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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有事沒迴家,沒能更新,抱歉。】


    離開老墨的辦公室,我便馬上給鄭雨秋迴了電話。約了中午吃飯,現在才九點她就聯係我,我以為是她那邊有什麽變故,沒想到電話通了之後她上來就拋出一個極其不著邊的問題:“小弟弟,你喜歡哪種顏色?”


    我愣了愣,又想了想,道:“沒有...”


    “‘沒有’是指沒有特別喜歡的顏色,還是沒有特別討厭的顏色?”她完全不給我發問的機會。


    “沒有特別討厭的...”


    “嗯,嗯,符合你花心博愛的性格。”


    我無語――這兩件事情沾邊嗎?


    “相對喜歡的顏色有沒有?”


    “白色吧...”我脫口而出,因為流蘇第一次與我約會,穿了一套白色的裙子,也是今天舒童穿在身上的那套,而且...楚緣最性感的幾套睡衣,都是白色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就往衣服上麵聯想了,可一想到白色的衣服,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三小姐和東方媽這兩個讓我心裏犯惡心的女人,白色好像又變成了我最不喜歡的顏色。


    但沒等我反悔,鄭雨秋一句“明白了”,緊接著就將電話掛斷了。


    這妞不會就是在挑衣服吧?我怔了幾秒,隨即收起手機,沒讓自己深想她這個電話到底是純粹的無聊,還是有著什麽更深層次的意義...


    、、、


    墨亦之是野路子出身,大學都沒讀過,張力卻是典型的學院派,據小宋佳八卦,老張是那一代風暢人中學曆最高的,也是唯一留過洋渡過金的,念的還是名校,絕非什麽野雞大學,於是便不難理解墨張兩人為何相識相交可就是不能相知了――在知識決定命運的時代,老張覺得老墨就是個文盲、莽夫,自然不甘屈居於他之下!


    老墨相信天賦與直覺,相較理論,他更重視實踐,且不拘束於條條框框,是個唯目的論者,唯結果論者,因此在老張眼中,就是無知者無所畏懼、粗鄙者肆無忌憚。老張是理性主義者,信奉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不但得穩,還得美,要步步謹慎、腳腳踏實,邁得太急或者跨得太大,容易摔倒,也容易扯疼了蛋,可落在老墨眼裏,他這般小心翼翼、瞻前顧後,無異於原地踏步,――老墨認為競爭就是賽跑,哪有怕跌倒怕扯著蛋就不盡全力奔跑的道理?


    兩個人,目標相同,可是從性格到理念都極端相反,沒有誰是完全正確的,但也沒有誰是完全錯誤的,於是合不來就是肯定的,老墨說老張有‘反骨’,這說法未必準確,可能從一開始,老張就沒認同過老墨,有意取而代之,隻可惜他沒有老墨的霸道和魄力,玩不了強硬的、蠻橫的,就隻能玩點陰的暗的,這也是他的個性――凡事求穩,沒有一擊必殺的機會,就寧可忍著,耐心等著。


    愛八卦的小宋佳曾經給我講過一個在公司裏流傳很廣的形容老墨與老張最大區別的話題,我覺得很形象,也很有點意思,即,天馬行空的老墨,思維方式很西方,但生活方式很傳統;穩健謹慎的老張,思維方式很傳統,可生活方式很西方。


    其實小宋佳當時兜了半天圈子,八卦的中心內容卻非常簡單――老墨是飲茶派,老張是咖啡派,老墨隻吃中餐,老張偏愛西餐,所以這兩人即使空閑時也從不互串辦公室,私下更沒有太多交往...


    生疏則遠,墨張關係其實早有征兆,人們看到了,隻是沒想到罷了。


    關於張力,小宋佳還有一句點評,也堪稱經典,是嘲諷他留洋經曆的――不該忘的一點沒忘,該學的一點沒學,隻把不用學的全學會了...


    但就是這個西化的咖啡派副董,在我第一次進入他辦公室的時候,竟然在有模有樣的擺弄著一套茶具。


    “小楚來了啊,正好,朋友送了我幾盒西湖龍井,你來品品,覺得好,就拿兩盒迴去。”


    瞧這話說的多好,‘覺得好就拿兩盒迴去’――我來你辦公室,喝你親手泡的茶,跟你又不熟,也不知道你那位朋友跟你是怎樣的交情,茶就是真的不好我也不好意思說孬啊...


