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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流水的表情變幻不定,似乎一直在發作與克製之間掙紮,大概是瘀傷的疼痛未消,提醒了他身高體重上的差距並不能成為單挑我的優勢,他撇嘴一笑,長歎了口氣,繃緊的肌肉也隨之鬆弛了下來,竟轉身和我並肩站在馬路牙子上,看街上的車流湧動、霓虹炫目,接著伸手入懷,從西服內兜裏摸出一盒軟藍包的芙蓉王,遞到我麵前,問道:“抽煙嗎?”


    雖然隻吐了三個字,但我明顯感覺到這並不是我印象中的端木流水――沒有了浮躁外露的情緒,他的氣質和氣場全變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謝謝,不會。”


    端木流水點點頭,自己抽出一支,點燃,用得不是打火機,而是酒店房間裏提供的那種最多隻能裝十幾根火柴的紙夾火柴盒,甚至沒有他煙盒裏的香煙多,說明他煙癮不大,但他點煙夾煙的動作卻相當的嫻熟,閉上那雙與端木夫人像極了的眼睛,極其享受的吸吐著煙霧。


    他不說話,我無話可說,兩個人就這麽繃著,如此氣氛,我走也不是,給虎姐打電話讓她過來接我也不是,好像那樣一來,我就是心虛,就是逃跑。


    端木流水一支煙吸完,隨手將煙蒂丟在腳下撚滅,又點燃一支,我正要提醒他隨地亂扔垃圾是不道德的,卻聽他突然開口問道:“你和鄭雨秋是什麽關係?”


    我一愣,答道:“朋友。”


    他再道:“哪種朋友?”


    我道:“普通朋友。”


    “上過床嗎?”


    “你耳背沒聽清楚?我說我們是普通朋友。”我反感他的咄咄逼人,反感他的自以為是,但更反感他口吻中那種可能他自己都未察覺到便已經流露出來的對鄭雨秋的輕視和不尊重。


    端木流水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轉而又問:“你和墨菲是什麽關係?”


    “朋...朋友。”哥們頓時餒了,迴答不再像之前那麽有底氣,也不敢再對視他炯炯的目光了。


    “哪種朋友?”


    “...就是朋友。”


    “不是普通朋友了嗎?”此貨的冷笑中夾帶著讓我惱恨卻無力發作的嘲諷,“上過床嗎?”


    “...還沒...”


    “還沒?那就是想上唄?”


    草,我慌個屁啊?一不小心把心裏話吐出來了...沒有碰她不等於我不想碰她,行為上的自控克製,不就是在和我自己的真實**較勁嗎?這是流蘇、紫苑、虎姐看得緊啊,除了辦公室,幾乎不給我與墨菲任何能夠單獨相處的機會,否則照她在辦公室裏挑逗我那個勁頭兒,換個不需要提心吊膽的環境,莫說扒光她吃了她是一定的,恐怕皮鞭蠟燭手銬項圈我都得用上,我要不給她點教訓,她真不知道把男人挑出火來的可怕!


    但我心裏想是我心裏想,被端木流水識破了,我不免就要惱羞成怒了,“我想不想上她關你屁事,你管得著嗎?!”


    “我管不著,”端木流水似乎料準了我會被這句話激爆,嘴裏含了口煙,就等著我轉頭噴他,一口氣盡數吹在我臉上,嗆得我一時睜不開眼睛,便聽他低沉著聲音,淡淡說道:“你上沒上過鄭雨秋,我管不著,你想不想上墨菲,我也管不著,可如果,你上過鄭雨秋又去上墨菲...楚南,我一定弄死你!”


    我是被人嚇大的,所以許恆的槍口唬不住我,沙之舟的手指頭被我掰斷了,便是那個讓人看不透猜不穿的京城大少蘇逐流,也險些讓我切掉小弟弟...我不是沒怕過,而死怕的多了,已習慣了麵對恐懼做出反抗,然而此刻,端木流水這聲音不大,好似聊閑天侃蛋+逼的一句話,卻讓我心中一怵,有那麽一瞬間,我真覺得生命受到了威脅,且無力抗爭...


    這個渾身散發著奶味的草包,認真起來居然也有如此殺氣!


