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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果果的表白,但我真心沒覺得感動――鄭小姐這話實在太損,也太狠,琢磨半天我也沒琢磨出來她到底說了我哪裏好,隻聽出她數落端木夫人哪裏不好了,順帶著還大大誇讚了自己,罵人和自戀兼顧還能如此婉轉亦不失磅礴的,鄭小姐絕對是我見過的第一人,丫這毒舌程度猶在腹黑的東方小娘之上啊。


    果不其然,端木夫人也聽出來了,輕輕歎氣,道:“小秋,你是在和我賭氣,對嗎?我知道你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就算你真的很喜歡他...”


    我估計端木夫人後半句是想說,‘就算你真的很喜歡他,你也不會這麽不含蓄的’,但鄭雨秋把話給截了。


    “我就是真的很喜歡他,”不知此妞是為了強調與我的關係親昵,還是為了掩飾自己另一邊挨著的是端木夫人,她原本就緊挨著我坐,現在身子一歪,直接貼我身上了,一臉羞怯的幸福微笑,對端木夫人道:“你說的沒錯,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理論上來講,你是我姐...”


    哥們真真兒的想吐槽:啥叫理論上她是你姐?她各種意義上都是你姐!這張小嘴損的,難怪端木流水忍不了你...


    “...但你知道我在北天的家在哪裏嗎?你不知道,因為你來北天,我也隻會招待你住酒店,我從不隨便帶人迴家,直到今天,認識我鄭雨秋又知道我住處的人,也不過三個――我姐,閔柔,和他,今天早上我們就是從我家裏一起出來的。”


    同一個事實,從她嘴裏說出來,與從端木夫人嘴裏說出來,就是兩種味道――端木夫人說自己來北天,鄭小姐一定會給她安排食宿時,可是無比滿足無比幸福的,敢情鬧了半天,是鄭小姐不願意告訴她自己住哪,再聯想這妞評價端木家就像大酒店的說法,怎麽想都覺得她是拐彎抹角的損她姐呢...


    “賤貨。”端木流水絕對是在罵鄭雨秋,但丫卻是瞪著我罵的。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端木流水這倆字是怎麽吐出來的,卻見超級娃娃臉的端木夫人更誇張,表情像極了被嚇壞的小盆友,過度驚訝讓她舌頭都腫大了,仿佛一下子從小學五年級又倒退了幾年,一如話都說不利落的幼兒園小班生,“你、你、你、你們倆昨晚也在一起?!”


    我愣了愣才咂過味來――鄭雨秋亮明態度挺我這件事,連我自己都覺得意外,我計劃中隻是將她騙到這裏,無論她扭頭就走還是勉強坐下陪她姐吃完這頓飯,讓老張看明白她與端木夫人並沒有達成共識這個事實就足夠了,以老張的謹慎是不可能在飯桌上就逼著明顯感情不和的姐妹倆表態的,我賭的,就是勝負五五開的局麵,老張這貨百分之一萬的不敢亮底牌,他一定會求端木夫人私下裏將鄭雨秋先爭取過來,打一個緩衝,而這個緩衝,就是我預想中的最好結果。於他是緩衝,於我又何嚐不是?我隻給了他一個禮拜時間思考,閔柔,小紫,再加上我自己,三張嘴皮子,就算鄭小姐能說服三小姐和她站在同一戰線去支持端木夫人,一個星期時間卻還不夠她倆說服紫苑一個人的――別說哥們現在知道三小姐欠著我一條命,單單指示小紫給我下藥並**於我這一件事,就足夠成為我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資本,三小姐可以無視我,但從她發給小紫的短信亦以姐姐口吻自居,小紫妹子和雨秋妹子,都絕對夠她糾結了,一個星期,她拖的起,鄭家姐妹拖得起,老張拖得起嗎?且人的心態就是越拖越急,越急越沒底,越沒底越害怕,越害怕就卻想害人,屆時,我還用操心他不肯祭出沙之舟這個的大必殺技?


    其實司馬洋臉上的內容最能簡單明了的解釋這些人心裏是怎麽想的――丫無比恍然,就差直說了:怪不得你昨天有如此把握呢,原來你和鄭小姐早就是一對狗男女了啊...


    在我驚訝鄭雨秋說她喜歡我的時候,在我利用甘心被我利用的她對我的支持,逼著老張攤牌的時候,其他人隻是理所當然的在猜測:鄭雨秋幹嘛如此不遺餘力的幫這小子?他倆發展到哪種程度了?


