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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撞車的,也見過撞衫的,前陣子還聽說了一個詞,叫‘撞臉’,可見這年頭,什麽東西都能‘撞’,漢字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於是再碰見此刻的‘撞飯’,也就玩味多於煩惱了。


    現在的情況是:三小姐和鄭雨秋約我去大浪淘沙吃海鮮;張副董請我到全聚德吃烤鴨;仇媚媚,抑或說天佑,邀我去seed酒吧;東方媽則要我到鬱金香垂釣度假村...而墨菲則是早就計劃好今晚組織同事們一起去海底撈吃火鍋,然後到ktv狂歡的,因為來自月之穀的小團隊也確定參與,這個計劃就更不可能因為我而改變。


    哥們沒有分身術,這幾個地方又誰都不挨著誰,全轉過一遍,哪裏是吃飯啊,成驢友了,更別說談正事了,於是我必須做出權衡與取舍...


    偏偏就在這時,我的電話又響了,巧得不能再巧,依然是請客吃飯的!我驚訝,比剛剛接到鄭雨秋的電話,還要驚訝――是李星輝!


    我有點懵,有點亂,沒有當即給他答複,掛了電話,心裏就開始犯嘀咕。


    李星輝今晚在自己入股的北天大飯店宴請柳曉笙,名義上是正式的和解,但形式上,無疑是向柳公子低頭了,服軟加認錯,這是個讓我難以拒絕的理由,他請我吃這頓飯,合情合理,並沒有什麽說不過去的,畢竟在他與柳曉笙的矛盾中,我做了和事老,如果兩人和解這種事情他撇開我,反而會有過河拆橋的嫌疑...


    但我想不通的是,他為什麽非要今天宴請柳公子?如果這貨與張家父子是穿一條褲子的,怎麽會不知道他們晚上也請我吃飯的事情?這不是故意拆張力的台嗎?


    我不敢忽視這個小小的矛盾,我一直相信‘細節可以決定成敗’這句話,這是老爺子教我的,我還記得他小時候給我講過的一個古英格蘭的民謠:


    少了一枚鐵釘,掉了一隻馬掌。


    掉了一隻馬掌,失去一匹戰馬。


    失去一匹戰馬,敗了一場戰役。


    敗了一場戰役,毀了一個王朝...


    大意是說英王理查三世與亨利.都鐸在博斯沃思平原開戰,因為馬夫和鐵匠在給戰馬上馬掌的時候,少釘了一枚釘子,最終導致馬掌脫落、戰馬跌倒,將理查三世摔落在地,戰馬脫韁而逃,士兵士氣衰落,紛紛撤退,一個王朝就此傾覆...


    我與張明傑之間,也是一場戰爭,隻不過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暗戰,我不敢忽略任何細節,因為張明傑原本就是一個比我更注重細節的人。


    後媽是老爺子的學生,對‘細節決定成敗’這句話同樣深信不疑,她最喜歡英國詩人威廉.布萊克《天真的預言》當中的四句詩: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雙手握無限,刹那即永恆。


    他們教我從小就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由許許多多的細節組成的,那麽決定結果的,也一定就是這整件事情當中的某些細節,去觀察去發現去分析這些細節,將這種方法掌握,最終就可以做到見微知著,繼而將問題扼殺於萌芽狀態...我還做不到見微知著,但懶散而平凡的我之所以能夠在種種漩渦中掙紮到如今,倚仗的,不就是這樣的對事態度和處事方式嗎?


    以小觀大,李星輝與張家父子‘撞飯’,是巧合,還是陰謀?


    若是前者,那就證明我的推理可能是存在錯誤的,李張之間的關係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麽複雜,如果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事態演化到今天如此程度,他們沒有理由不交流、不默契,要知道,稍有差池,搭進去的就是身家性命啊...


    細節決定結果,差之毫厘便會失之千裏,我不得不重新整理思路:市局局長牛程錦與沙之舟必然有關,這無可爭議,但幕後主使者是不是李星輝?李星輝與牛程錦、沙之舟是否有關?這兩個問題尚無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張明傑就是將沙之舟帶入柳曉笙宴會的人,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這是用排除法得到的最附和邏輯的猜測...矛盾出現了,如果張明傑與李星輝上的不是同一條船,李星輝沒有以巨額借款為條件指使張明傑雇傭沙之舟來對付我,那麽張明傑的動機是什麽?我們倆於公於私是都有一些小恩怨,但也不至於為此就要了我的命吧?我深信,直到高層會議開始之前,占盡輿論優勢的張力都未曾將我視為他在公司裏的威脅,因此絕犯不著專門雇人來幹掉我,就算他真的想以用這樣的方式處理問題,目標也不應該是我啊,直接做了老墨或者墨菲不就結了?


