那廝底細,但她明顯是偏向流蘇的,便道:“認識,中午才見過一麵。”


    墨菲果然上當,笑著對我和流蘇道:“你們不是要去試車嗎?還愣在這裏幹嘛?”趕走我們,她好從虎姐口中套話。


    我與流蘇相覷一笑,對墨菲的心思心照不宣。


    出門時,墨菲還是沒忍住,酸溜溜的說了一句,“快去快迴,別跑到沒人的犄角旮旯小樹林裏做壞事!”


    流蘇燒紅小臉,迴頭罵道:“你以為我是你,開著門裝冰山美人,關起門變**蕩婦啊?!”


    墨菲將手裏一紙文件揉成紙團,用力丟過來,羞嗔道:“滾!”


    紙團無比精準的砸到了雙手捂嘴的宋佳腦門上——這小三八,真是什麽話都敢傳舌!


    倆妞吃味鬥嘴,有點露骨,我本能的望向楚緣,卻發現貓一樣窩在沙發上她,正目光炯炯的盯著對麵的冬小夜。


    冬小夜羞紅的俏臉,都快要垂進雙腿之間了...墨菲警告流蘇的事情,我和虎姐貌似剛剛才做過,這心眼實誠的妞,也太不會掩飾了吧?


    說歸說,我卻沒敢滯留,先一步溜出了辦公室,摸臉,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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