    我昨天才知道,或者說,是‘猜到’端木夫人與張力聯手,鄭雨秋今天就站出來說她是堅定支持我的,是我一夜之間說服她的,還是將她‘睡服’很久了?估計大多數正常人都會傾向於後者吧?


    鄭小姐被端木夫人如此質問,自己都怔了怔,可見她並非有意誤導大家去曖昧理解我倆的關係,更多是在強調她住址的**級別,但讓我欲吐血抓狂的是,這妞很欣賞端木夫人的反應,眼中亮起一抹神彩,似驚異,又似狡獪,竟用力點頭,道:“是啊,我們一整晚都在一起,在我家裏,在我房間裏,怎麽了?”


    端木夫人麵紅耳赤,不曉得是怒的還是為鄭家出了這麽一塊沒羞沒臊的貨給羞的,“你們在一起...在一起都...都做了什麽?”


    我剛剛隻顧得琢磨眾人為何誤解了,沒來得及否認,被鄭雨秋搶了先,現在再說我倆昨晚上根本沒在一起,還有人信嗎?別人隻會想:這小子忒不是個東西,人家女孩子都承認了,他否認,還當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兒別人都不都知道嗎?


    張力比我更希望那不是事實,可他也知道鄭小姐這話一出口,我否認都沒用了,估計老張這會兒悔的腸子都青了,幹嘛造我那麽多謠啊?別說是鄭雨秋自己承認的,十有**不假,就算十有**都是假的,抑或我們隻是喝喝小酒聊聊人生,我說了,他肯信,端木夫人也不肯信啊――我楚南哪有那種人品?公司裏的女同事都不敢和我乘一部電梯,怕懷上我的孩子,不屑這些傳言的,如姚婉兒秦嵐小宋佳,被人流多少次,她們自己都數不清了,最離譜的莫過於康康叫我‘爸爸’,因為她是我親閨女,我勒個去,蘿莉開學就小學二年級了,劉姐受孕那年我還是正太呢好不好!可沒人信,人們更願意相信劉姐是個變態,愛吃正太...


    這些傳言都得‘感謝’張力,流言蜚語沒壓死我,倒砸了自己的腳麵,這時候我的人品不好使勁,連累了他――好點的結果是截肢,弄不好,要了他命的,就是他詆毀我的這些緋聞啊...


    惡有惡報就是這麽來的吧?害人不成終害己,真理啊...


    形式脫離我掌控,說話就是更殘忍的自虐,我又端起水杯,這次卻是喝水壓驚了,本來手就抖得厲害,鄭小姐一句話,讓我將剛含到嘴裏的一口水全噴了出去。


    “我房間裏隻有一張床,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張床上能做些什麽?”鄭小姐百分之百是想謀殺我,道:“做+愛唄。”


    差點先我一步死於心髒病的,是張副董...


    “不可能!”端木夫人砸桌而起,與其說她想揭穿鄭雨秋的謊言,我倒覺得她更想欺騙她自己,或者指望鄭雨秋能‘撒謊’欺騙她,指著我道:“他昨天喝得爛醉,下午才和菲兒大吵了一架,怎麽可能去找你?!”


    端木夫人絕對是大腦混亂了――就算我不是裝醉而是真醉,我為什麽就不可能去找鄭雨秋呢?


    鄭雨秋不知道我昨天和墨菲亦真亦假的吵過一架,但這貨就是狐狸精轉世――不但機靈狡猾,十有**還是個雛兒的她,那股子浪勁兒媚勁兒,也隻能是天生的!


    此妞狐狸眼不來眨巴的,“正因為他心情不好才來找我啊,我能聽他訴苦,給他安慰,讓他發泄,作為一個女人,這些不正是我應該幹的事情嗎?”


    端木流水譏諷道:“對,作為一個女人,你生下來最應該幹的事情就是被男人幹。”


    話夠損,但是自方才被鄭雨秋質問以後,端木少爺就有點底氣不足了似的,兩次插嘴都像自言自語,聲音不大,也不是看著鄭雨秋說的。


    端木夫人二話沒有,抓起被她砸桌震倒的杯子便朝兒子丟過去,盡管偏的離譜,張力要是不躲,倒更可能碎他臉上,但從那極低的拋物線可以看出,那可不是幼兒園小班生甚至小學五年級生能夠擁有的手勁――長這麽大也隻挨過老媽一記耳光的端木流水被嚇呆了,端木夫人是真的怒了啊!


    鄭雨秋表態站我這邊,原本是意外之喜,不會又要演變成意外之悲吧?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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