    要麵子的男人未必都好勇鬥狠,但大多吃軟不吃硬,我有上了墨菲的**不假,可對鄭雨秋我是真沒這種想法,然而端木流水這樣一威脅我,反讓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實話實說了,特挑釁特煽火的迴應道:“我充滿期待。”


    本以為端木流水會飆,未料他的城府突然就深不可測了,氣死人不償命的對我露齒一笑,“我也沒指望兩句話就能嚇住你,你不怕死,人盡皆知,所以你有自大的本錢,也有小看我的資格...咱們走著瞧就是了。”


    我惱火,不是因為他的自信,而是不可能因為跟丫抬杠鬥氣,我就真去和墨菲、鄭雨秋發生點什麽。


    鬥嘴輸在嘴皮子上,對善於雄辯的我來說並不多見,不可謂不是個打擊,壓下心中的不甘和無奈,我轉移話題道:“你對鄭雨秋和對墨菲的態度,區別很大。”


    端木流水轉移視線,從麵前駛過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似乎在映襯他心裏的複雜,“你想說什麽?”


    “我覺得她們倆很像...”


    “放屁!”端木流水怒道,但之後馬上克製,翻了我一眼,放緩語調道:“她們倆一點都不像,無論是性格還是脾氣...你和鄭雨秋關係好,敵視我很正常,我媽對她愧疚太多,現在什麽都偏向她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不認為,任何一個當事人在講述某件以自己為主角的故事時,都會不可避免的帶有強烈的主觀色彩,從而有選擇的忽略掉一些真相嗎?”


    “當然,”我道:“所以我也不會認為我在你嘴裏聽到的就是真相的全部,孰對孰錯,我有自己判斷的能力。”


    “你有判斷的能力?哼,哼哼...”端木流水冷笑幾聲,“清官難斷家務事,你還真能耐。”


    哥們麵下發燙,同樣輕蔑的笑笑,故作智者自信淡定的模樣。


    “不管你信不信,我煩鄭雨秋不假,但我從沒覺得我對她的態度是正確的,甚至大多時候我都是明知故錯,可我告訴你,一個巴掌拍不響,我錯,也不代表她就一定是對的、永遠是對的!我們倆的關係演變成今天這個德行,絕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貓和老鼠一生下來就是天敵,鷹和兔子一生下來就是天敵,但你聽說過人和人一生下來就是天敵的嗎?”端木流水歎了口氣,道:“她鄭雨秋看我不順眼就是有理,我看她鄭雨秋不順眼就是有罪?什麽邏輯!如果她對,那我也沒錯,如果她錯了,那我也不對,這才合情理吧?不然你直接去問鄭雨秋,看她敢不敢說我們倆關係鬧得這麽僵,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她一點責任都沒有?她要真的這麽說了,她就不是鄭雨秋了,我唯一能認同她的優點,就是她從不屑於撒謊。”


    拋開我對端木流水的偏見,其實端木夫人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才是鄭雨秋與端木流水關係惡劣的始作俑者,鄭雨秋正是因為她的偏心眼,才處處都想證明自己比端木流水強,也就是說,原本便是鄭雨秋先開始敵視端木流水的,考慮到鄭雨秋要強好勝的性子,很難相信她從不曾主動招惹或者挑釁端木流水,甚至怎麽想都是鄭雨秋挑起事端的理由更多、動機更充分一些,隻不過那些未必是針對端木流水,但又確確實實讓端木流水感覺到不舒服了而已...


    “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肚量,不管怎麽說,打女人,都是你不對。”哥們說這話著實心虛,因為我自己就沒有不打女人的肚量,真急眼,我不敢打的女人,大概也就隻有後媽一個而已...我原本還想說,作為兒子,他應該更多的考慮母親的立場,但忽然想到,端木流水與鄭雨秋越掐越過火,不就是因為端木夫人的偏心眼一邊倒嗎?那時的她根本就不在乎鄭雨秋,又哪裏會因為倆孩子掐架而覺得立場為難呢...


    “是不是男人,跟有沒有肚量有毛關係?褲襠裏長了把兒的都是男人,一解皮帶就能證明,從小到大,罵我像娘們的人還少嗎?哪次老子都是一泡尿淋丫腦袋上,也沒見誰再說我不是男人,”端木流水斜瞥著我,道:“你倒有肚量,可還有人說,是男人就不該劈腿呢,那你成什麽了?”


    這話噎得我無言以對,就聽端木流水理直氣壯道:“我嬌生慣養我幼稚膚淺,我就是個隻懂得揮霍的紈絝就是個沒肚量的二世祖怎麽了?我沒想活得多高尚,能活得明白不就完了?”


    我猶豫了,不知道是應該讚他還是應該踹他...這貨的生活哲學,倒真是像極了端木先生。


    【ps:又更晚了,抱歉。。。祝大家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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