    張家父子沒有對付我,或者說是通過我去對付許恆的動機,李星輝有,但是,他與沙之舟那一晚雖然都曾出現在柳曉笙的宴會上,可沙之舟是有請柬的,那東東又絕不可能是當晚最不受柳公子歡迎的客人老李能提供給他的...


    原本順暢的邏輯被破壞了,貌似一切都有絲絲關聯,卻又禁不住推敲了。


    所以我期盼今晚的‘撞飯’不是個巧合,而是陰謀!


    李星輝與張家父子是故意迷惑我,所以才策劃了‘撞飯’,互相拆台...可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難道是猜到我已經在懷疑他們了?沒理由呀,我細細迴想,我之前的表現並未露出過絲毫破綻...


    李星輝的電話,讓我的頭腦一片混亂。


    因此,我決定,既不去吃張力的烤鴨,也不去北天大酒店看李星輝與柳公子的虛與委蛇――以不變應萬變,我等,我給了張力一個星期考慮我的條件,那我就等他一個星期,如果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我相信沙之舟就一定會出現!隻要沙之舟出現了,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仇媚媚和天佑那邊我也推了,我這性格,不喜歡也不適合去酒吧那種地方,這個理由我想仇媚媚可以接受,至於天佑,我們就住對門,如果她真的有話和我說,隨時都有機會,不一定非得專門跑去她工作的地方。


    還剩下兩個約會,是典型的一公一私:三小姐與東方媽...前者可以決定風暢的未來,後者掌握著東方小娘的未來...


    貌似是一道很難做出抉擇的雙項選擇題,可對我來說卻簡單之極――


    、、、


    “小夜呀,你就不能再開快點?那婆娘可說了,過午不侯,咱要遲到了,說不定明兒一早,東方就飛巴黎去了...”私心作祟,我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情,但嘴裏卻說的相當玩味,我不否認,這是掩飾,掩飾我的花心。


    “你看不見嗎?堵車!”冬小夜十指敲著方向盤,兩眼瞪著前車,似乎盼著能用念力將它搬開似的,沒好氣道:“我比你還急呢!真不該圖新鮮開這輛帕薩特出來,沒警笛沒警燈,太不方便,這時候就算濫用職權也是有必要的,小東方啊小東方,你不能走啊...”


    我心裏暗歎,你丫開這輛車出來也不是圖新鮮,服從命令才是真的...當我不知道呢,中午去市局,我前腳進林誌的辦公室,你們重案組技術科的人就馬上鑽進了這輛車,試圖翻找到與許恆有關的蛛絲馬跡,不然林誌怎麽會讓王小夢花那麽長時間無中生有出一份向江家人強調我重要性的筆錄?難道不是在幫那些家夥爭取時間嗎?


    以許恆的謹慎,他們就算將車拆成零件,大概也找不到許恆一根汗毛,但我估計這時候,林誌的辦公桌上已經擺放齊了通過交警隊查到的有關這輛車的所有信息,其中就包括‘許小佑’的照片,不過依然是徒勞...虎姐就算拿著許小佑的照片,恐怕也認不出來那就是住在我家對門的楚小花同學,許恆那貨,早就算到了這一步,所以為此才讓天佑‘偽裝’成女孩子的吧?


    若說對細節的重視與掌控,許恆也是個中高手...


    “小夜姐,咱們不會遲到吧?”盡管時間非常充裕,可楚緣還是很緊張,不等虎姐迴答,又轉問我道:“哥,你真的有把握說服東方媽媽不讓她出國留學嗎?”


    臭丫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嘴抿得緊緊,好像我若搖頭,她馬上就會忍不住放聲大哭...


    哪裏有什麽二選一,看到臭丫頭這副表情,我根本就別無選擇――我不想看到楚緣的眼淚,也不想看到東方的眼淚,我更不想做一個連簡簡單單的承諾都守不住的男人...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放了三小姐的鴿子。


    既然是存心放她鴿子,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我今晚不會赴約。


    這樣做很沒風度,但對三小姐,卻正合適――以前我想見她,她卻一直躲著藏著,現在她主動提出與我見麵,如果我也有意躲著藏著呢?


    那種感覺我最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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