    司馬洋將我的話轉告給張力之後,張力便明白我是猜到了他與端木夫人聯手,故而不敢讓他請,所以他是在試探我,看我收還是不收他的‘小心意’,收了,又是以怎樣的態度收的,是理所當然的收呢,還是不敢拒絕的收,以此來評估,他與端木夫人聯手這一招,究竟能對我產生多大殺傷力。


    笑裏藏刀,出招於無形,果然是老奸巨猾。


    辦公室裏隻有張力、司馬洋和端木流水三人,張明傑不在,不曉得是張力知道我不待見他,刻意讓他迴避了,還是一種高調的暗示,畢竟張明傑是我們之間不可協調矛盾的中心人物,他不在我麵前卑躬屈膝低眉順眼,即便老張親自請我吃飯,也終是少了幾分誠意。


    “端木夫人不在嗎?”辦公室很大,但一眼也能掃視個遍,我明知故問,就是告訴張力,我知道昨天想請我吃飯的人,不是端木流水,而是他媽,這亦是我反過來請他們吃飯的原因。


    張力眼中果然閃過一絲喜色,笑道:“雪冬愛睡,很少十點鍾以前起床,沒什麽大事也沒有人敢打電話吵她,你不了解,她平時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可脾氣上來,我和老墨都惹她不起啊,哈哈。”


    言下之意,請我吃飯或者我請吃飯,都是件不值得吵醒她睡覺的小事...如果說張力方才隻是試探,現在就頗有點暗示的味道了,看似無意實屬故意的吐露鄭雪冬貪睡不早起的習慣,聽起來更像是在強調他對鄭雪冬的了解,強調他們之間有幾十年的交情,這份交情,足以成為鄭雪冬為他出頭替他求情的理由。


    “這樣啊...”我走到桌前,卻沒坐,故作為難,道:“我不知道端木夫人有晚起床的習慣,中午已經訂好了餐廳,吵醒她不合適,等她起床,難免又太趕了,也不合適,還是推後到晚上吧...哎呀,晚上也不行,我答應了要到董事長家裏吃飯,您也知道,我和墨總之間鬧了點小別扭,若是不去,董事長和墨總的想法就多了,所以...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再來叨擾張副董和端木夫人。”


    司馬洋差點沒笑出聲來,哥們以退為進,讓張力憨態可掬的圓臉登時變了顏色――你要擺姿態,我就陪你擺姿態,不怕明白告訴你,這頓飯我真正想請的,是端木夫人,不是你張力!將這頓飯推到與老墨的飯局,且是家宴的後麵,是貌似無心的吐漏了我不無與老墨商討對策之意――當然,晚上這頓飯是我憑空捏造出來的。。


    我就是想看看,中午這頓飯對你張力而言究竟是不是一件大事,看你給不給端木夫人打這通電話。


    老張不慌才怪,“應該不妨事吧...”


    我佯作苦笑,“擾了端木夫人,您和墨董都惹她不起,我就更惹不起了,還是明天吧。”


    我一邊示弱,一邊逼得老張自己抽自己嘴巴。


    老張也算有急智,“這樣吧,流水,你給你媽媽打個電話,看她起床了沒有,就說小楚中午想請她吃飯,問她有沒有時間。”


    老張如此說,既是婉轉迴答我,昨天想請我吃飯的是端木流水,不是端木夫人,亦是在挑撥我與端木流水,暗示端木流水,我隻買她媽媽的麵子,卻不買他的帳。


    老張是太小看端木流水這廝了,此人藏的之深,比張明傑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張使喚他的時候,他正光著腳丫子疊著兩條腿仰麵朝天的躺在長沙發上,大大方方的捧著一本封麵相當色+情的外語雜誌認真拜讀,褲襠頂起一個老惹眼的大帳篷,可他照樣能旁若無人,從我進屋到現在,他僅僅是抬過一次眼皮,連照顧麵子的招唿都沒有,驕縱侍寵、狹隘幼稚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更可怕的是,以識人見長的老張竟都看不出來這廝是在演戲!


    而端木流水接下來的行為,卻是連知道他真麵目的我都看不懂了――這廝沒播任何號碼,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的對著手機自問自答道:“媽,起床了嗎?哦...楚南中午想請您吃飯,您有時間嗎?哦,沒別的事了。”


    說罷,便將手機隨手扔在桌上,拿起撂在胸口的色+情雜誌,一邊接著翻,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媽說有時間。”


    老張傻眼,我也傻眼――老張以為端木流水是爛泥扶不上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卻明白,端木流水這是存心給張力難堪呢。


    這廝,到底是站在哪邊的?難道,在對待張力的問題上,他並不讚同她媽媽的做法嗎?


    我看不懂端木流水,隻看到他將手伸進褲襠,抓了抓,然後剛倒下去的帳篷又高聳挺拔了,他滿意的笑了,張力盯著他那處兒,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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